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我是说,你和我爸爸,真的做过那样的事吗?”哈利抬起头仰望着自己的教父:“我爸爸,真的曾经欺负过别人吗?还是电影编造了这些?”
第49章 解释
场面一瞬间尴尬起来,不只是哈利在期待着西里斯的解释,就连许多学生和老师都悄悄竖起耳朵。曾经是他们教授的麦格教授显然是知道这小天狼星他们当年有多调皮的,但是也没想到会皮成这样。毕竟在老师面前,他们也就是稍微淘气了一点,对课堂的破坏水平还赶不上韦斯莱家的双胞胎。
虽然邓布利多总说孩子之间打打闹闹是常有的事,但是事到如今,再来看这段往事,平心而论,她也不能用一句简单的‘调皮’来概括这几个孩子当年的所作所为。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斯内普本人不在这了,共事多年,麦格对这个同事的嘴毒有着极深刻的体会,百分百的得理不饶人。
西里斯看了一眼周围几个孩子闪烁的目光,揽着哈利走到一个较偏僻的地方,并在周围下了一个静音咒。
“呃,这事儿的确有过。”西里斯看到哈利失望的表情,急忙补充到:“但是你知道,这也不全是我们的错。那个鼻涕精从小就阴沉沉的,我们从火车上就彼此看不顺眼。”
“就为这个?”哈利的声音变得有些激动起来:“在我来霍格沃茨之前,我在学校里一个朋友都没有。因为我穿着不合尺寸的旧衣服,以及和我做朋友达力就会找他们的麻烦。所以,你们也是这么做的?”
“那可没有,别忘了他在斯莱特林,那些阴险狡诈的家伙可不买我们的账。”西里斯赶忙否认:“而且,鼻涕……嗯,斯内普本人也没那么好对付。你看到的恰好是他吃亏的那次,实际上詹姆也被他攻击了很多次,那家伙可是从小就出手尽是黑魔法。”
“如果是我,我也会用我所知道的一切方法反抗达力的。”哈利垂着头嘟囔。
“你不会的哈利。”另一个声音加进来,拯救了快要词穷的西里斯。莱姆斯揉了揉哈利的脑袋,声音是一贯的温和:“无论什么情况,你都不会主动的伤害别人。我承认当初我们都有些过分了,哪怕是我,也从没有认真的去阻止过詹姆和西里斯。但是,要知道,那时候詹姆才15岁。”
“达力和马尔福找我麻烦的时候还不到15。”哈利垂头丧气,还没忘了顶嘴,在两个成年人沉默的时候,他又想到了一件事:“所以,我妈妈也参与这件事了吗?我听见爸爸叫她的名字了。”
这次西里斯忙不迭的反对:“不不不,莉莉不但没有参与,那时候她还总是因为维护斯内普和詹姆吵架。”
“莉莉真的是个非常好的姑娘,所以詹姆才会深深的迷恋着她。”莱姆斯也语气郑重的强调。
尽管他们表达的意思都差不多,但是哈利却敏锐的抓住了不同点:“为什么我妈妈要维护斯内普。”
哈利想不通,就算妈妈性格再好,她也是个格兰芬多。阻止爸爸很正常,但维护一个斯莱特林算怎么回事?
西里斯再次卡壳,他的本意只是想证明斯内普也并不是一个朋友都没有,比哈利遇到的境况强多了。
莱姆斯与西里斯对望了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们是朋友,哈利。在进入霍格沃茨之前,他们就认识了。可以说,詹姆之所以总是针对西弗勒斯,就是因为那时候莉莉总愿意和他待在一起。詹姆喜欢莉莉,所以就像所有那个年纪的傻小子一样,在自己心上人面前炫耀自己,以及找情敌的麻烦。”
哈利的表情木木的:“所以……我妈妈一开始是喜欢斯内普的?我爸爸横刀夺爱了?所以他才那么恨我,因为我长得像爸爸?”
