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杰森·陶德为了不让达米安或者说刺客联盟盯上这些企鹅。
他甚至愿意与达米安闹翻,他知道如果达米安将他的背叛告知塔利亚。
杰森将不能再从刺客联盟的基地里获得拉萨路泉水,即便如此,杰森依然那般做了。
所以企鹅们一定是为了杰森来刺客联盟盗取拉萨路泉水的。
不过这些是只有达米安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杰森和企鹅建立了深切的羁绊,以至于杰森会为了企鹅与刺客联盟对立,哪怕自身将会面对死亡的威胁,企鹅们则是为了杰森能稳定**,潜入刺客联盟,冒着生命危险窃取拉萨路泉水。
如此深切的羁绊令达米安心中有了些许奇怪的感觉,有点泛酸、也堵得慌,这是他从没体会过的情绪,却清楚地知道这名为什么。
‘嫉妒’。
他嫉妒杰森和企鹅的羁绊。
他不明白。
为什么杰森在离开蝙蝠侠独自一人后还能收获自己宁死也要守护的羁绊,他生活在刺客联盟这样一个‘大家族’里却仍然感到孤独和压抑?
来到哥谭后,达米安能够察觉到自己的变化,他开始脱离塔利亚的控制思考一些事情,做一些事情。
达米安很喜欢这种感觉,既然是喜欢着的,所以那是好的吧。
达米安还不忘记为自己扣上‘是为了刺客联盟好,为了抓住幕后黑手’的想法,以此来博得塔利亚的肯定。
塔利亚还不懂达米安在想些什么吗。
她凝视着面前拼命编造着理由,试图让塔利亚同意留下企鹅的达米安,她脸上柔和的笑容也在逐渐消退,转化为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没有笑,只是她的脸本就看起来柔和,令她多了份似笑非笑的感觉。
塔利亚叹了口气,为了达米安的叛逆,达米安八岁就迎来了叛逆期,是不是有点太早了点?
不过没关系,无论是杀死企鹅亦或者留下企鹅,塔利亚都可以将它转变为对达米安的支配。
“所以我可以留下它们吗?母亲。”达米安抬头。
那双倒映着蜡烛绿光的眼睛仿佛燃烧着磷火。
他依然是面无表情的姿态,仿佛那个不可一世的、为刺客联盟的未来做打算的少主。
可塔利亚就是知道,达米安并非是为了什么刺客联盟,他只是为了自己,他想要这些企鹅。
“这是你对我的请求吗?达米安。”塔利亚开口问。
见事情好像并没有绝对的倒向塔利亚那一边,完全不知道‘请求’意味着掌控的达米安立刻回答道:“是的,母亲,我请求您允许我留下它们。”
斯基伯叹了口气道:“这小孩儿中他妈的计了。”
作为一个独立个体的达米安不需要向谁请求些什么。
如果他向塔利亚请求这件事,就意味着他依然是属于塔利亚的。
他需要塔利亚同意,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依然被控制着,被支配着。
见达米安毫不犹豫的这样回答,塔利亚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这样的话就没办法了啊,毕竟是‘达米安’对我的请求,作为母亲的我自然应该满足你的愿望。”塔利亚这般说着。
达米安却从中品出了一些别的东西,他抿了抿唇,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次请求这般简单。
塔利亚是在告诫他,她是因为达米安·古尔这刺客联盟少主的身份才会答应达米安的请求,但‘达米安’并不是无可取代的。
如果达米安不努力让塔利亚感到满意的话,不仅请求会被拒绝,连同‘达米安’都会被收回去。
“所以达米安不能辜负我的期望,你身上背负着的可是刺客联盟的未来,是刺客联盟实现正义目标的领导者,你明白吗?”塔利亚温声细语地说。
达米安微微垂下头,他捏紧了笼子的一角,冷汗从他额角划过。
他用莫名变得有些嘶哑的声音说:“是的,我明白...母亲。”
这时,一只柔软的、微凉的东西盖住了他捏着笼子的手,达米安看向笼子,是一只企鹅用鸟翅盖住了他的手,像是在无声地安慰达米安一般。
是那只很可爱的企鹅,它的眼中甚至透露着对达米安的关心,他从一只企鹅的眼中看到了关心的情绪,还有比这更离谱的事情吗?
