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克,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加尔霍德…”查尔斯有些惊喜地看向他的同事,“你们回来的真早。”
“我提前回来了,西恩他们过会会带一批学生回来。”汉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兴奋,但温文尔雅的音调和他的外表看起来真的严重不符。“哦,你好加尔霍德先生,汉克·麦考伊。”他伸出手来想和加尔霍德握手,看到自己蓝色毛茸茸的手又有些拘谨地往后缩了缩。
加尔霍德没等他缩回去,握上了他的手,“你好,汉克先生,加尔霍德·天诺·克拉克。”
“哦!你是那个,天体研究院的……”汉克显然认识加尔霍德,“抱歉,我平时喜欢看一些科学杂志,里面提到过你。”
“谢谢,我的荣幸。”加尔霍德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所以汉克先生也是……”
“我们都是变种人,”查尔斯·泽维尔介绍道,“汉克的变种基因让他的外形产生了变化,但他却是我们这里最聪明的。
“别这样夸奖我,查尔斯。”汉克蓝色的大脸上闪过一丝害羞的神情,但很快他又反应过来什么,指着加尔霍德向查尔斯说道,“等等……你告诉他我们是……”
“变种人,对,你大概也能猜到,加尔霍德先生被我请来学校的原因。”查尔斯朝着汉克微微一笑,汉克不可置信地看向加尔霍德,“你也是变种人?”
“可能是,具体情况还没搞清楚呢。”加尔霍德解释道,“不过或许查尔斯教授确实没说错。”
“只不过我们现在都还没发现,你的能力究竟是什么。”提起这个查尔斯也有些犯难了,“别担心,至少我已经开始接受我的梦境了,或许离我发现自己的所谓变种能力并不远。”加尔霍德淡然地说道。
他并不在意自己究竟是不是变种人,他已经找回了很多过去的记忆,或许随着今后梦境的改变,他会知道更多。
“查尔斯很厉害的,他一定能帮到你。”汉克也安慰似得拍了拍他的肩膀,查尔斯无奈笑道:“你们太看得起我了。”
加尔霍德没等到查尔斯的那些学生和老师们回来,毕竟在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变种人之前,他最好还是不和这些刚刚学会控制能力的孩子呆一块。他提前和查尔斯道了别,在Ordis的导航下回了哥谭。
这次出门只持续了2天,加尔霍德回到庄园的时候,正好是星期六,星球日报轮班休息的克拉克正好来庄园里帮忙照顾杰森,但杰森似乎一直对克拉克有一些微妙的排斥感。
尤其是在发现克拉克有着某种“超级”能力以后,克拉克一直有些忐忑,毕竟他毛手毛脚地让杰森发现了他最大的秘密。
但杰森对他的那些秘密并不太在意,开玩笑,他的养父是哥谭的都市传说,每晚夜空里飘荡的白色幽灵,他经历的荒唐事已经多到对这种情况完全免疫了。
回家以后加尔霍德明显感觉到两个人的情况不太对劲,他一把拉过正小心翼翼修剪庄园外面树丛的克拉克。
“你和杰森发生什么了,吵架了?”加尔霍德挑眉看向自己那个什么事都写在脸上的倒霉弟弟。“别告诉我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一回来就看见你在躲着他。”
“……加尔,我不小心……在杰森面前用热视线热了杯牛奶。”提起这件事克拉克简直想找个地方把自己给埋起来,“我忘了杰森并不知道这些……毕竟他都去过你的地下研究室。”
“那杰森是什么反应呢?”
“他哇哦了一声。”
“然后?”
“没了……然后我就不太敢看他了。”克拉克耷拉着脑袋惨兮兮地说道。
加尔霍德给他比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让他收拾收拾去厨房准备一下午饭,自己则跑去杰森最常呆着的书房。
“杰森?”加尔霍德敲了敲门走进书房,不出意外看到了正抱着一本《时间公理》和Ordis斗嘴的杰森。
“你和克拉克闹别扭了?”加尔霍德没有提起克拉克说的事情,反而委婉地问道。
“没啊?”杰森一脸茫然地看了加尔霍德一眼,“他怎么了?”
