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突然暴怒起来,他伸出手在空中挥舞着。可是这是梦境的世界,入眼都是一片白茫茫,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给他“发挥”。
““小丑和蝙蝠就像是硬币的两面,我们把他们结合起来一定非常完美。””他捏着嗓子不知道在学什么人说话,下一秒突然拼命的开始扯领结,一边扯一边怒吼起来:“那个该死的狗*养的恶心玩意儿!他也配叫蝙蝠侠?!他也配叫小丑?!”
杰克冷眼旁观自己早已死去的同位体发疯,内心开始有了新的猜测。
来自不知道什么鬼宇宙的蝙蝠侠打破“规则”,他杀死了小丑,然后被病毒感染变成了小丑,一个拥有蝙蝠侠的理智思维和小丑的疯狂破坏欲的危险角色。
“真可惜……”杰克不禁叹着气,“他非得自己动手不可。”
“哦~我的小杰克,你还太小了,还没来得及遇到你自己的小蝙蝠,你不会明白他披着的蝙蝠怪的皮下面,有怎样一颗疯狂的心。不不不,你不懂。”小丑用歌剧式的咏叹调抒发着内心的情感,“我们曾经那么的完美,那么的相似,他绝不会允许任何人杀死我,尤其是他自己。”
他的语调产生了变化,难以自制的表露嫌恶的感情:“但是那个黑漆漆的玩意儿,他把小蝙蝠玩弄在股掌之中,把他变成了一只蝙蝠犬!哈!蝙蝠犬!哈哈哈哈哈你听明白了小杰克,蝙蝠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丑和杰克都忍不住为这句“蝙蝠犬”笑出了声,他们对视一眼,杰克收敛了笑意。小丑无趣的摇摇头:“连放肆的笑都不愿意,你可真不像一个小丑,杰克。”
杰克皱了下眉头,又松开了,他看向小丑一字一句的回答:“我也没打算走上你们的老路,不过话说回来。”他停顿了一下,指向正在坍塌的天空:“我快醒了。”
小丑撇撇嘴:“愉快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回去吧爱丽丝,记得替我向小鸟们问好。”
杰克问:“哪一个?”
突然裂开的地面阻隔了杰克和小丑,从天上掉下来的糖果白云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声巨响。在梦境崩溃意识跌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杰克听见小丑尖锐的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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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人看,没忍住更了一小章23333
感谢评论的小可爱们,比螃蟹.jpg
第3章 “罗宾”
杰克一醒过来,就知道为什么梦境崩塌的时候晃得这么厉害。
穿着罗宾制服,脖子上挂着恶趣味的铆钉项圈的少年正拿他的床当蹦床玩。从枕头边那一大滩一看就是从高处滴下的口水渍看,他在这里应该有一阵子了。
杰克小心的坐起身,不想引起他的注意,但“罗宾”敏锐的注意到他这边的动静,停下玩乐转身看向了他,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杰克绞尽脑汁都想不出要怎么跟面前这个似乎不具备理智的“罗宾”沟通,电光火石之间,他想起了梦境中死去的同位体说过的“笑话”。
他试探性的伸出左手,放到“罗宾”的面前,“罗宾”凑过来闻了两下就失去了兴趣。杰克靠近了几公分距离,半猜测地小声的喊他:“杰森?”带着多米诺面具看不清眼睛的“罗宾”听到只是看了杰克一眼,没有对名字做出回应,他发出了几声意味不明的呜咽,继续玩起了自己蹦床游戏。
杰克小心的绕过“罗宾”,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这间卧室有着十分典型的十九世纪风格,厚重的帷幔彰显着庄园主人的尊贵。本以为会被扔进蝙蝠洞的地牢里的杰克有些惊奇,但事态的走势早在狂笑之蝠“收养”他的那一刻起就全线崩盘了。
借着打量房间的机会,杰克开始整理现状,根据他在“梦境”里听说的故事版本,狂笑之蝠杀死所有罗宾的时候,除了蝙蝠侠之子,所有的罗宾都已经独当一面了。但面前的“罗宾”明显只是个青少年,甚至可能还是个孩子。即便考虑到营养不良等因素,真实年龄最多也就跟平行宇宙的杰森们第一次被小丑杀死时差不多大。
这毫无疑问是狂笑之蝠的“坏玩笑”,但问题是,这个“罗宾”是从哪里来的?是平行世界里那个已经死过一次的罗宾,是某个平行世界还未死亡的罗宾,还是说……
杰克看向开始咬枕头,以把口水流满整张床为目的的少年,实在难以把他小丑指定受害罗宾——二代罗宾杰森结合起来。他往床边走了两步,就看到“罗宾”突然冲他呲起了牙。
杰克根本来不及往后退到安全距离,他眼球飞快转了两下,福至心灵的来了一句:“放心,我不跟你抢枕头玩。”几乎是他说完话的同时,“罗宾”满意的收回了警戒姿态,继续撕咬枕头,把枕头里的高级鸭绒甩的满床都是。
“……”
这他妈是哈士奇???
