完事后又在殷受脑壳上一点,撤了幻境让殷受缓缓清醒过来。殷受醒过来之后,发现美人在怀,温香软玉,不自觉又开始浑身燥热,正要有所动作之时,忽听门外喊道“皇后娘娘驾到!”殷受微一皱眉,第一反应不是宣皇后,而是先将妲己外露的部位先用被子遮严实,而后才道“宣皇后觐见。”
妲己微微睁眼,心说吾就是要让皇后看这大好春光的,你居然还给吾盖个丝毫不漏,真是白费苦心!接着他假装刚刚睡醒道:“大王,怎么这么早便起啦?”说话间,慢慢腾起身子,倚在殷受身上,又故意半露出酥肩,结果殷受面不改色得将他衣服拉好,温柔道:“皇后来了。”
妲己差点想翻个大白眼过去,殷受理了理妲己凌乱的衣服后,穿着亵衣便下了床,妲己又在他身后啧啧感叹了一下这美好的□□。
“梓潼来寡人的寿仙宫何事?”
原来那姜皇后原名姜梓潼,与殷受成婚多年,也算相敬如宾,拜过大王之后,她看了看床上的狐媚子,冷言说道:“臣妾闻言大王新得一美人,名曰妲己,大王与她多日流连寿仙宫,穷奢极欲,不理朝政,朝中与后宫均颇有怨言,臣妾乃后宫之主,理当规劝天子躬身自省,勤勉政事。”
殷受笑道:“梓潼向来不谙政事,怎么突然言语起寡人?真当少见,是何人在寡人的皇后耳边嚼了舌根?”
妲己心道这殷受果真是聪明,皇后随便说那么一句他便晓得是有人在旁挑拨。
姜皇后道:“大王莫要扯开话题,即便有人在臣妾耳边念叨,那也是为大王着想,何况,臣妾听闻这几日大王不事早朝,皆由妲己代宣,大臣们有事觐见,皆被妲己拒之门外,若长此以往,这小小的后妃美人怕是要干预朝政,只手遮天?女子干政,岂非牝鸡司晨,惟家之索?!”
闻言,妲己嗤笑出声。
姜皇后见妲己如此怠慢,怒道:“贱妾无理,本宫说话岂有你放肆之地?”
殷受也是回头好奇问道:“美人,所笑何事?”
妲己起身,先是不紧不慢朝姜皇后行了个礼,接着说道:“皇后此言差矣,女子干政与男子干政,有何区别,为何皇后料定女子干政国家危亡?女子若有才干,照样可以成为国之栋梁;女子若有谏言,比之男子更加细腻稳妥;女子若有建树,也完全可以凌驾于男子之上;妇好当年就是以女子之身成为整个国家的中流砥柱,天下无不歌功颂德。如今皇后身为女子,却刻意贬低女子,认为女子不及男子,委实好笑。”
姜皇后听妲己说完,怒气攻心,抬手就要一个巴掌扇过去,却被殷受握了个正着。
“皇后,苏美人说得也不无道理。”
姜皇后听到殷受对她的称呼改了,不喊梓潼反称皇后了,不觉一愣,开始意识到大王居然生自己气了,顿时有些惶恐起来。
殷受见姜皇后停下手来,便接着说道:“寡人早就说过,天下之事,天下之人皆可议。女子,男子又何妨,只要言之凿凿,确之可信,便是良言。正因如此,寡人才不爱任用那些达官显贵的子嗣,这些人从小养尊处优,各个都当自己是金枝玉叶,岂会懂国之不易,对他们来说,所有的一切不过是理所当然。”
姜皇后皱眉道:“大王,您怎可有如此想法,一脉相承才能安邦定国,那些肮脏的血统又如何有资格与贵族子嗣比肩而事,败坏纲伦?!”
殷受轻蔑一笑,似乎懒得同皇后争论。
妲己心道,这殷受果真是明君,商朝百年基业,向来都是各方诸侯贵族世袭垄断,说白了这些贵族就是生出个白痴那也是血统高贵成王成相的命,但听殷受的意思,不但觉得男女平等,还觉得唯贤是举,完全不管你什么出身,仅凭这一点,就甩了他祖宗百八十条街啊,难怪女娲姐姐都惧怕于此人!连吾都忍不住对他另眼相看!今日少做一百个俯卧撑!
见两人有所僵持,妲己便见缝插针得挑拨道:“皇后娘娘今日来寿仙宫,只是为了责念大王吗?”
姜皇后见妲己不但不知错,还明目张胆在旁煽风点火,不禁怒道:“你这贱妾,忤逆犯上,其心可诛!”
妲己看了殷受一眼,见殷受饶有兴味得看着自己,干脆“呜哇”一声搂住殷受漂亮的腰线,假装抽泣着说道:“大王,皇后娘娘凶人家!”
