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很不妙啊。”羂索笑着,他倒不是必须要帮助奥丁,甚至奥丁的死活跟他没有什么关系,奥丁只不过是他的备选计划,如果封印五条悟失败,那就用奥丁的力量困住他,反正也不可能失败就是了。
奥丁看得出羂索在想什么,他冷笑一声,说到“你知道尼格霍格可以创造□□与灵魂吗?”
“这是个玩笑吗?”羂索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如果真的能让星浆体存在,那么自己多年的布置,说不定就毁于一旦了。
“我为什么要开这样的玩笑?□□与灵魂本就是龙族研究上千年的课题,没有人比尼格霍德更懂□□创造,这也是我无法确定能不能杀死他的原因。”奥丁在黑雾里发出笑声,他嘲笑着羂索的孤陋寡闻。
“就算星浆体存在,天元也不可能现在选择融合。”
“呵呵,你怎么知道尼格霍德会不会强制他们融合?毕竟与人类相同的天元更能帮助他恢复力量。”
“为什么不早点说。”羂索面色深沉,如果早点说他还能动用咒术界高层的力量,对路明非进行处刑。
“我说过了,他不是那么容易杀死的,没有足够的权力,谁也别想杀死他。”奥丁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在黑雾中发出低沉的笑声。
“不过,我想起有一样东西,可以试着杀死他。”奥丁散开黑雾,一块面具落下,发出响声。
******
“总而言之,顺平你现在很危险。”悠仁正儿八经的在陈述事实。“虽然明非的意思是不要把你卷进来,但我还是觉得你应该有选择权。”悠仁并不是反对路明非的决定,只是这个决定应该由顺平自己做下,而不是其他人代为选择。
“如果做了咒术师,可以说是朝不保夕,007,但铺助监督可以保证你家人的安全。”虽然这样不太像是在招生,但顺平应该有知情权。
“比如现在,你的母亲就是由我们的窗在暗中看护。”刚刚才赶到的伊地知说到,虽然击退咒灵做不到,但提前发现危机,就出顺平的母亲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路明非都不想吐槽观察咒灵的部门窗了,简直有毒,情报就没有准过,要是放在自己手下,先换一波血在说。还保护,自己没因为预判错误把自己弄进去就不错了。
“…关于这件事,我可以好好想想吗?”顺平低着头,过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路明非看的非常不是滋味,他曾经也是这样一副衰样,看着顺平就像是看见那个犹犹豫豫的自己。
“快点做决定吧,你也算是体验过咒术师生活了,是逃避普通校园生活,到我们朝不保夕的咒术师生活中来,还是回去普通学校,反正之前欺负你的人也都死了,起码短时间没谁欺负你,然后你就平静的度过一辈子,像一只缩头乌龟。”路明非捏了捏手指,绘梨衣不在身边让他有些焦虑。
“我…我不是…”顺平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路明非,他记忆里的路明非一直都是平静,友好的。“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我不像路君一样强大,我的对手又如此强势。”
“明非!”悠仁轻轻打了一下路明非的手背,提醒他吓到顺平了。
“啧,太晚了,去我那里住吧。”路明非给一直坐在一旁的酒德麻衣使了个眼色,酒德麻衣立刻心领神会的抢过伊地知的车钥匙,坐在了驾驶位上。
车厢里,悠仁和明非夹着顺平坐在后排,前排是开车的酒德麻衣和不知道眼睛往哪里放比较好所以有些窘迫的伊地知。
“…对不起,我刚刚有点急了。”路明非不好意思的开口,最近血脉在觉醒,他本人也变的有些暴躁。
“我只是觉得你和以前的我比较像,都是犹犹豫豫的性子,如果是普通人当然没关系,但如果做咒术师是会害死人的。”路明非盯着窗外,不管是那个世界的岛国,都一样的令人作呕。
“不…不是的!我知道路君是为了我好!”顺平疯狂摇头,生怕引起误会。
“…我给你的护身符还在吗?”路明非从顺平的衣领初取出护身符,黑色的鳞片还在里面耀耀生辉。
“……”是娜娜明哪里出了什么事吗?路明非这样想到。
