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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当琴酒没有复活穿越者,而是选择了其他线路的if
第94章 if线2
离开日本之后,琴酒在欧洲转了一圈,最终还是暂且选择美国作为自己暂时的落脚点。
这片土地鱼龙混杂,很适合藏匿,而组织在此的经营也还算完善,虽然在大战中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但仍然留有不少可供使用的基地。
琴酒现在所在的就是其中之一,地方不大,当临时居所是足够了,非常时刻也计较不了太多。
此时琴酒正在自己的临时办公室里很憋屈地看文件。
组织的数据库刚刚建成,还在紧锣密鼓的调试当中,在此之前纸质文件将长期占据琴酒的办公桌,每每看到这堆玩意,他都会对boss产生一股由衷的敬佩之情……
不过一般来说他的文书工作并不会这么多,之所以堆到一起了是因为前段时间他出去跑了好长时间的任务,等回来的时候白兰地的脸都是黑的。
跑外勤一时爽,搞文书火葬场,现在琴酒就被文件淹没了。
正当他在心里第无数次抱怨“数据库怎么还没搞好”的时候,琴酒的手机响了。
这是一支专线手机,全世界只有两个人知道这个电话,所以他看都没看一眼来电就按了免提:“什么事,波本?”
“没事就不能来关心一下boss的工作了吗?”波本那欠扁的声音传来。
“没事我就挂了。”琴酒冷酷地说。
波本的反应很快:“你又在看文件啊。”声音里充满了幸灾乐祸。
在琴酒的手已经按向挂断键的时候他像是能看见一样快速地说道:“好吧,我就是想问你一下,什么时候给我派点人过来啊。”
“没人,自己找。”琴酒面无表情。
“也不是不能找啦……”波本在那边不知道在翻什么,发出“哗啦啦”的声音,“但是很麻烦啊,我可是打着两份工呢。”
哼,在组织卧底的时候三份工都照干不误,这会两份就不行了?琴酒嘲讽地想:就说波本这小子当下属不可能省心。
“自己左手打右手有什么累的。”他继续看文件。
“左手打右手才累啊!”波本叫屈,“我一个人要做两份计划,既要能放过组织的人,又不能表现得太无能,还不能让人发现,我可还不是警视总监啊!”
“哪怕给我派一个对手来呢,我受够这种日子了。”
“对手?”琴酒停止看文件的动作,他隐约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于是露出一个带着几分恶劣的笑,“这么想要对手……把这个送给你怎么样?”
“嗯?”刚推开门的莱伊和电话里的波本同时发出疑惑的声音。
“谁要他啊!”波本很快反应过来,恼怒地表示。
“进来要敲门。”与此同时琴酒看向莱伊。
“你不是知道我来了吗?”莱伊笑着说。
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波本这个样子大概也能猜到,他对电话那边的波本打招呼:“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
“我很好,”波本语调阴沉,琴酒都能想象他咬着牙冷笑的样子,“听说你胳膊断了?还拿得动枪吗?”
“多谢关心,我恢复得不错,”莱伊倒是笑得很真诚的样子,“还多亏了Gin,要是再打偏一点,可能就打不了狙了呢。”
琴酒冷哼一声,他的肋骨现在还在隐隐作痛,他完全确信莱伊那时候根本就是冲着要害去的,就像他自己也完全想着直接废掉赤井秀一的胳膊。
只不过fbi再怎么轻伤不下火线这样的伤也能换来一段假期,而干□□的哪怕你是boss也必须在办公室里批文件。
更不爽了。
“那可真遗憾,”波本叹气,“你怎么就没有废了他呢,boss?难道是手抖了吗?要是这样我很乐意代劳的。”
琴酒真是宁可他喊自己Gin,起码听起来没有那么嘲讽。
“我不介意把Rye派去日本。”他冷笑着说。
“我可不想去,”莱伊转身靠坐在办公桌上,露出一个带着恶质的笑,“组织的人都跑光了,去日本还能有什么意思,让波本自己跟自己玩吧。”
“你以为我想看见你吗!”波本咬牙,“要是你敢踏上日本的土地,就让Gin来给你收尸吧!”