“不,不是这样。”西里斯连忙打断哈利发散的思维:“至少在和詹姆交往之前,莉莉和斯内普的关系还仅仅是朋友,而不是情侣。而且他俩后来连友情都没有了,因为鼻、嗯,斯内普,哪怕对朋友也够刻薄。就是你看到的那一次,莉莉过来维护他,可他却骂莉莉泥巴种。莉莉气坏了,他们后来就没那么要好了。”
“而且,后来詹姆和西弗勒斯的冲突也没那么频繁了,至少在莉莉面前是这样。”莱姆斯微笑起来:“他变得越来越稳重了,唯一不变的是对莉莉的追求,后来他们就开始约会了。莉莉之所以会和你爸爸在一起,是因为他们真的相爱,而你,就是他们爱的证明。”
哈利小小的松了口气,然而心里还是有些堵堵的,因为爸爸的形象和他心中那个完美无缺的爸爸差太远了。
“哈利,我们不能因为一个人曾经犯过错就全盘否定他的将来。”莱姆斯拥抱了一下仍闷闷不乐的哈利:“詹姆那时候太年轻了,年轻人总会犯错。他曾经的确是个混小子,就像西弗勒斯曾真的是个食死徒,但他后来,直到现在,一直是值得我们去信任的凤凰社成员。而你爸爸,则为了保护你母亲和你,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是真正的英雄,毋庸置疑。他们最终选择走到正确的道路上来,无论是为了什么。”
西里斯在表情上充分表达出关于狼人对斯内普表达出的信任的这套说辞有多不屑一顾,但是在莱姆斯的瞪视下,他最终还是把‘那家伙并不值得我们的信任’给吞了回去。
哈利最终接受了这番安慰,至少他爸爸最终选择成为一个英雄,总比食死徒强,他自暴自弃的想着。他在两个长辈的陪同下回到餐桌上,尽管食物依旧很美味,可他却似乎品尝不到了。他的脑海中不断的回想起电影中西里斯坠入帷幕的画面,以及斯内普从他入学开始就以各种理由找的茬。
躺在床上的哈利久久不能入眠,想着自己看到的一切。他还是很讨厌斯内普,并对斯内普的迁怒行为感到愤怒。他为自己妈妈最后选择了爸爸,而不是那个老混蛋而感到庆幸。他尽量的避免回想起西里斯的死亡,每次回想起那个片段,都让他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攥住一样难受。
他告诫自己,一定要小心,无论如何,不能给伏地魔实现这一切的机会。他会做到的,为了西里斯还有塞德里克,以及今后可能会面临死亡的,更多的人。
写在后面的话:原著解释的太匆忙了,哈利心里肯定有疙瘩。这回给他们充足的时间,把话都说透,但是,没想到活活用了一章。以及,虽然我是斯莉党,但是莉莉当年的选择是正确的。再混球的詹姆,也比食死徒的教授要好,这是原则问题。冤有头债有主,报复社会是要不得的,以上。
第50章 邀请
再次回到影院的哈利,尽可能的避免自己的视线与斯内普接触。尽管睡前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告诉自己他父亲做的事与自己无关,而且斯内普当年也不是一味的吃亏。但是在看到对方的一瞬间,仍然觉得有点难以面对。
索性电影已经开始了,哈利整理了一下情绪,决定专心看电影。
电影的开头就让哈利难受极了,无论是充满悲伤的旋律,还是不停闪烁的照相机灯光,亦或者是贝拉特里克斯那疯狂的喊叫。这让他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建设全白费了,他必须强忍着,才能不把头扭转过去,确认小天狼星还活着,好好的坐在他自己的位置上。
“哈利·波特与混血王子?”赫敏喃喃的念着标题,所以这一次的关键,是一个人吗?
“没有人告诉你,这种场合应该安静一些吗格兰杰小姐?”
斯内普低沉的声音把赫敏吓了一跳,她几乎每个电影开头都会念名字,想不通魔药教授为什么这一次反应这么大。不过回想起在礼堂里自己对他的态度,已经恢复理智的赫敏决定不去触他的霉头,省的他们回到学校里以后这个心眼儿不会比针尖大多少的刻薄鬼找后账。
即使不去看斯内普的脸色,哈利也知道那得有多难看,因为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硬。而且奇怪的,带有一种压抑感,这种压抑并不是针对他们的,仿佛是针对他自己。他好像在强忍着什么另他非常反感的东西,无论那是什么,哈利都决定在心底为它鼓掌,能让这老蝙蝠不痛快太难得了,这通常都是斯内普对别人的拿手绝活。
镜头给到了一群麻瓜,这显然代表魔法界的不平静已经开始波及到麻瓜界了,几乎所有人都预感到,战争,真的要来了。食死徒们肆无忌惮的攻击着毫不知情的麻瓜,哈利看着慌乱的人群,想象着那些麻瓜会用什么措辞,来解释这些他们根本就解释不了的事件。
弹幕再一次强调了,那种化成黑烟飞行的方式只有斯内普和伏地魔做得到,哈利在心底哼了一声,他也不知道斯内普会不会因此感到骄傲。