******
“嗯,我知道了,你先回来,让他们先在一起吧。”七海靠在洗手台上,他刚刚才打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不严重,最多就是出点血。
挂断电话后,七海不禁感叹自己的运气确实很不错。那个特级咒灵,是个刚刚诞生没多久的孩子,不管是咒力还是术式,都还处于探索阶段。但同时,他也认识到了,跟在路明非后面的孩子确实是特级咒灵这一事实。
七海回忆着下水道里的那一幕,有人变成的咒灵做为拖延,在某种程度上给他造成了一定的麻烦,但对于那个女孩来说,着不过是游戏场上的泡沫。
她挥动手里的刀,像是孩子挥舞她的玩具,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却将身边的一切切割。七海看着绘梨衣挥舞的动作,想起五条悟所说的,她的咒术甚至可以切割他的无下限。
绘梨衣是听从路明非的吩咐,来保护七海的。所以她一路跟在七海来到了下水道,也正好遇见了从漏水口缩下来的真人。
绘梨衣一开始并没有想要出手,她看得出来,这个咒术师不弱,而他的对手也没有强到让绘梨衣觉得危险,但真人实在是有些嘴贱。
“你是那个叫路明非的家伙的咒灵吧!我对他很感兴趣哦!”真人看着绘梨衣,眼里充满了恶意。他是见过路明非的,远远的见过一次,就一次也已经让他不想放手。
一直信奉灵魂至上的真人是第一次见到那样的存在,灵魂与□□高度不契合。那巨大的,如同西方传说中的恶龙一样的灵魂,那弱小,几乎没有任何可取之处的□□,一强一弱两个极端,完美的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真想看看他灵魂崩溃的样子啊。”真人看着眼前的两人,满脸写着期待“在那之前,用你们开开胃也不错。”
他的话着实惹怒了绘梨衣,少女原本还存在困意的黄金瞳完全张开,属于她的权与力无声的向外扩张,就算是被真人控制的咒灵也害怕的不敢上前。
可即时如此生气,绘梨衣也没有忘记路明非的嘱咐,她没有大范围的扩张领域,只是小小的,将真人容纳到自己的领域内部。
留在外面的七海只能面对那些被真人抛出的咒灵,这些咒灵不强,但胜在数量多。七海不会将感情带入工作,但在听见这些咒灵痛苦的□□时,还是会忍不住为祂擦去泪水。
领域里,绘梨衣站在真人的前面,她漂亮的红发在领域里无风自动,手里握着一把可笑的玩具小刀。但真人完全不敢笑她,死亡的阴影已经笼罩在他的身上,恐惧带着兴奋冲击大脑。
“这就是领域吗…”多么新鲜的体验啊,死亡如同风,在耳边呼啸着,切割他的□□。只要少女想,她随时可以切开自己的灵魂,将领域内的一切撵成粉末。但是她偏不,她就如同傲慢的女皇,要冒犯者在恐惧中慢慢死去。
“现在应该可以吧…自闭圆顿裹”
两个领域互相抗衡,相互抵消。绘梨衣奇怪的歪了歪头,她不明白,这个咒灵的领域并没有自己强,但依旧和自己领域相互抵消了。
“绘梨衣。”解决完咒灵的七海很即时的站在了绘梨衣的前面,他不知道领域内发生了什么,但保护孩子是他做为大人所应尽的职责。
“真是…不太妙啊。”真人这样说着,他也确实打算撤退了,领域展开所消耗的咒力要比想象中的大,但比起咒力的消耗,七海所带来的□□损伤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巨大的问题。
“…好吧,绘梨衣同学。现在是加班时间。”七海拆下绷带,绑在手上,他身后,漂亮的绘梨衣也将她的玩具刀握紧。
第10章 术式觉醒
“是要在这里拔除我吗?”真人笑嘻嘻的,他原本被切割的四分五裂的身体开始复原,他又回到了最开始精力充沛的样子。
“死”
场上所有人都听见了绘梨衣发声,但这边不属于任何语种的发音,古怪又庄严,听的人心惊胆战。
真人下意识的向外跳,留下之前转换的咒灵做为挡箭牌。但即使这样,他的灵魂也受到了冲击。此刻他根本不敢分神,因为七海马上跟上,他的刀冲着真人的脑袋就划了过去,真人突然加速,一击拍在了七海的腰间,接着真人顺势一跳,躲到了一边。
和之前袭击顺平时的触感一样,带着灼热的东西挡住了他的攻击。
“到底是什么?”真人看着自己不断冒出烟雾的手,有些不敢置信。咒具已经可以批量生产了吗?
