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说不清,哈利,”罗恩犹豫不决地说,“去博金-博克店的人多着呢……而且,那女生不是说凯蒂是在女厕所里拿到项链的吗?”
“她说凯蒂从厕所回来时手里拿着项链,并没说是在厕所里拿到的——”
“哈利,我说了,德拉科现在正在关禁闭。他难道会分|身吗?远隔黑湖草坪到八十里开外的霍格莫德村用项链陷害一个格兰芬多的姑娘?”你反问哈利,用德拉科的不在场证明反驳着他。
“霍格莫德村离城堡没那么远……”罗恩小声咕哝着。
“打个比方而已,希望你不要这么苛刻。”你嫌弃地对罗恩说道。
“麦格!”罗恩警惕地说道。
你们抬头一看,果然,麦格教授冒着随风飞旋的雨雪匆匆走下石头台阶,显然是奔着你们来的。
第169章 “海格……
“海格说你们四个人看见了凯蒂·贝尔出事的经过——请立刻到楼上我的办公室来一趟!你手里拿的什么,波特?”麦格教授疑惑地看向哈利问道。
“就是凯蒂碰的那个东西。”哈利说。
“天哪,”麦格教授说着从哈利手里接过项链,神色显得十分紧张,“不,不,费尔奇,他们是跟我在一起的!”此时的费尔奇正举着探密器,兴致勃勃、踢踏踢踏地从门厅走来,麦格教授赶紧对他说,“立刻把这条项链拿去给斯内普教授,千万不要碰它,就让它一直包在围巾里!”
你们跟着麦格教授上楼走进了她的办公室。溅满雨雪的窗玻璃在窗框里咔咔作响,尽管炉栅里噼噼啪啪地燃着旺火,屋里还是很冷。麦格教授关上门,快步绕到桌子后面,看着哈利、罗恩、赫敏、你和仍然哭个不停的利妮。
“说吧,”她严厉地说,“怎么回事?”
利妮结结巴巴地说开了,因为哭得控制不住,中间停顿了好几次。她告诉麦格教授,凯蒂怎么在三把扫帚酒吧去了一趟厕所,回来时怎么显得有点怪怪的,手里拿着那个没有任何标记的包裹;她们俩怎么争吵,因为她认为凯蒂不应该答应转交一件不知名的东西;争吵到最激烈的时候,两人便开始抢夺那个包裹,结果包裹被扯开了。说到这里,利妮情绪完全崩溃了,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好了,”麦格教授不失温柔地说,“利妮,你到校医院去,让庞弗雷夫人给你点儿药压压惊。”
利妮走后,麦格教授转向你们继续问道:“凯蒂碰了项链之后发生什么了?”
“她升到了空中,”哈利抢在罗恩和赫敏前面说,“然后开始尖叫,接着便掉了下来。教授,请问我能见见邓布利多教授吗?”
“校长出去了,要到星期一才回来,波特。”麦格教授像是没有想到哈利会突然询问邓布利多,更没有想到哈利居然会想着对她隐瞒实情,稍显惊讶地说道。
“出去了?”哈利气恼地重复了一遍。
“是的,波特,出去了!”麦格教授尖刻地说,“但是我认为,关于这件可怕的事情,你有什么要说的都可以跟我说!”
“我认为是德拉科·马尔福给了凯蒂那条项链,教授。”哈利斩钉截铁地对麦格教授说道。
站在他一侧的罗恩尴尬地揉着鼻子,站在他另一侧的赫敏把脚在地上滑来滑去,似乎巴不得跟哈利保持一定的距离。
哈利开始滔滔不绝地讲着他的所见所闻,同时还夹杂着他的一些推测,不等他完全说完,德拉科就从办公室角落的小门里走了出来,他的手里还捏着四五张变形课作业纸。
“马尔福?!”哈利由于太过震惊,以至于他下意识地叫出声来。
德拉科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目光在你的身上流连一圈后,把作业纸递到麦格教授面前:“教授,补完了。”
麦格教授接过德拉科的作业,简单翻看两眼后,严厉地说道:“以后再敢不交作业,那就只能继续请你在禁闭室里完成课业任务了。”
“他是怎么出来的?!”哈利持续震惊,完全没有考虑礼数问题,大声问道。
“波特,任务完成禁闭室的锁门咒自然解开。六年级了,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德拉科把嘲讽直接拉满,刻薄地说道。
“麦格教授!您一直都在办公室吗?我是指在凯蒂出事之前?!”哈利急切地询问道。
麦格教授不容置喙地答道:“是的,波特先生,我想你需要放弃你的推测,马尔福一直都在禁闭室。”她说完,顺便还晃了晃手里的几张作业纸,那就像板上钉钉的证据似的。
“教授,溪怎么了吗?”德拉科看着你,向麦格教授询问道。
“没什么,刚刚发生了一些事,正好她是目击者。”麦格教授有些不耐烦,她把作业纸压到教案下面说道。
德拉科脱下自己的外袍,走到你的身边把你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那我现在可以带她走了吗?”