“……他说你看到他使用一些……额……超能力。”加尔霍德无语地捂住了脸,“怕你没办法接受,正在那忏悔呢。”
“……”杰森也无语住了。“我看上去很像那种会被吓到的小孩子吗。”
“没办法,克拉克一直是这样,不过这也是好事,”加尔霍德摸了摸男孩的发梢,“他只在家里人面前这样。”
这一次轮到杰森不对劲了,他的神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换了一会,最后漏出一个别扭的表情。
“行了,我们去吃饭吧,克拉克在等着呢。”加尔霍德拍了拍男孩的小脑袋,Ordis跟在他们身后一起走着。
【哦对了,指挥官,布鲁斯·韦恩决定举办一个慈善晚会来向所有人正式介绍他的养子,请问您要去赴约吗?】Ordis突然提醒他道,【之前已经提醒过一次了,但Ordis发现指挥官好像完全忘记了。】
“哦对,我都快忘了还有这件事,晚会是什么时候?”加尔霍德一拍脑门,才回忆起自己在搬家之前确实有这么回事。
【明天晚上。】Ordis回答道。
"明天晚上吗?"加尔霍德跟着杰森下了楼,餐厅里克拉克做了一些炖菜,中规中矩的摆放在桌上,"克拉克到时候你是不是要和同事一起去?"
“什么?哦,你是说晚会,当然,毕竟我还只是个实习生呢。”克拉克无奈地将有些雾气的眼镜向上推了推。
杰森坐到餐桌旁边,看向克拉克,没说一句话,端着炖菜一口一口的小声闷饭。
加尔霍德眼神在他们俩之间来回示意,最后还是成年人克拉克抢先开口说道,“杰森,我想我对你隐瞒了一些秘密,不过你是我的家人,我想我应该告诉你这些。”
克拉克向杰森坦白了自己的身世,还有大都会那个满天飞的超人的身份,杰森握在手里的汤勺都掉进了碗里。显然他虽然猜到了克拉克拥有超级力量,却没想到真相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劲爆。
他的收养人,一个是外星人,一个是幽灵,这说出去都可以上哥谭十大传奇故事了。
克拉克忐忑地看着似乎惊呆了的杰森·陶德,不过很快杰森的回过神来了,“原来这样,那加尔,我能让克拉克带我飞……”
“不行。”加尔霍德马上猜到了杰森·陶德的小心思,“在哥谭不行,蝙蝠侠每天晚上都在夜巡,我可不希望克拉克哪天被蝙蝠侠逮着揍一顿。”
“嘿,加尔,我没那么惨吧?”克拉克有些委屈地嘟囔了一句,杰森只得可惜地撇了撇嘴,毕竟他也是听着蝙蝠侠的传说长大的过来人。
“你的意思是说不在哥谭就可以?”但他敏锐的察觉到了加尔霍德话里的其他意思,随即又兴奋起来。
“……”加尔霍德沉默了一会道,“记得带头盔。”
“好耶!”杰森·陶德欢呼着,小短手在桌子上快乐的摇摆起来。
加尔霍德有些无奈地揉了揉额角。“明天你跟着我一起去布鲁斯的慈善晚会吧,这样我也不用带女伴了。”应该没有人会觉得一个带着孩子的男人需要带女伴吧。
杰森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毫不留情地说道,“布鲁斯·韦恩领养了迪克,不也还在天天带女伴吗?他那么嚣张,你不带个女伴气气他?”
“我气他干什么?”加尔霍德难以理解地眼神看向杰森,这个人小鬼大的小豆丁总是蹦出一些让他匪夷所思的话来。
“你们不是这个嘛?”杰森伸出手指来比了个成年人都懂手势,在加尔霍德震撼我全家的眼神中被克拉克拖了出去。
而加尔霍德则沉浸在是不是应该再给自己来个记忆消除手术来缓解自己刚刚从杰森那里受到的冲击。
现在的小孩是怎么懂的这么多的,哥谭的教育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加尔霍德喃喃地说道。然后当天晚上,加尔霍德便以天诺的名义向孤儿院捐赠了两百万美刀的教育基金,来慰藉他幼小的、受伤的心灵。
作者有话要说:
杰森·陶德,就算换了人收养都能打出助攻的杯面的好儿子(什么)
壳杏仁,你的助攻在哪里,你的僚机在哪里
第九十二章
韦恩家族的宴会如期而至,加尔霍德再次以天诺集团的身份带着杰森前来参加晚会。
这次的宴会并不是单纯的向外界公布迪克·格雷森的存在,同时也是韦恩集团为了接下来一年新项目而开展的招标晚宴。
连隔壁市的许多大公司都收到了邀请函,在场人数众多,这场晚宴也没法安排在韦恩庄园,而是在韦恩旗下最大的酒店举行。
韦恩庄园的顶层宴会厅内早已坐满人,这些人基本上都与韦恩家族有过交情,彼此之间也都互相认识,所以也就没有什么生疏感。
于是作为哥谭交际圈新起之秀的加尔霍德一进入宴会主厅便被这些极度排外的权贵们给孤立出了一个真空地带。