有吧,这只企鹅在无声的安慰自己,这也的确让达米安感受到了些许安慰。
塔利亚自然也是看到了企鹅和达米安的小互动,她眯了眯眼,既然她已经答应了达米安,她自然就不会反悔,她不是那样的人。
那会令达米安生起反叛的情绪。
塔利亚了解达米安,这也就是塔利亚会逼迫达米安做出选择,却绝不会替达米安选择的原因。
假如塔利亚当着达米安的面带走这些小东西或者杀死它们,以达米安天生反骨的性格来看,它有极大概率会彻底摆脱塔利亚的控制。
他会选择暴起反抗塔利亚的概率更高,而不是因为塔利亚的恐吓顺服。
塔利亚好不容易才令达米安收起了他的逆骨,令他对自己产生畏惧,可不想因为这样一点小事儿前功尽弃。
“不要让这些柔软的小东西腐蚀你的内心,让你变得心软,明白吗?达米安。”塔利亚说出最后的警告。
“我不会的,母亲。”达米安保证。
塔利亚最后看了一眼笼子里的四只企鹅,随即转身离开了这条走廊。
直到塔利亚的身影离开了走廊,达米安才终于松了口气,他浑身都被汗水打湿了。
他忍不住用责怪的目光看了眼笼子里不嫌事儿大的四只小企鹅。
他半抱怨的晃了晃笼子,令四只企鹅在笼子里东倒西歪,这就算是他的报复了。
他说:“你们可把我害惨了,想想怎么回报我的救命之恩吧。”
达米安清楚这些企鹅能够听懂他说话,所以他毫不介意的这样问了。
倒是桑德拉和卡珊德拉用奇怪的目光扫视了达米安一阵。
达米安也意识到自己和企鹅说话在西瓦女士和卡珊德拉的眼中是多么的愚蠢,他轻咳了一声,扯了扯盖在头上的兜帽,遮住自己逐渐发烫的耳朵。
他抱紧怀里的笼子,快步从桑德拉和卡珊德拉的身侧跑过。
路过时还踹了一脚匍匐在地上的水滴兽,命令它们滚回自己该待的地方。
卡珊德拉的眸子闪了闪,她能感觉到,达米安发生了什么变化、
表面看上去,他依然是那个傲慢、自大的小混球,可是和塔利亚作对这件事儿就不像是达米安会做出来的事儿。
卡珊德拉和达米安的关系比较好还有一个原因,他们都被塔利亚支配着,他们都恐惧着塔利亚,尽管达米安在来到哥谭之前并不那样认为。
达米安发生了某种变化,或许是和卡珊德拉一样的变化。
卡珊德拉想要脱离刺客联盟,无论去哪儿都好,她都不想再待在这里,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要逃走。
第62章
达米安一路狂奔的同时, 用双手固定住了笼子,避免笼子的颠簸使得四只企鹅感到不适。
他将四只企鹅带到了他的住处。
路上有不少下属同他打招呼,达米安只能被迫降下步伐, 装作与平时无异的和他们点头示意,作为刺客联盟的少主不应该在走廊里跑跳。
更何况这些下属里有绝大多数都是他母亲塔利亚的爪牙,他们或许会将自己的表现转告给塔利亚。
尽管塔利亚同意了他将这些小东西留下来,但达米安知道绝对不会这般简单。
塔利亚最后那句‘不要变得心软’, 是提醒也是警告。
她绝对会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如果有任何不符合刺客联盟少主的行为, 这些企鹅都很有可能再次沦为塔利亚用于控制自己的牺牲品。
所以达米安只能尽可能的保持着无所谓的冷硬态度将这些企鹅带回他的房间, 他在整个刺客联盟的基地里, 唯一的私人空间。
不需要担心会被人监视亦或者被人发现,是真正的属于达米安的私人空间。
在达米安带着企鹅们往他的房间走时,企鹅们也在观察这栋刺客古堡。
它们刚才进入的地方只是见到了这座古堡的冰山一角, 除去立于灯柱上的水滴兽, 古堡里还伫立着不少刺客雕像。
石制的刺客比人更高, 它们身披斗篷遮住眉眼,有的手持长剑眺望远方、有的双臂张开袖箭自手腕弹出,有的踩着凶手紧握巨斧向下劈砍, 有的甚至是信仰之跃的动作。
它们被整齐的摆放在两旁, 尽管是死物却透露着庄重和肃穆的感觉。
就连达米安在路过这里时, 也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和放轻了脚步。
四只企鹅在笼子里观察着这些刺客雕像。
“我觉得..这些雕像有些眼熟。”斯基伯摸了摸下巴, 可要问它在哪儿见过,它也说不出来, 但它一定见过这些雕像。
而且见到这些雕像时, 它一定还和这些类似的东西发生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瑞克看着这些雕像, 它倒是想起了些什么, 它一边嘎嘎嗷嗷的叫着,一边挥舞着手臂给予斯基伯一些提醒。
“噢,你是说我们之前在法国的那次行动,一群人不是嚷嚷着要烧了圣母院,然后人群里就走出了这么几个穿着白袍像是古代穿越过来的家伙是吧?”斯基伯说。
瑞克点头。
那是好几年前的一次行动了,那个时候普莱维特和科瓦斯基都还没有加入它们。
斯基伯仍然受到丹麦通缉令的影响,那些通缉令不仅是贴到丹麦各处,许多国家都有斯基伯的通缉令。
斯基伯带着瑞克在全世界走走停停,后来遇到科瓦斯基后才有了在纽约市定居的想法,虽然‘亡命天涯’这四个字听起来不错,实际上每到一个地方都是神经紧绷的,无法放松下来的感觉真的非常不妙。
总之斯基伯和瑞克曾经为了劫持海鲜车上的美味鲜鱼,在法国制造出了一起街头混乱。
结果当它们扛着一箱冻鱼从车里钻出来时,却看到了满街的法国人瑟瑟发抖的蹲在地上,抱头蹲防的姿势。
斯基伯还在心中惊讶,尽管网络上有个‘乳法’的梗,但也不至于一起街头小混乱就能让法国人全体蹲下抱头蹲防吧?
