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犬……应该更强吗?
伏黑惠的大脑也变得空白了,是他害得玉犬们变弱了吗?
他是个拖后腿的主人……
见伏黑惠呆愣,禅院直哉快速冲了过去,拳头狠狠砸向了伏黑惠的脸。
“这一拳,是因为你先前的无礼!”禅院直哉要让伏黑惠明白,就算是十种影法术的传人,他也只能被自己狠狠踩在脚下。
他太弱了。
伏黑惠完全没留意到这一拳,满脑子依旧是禅院直哉刚刚的话。
因为他太弱了,所以自己才会输。
所以……玉犬才会被破坏。
不,还没有被破坏,但是……
“不行!”伏黑惠大声朝禅院直哉吼:“这不行!”
他不能这么弱!
他绝对不能再让玉犬被破坏第二次!
伏黑惠如有神助,一侧头避开了对方的这一击,翻滚在地的同时手印变幻,召唤:“鵺!”
“什么?”禅院直哉震撼地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鵺,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强大的电流窜入他的身体,电得他半边身体都麻痹了。
而这个时候,伏黑惠猛地蹿了过去,狠狠一拳头砸在了禅院直哉的脸上。
“我才不弱!”
他大声咆哮着,在被打懵了的禅院直哉身上发泄着自己的怒火。
“你想对它们做什么?你想对我的式神做什么!”
他一拳又一拳,小小的拳头,不大的力道,却已经是伏黑惠发狠的结果了。
“你别想伤害它们!”没有人可以伤害他的式神!
鵺在半空中盘旋,突然一个俯冲向下,竟然朝伏黑惠冲了过去。
不好!
急急赶来的五条悟和伏黑甚尔都被这一幕吓了一跳,五条悟更是直接瞬移过去,还没来得及动手却见鵺停了下来,维护地守在伏黑惠身边。
五条悟怔怔地站在原地,开什么玩笑?这家伙已经被调服了吗?
“小惠!”五条悟喊他的时候,伏黑甚尔已经躲了起来。
听到呼唤,伏黑惠这才从疯狂中回过神来,伸手抱住了自己新召唤出的式神。
浑身电流、羽毛锋利的鵺在这个瞬间收敛了自己所有的敌意,变得柔软的羽毛任由伏黑惠抚摸着,脑袋低下来轻轻蹭了蹭伏黑惠的脸。
五条悟更加懵逼,问:“小惠,你什么时候调服的鵺?”
“我不知道。”伏黑惠老老实实回答,抱着鵺不让五条悟靠近:“你不要过来!”
“我是来帮你的。”五条悟就要上前去看看鵺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结果他才刚朝前两步,伏黑惠立刻解除了术式,鵺化为黑色影子融入了地面。
五条悟也没强迫伏黑惠将鵺召唤出来,只是看了眼地上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家伙笑了,“这不是那个谁谁谁吗?”
禅院直哉这会儿却已经没力气反驳,只恶狠狠地盯着两个人。
“别吓到惠惠了。”五条悟拍了拍伏黑惠的脑袋,示意他回家吃饭。
等伏黑惠离开之后,五条悟这才将禅院直哉拎了起来。
伏黑甚尔也走了出来,看着禅院直哉的眼神格外不善。
“甚尔君,救我!”禅院直哉朝伏黑甚尔伸出手求救。
救你?
伏黑甚尔的确过去了,却是狠狠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打得禅院直哉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有能耐啊,小子,竟然敢打惠惠的主意。”伏黑甚尔气得甚至朝外“呼呼”散发着杀机。
上一次夏油杰来睬他的底线也就罢了,以那家伙对咒术师的态度,至少不会伤害惠惠。
但是禅院家的垃圾……
这群垃圾,到底还是注意到惠惠了吗?
“怎么样?将人交给我不吃亏吧?”五条悟调侃。
伏黑甚尔冷哼一声,却还是妥协般说道:“年后将人带走吧。”
以前他觉得惠惠待在这里很不错,但现在看来,被禅院家盯上的话普通人是绝对护不住他的。
“那你呢?要不要来我家?”
伏黑甚尔抬手,“啪”的抽了五条悟后脑勺一下,胡说八道,他怎么可能去五条家!
作者有话说:
伏黑甚尔:我才不去五条家!
甚尔君不要说得这么绝对嘛,以后终究要入赘的hhhhh
被调伏的十影……
惠惠或成最大挂逼!
第55章 暴风雨前的平静
这就是历史
“哎呦, 疼……”
“轻点!”