殷受想笑,但又不得不忍住,还顺势安慰般撸了几下妲己的秀发,对着皇后说道:“皇后,你吓着寡人的美人了。”
皇后还要说话,殷受阻止道:“好了,皇后,你身为一国之母,气量怎可如此之小,与一个小姑娘家家的置气成何体统。”
“大王这是有意偏袒妲己了?”
殷受危险得眯了眯眼:“是又如何?”
“臣妾身为皇后,统率六宫,这么多年了,事无巨细身体力行,毫无怠慢之时,后妃各个温良淑静,知书达理,如今这妲己一来就想专断圣宠,妖媚惑主,臣妾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在后宫之中,来人,将妲己压下去重责五十,以儆效尤。”
话音刚落,就有女官上前想要押人,殷受微一抬头,厉声道:“你敢?”
原本春意盎然的寿仙宫在殷受一声之后瞬间冷得犹如冰窖,姜皇后从未见殷受对自己如此动怒,倒是有些后悔,但话已说出,若此刻退缩那她这皇后今后还如何统领后宫?见那些女官吓得瑟瑟发抖,她干脆横了心自己动手去抓妲己,只是她还未碰到妲己就被殷受一把推开,喝道:“滚!”
这一声“滚”字竟让皇后登时眼泪汪汪起来,夫妻多年,大王从未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如今为了一个刚来的美人,居然大庭广众下让她滚!
“寡人叫你滚,听不懂吗?”
皇后忍着马上就要落下的眼泪努力看着殷受,身后的女官们见状急忙来扶她,只是刚一扶起皇后,她的眼泪就不受控制一般大颗大颗滚落下来,皇后顿时觉得羞愧难当,掩了面愤愤转身,快步离开。
见皇后走了,妲己才道:“大王,臣妾刚刚也就是跟您闹着玩儿,你何必如此恼怒皇后,皇后确也是为您着想啊。”
殷受看了眼妲己,说道:“气走皇后不正是顺了你的意?”
妲己一本正经叉腰道:“瞎说,现下是您气走的皇后,可皇后将来可必定会将这笔账算在臣妾的头上,皇后乃一宫之主,大王您虽然疼爱臣妾但总不会一直待在臣妾这儿,等您不在了,皇后娘娘可不得找臣妾算账?这赔本买卖的事,怎么会是顺了臣妾的意呢!”
殷受笑着点头道:“小脑袋瓜挺机灵。”
“大王您不过是借着臣妾这个由头,对着皇后发难,想必您啊早就跟皇后面和心不和了,只不过皇后处处谨慎,无甚过错,您没法借题发挥,今可不找着机会了。”
殷受讶异道:“你进宫不过数十日,倒真是通透得很啊,连寡人都没有意识到寡人在故意借题发挥,被你这一通点拨,倒真是这么一回事。”
妲己微微一笑:“那可不,您瞧臣妾有多美,就有多聪明!”
他这话一说完,把殷受逗得哈哈大笑,刚才阴霾的心情一扫而空,最早见到妲己的时候他只将妲己视作自己的一件精美绝伦的战利品,但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觉得自己真的是找到了宝贝了,过去这宫里压根找不到什么能说说话的人,可这妲己,不用他明说,就可以想到他心底里去,贴心又体己,每每跟妲己在一起,他都有种前所未有的幸福甜蜜感,殷受不得不感叹,自己都快知天命的年纪了,居然第一次有了心动的感觉!
只是,不得不服老啊,这每日纵欲过度,腰酸腿疼还真是有些吃不消,这小妮子倒是精神得很,年轻到底是好啊。
殷受怎么也想不到,连累他腰酸腿疼的不是纵欲,而是每日幻境中的锻炼而已。
正想着,门外有人说道:“大王,终南山云中子求见。”
殷受闻言,说道:“云中子道长来了?许久未见啊,快宣觐见。”然后他又回头看了眼衣衫若隐若现的妲己,忙又说道,“带道长去偏殿,寡人马上就到。”
妲己见状,好笑道:“大王是怕臣妾看走了贵客,还是怕贵客看光了臣妾?”
殷受无奈摇头:“你啊,寡人真恨不得将你藏起来,日日贴身带着,时时心头念着,谁也瞧不去,谁也抢不走。”
妲己心道,这话说的,吾跟裤腰带似的。不过经过此事,他倒是对殷受多了一份惺惺相惜,若非女娲姐姐之命,这殷受当真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明君,可惜啊,太可惜了!
第5章
殷受到了偏殿,见费仲正与云中子攀谈,便有心在门外站了一下,还阻止了执殿官的通传,只听费仲说道:“微臣原为罪国战俘,戴罪之人,大王却不计较卑职的出身,认为德者能者皆可任之,毫不拘泥于世俗樊笼,不但赦免了卑职的奴隶之身,更是将卑职奉为上宾,委以重任,此恩此德,费仲就是肝脑涂地也无以为报啊!”