少见的在心里骂了句脏话,杰克开始怀疑起小丑是不是在危言耸听,或者讲故事的时候夹带了私货。能养出一只二哈一样的“恶犬”,怎么看这个狂笑之蝠都不像是想象里那么可怕的角色。
不,不能这样,杰克在心里告诫自己,永远不要看低你的对手,看起来再愚蠢的人,都可能犯下难以置信的恶行。就连他的同位体们都做过不止一件看起来很愚蠢的事,某个同位体还做了小丑女的舔狗,但结果怎么样?哥谭市的犯罪帝王依然只有小丑一人。以貌取人,在哥谭,是最愚蠢的错误。
杰克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有些拿不准接下来要怎么办,如果对方对他进行恐吓折磨倒也罢了,反正他也早就习惯了类似的事情。但是对方在他昏倒后不仅把他放到了柔软的大床上,甚至贴心的盖好了被子,这就让人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应对。他擅长在糟糕的境地里见招拆招,但对方完全没有给他糟糕的环境,这让杰克有些无所适从。
那边的“罗宾”还在自娱自乐,沉默思索的杰克渐渐发觉哪里不对劲。他瞥了“罗宾”一眼,确认他对自己的动作并不在意之后,就开始在房间里搜索起来。
几分钟过去了,杰克白着脸回到原地,瘫坐在床上。旁边“罗宾”好奇地凑过来东闻闻西嗅嗅,但是从醒来就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杰克并没有回应。他不满的低吼了两声,还是一片寂静。“罗宾”深感无趣,蹲在杰克旁边一起发起了呆。
而此时杰克的内心并不平静,同位体们的“幻听”又出现了。
“哦颗怜的小杰克,泽四怎么了?”这是刚刚结束了一场盛大的烟花,被自己世界的蝙蝠侠打断了牙和肋骨,口齿不清的小丑A。
“嘘,别出声,没看到我的小宝贝一脸不高兴吗?”这是刚刚和前夫开完玩笑,带着女下属兜风的小丑B。
“可怜,可怜,要是我能过去,肯定帮你打断他的牙。”这是刚刚结束银行的工作,搂着小丑女数钱的小丑C。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精神污染十分严重,来自梦境世界的小丑公主。
“我觉得这样不太对,小杰克还是个未成年,小孩子还是需要隐私的。”这是小丑里的叛徒小丑D。
“这个世界有蓝颜色的外星人吗?”杰克抬起头认真的询问道。“我想举报。”
只有20多平的房间里放了30多个摄像头和窃听器,连浴室都没放过。如果不是蝙蝠侠花花公子的形象深入人心,他简直有理由怀疑他是个死正太控。等等……几任罗宾刚上任的时候好像都是……
杰克再次看向旁边的“罗宾”,虽然知道对方没有理性,而且狂笑之蝠正在窃听,但是真的很想问问他还好不好,各种意义上的。
“小杰克~给你提个醒~”小丑B抱着印有幼年蝙蝠侠的抱枕笑嘻嘻,“你被人做了点手脚,记得找个好医生~”
杰克脸色剧变,在同位体们放肆地嘲笑中摸了摸几个主要部位,心脏pass,颈动脉pass,但后颈,一个冰冷坚硬的芯片深深地嵌在颈椎和脊柱中间的骨缝里。
黑暗蝙蝠侠暗藏疯狂的低沉笑声炸响在耳边:“看来你和杰森玩得很开心,这样爸爸就放心了。”
杰克僵硬的转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蝙蝠侠正穿着西装站在床边,距离他不到一米。左侧的“罗宾”低声嘶吼了起来,被他倾身抓住脖子轻轻松松就扔到了门边。
杰克抬起头,两双相似又不完全相同的绿眼睛对视着。披着蝙蝠侠外皮的小丑微笑起来:“杰克宝贝,该带你见见家人了。”
话音刚落,**噼啪”一声抵在杰克的锁骨上,一阵痉挛之后杰克再次失去了意识。当着连接意识里的众多同位体的面被电晕的杰克,昏迷前脑子里划过的最后一个念头:
狂笑之蝠这个王八羔子,迟早带个氪星人来拆了你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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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开鸽了三年的原创西幻,一下没忍住把这个脑洞先开了,没想到有好多小可爱留了言,喵喵小可爱居然还扔了地雷!所以我趁上班时间赶紧摸鱼赶出了第三章 (掌声在哪里)。这一章稍微调整了下排版不那么紧凑,如果觉得排版不方便看可以在评论区留言告诉我哒~
蠢作者三月脑子突然抽了报了日语N2,周末要去考试了,所以这周末应该没办法更了(求轻拍),争取下周上班努力摸鱼。再次感谢所有看文的小可爱,为了你们我会继续努力掏空自己(指脑洞)!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4章 “家人”
杰克没有家人。
当然不是说他没有血缘亲人,但如果说那个嗨过了头,结果为了两美元丢了性命的母亲,和暴力酗酒除了偶尔的赌运一无是处的父亲也能被称得上“家人”的话,那杰克的确是有家人的。
但这不是重点。
杰克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
哥谭底层的老鼠崽子们可没有书能念,他们做的只是利用自己瘦小的身体穿梭在哥谭贫民窟的小巷之中,偷鸡摸狗。当然了,谁愿意和可怜的小杰克成为朋友呢?他既不高大威猛,也没有拼上一条小命打架的“觉悟”,惜命的简直不像生活在哥谭贫民窟的孩子。他或许是个聪明的孩子,但面对现实吧,这点小聪明能换来面包吧?