哈利没想到,这个时候他居然还能遇到酒吧女的调情,他觉得脸颊又烫起来了,听着罗恩只有气音的口哨,尴尬的把手紧紧的攥在一起。
当他再一次看到闪烁的灯光,以为会再遇上一只摄魂怪什么的,结果一辆车疾驰而过,邓布利多静静的站在那里。他看起来穿的还算正常,但是那顶帽子,哈利实在是无力吐槽邓布利多的衣着了。
哈利注意到,邓布利多的一只手变得焦黑了。事实上这并不是他自己注意到的,而是弹幕提醒的,弹幕又在喊着‘划重点’,哈利讨厌这个,几乎每次的‘重点’都不是什么好事,这让他心里更加沉重了。
银幕上,邓布利多带着哈利幻影移形到一个小村子,然后走进了一家……破败的房子。哈利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等着他,尤其是邓布利多要求他拿出魔杖。
影院里的人们也都和哈利一样紧张,直到邓布利多轻声呼唤着一个名字:“霍拉斯。”
影院里立刻响起一些细声细气的讨论,哈利努力的张着耳朵去听,大概了解到,这是一位曾经在霍格沃茨任职过的教授。这让哈利马上联想到了上一部被马人带走的乌姆里奇,虽然她算不上是最惨的一位,但无疑,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这个位置再次空出来了。看来邓布利多只是带着他来找一个新的接任者,或者说,请一位退休的再次出山。
天花板上滴落的血珠一样的东西,让哈利不由得怀疑,这位倒霉的老教授该不会还没上任就已经遭遇不幸了。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邓布利多拿魔杖戳了一下那个破旧不堪的沙发,紧接着那东西突然变成了一个老头,他那沙发的身体和人类脑袋的组合把大部分的小巫师都逗笑了。
哈利这才知道,天花板上滴落的居然是龙血,很不合时宜的,他想,黑魔法防御课会用到这种材料吗?不过他对这个老头的好感没保持多久就开始削减了,他把房间搞得像鬼屋一样是为了躲避食死徒的招揽。这本来也没什么错,可是在哈利的心目中,在霍格沃茨任教的,要么是食死徒那边的,要么是对抗食死徒的,没有例外。现在出了这么一位只想过清净日子的,哈利没理由的,觉得他不适合在霍格沃茨做老师,尤其是这个敏感的时候。
而且还没等邓布利多说什么,他就率先开口,拒绝了所有邓布利多可能提出的要求。这么胆小的人,真不知道有朝一日伏地魔对他做同样的要求时,他会做出什么选择,哈利腹诽。
这一次,哈利欣慰的看到弹幕和他观点一致,他们都说,这个小老头既圆滑又谨慎。考虑到这两个单词的适用范围,哈利猜测这八成是一个斯莱特林。果然,弹幕又飘过一条科普【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前斯莱特林院长,‘潜力股’收藏癖】
不过很快,哈利很快发现了这个老人和现任斯莱特林院长的不同之处,对方明确的表示他对麻瓜血统的学生并没有偏见,而且很喜欢自己的母亲,他夸赞哈利的妈妈是他最聪明的学生之一,并且向哈利展示了他所收藏的,有莉莉的照片。这让哈利对他好感大增,无论从谁那能得到有关父母曾经的消息,都会让哈利欣喜万分。
名叫霍拉斯的老教授骄傲的向他展示自己曾教过的,优秀的学生。都是些成功人士,遍布各个行业,哈利终于明白弹幕上那句‘潜力股’收藏癖是什么意思了。值得一提的是,霍拉斯提到了另一个被划重点的名字‘雷古勒斯’,电影中的老教授轻描淡写的说他是西里斯的兄弟,并且为西里斯没在自己学院表示遗憾。
霍拉斯向哈利介绍那些学生的语气中满是自豪和炫耀,而哈利只是尽可能的多看年轻的妈妈一眼。就在他凝视着电影中那张照片时,一个想法突然窜出来,其实,了解妈妈最多的,大概是斯内普。不过他自己也知道,那个老蝙蝠什么都不会跟他说的,哈利甚至觉得,如果不让他阴阳怪气的,大概他根本就说不了话。
虽然是邓布利多主动来请这位老教授出山,但事实上他并没有做过多的游说,甚至放哈利和他单独相处了好久,然后直接表示自己放弃了邀请,准备走人。
让哈利感到意外的是,那老教授仿佛经受不住什么诱惑一样追了出来,提了些加薪换办公室之类无关痛痒的要求。直到这时,哈利才哭笑不得的明白,自己居然是被当做诱饵带过来的。而这位斯拉格霍恩教授,居然还真的抵挡不住成为他老师的诱惑,他难以想象,居然会有人好名利到如此地步。
不愿意受邀回霍格沃茨,说明他的确是一位以明哲保身为准则的人,然而考虑到能教导‘救世主’得到的巨大利益,他可以暂时把个人安危往后放。明哲保身,利益至上,果然是标准的斯莱特林,哈利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