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瓦斯基站起来,扑向斯基伯,它把头埋在斯基伯的柔软的羽毛里。
“斯基伯,你看朱利安!!!你快收拾它啊!!!”
能把科瓦斯基气成这样,朱利安是真的很厉害了。
护短第一名的斯基伯立刻护犊子一般的护着科瓦斯基,它用不赞同的目光看了眼朱利安。
“卷尾巴,你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既然是你将这些流浪动物带回了动物园,你应该安排它们的住所。”
“所以我安排它们住在这儿。”朱利安回答。
“不行。卷尾巴,这里是企鹅的地盘,不是你的。”斯基伯坚决的回答道。
“哪怕我们有一段时间并没有住在这里,这依然是我们的地盘,你应该把它们带去你的地盘,别来动物园都是国王的那一套,我不吃那套。”斯基伯说。
紧接着,斯基伯扫视了一圈其他动物,它走到操控台前将锁死的出口全部打开。
“很遗憾,但没那么遗憾。派对结束了,并且永远不再开放,现在,请离开‘我们的家’,不要拿走任何东西!”斯基伯在最后一句话加重了口气。
动物们叹了口气,有些遗憾的离开了企鹅们的基地。
“嘿好邻居,我喜欢你们的榨汁机,可以允许我拿走吗?”朱利安抱着那台灵魂转换器,可怜巴巴地说。
斯基伯面无表情的将灵魂转换器夺回来,然后抓起朱利安把它丢了出去。
斯基伯看着遍地狼藉的基地,头疼的厉害,它本以为回到基地后会是一番感慨颇深的回忆,没想到回到家是打扫卫生。
“伙计们,我们得干活儿了,把这里打扫干净。”斯基伯说。
它难得没有叫上科瓦斯基,科瓦斯基需要时间冷静下来,打扫卫生是件很简单的事儿,哪怕没有科瓦斯基,它们也能做到。
斯基伯捏着瑞克,把它当做吸尘器,吸走了地上的大部分彩带和碎屑。
普莱维特一手拿着扫把,同时有些关切的问:“斯基伯,难道我们真的要放任那些动物无处可去吗?”
“当然不会。”斯基伯头也不抬的回答:“鉴于我们这次回来是搬家的,把所有重要的秘密拿走,拿不走的毁掉,留个空房子给它们住也没什么。”
“但我希望这件事儿能让朱利安长记性,不要未经他人同意动别人的东西,它快把科瓦斯基气炸了。”
打扫完卫生,斯基伯把依然在颓废的科瓦斯基揪了起来。
“别再一蹶不振了,伙计。”
“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
“我只是,斯基伯,我讨厌无知的人触碰科学的精髓,它们伤害了它。”科瓦斯基道。
“我知道,我也是,但能忍方能成为智者,智者不屑与同无知者见识。”斯基伯说。
“你也总是被朱利安惹毛。”普莱维特在一旁默默补充,随即被瑞克捂着嘴拖了下去。
“但要是错过了眼下最重要的,那才是最可惜的。”斯基伯隐晦的提醒。
科瓦斯基的眼中逐渐出现光亮,是的。
如果错过了眼下研究雷神之锤和破解死亡秘密的机会,它才会真的遗憾一生。
朱利安和其他动物对它的发明造成的破坏对比科瓦斯基眼前的研究不过是小损失。
“斯基伯,我需要一个。”科瓦斯基用有些低哑晦涩的口气说。
“当然。”斯基伯说着,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扇在科瓦斯基的脸上,科瓦斯基彻底清醒,它充满斗志的站起来。
“队员科瓦斯基向您报道,指挥官斯基伯。”科瓦斯基冲斯基伯行礼。
“欢迎回来,科瓦斯基,我最优秀的副官。”斯基伯回以科瓦斯基一个军礼。
“我们先把门口的奇怪标志这件事儿解决。”
得到命令的科瓦斯基立刻打开了基地总控制面板的监控设备,随即有些遗憾地说:“很遗憾,斯基伯,监控设备的连线被朱利安和它的同伙们用来连接灯光了。”
“也就是说,监控没能录制到外边的信息。”
“朱利安!”斯基伯痛恨的说:“这家伙怎么不能干点好事儿!”
“不要生气,斯基伯。”普莱维特说:“我们可以带上一些水果去找老鼠帮,下水道里到处都是它们的线人,它们或许知道是谁留下的痕迹。”
“哈啊,老鼠,我讨厌那些带着细菌的小东西,以及那只胸大无脑的老鼠头头。”斯基伯发出一声笑:“我还记得我上次踹它屁股,把它踹的屁滚尿流的逃跑。”
瑞克显然是想到了和斯基伯同一段记忆,两个武力担当同时发出笑声。
普莱维特一脸严肃、不赞同的看向斯基伯和瑞克,斯基伯轻咳一声,同瑞克收回笑声。
....