但这也不是重点。
杰克是个怪胎。
有人见过他一会儿和空气吵架,一会儿和看不见的什么人嘻嘻哈哈,还有人看到他站在犯罪巷的入口,对着老鼠腐烂的尸体献上一朵路边摘来的枯萎野花。
他们都说,杰克要么是脑子有病,要么他能看见不该被看见的东西。不管是哪个,他们都该离这个怪胎远一点。
“啧啧啧,真惨。”不该被看见的东西装模作样的摇摇头,“这一下电的可不轻。”说不上是幸灾乐祸,但也绝对不包含心疼的声音,是小丑。杰克有一项很多余不怎么用得上的“技能”,他能分清小丑们的声音。剥开那层层的癫狂和尖笑,辨认出都是哪个小丑。现在正在说话的这个,是自称被狂笑之蝠杀死的小丑。
杰克睁开眼,发现自己再次来到了梦境世界。这次小丑公主穿着小丑们标志性的紫色西装,一手拿着带着皇冠的小丑头造型的手杖,一手挽着哈莉奎恩的等身人偶,看起来就和“以前”一样。
杰克伸手想去拽人偶,被小丑灵活的闪开了。杰克皱了下眉头,一脸不高兴地坐在了地板上。他的周围出现了一些黑色的粒子,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小丑蹲下来看他:“你冲我发脾气可没用。”他一松手,小丑女的人偶变成气球飞了上天,又“砰”地一声炸成小小的烟花。
看到同位体一派轻松愉悦,杰克的心情更差了。一想到等下“出去”要面对不知道什么情况的“蝙蝠”家族,他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也许是杰克苦大仇深的表情愉悦了哥谭的犯罪王子,小丑伸出手指戳了戳空气中的什么地方,一道隐形的门打开,更多的小丑的脸出现在梦境世界里。
小丑会议再次召开,这次小丑侠并没有出席。
“我觉得丑蝙蝠想吃了小杰克。”手上端着鸡尾酒,坐在枪林弹雨的俱乐部沙发上的小丑C这么下着定论。
“你这坏东西,别瞎说吓着孩子。”小丑B心疼地斥责着小丑A:“我们当中可没人吃生肉。”
“万一是打算烧烤?”小丑A耸耸肩不以为然,“那可是我们和小蝙蝠爱情的结晶,谁知道他能干出什么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呕!”
笑音未落,他自己就先干呕了起来。其他小丑也露出犯恶心的表情。这大概是唯一能让杰克感到安慰的事情,狂笑之蝠的风评,真的很差。
杰克和小丑并没有参与同位体们热火朝天的讨论,小丑沉默地简直不像是个小丑。而杰克,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即将见面的“家人”,根本没心思听他们漫无边际的瞎猜。
同位体们没得到想要的回应,都很无趣。小丑A和小丑C率先离开了梦境世界,毕竟大家都很忙。刚从阿卡姆出来没多久,还等着去自己的场子收回权力。即便哥谭恐惧小丑,但总是不露面,总会有不长眼的小喽啰蹦出来霸占小丑们的乐园。
至于小丑B,她正准备离席,却在即将消失的瞬间停下了。她看向杰克和神情莫测的小丑,似乎预料到了什么一样,表情慈爱的看着杰克。
“我的杰克小宝贝,你一定会收到一份大惊喜。”玛莎韦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