说得好像谁想掺和你们的事情似的。琴酒不爽地想。
他还真不能把这俩人放到一起,如果说还是红方的降谷零不管再怎么对赤井秀一咬牙切齿,起码还是不会真的下杀手,那么波本是真的只要有机会一定会搞死莱伊。同理,如果说红方的赤井秀一对同一阵营的同伴有着很高的忍耐力的话,那么黑方的莱伊完全干得出一枪狙死给自己找麻烦的队友的事情。
所以他黑化这两个人是为了啥呢,看他俩隔空吵架吗?
琴酒拿起手机把免提给关了,放到耳边:“你还有什么事?”
虽然这也并不能阻止这两个听力很好的家伙听到对方的声音,但起码能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真的需要一个副手,”波本把火气压下去,变得正经了一些,“至少是负责招人的,我忙不过来。”
日本分部百废待兴,波本一个人干全组的活,还得卧底公安,就算是把日本当做自己的领地,为了它可以投身黑暗之中的降谷零也没法超越人类的极限,再不找个副手他真的要累死了。
琴酒思考片刻:“雪莉过段时间要去日本接收残余的资料,宫野明美会和她一起。”
波本一怔,不知道是因为这个名字还是琴酒话语中的含义:“雪莉不适合做这个吧?”
“我说的是宫野明美,”琴酒说,“还有你身边的楠田陆道,他们两个你选一个……现在空的代号那么多,你自己挑一个。”
波本沉默片刻,应道:“行。”
琴酒挂了电话,转头看向坐在他桌上饶有兴致地往文件堆的方向看的莱伊:“你来干什么?”
“我在休假嘛,”莱伊低下头笑,似乎并没有因为前女友的名字出现而产生什么波澜,“来关心一下我亲爱的上司的伤势。”
“你不要出现我会好得更快,”琴酒冷哼,“既然来了就帮忙看文件,从我桌子上下去。”
“哎?这样不好吧,”赤井秀一装模作样地睁大眼,“我可是组织的‘头号敌人’啊,你这是通敌哦,boss。”
“你?差一点被我废了的狙击手?”琴酒嘲讽地笑,拿起他刚刚在看的文件塞进他怀里,“再练几年吧。”
“我可是差一点就把组织boss打死了啊,”赤井也笑,拿起文件看了几眼,突然脸色一变,“你要逃跑?”
“我从来没有想过把美国变成组织的总部,你不会不知道吧?”琴酒因为他那个难看的脸色而心情愉悦地原谅了他的用词,“现在不过到时候了。”
莱伊面色不愉地盯着文件看了一会儿:“还有三个月……我会想办法调过去的。”
“要是你愿意留在美国,这里的负责人就不会是贝尔摩德了。”琴酒看向他。
“我可不是波本那个脑子里只有所谓国家的疯子,”莱伊放下文件,那笑容中的疯狂程度一点也不亚于波本,“只要你还活着,我哪也不会去的,boss。”
怎么感觉这家伙黑化了之后比原来更想要杀我了。琴酒饶有兴致地想,还挺让人……兴奋的。
但他面上依然很平静:“随你的便,看文件去。”
莱伊叹了口气,从桌上下来,随手拿起一叠纸:“我在fbi都不写报告的。”
琴酒不理他,心说fbi也没有给你杀的上司,我当初难道写过报告吗,这都是代价。
他倒是不在乎这些文件给人看去的后果,都是些高屋建瓴的规划,白兰地写个计划能写到三十年之后去,要是明天的行动计划琴酒还得担心一下,这玩意他自己都不知道用不用得上。别说莱伊现在是自己人,就算他还是赤井秀一看了这些也没用。
等会,那我为什么要看这些?琴酒深沉地想。
哦,因为白兰地真的尽力了,他一个人管全部文件,当老大的不能连人家这点爱好都剥夺。
……后悔了,当初不该黑化这俩奇葩的,就该捏个内政人才。
看看现在这是啥啊,一个一心想用黑暗手段“拯救国家”的狂人,一个追着自己杀的疯子,也不知道究竟是黑化还是狂化了,虽然能力还是很出色,但是这能力也不能把自己从文件里拯救出来啊。
……虽然不得不说,还是挺有意思的。
今天的组织boss依然在为自己酿的威士忌们头疼。
降谷零黑化方向:狂徒
在不断的失去之后,意识到正常的方法不可能拯救这个腐朽的国家,降谷零化身为狂妄的赌徒,决意用自己的双手斩断恋人的一切枷锁,将她培育成自己梦想中的样子
赤井秀一黑化方向:血与火
为了再光明不过的原因走进黑暗之中,却发现没有比黑暗更适合自己的赤井秀一,普通而自由的生活已经无法带给他快意,唯有在生死间游走的血与火还能激起生命的乐趣——于是他决定留下
第95章 if线3
“要赌这一把吗?”系统问,“成功的概率只有不到百分之二十哦?”