“好疼……”
禅院直毘人正在喝下午茶,突然就听见了熟悉的哀嚎声。
嗯,声音很熟悉, 但哀嚎这种事情……
禅院直毘人直接放下茶杯, 匆匆忙忙赶了过去,果然看到自己的儿子正被人抬进来。
“等等, 这是怎么回事?”禅院直毘人询问。
“少爷被人打了。”抬担架的人弱弱说道。
禅院直毘人脸色一沉, 问:“是谁干的?”
“你不要问那么多!”禅院直哉却少见的阻止了老爹的询问, 倔强地说道:“我会自己找回场子!”
被那样一个小崽子打了, 他怎么还有脸说出来!
不管是伏黑惠还是五条悟, 他都会自己打回来的, 才不需要家里边帮他!
禅院直毘人没说话, 仔细感受着儿子身上的咒力残留, 伏黑惠的咒力残留早被五条悟抹去, 此刻就只剩下五条悟的咒力残留。
这残留……怎么说呢?相当明显。
五条悟不至于犯这样的错误, 这就仿佛是在告诉禅院家:人我打的,有种来找我!
挑衅, 这绝对是挑衅!
可惜, 禅院直毘人却叹了口气, 如同上一次家里的结界被五条悟轰开一样, 他们最多找五条家的长老们去扯皮一下, 却根本动不得五条悟。
先不说五条悟是咒术界的希望, 就算敢动他,整个禅院家也根本没人能收拾得了那个小鬼。
“你什么时候得罪了五条悟?”
“我没有得罪他!”禅院直哉的语气很冲:“是他得罪了他, 他抢走了……”
“抢走了什么?”
“没什么。”禅院直哉没告诉父亲, 甚尔君没死的消息还是不让别人知道比较好, 不然的话咒术界肯定会找他的麻烦。
禅院直毘人无奈, 只能摆摆手示意下人送儿子回房,又是叹了一口气到廊下饮茶。
不多久,有人过来通报。
“家主大人,三日月大人来了。”
禅院直毘人立刻说道:“快请进来。”
下人立刻去请,不多久,身穿绀色出阵服的三日月宗近款款走了进来。
他眉眼始终带着笑意,双眸中日月轮转,不急不缓地走到了禅院直毘人的面前,朝他缓缓施了一礼。
“又来叨扰了,禅院家家主。”
“请坐。”禅院直毘人示意。
三日月宗近便直挺挺的跪坐在他身边,禅院直毘人为他倒了茶水,又是仔细打量了这个华贵的男人一番。
他和刀剑付丧神小时候便相识了,这些付丧神和咒术师虽不一样,却也是逢乱世而出,他们的出现往往代表着世界的混乱。
亦或者……时间的混乱。
“前段时间没有见到诸位。”
“前段时间我们去出阵了,去见识了一个本不该存在的世界。”三日月宗近似乎在回忆着那个世界的神奇,“有一个不该出现在那里的人却在那里生活了近二十年,虽然最后一切都被佐证,但造成的影响却已经无法再挽回了。”
“无法挽回的灾难吗?”
“对我们来说是一场灾难,但对于那个世界来说却未必。”三日月宗近淡淡笑了,表情却有些怅然:“刀剑付丧神是为了守护历史而诞生的,但历史却未必就都是美好的。”
“为什么不试着挽回?”
“如果我们也那样做了,又和想要破坏历史的溯行军有何区别?”
区别可大了,禅院直毘人皱着眉头,眼睁睁看着事态的发展,能够拯救的灾难也不去拯救,这就是刀剑付丧神。
溯行军破坏历史,可能会将历史引导向灾难的一面,但若是由付丧神来做,他们完全可以将一切引导向好的一面。
可惜……
“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已经发生的事情是一种必然,因此……”
“对于所谓历史上正在经历着那一切的人来说,你的说法太武断了。”禅院直毘人打断了三日月宗近的话:“我认为有能力改变历史的人,去那样做了也没什么错误。”
“这就是我们观念不同的地方了。”三日月宗近抿了口茶水,轻吐出一口浊气。
禅院直毘人没说什么。
“我这次过来,是来辞行的。”三日月宗近淡淡说道:“今后我不会再过来了。”
禅院直毘人皱了皱眉,问:“你们要走了吗?”