哈利的眼睛像是长在德拉科的身上似的,他急切地转向麦格教授,那样子就差脱口而出“不能放他走”了。
麦格教授忽略了急得要跳脚的哈利,看着你问道:“文有什么说的吗?”
你摇摇头,道:“我其实没有看全,我是从凯蒂飞上天之后开始的。”
麦格教授点点头,刚示意你可以离开了,就被哈利截胡道:“等一下!你……知不知道是谁?”
你满头问号,看了看麦格教授,又转向哈利,说道:“你是觉得我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吗?我要是知道,早就和麦格教授说了。”
“因为你想要包庇这件事背后藏着的那个人!”哈利疯狂地怒吼着。
你被他气笑,拢拢德拉科那满是琥珀木香的外袍,反问道:“如果按照你的这个逻辑来说,那我救凯蒂做什么呢?吃饱了撑的吗?”
哈利被你噎得不轻,一旁的赫敏和罗恩也都在反驳着哈利的猜想,你和麦格教授道过别后,跟着德拉科离开了办公室。
你们走出一段距离后,德拉科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了?”
“回去说。”你害怕隔墙有耳,拉着德拉科快步离开了人多眼杂的走廊。
你们刚拐过门厅的地方,便撞见了正在拍帽顶上白雪碴的斯拉格霍恩教授。
“梅林的胡子,这天气也太冷了!”斯拉格霍恩浑身打着哆嗦,一抬眼便看到了你和德拉科,“哦,文?对不对?”
德拉科有些懵,他疑惑地低头看了看你,又看向斯拉格霍恩。只听他继续说道:“明天晚上七点,我的俱乐部办活动,有时间的话可以过来。”
“好的教授,我一定准时参加。”你点点头,笑着说道。
斯拉格霍恩凑到你的跟前,仔细地观察着你,突然问道:“哦?眼睛真的已经开始好转了。真是神奇,庞弗雷夫人的治疗手段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不是她,教授,是德拉科。”你挽住德拉科的手臂,对斯拉格霍恩说道,“是他研制的复明药剂,也是他为我上的药。”
“哦——你,是马尔福家的那个孩子?”斯拉格霍恩把注意力转向德拉科,上下打量着他。
德拉科把脖子仰得高高的,他略带骄傲地回答道:“是的。”
斯拉格霍恩明显后退两步,他笑着打哈哈,敷衍地说道:“嗯,不错的魔药能力。”他支支吾吾地对你说道:“如果你没有时间也可以不用来参加俱乐部的活动,这个活动不是强求的。”
你知道他这是想和食死徒相关人员保持距离,能不接触就尽量不接触,所以对待你的态度因为德拉科的出现而突然转变。德拉科闻言,脸色明显沉了下去,你则笑着牵住他的手,对斯拉格霍恩说道:“谢谢教授的自由和民主,我明天有时间,会参加活动的。”
他点点头,很快就和你们分道扬镳。德拉科气得磨牙,恨恨地咒骂着斯拉格霍恩:“有什么了不起,那个活动一点意思都没有。也就只有扎比尼那种人会对他的俱乐部感兴趣。”
你安抚德拉科,笑着说道:“安啦,他就是这种人。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是怎么认识你的?还邀请你加入了他的俱乐部?”德拉科十分不解,他带着些怒意问你。
“你要迁怒我嘛?我被他认识和挖苦的时候,还不知道你在哪呢,你怎么知道?”你撇撇嘴,相当记仇地说他。
“我那不是——”德拉科气急,却又没有办法说什么,只能气哼哼地快步向地窖走。你笑着扑到他的背上,他虽然嘴上生气,却还是用力托住你的双腿,把你往上掂了掂。“我逗你的嘛~不要生气好不好?”你含着他的耳朵撒娇。
“谁……谁生气了,我才没有!”德拉科从脖子红到脑顶,他轻晃两下头,把耳朵从你的嘴里解救出来,小声嘀咕道,“就知道撒娇……”
待你们回到寝室,你特意为整个房间施加了锁音阵,这才准备开口解释。
“等会再说,既然今天不出门了,那就把药敷上,抓紧治好。”德拉科率先打断你,动作熟练地翻腾出药瓶和纱布。
刚经历了风雪的洗礼,突然回到温暖的室内让你的脸颊和双手变得又烫又痒,甚至还有些胀。你极度渴望凉丝丝的东西贴在脸上降温,便趁着德拉科还在忙活的空隙,随手凝出冰块在脸上来回推着。胀痒的感觉在冰块的所过之处稍有缓解,却是当冷物离去后,刚有所缓解的症状便更加严重了。
“诶!”德拉科一抬头,发现你正拿着冰块敷脸,急忙过来夺走你手中的物什,“你干什么呢?”