面前的两人都没有理会他的打算,绘梨衣接着挥刀,刀气化为风,直冲真人而来。好巧不巧,之前打斗时被破坏的天花板在这个时候掉了下来,砸在真人面前,混凝土的石块全盘接收了绘梨衣的刀气,在一瞬间化为灰烬。
“真是…幸运啊。”真人看着落下的天花板,打定主意先逃走,绘梨衣不是他现在可以击败的对手。“那就这样吧,下一次再见。”
七海拦住了准备追上去的绘梨衣,整个下水道开始坍塌,要是不快点出去,即使是做为咒灵,绘梨衣被埋在这里也会死。
******
某家高级公寓内,路明非吃着悠仁的手做肉丸,看着顺平挑的恐怖电影。顺便一提,电影是悠仁找五条老师借的,足足有小山那么多。
“顺平,我想了想,我打算给你一个机会。”路明非低着头,将原本卖相完美的丸子戳回了肉泥。
“??”顺平和悠仁同时歪头,他们看向路明非,想知道路明非给的机会是什么。
“我没记错,顺平应该二年级就辍学了吧?悠仁也没有好好的读书,高专看起来也没有什么文化课的样子。”路明非将肉沫和饭拌在一起,虽然很对不起把他搓的这样完美的悠仁,但散开的丸子拌饭是YYDS。
“我们去参观顺平的学校吧。”路明非把筷子一放,双手合十,不去管顺平满脸的拒绝,他随手打了一个响指,瞬间,三人就到了学校的教室。
“好厉害!和五条老师有的一拼!”悠仁看着瞬间转换的地点,直呼惊奇。
“…我…我不想来这里。”顺平看着熟悉的室内,这里以前是他们社团的活动室,但是被霸占了。自己因为反抗成为了被欺负的目标。
难道反抗是错的吗?
“话说回来,学生呢?不会还在上课吧?”悠仁四处看了看,发现连教师都没有人在,但外面又是白天…
“可能在礼堂,说不定在颁发什么奖项也说不定。”路明非打了一个响指,他和顺平立马出现在了礼堂。
学生们聚集在这里,礼台上站着一排学生,他们即将被颁发奖状。
“顺平,你看当初欺负你的人现在是如此光鲜亮丽。”路明非扒着顺平的肩,此刻他像是魔鬼,微笑着将人引入陷阱。
“你知道他的光鲜是怎么来的吗?”路明非指着翔太身边的男生。“这又是一次掠夺。为什么他每次都能成功呢?”路明非的声音在顺平的耳边响起,轻柔,却蛊惑人心。
“是因为你,做了一个榜样啊。”
是因为我?可是…我能做什么呢…我什么也…做不到啊…
巨大的负面情绪席卷了顺平整个感官系统,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自己明明是受害者,却在无形之中变成了加害者吗?是因为他的无能,他的莽撞,他的胆怯,导致了暴力的滋生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顺平眼里这不是什么表彰大会,这是施暴者对弱者的话强压,他们高高在上,掠夺着不属于自己的资源。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因为他的父母富有且有权势,着决定了他以后也会像他父亲一样成为有权势的人。”路明非拉起顺平的手,他们十指交握,冰凉的寒意从指尖流入心里,但顺平挣不开路明非的束缚,也没有心思去挣开。
他的眼里全是那个人渣,他在学校欺压同学,出了校园也会成为社会的毒瘤。
“去吧顺平,你现在是权与力的拥有者了。”路明非在背后推了一把顺平,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身上。
“吉野!你怎么在这里!”矮胖的外村老师指责着顺平突然出现,打断了大会。路明非靠在顺平后面的墙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顺平看着这个毫无做为的老师,他没有当过学生吗?为什么还能一脸正义的来指责他?
“你现在拥有权与力了,去为了过去的自己,拿回公道吧。”路明非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响,身体已经先大脑一步做出反应。
礼堂里的学生突然倒地,场上站着的也只剩下路明非,顺平,外村老师以及翔太。
“外村老师,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顺平突然冷静了下来,他掀开一直以来盖在额头上的刘海,第一次将自己羞于见人的秘密揭露出来。
“看仔细了,老师。”顺平的声音带着一丝冷酷,力量的支撑让他不在畏惧。“这所有的一切,从过去到现在。”顺平跨过瘫软在地的老师,一步一步的向讲台走去。
翔太站在讲台上,第一次对这个自己一向看不起的家伙感到了害怕,他叫什么来着?老师似乎叫他“…吉野。”
“为什么,你能如此平静的叫出我的名字?”顺平微微弯曲手指,透明的,带着毒针的触手缠上了翔太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