然后斯基伯和瑞克看到了不远处有一群黑衣人拿着**,手持枪械,对着巴黎圣母院跃跃欲试。
尽管是通缉犯,但斯基伯心中仍然留存着正义——它当初会被丹麦全国通缉,是hans那混蛋背叛了它,才导致它的肖想以通缉犯的身份挂满了大街小巷。
总之,斯基伯和瑞克不能容忍这样破坏文物和艺术的家伙存在,它们放下手中的冻鱼,冲上去解决了部分黑衣人。
但黑衣人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那时候的斯基伯和瑞克也没有科瓦斯基制作的那些强力道具,它们忙活好一阵也才解决了其中一小部分。
还有大量黑衣人围着巴黎圣母院势必要点燃它。
就在这时,几个穿着白袍、头戴兜帽的男人出现了,分明只是几个人而已,却带来着排山倒海般的气势。
白袍在黑衣中万分显眼,人群纷纷屏住呼吸为他们让开位置,也就是这几个人,宛若战场中的舞者,穿梭于黑衣之中,所到之处均是血红之花。
他们以雷霆万钧之势飞快处决了这些黑衣人,解救了这座即将沦为火场的巴黎圣母院。
即使是见多识广的斯基伯也被这一幕震惊了,这不仅是一场反抗与救赎的战斗,更是一场血红的艺术。
白袍人穿梭于黑袍与鲜红之中却没有一滴血溅到他们的衣袍上。
那句流传甚广的‘千军万马避白袍’,大约就是这样的吧。
“哇,没想到斯基伯和瑞克还有这样的经历。”普莱维特有些羡慕地说。
光是通过斯基伯的话,它就能大概想象到那是个多大的场面,可惜那个时候,它还待在某个动物园里吧?
科瓦斯基则是哼哼着说:“如果当时我已经加入你们的话,惹眼的就不会再是那些‘白袍’了。”
它做出的那些发明品,那样不是世界上最顶尖的级别,区区一群黑衣人?在他的具有强大杀伤力的发明品前什么都不是!
“然后我们再帮助斯基伯收获一张法国的通缉令?”普莱维特礼貌发问。
“普莱维特,你要是不会说话可以不开口说话。”科瓦斯基瞪了它一眼。
斯基伯眼眸闪了闪收回思绪,它看向瑞克:“我记得白袍人也自称为刺客?”
“嗷呜嘎咔呜。(但我觉得他们和刺客联盟不一样。)”瑞克说。
“的确不太一样。”
那些白袍的刺客更像是保护世界的英雄,而这些抓住了企鹅的刺客联盟更像是某种**般的存在,什么洗脑小孩儿,通过拉萨路圣水掌控杀手。
这不正是电视电影里的邪恶反派组织会干的事吗?
不过刺客联盟的确与刺客兄弟会有所联系。
大约在五百年前,拉尔斯·艾尔·古尔还没有创立刺客联盟,他是刺客兄弟会的一员,奉行着兄弟会的原则‘躬耕于黑暗,服务于光明’的理念。
在被规则所掌控的权利世界奋斗和追求自由。
某次他在圣殿骑士的追捕中重伤,跌落悬崖落入拉萨路泉水之中,死而复生的他知晓了拉萨路泉水的秘密,至此他带领着一部分信念不坚的刺客反叛了刺客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