“当然。”琴酒平静地说。
乌丸莲耶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他毕竟经历了很漫长的人生,这个梦如此漫长大约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梦见自己的少年时光,那可真是很遥远的时候了,他都忘记自己还曾经有过这样一段无忧无虑又天真愚蠢的日子,他不喜欢那时候的自己,可那样的活力和生机真是让人迷醉啊……他已经失去那一切太久了……
后来他长大,遇到了战争和死亡,啊,死亡,那变成了他终自己一生试图逃离的东西,他不知道那是否与战争有关,有人从战争中看到灾难,有人看到深刻的现实,有人看到爱,而他只看到死亡的可怖,他真是个俗人。但他比同样恐惧着死亡的芸芸众生更有行动力也更幸运一些……所以他创建了盘踞在这个世界黑暗面百年之久的存在,他不择手段地延长这自己的生命,可他每一天都更感知到那个他一直逃避的东西的迫近……
总有人说老人会对死亡释然,也许真的有人是如此吧,但那不会是他,活得越久他就越想活,哪怕是拖着老年人残破的身躯,他无法忍受死亡的到来,哪怕伪装得再镇定再不在乎……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面对死亡的时候他总是会很狼狈的。
所以他才不想让琴酒见到那样的自己。
啊,说到琴酒,他也梦见自己刚见到琴酒的那段时间了,那是琴酒还不是琴酒的时候,他年轻而锋锐逼人,是一柄天生的好刀,只是缺少一些磨砺的机会,他给了琴酒机会,一边磨砺他一边保养他,不让他因为过多的摧折折断,也不让他因休憩而生锈,那可真不容易……
等等,乌丸莲耶突然有些茫然地想:我刚见到琴酒的时候……他是这么年轻的吗?
他第一次见到琴酒应该是在十三年前,当时的琴酒已经是一个锋锐而成熟的战士,只是稍微缺乏一些经验,但是为什么他总觉得早在那之前……在更早之前……在琴酒更稚拙和莽撞的时候,在他甚至还更幼小的时候……这是因为他总是很遗憾没有更早见到他吗,于是在梦里给自己一个机会?
但他总觉得那并不是梦。
于是他醒来了。
他第一时间检查自己的身体,惊喜地发现梦里他所怀念的那种生机和活力真的回到了自己身上,这双手看起来年轻得过分……他成功了!在追寻了大半个世纪之后他终于成功了!
然后他开始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如果他真的成功了的话,不说别人,贝尔摩德和白兰地起码是会在这里等候他的……可是没有,这里也不像是那间实验室,反倒像是……一间卧室?
乌丸莲耶起身下床,环顾四周,卧室的摆设非常简洁,可以说除了必用品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这让他不能不想到一个人……然后他在床头的那面墙上看到了一幅画。
他注视着这幅画,他还记得这画是怎么来的,那天他突发奇想,想要给自己留下一点图像,但是又不愿意暴露自己的长相,于是画了这么一副画,然后没过多久,他把画送给了琴酒。
……现在想来,当初之所以会心血来潮地画什么画像,是不是就是因为想要给琴酒留下一些什么东西呢。
正在他对着那副画发呆的时候,有人推开卧室的门。
“boss?”琴酒走进来,他的神情依然是一贯的冰冷,只有那双眼睛中透出惊喜的神色,“您醒了。”
乌丸莲耶转过头,琴酒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这倒是他有点没有想到的,难道现在根本没有过去多久?
“你成功了,Gin,”他细细地打量这个自己最满意的这个继承人,“我就知道你会成功的。”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问。
琴酒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若不是那么了解他乌丸莲耶大概也看不出来,银发男人微微垂眸,说道:“并没有过去多久……距离您服药,大约过去了……一个月。”
乌丸莲耶很诧异:“但aptx4869并没有对我起效。”
他还不至于忘记自己服药之后的状态。
“是的,先生。”琴酒仍然垂着眼眸,乌丸莲耶都快忘记自己年轻的时候其实和他差不多高,这样让他没有办法看见琴酒的眼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