社交恐惧还没治好的加尔霍德也乐见其成,拉着杰森开始享受起酒店奢侈的食物。克拉克他们作为主办方韦恩集团邀请的媒体人代表都安排在了副厅,过会宴会正式开始式才会互通,现在也没什么人是他认识的,他也顺其自然的不去管周围那些正在窃窃私语的家伙们都在说些什么。
只不过作为前“贸易人”的杰森小脑袋瓜里一直装着一颗搜集情报的心,没等加尔霍德有什么动作,他就已经借着站在那些聊天大人身边吃东西的空挡偷听到了不少有价值的情报。
比如最近哥谭的市长即将换人,整个哥谭的高层统治层都要迎来一次大洗牌,新泽西州的州长也有意要插手哥谭市的管理层面。
这些消息对于加尔霍德来说可能没什么重要性,但在夜灵那边可有的是人想知道这其中的内幕。只可惜毕竟这里还算是公共场合,那些碎嘴的权贵们并没有聊的过于深入。
晚上八点,晚宴正式开始,侧厅的媒体人们陆陆续续地交融进主厅,加尔霍德也终于找到了能说上话的人。克拉克穿着他老实巴交的格纹西装,带着个老旧的黑框眼镜,如果不是加尔霍德从小看着他长大,这会还真有点看不出来面前有些腼腆的男人是自己那个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弟弟。
“加尔、杰森。”克拉克和自己的同事打了声招呼后,和加尔霍德他们汇合在一起,三个把自己打扮的最不起眼的家伙们非常满意现在没有任何人来干扰他们的现状。“过会假装被我采访一下,我得带点东西回去见老板。”
“当然可以,”加尔霍德随性地靠在一旁的立柱边,一副和克拉克相谈甚欢地模样,他撇了一眼克拉克的那几个同事,“我们的小记者打算写点什么上去交差?”
“这个得看看布鲁斯他今天晚宴上会说些什么了。”克拉克无奈地说道。他话音刚落,人群突然热闹了起来,布鲁斯·韦恩带着身边一位穿着艳红长裙的女伴缓缓走入正厅,一些关于布鲁斯·韦恩收养儿子后会收敛一点的声音很快就消了下去。
正值青年的哥谭王子突然一下拥有了一个十二岁的养子,这条新闻怎么说都非常有卖点,已经有不少记者在一旁跃跃欲试,准备等布鲁斯·韦恩靠近后好好采访一下。
迪克·格雷森自然也获得了十足的镜头,尽管有些拘谨,但他依旧自信满满地跟在布鲁斯身后,引来不少人瞩目。
如果要说这些人对迪克·格雷森最大的好奇是什么,那便是所有人都在好奇布鲁斯·韦恩对这个儿子的态度究竟是什么,毕竟布鲁斯·韦恩正值青壮年,可以说是哥谭最炙手可热的钻石黄金单身王老五。如果说将来有谁能捕获哥谭王子的芳心,为其诞下一个小韦恩,那这个养子的身份可就更加岌岌可危了。
只不过作为舆论中心的主角布鲁斯本人似乎并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他体贴地带着迪克·格雷森走过大厅,今天的晚会他依旧是众人的焦点,没有人能够抢走他的风头。
只不过今夜注定不是一个平静的夜晚。宴会气氛正走向白热化阶段的时候,一声尖叫声打破了宴会热闹地氛围。
正厅里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朝着声音的源头看去,一个黑发红唇美艳的女士正惊惶地捂住胸口,她的面前正倒着一个口吐白沫的男人。如果加尔霍德的记忆力没有出错,这个男人刚刚也在讨论哥谭统治层的变动。
门口巡查的保安立刻走上前来,他们训练有素地准备疏散周围的人群,但下一秒第二声尖叫开启了这个注定不会宁静的夜晚的序章。
第二声尖叫来自一个中年男人,此刻正发了疯似的一脸惊恐地看向桌子上一块被奶油裹满的蛋糕,嘴中却念叨着一只怪物正在餐桌上移动。
一开始只是一些好事人不太友善的嘲笑,紧接着这些人都笑不出声来了,他们像是看到了这辈子最让人恐惧的东西一般,一个二个尖叫着开始在大厅里狂奔逃窜。
一些人仍然一头雾水地看着这些不明所以开始发疯的家伙,而在场已经有三个人立刻分析出了现场的情况。
这个场景可以说是再似曾相识也不为过了,这些突然发狂的客人症状,几乎和加尔霍德曾经中招的恐惧毒素一模一样。
发现情况不对劲的加尔霍德和克拉克对视了一眼,他们立刻采取了紧急措施。加尔霍德从西装的内衬口袋里掏出了Ordis的铁罐子,Ordis立刻心领神会变成了一个防毒面具模样的装置。加尔霍德把还在状况外的杰森拉了过来,将防毒面具套在他的脑袋上,并将Ordis的另一个分罐交给他,“杰森,快去找迪克,把这个给他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