潮湿粘稠的下水道,四只企鹅走在下水道里,普莱维特的怀里抱着一个花花绿绿的果篮。
今天的下水道过于安静了,它们走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见到那些总是出没在下水道里以各种借口向企鹅们收取过路费的老鼠们。
“怎么回事?哪些阴魂不散的老鼠呢?平常不是走两步就能遇到一只吗?我有的时候都在担心会不会踩到它们,毕竟它们长得真的不太显眼。”斯基伯说着,还没忍住讽刺了老鼠们两句。
“我们去它们的总部看看?”普莱维特说。
待企鹅们走到老鼠们的总部时,它们终于遇到了老鼠,没有成群结队的数量、也没有那只体型最大的首领鼠。
有的只有三两只抱着总部余留下的一些东西往外跑。
在听到总部外边传来声音时,这三两只老鼠更是吓得窜到了杂物堆里躲起来。
“嘿嘿嘿,有细菌的小东西们,别藏了,我们有点事儿要问你们。”斯基伯站在杂物堆前,它朝瑞克使了个颜色。
瑞克从善如流的在后方堵住了杂物堆的出路,避免老鼠逃走。
“是企鹅啊。”老鼠们一听到声音是企鹅,它们这才松了口气从杂物里钻出来。
老鼠一改刚才害怕的表情,神色有几分不耐烦:“你们有什么事儿?没看见我们正忙着搬家吗?”
“你们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吗?为什么要搬家?”普莱维特向前走一步,关心的问。
它们住在纽约已经几年了,这些老鼠从没搬过家,如今怎么要搬家了?
“哼,企鹅、企鹅特工队,你们不是打着要为动物着想的名号吗?”老鼠问:“那件事儿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出现。”
“首先,老鼠并没有被我们企鹅归于需要保护的动物内别里。”斯基伯拖长尾音。
“其次,你不说是什么事儿,我们怎么知道是什么事儿,我们又能不能解决?”
“前两天,一个由人类操控的巨大机器章鱼带着一群人类进入了下水道对下水道进行的扫荡,我们有好多兄弟都死于这场扫荡。”老鼠说。
“章鱼?”科瓦斯基眯了眯眼,它无视普莱维特的不满声,从它手里抢过果篮递给老鼠们。
“现在告诉我,我们秘密基地门上留下的八爪鱼标记是不是它留下的。”
收走了果篮,老鼠们变得好说话多了。
“应该是他们留下的,因为太危险了,我们不敢离他们太近,不过这些天里,下水道只有他们进入过。”
随即它又想起了些什么细节道:“它们好像在全市寻找某种东西,好几个地方都留下了这样的标记。”
科瓦斯基沉吟了片刻,有了自己的判断,而它为自己的判断惴惴不安。
“斯基伯,我们得回去再看一眼门上留下的标记。”科瓦斯基说道。
第29章
待企鹅们重新回到秘密基地外, 科瓦斯基不再是简单的看一眼这图标代表的含义。
根据刚才老鼠所说的,这些图标在城市的不少地方都留下了标记。
这证明那些画上了八爪鱼标志的人盯上的不止是企鹅,还有别的人或者东西, 是什么东西吸引了它们在这里留下标记。
秘密通道的铁盖后面隐藏着一条通往企鹅秘密基地的隧道,而隧道并没有被它们之外的其他人所触发。
这可以证明, 这些人并不是刻意在它们的门上留下的标记, 它们甚至不知道这扇门后面是什么。
“根据老鼠的说辞, 我有两种猜测,斯基伯。”科瓦斯基用略显严肃的声音说着,同时它从瑞克的嘴里取出了备用的超级放大镜。
“第一,这种标志是这座城市里是人类所有秘密、未被发掘的地方, 也就是秘密组织们的秘密基地。”
“可是,这是我们的家。”普莱维特说。
“也是秘密基地。”斯基伯补充:“这些疯狂的人类想引发一场大规模的战争,一定是。”
斯基伯冷笑:“如果让人类知道我们有如此多足以毁灭地球的秘密武器,这个世界就完蛋了, 而我们,作为那些武器的持有者, 将被世人称为‘战争犯’。”
“不过,我和瑞克时刻准备着迎来战争。”斯基伯说。
瑞克从善如流的吐出一个头盔,斯基伯戴上头盔, 俨然已经是一副准备作战的模样,瑞克想了想,又吐出一个头盔和棒球棍。