“不,我们要成为敌人了。”尽管这样说着,三日月宗近却依旧在慢慢饮茶,淡泊的没有丝毫烟火气。
禅院直毘人却很快反应过来,深深看了他一眼,说:“看来,咒术界的未来并不怎么好。”
刀剑付丧神逢乱世而出,在历史遭到篡改的时候现身,也就是说……
“你们一定要让现在变成你所熟知的历史吗?”禅院直毘人抬头,死死盯着三日月宗近的眼睛。
三日月宗近却也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神色依旧从容:“对我们来说,现在就是历史。”
禅院直毘人没什么好说的了,和他举了举杯子,不谈公事,只静静体会这最后一次仍为老友的饮茶时光。
几日后,大晦日到了。
五条悟没回高专,更没回五条家,死皮赖脸地在伏黑甚尔家里边跨年。
“咒术师没有休假吧?过年的时候咒灵说不定更多,夜蛾正道不找你吗?”伏黑甚尔倒是没想赶五条悟走,是真的在好奇这一点。
五条悟却很理直气壮:“咒术师忙关我五条悟什么事?”
伏黑甚尔:……
好贱啊!
你这是把自己脱离咒术师行列了吗?
在年关所有咒术师都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这几天五条悟都在缠着他了,夜蛾正道真的不会大半夜提刀赶过来吗?
“伏黑先生,压岁钱!”天内理子跑过来朝伏黑甚尔伸手要钱。
“蛤?”伏黑甚尔满脸茫然。
“伏黑先生没准备吗?”天内理子嘟了嘟嘴,有点不高兴:“过年的时候要给压岁钱啊!”
“我以前又没带过小孩。”
“好啦,不要闹了,天内。”灰原雄见伏黑甚尔没准备连忙要拉着天内理子走,不想让伏黑甚尔为难。
伏黑甚尔却笑了起来,朝五条悟说:“果然,灰原比天内要懂事多了。”
“撒娇的才最好命!”五条悟反驳。
伏黑甚尔拿出红包,一人递了一个过去。
五条悟同样拿出了两个……鲁班锁。
方块状空心的鲁班锁,从孔洞可以看得见里面各装了一张银行卡,但是不解锁打开的话是根本拿不出来的。
“能不能拿到就看你们自己的了!”五条悟将两个小方块丢了过去。
伏黑甚尔的红包中规中矩,五条悟的红包就有点……
灰原雄懵逼地看着学长送他的红包,说起来学长给他红包他是很开心啦,但是这也有点太难了吧。
灰原雄苦着一张脸,天内理子却喊了一声:“谢谢咯!”
然后抓起鲁班锁朝地上用力一摔。
“啪”地一声,塑料的鲁班锁被砸开,零件碎了一地。
天内理子拿起那张卡得意地朝五条悟晃了晃,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五条悟:……
操,他明年一定换成铁的!
“五条学长,我回去慢慢开!”灰原雄显然也受到了“启发”,不过到底还是没好意思在人前砸开,抓着鲁班锁就回房间了。
五条悟臭着一张脸看向伏黑甚尔,就见他正在强忍着不笑出来,在他看过去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活该,鸡掰猫你也有今天啊!
五条悟更是羞恼不已,突然朝伏黑甚尔怀里一钻,双臂环住了他的脖子。
“咳咳”,突然成喜剧转成1/8/禁,伏黑甚尔顿时笑得呛到。
“甚尔君,我的红包呢?”五条悟用水汪汪的蓝眼睛望着伏黑甚尔。
“你还要红包?”伏黑甚尔满脸无法理解:“土豪,你缺钱吗?”
“但是我想要,我就是想要嘛!”五条悟撒泼地用手摇晃起了对方的脖子。
撒娇“女人”最好命,撒娇的猫猫是真要命,五条悟这力气大的,甚至还掐住了伏黑甚尔的脖子作为威胁。
“咳,别掐了,给你给你!”伏黑甚尔连忙喊停,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递给五条悟。
“你还是准备了嘛。”五条悟顿时高兴了起来。
“因为知道你会闹。”伏黑甚尔拍了下他的头,他什么时候才能稍微成熟点啊?
五条悟开心的拆了红包,钱不钱的不要紧,他就是喜欢甚尔发的红包。
一边拆,五条悟一边问了句:“惠惠那边呢?”
伏黑甚尔没回答,有些心虚。
“你儿子,过年了都不去看一眼吗?”五条悟用胳膊肘捅了捅伏黑甚尔,这么狠心?
“他在伏黑家挺好的。”
“那可是你儿子!”
“那又怎么了?他也不想见到我。”伏黑甚尔索性打开了电视,装作看电视的模样不理会五条悟的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