“痒痒……还胀胀的。”你攥了攥手心,感觉血液都在随着动作来回乱窜,仰起脸对他说道,“不舒服。”
德拉科扔掉手里那个半融化的冰,蹲在你面前仔细地观察着你。他抬手轻轻摸上你那已经有点肿的脸蛋,问道:“疼不疼?”
“有点,没有特别疼。”你伸着脸往他的手里拱,因为他的手现在也是凉凉的。
“以后出门记得戴围巾,记得戴手套,记得穿厚一点!”德拉科重重地叹了口气,嗔怪道:“多大的人了还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有点冻伤,不过不严重,用热毛巾敷一敷就好了。”
“可是凉的东西贴上才舒服。”你反驳他。
“你那和饮鸩止渴没有区别!再拿冰块往脸上敷,只能让你的脸更肿!”德拉科转身前往洗手间,不一会儿便拿着叠成方块的热毛巾出来了。他仔细地把你的手包在毛巾里,双手握着你问道:“好点了吗?”
“更痒了,还有点疼。”你本能地想要抽出双手,却被他紧紧地攥着。
“忍一忍,一会儿就不痒了。”他完全不允许你任性,捉着你的手把热毛巾贴到了你的脸上。
“嘶……”你倒抽一口凉气。他按着你的手继续说道:“就这样包着手敷一会儿脸,现在会有些疼痒,稍微忍耐一下,很快就好了。把眼睛闭上,我给你上药。”
“治疗师德拉科。”你开玩笑道。
“还不是被你逼的。”他嘁了一声,一边给你上药一边说道。
第170章 “你看……
“你看到什么了?麦格教授为什么要叫你和他们一起去办公室问话?”德拉科一点点地为你的眼睛上药,他重新拾起刚刚的话题问道。
你犹豫一番,支支吾吾地回答:“嗯……你,听完之后别着急。”
“嗯?”德拉科疑惑地说道,“你说。”
你把凯蒂受伤,蛋白石项链被交到斯内普教授手里的全过程和他讲了一遍,德拉科在听到凯蒂受伤时,手上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但他仍然坚持替你把白纱带系好。
“波特也看见了,他现在疯狂怀疑你。不过还好,你一直都待在禁闭室,除了波特,其他人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你试着找补,希望德拉科的压力不要那么大。
“你是说……我杀了无辜的人……”德拉科的声音在抖,他抓着床沿不停地念着,“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我不想这样的……那个项链应该给邓布利多,我……”
他的言语里满是害怕,带着浓浓哭腔的他把你吓坏了,你连忙将束缚双手的毛巾扔到一旁,摸索着捧住他的脸哄道:“你没有,没有杀人,她只是碰到了那个项链一点点,她很及时地被送去了圣芒戈,都会好起来的。你别怕……”
一道细小的电流立刻击穿你的心口,你浑身一抖,咬牙把痛呼声咽回肚子。
此时的德拉科抖得不像样子,忍过电流刺激的你手忙脚乱地把他搂在怀里,他像小孩子一样蜷缩成一团,揪着你的衣服低低地啜泣着。你的心都要被他哭碎了,只能极尽温柔地安抚他。
“消失柜……也一直修不好……”德拉科吭哧吭哧地同你倒着苦水,“前两天……小鸟死了……它在传送的路上死了……”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用有这么大的心理压力,真的。”你轻拍他的后背,他凸起的肩胛骨有些硌手,你不知道他到底已经瘦成了什么样子。
德拉科哭得一抽一抽的:“克拉布,他一直在向黑魔王汇报我的任务进度,我现在两个任务都没有进展,他说再这样下去就要把你带回庄园……我不想……可消失柜修补需要时间……刺杀邓布利多也是……”
“唉……”你呼噜着他的头发,轻轻问道,“魔药里,有没有什么可以营造出假死效果的?”
德拉科浑身一震,他猛地抬头,尽管仍然在抽泣着,却是满心恐慌地问道:“你又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