瑞克将头盔戴上, 一只手握着棒球棍敲打另一只手。
正如斯基伯所说的, 它也早已做好了迎接战争的准备。
科瓦斯基看着两只鹅的动作, 非常赞同的点了点头, 随后朝瑞克要了个头盔戴上。“安全第一。”
“第二种可能性, 它们是通过某种能量定位了位置,或许是核能、也可能是电能。”科瓦斯基相当冷静地说:“他们定位了城市里每一个有这类能量的地方。”
普莱维特依然坚信着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坏的月神马善良想法。
“哦,拜托。你们的神经实在是太紧张了。”普莱维特说:“或许是城市清洁者标记了一些污水环境严重的地方准备做水源净化呢?八爪鱼和净水,听起来可真搭配。”
“老鼠们口中由人类操控的巨大章鱼机器人说不定只是用于快速投放净水片的机器呢?”普莱维特异想天开地说。
瑞克发出一声嘲讽意义十足的嗤笑。
斯基伯眨了眨眼说:“就让普莱维特保持着它的乐观心情吧,它的天真和愚蠢能让我们看不少笑话。”
科瓦斯基仍然用放大镜观察着这个像是用白色粉笔、或是油漆刷上去的图案。
“没道理啊。”科瓦斯基说:“纽约市这么大,如果只是材料普通的图标,那想要定位一个地方可不轻松,这图标应该有什么玄机才对。”
突然,科瓦斯基透过放大镜注意到,图标上的某处有个不和谐,泛着灰色的小点,有多小呢?大约是肉眼看不见的虫类那般小。
如果不是这放大镜是叠加了十倍效果的放大镜,恐怕科瓦斯基都不会发现那如同灰尘般的小玩意。
确定那玩意是什么后,科瓦斯基倒吸了口气,它急忙敲了一下瑞克的肚子,一把喷**从瑞克嘴里吐出来。
科瓦斯基毫不犹豫的对着那八爪鱼的图标一顿扫射,直到整个图标都被烧焦的黑色覆盖为止。
它用手掌接触面不一定能触碰到那微小的飞蝇摄像头,但用喷火器一定能兼顾每一个角落。
“斯基伯,不太好。”科瓦斯基严肃的说。
“怎么了,科瓦斯基。”
“标记上有一枚飞蝇摄像头!”科瓦斯基说:“也就是说,我们的行为可能全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正如科瓦斯基说的那样,遥远的希腊,九头蛇总部。
安静、冰冷的指挥部里,穿着白袍的科研人员们坐在摆放整齐的电脑面前,电脑的蓝光映照着他们惨白、面无表情的脸。
墙壁上是四面八方、所有持有九头蛇标记的第一视角监控,无一例外,都在下水道里。
而四只企鹅闹腾、叽叽喳喳的声音并没有让安静的指挥部变得有多喧哗,只是增添了几分格格不入的诡异感。
四只企鹅闹腾的画面被放到最大,直接占领了墙壁大半的位置。
包括企鹅们从嘴里吐出安全帽、喷**的画面,直到飞蝇摄像头被摧毁的前一刻。
办公椅上,穿着黑衣的光头男人神色不明,唯独见到右边的机械义眼闪烁着冰冷的红光。
这位是斯特拉克男爵,从二战活跃至今的恐怖组织‘九头蛇’的领头人之一。
鉴于上一个领头人红骷髅已经被复仇者联盟送上了外太空成为了灵魂宝石的指引者,为了九头蛇更好的发展,它们不再采取只有一个首领的统治方式。
九头蛇的另一个领头人是泽莫男爵,目前在秘鲁。
斯特拉克男爵,一个阴谋家、疯子科学家。
他的脸上终于因为企鹅的行为出现了些许表情,是病态的疯狂。
“企鹅。”
企鹅可做不到这么多。
那些愚蠢的只会吃喝的小动物可做不到像监控里的那样,拥有奇异的功能、完成的思考系统。
抓住它们,研究它们或者解剖它们,或许能让九头蛇研究出一项新的武器。
对未知的探究,令每一个科学家着迷,更何况,斯特拉克是一位邪恶又疯狂的科学家。
斯特拉克臃肿的脸上挤出一个疯狂丑恶的笑意。
“看来和奥托的合作也并没有想的那么无聊。”安静的指挥室里唯独传来斯特拉克自言自语的声音。
听到科瓦斯基说它们的行动可能被另一双眼睛从远处观察着,普莱维特终于放弃了它天真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