这云中子乃世外高人,百岁之身却端得一幅鹤发童颜,只见他手拿拂尘,微微笑道:“贫道听闻,大王不但重用了费大人,更是从亡虏逃臣中慧眼挑中了能单手擒搏虎熊的飞廉,恶来两父子,还封其为将,这两位将军亦是迷途知返,改过自新,短短数月,就为大王征伐黎国,力破苏国立下汗马功劳!”
费仲点头道:“大王别具一格,有容人之能,又爱才如渴,实乃我辈之大幸啊!只是那些三朝元老,自视甚高的王公大臣却见不得我们有所作为,认为我们这些无出身可言的人,不过是奸佞小人,浮云翳日罢了,大王若信了我们的话便是听信谗言,昏庸无道……当真是可恼可气!”
云中子淡然道:“自古以来封荫福泽乃是常态,但是大王却有意打破这样的格局,认为能者居之,那些三朝元老自然不满,会抨击你们也属正常,食君之禄就要担君之忧,你们若只因为这点阻碍就唉声叹气,如何对得起大王选贤之恩?”
费仲闻言如醍醐灌顶,忙答谢道:“多谢道长提点,不才愚钝,竟然没有想到这些,实在有愧!”
云中子笑着摆了摆手。
费仲又问道:“对了,还不知道长此行所为何事?”
“贫道近来采药,见朝歌有妖气生于宫阙,感念大王忙于朝事,疏忽了后宫清苑,倒是让那些妖孽钻了空子,跑来骚扰,贫道不敢耽误,即刻取了法宝,特来镇妖。”
“啊?”
“哦?先生的意思是寡人枕旁有妖邪作祟?”殷受走进殿内,笑着打量起云中子,一旁的费仲见大王进来,急忙行跪拜之礼,而云中子则是打了个稽首,回道:“正是如此。”
“深宫大院,禁防森严,又非山野俗尘,怎会有妖邪喧腾,先生莫不是看错了?”
云中子从自己的法器水火花篮中取出一个剑盒,交给一旁的费仲,接着说道:“大王,有没有妖邪,只需要将这把剑悬于分宫楼中,三日之内,此妖邪必定原形毕露。”
殷受看了看剑盒,好奇道:“如此神奇?此乃何剑?”
“此为上古神兵——名曰巨阙。”
殷受摸着剑盒不语,他心里其实是有所怀疑的,但是云中子的本事他也是见识过的,知道这位终南山玉柱洞的道长明于阴阳,能勘六界,且慈悲悯人,视功名利禄为浮云,一身逍遥,醉卧人间,此等高人没有理由来欺骗自己,思踱了一会,他便道:“好,就依先生所言。”
两日后,妲己正翘着腿美滋滋吃着水果,忽然就看见一只色彩艳丽的雉鸡背着一把玉制的琵琶慌慌张张得跑了进来,还跑得满鸡头大汗,此情此景,差点没把妲己给笑喷,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了老半天,把个雉鸡精笑得都呆若木鸡了。
笑过之后,他才擦了擦笑出的眼泪,说道:“就说让你们好好修炼,一把剑就把你们逼成这样样子,这也就云中子是个烂好人,没下死手整你们,不然你还有能耐现出原形跑这来?”
雉鸡精楞道:“祖宗,这云中子难道不是为了镇压您才……”
“啊呸,”妲己踱步下来,绕着雉鸡精转了一圈,“这云中子是因为看到有妖氛秽乱宫闱才想来收妖镇压,吾生来九尾,乃万妖之首,会轻易泄露妖气?还不是因为你们两只不成器的日日在宫中欢饮无常,醉态百出才导致妖气外泄,招致此劫。”
雉鸡精一幅泫然欲泣的样子:“祖宗,救命……”
妲己好笑道:“没事,死不了,不用救命。”
“可是,可是,可是……我们姐妹这幅样子,以后如何帮灵尊您打下手呢?”
“这倒是说到点子上了,”妲己笑着挥了挥手,瞬间雉鸡精与琵琶精就恢复了人形,只是依旧虚弱不堪,“毕竟咱们还是要干大事的,不能先起了内讧。”
胡喜媚,王玉儿:“……”
“不过这殷受倒真是厉害,云中子这样不出世的小家伙都愿意跑来帮他解围,难得难得。”
胡喜媚急忙拍马道:“要是不厉害,女娲娘娘又怎么会亲自来请祖宗您出手灭商呢!”
王玉儿也忙附和道:“是啦是啦,跟灵尊您比起来,云中子也不过尔尔!”
妲己道:“人修百岁抵得过妖炼千年,你们只有百年道行,自然觉得他凌厉非常,不过我早已万载岁月,他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个稚子山童,根本无法相提比较。”
这句话说完又把胡喜媚跟王玉儿噎得半死,心说,得,马屁拍马腿上,这祖宗实力强大到你都不知道怎么夸才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