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邓布利多转向你,你重重地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一切,我会服从。而且——也许有些东西,其实可以避免。”
“溪,我说过,不要为我和世界交换什么。”邓布利多的话令你一惊,他一针见血地说到了重点,你不知道他现在是否知道世界树的存在,更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知道了你的来历。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冲你笑了笑。
“那么——你要听明白,哈利。我是说你甚至必须服从像‘跑’、‘藏起来’或‘回去’这样的命令。你答应吗?”邓布利多把重心重新放在哈利身上,他非常不放心这个格兰芬多的救世主。
“我——答应,当然。”
“很好。那么我希望你去拿你的隐形衣,五分钟后我们在门厅见面。”邓布利多转过身,看着火红的窗户外面,现在太阳正在天边闪耀着红宝石一般的光芒。
“我想……我们现在就可以去门厅。”哈利从怀里取出隐形衣,有些局促地说道。
“两个人应该可以挤下。”邓布利多接过隐形衣,对着你和哈利比较着大小说道。
你的腰上用力,从桌边弹起,没有说话直接打了个响指。被隐术包裹的你“消失”在屋里,邓布利多的双眼放出光芒,他十分意外地看向你刚刚站的位置,末了带着些遗憾地说道:“我果然还是老了,没有发现你的才能,是我们的损失。”
哈利突然开口道:“那个……我可不可以回休息室一趟,我想给赫敏他们一个东西。”
“当然可以,那我们五分钟后在门厅见。”邓布利多爽快地答应了哈利的请求,随后转向你问道,“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没有,谢谢教授。”你的脑海中闪过了德拉科,但很快便被你挥去。现在找他,没有意义,他有自己的事要做。
哈利很快到了约定地点和你们汇合,他和你纷纷将自己隐身,你们二人跟着邓布利多离开了霍格沃茨。
你们走上暮色笼罩的通往霍格莫德的荒凉小路。夜色降临的速度同你们的脚步一般快,当你们来到大马路上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店铺的窗户里闪着灯光,就在你们走近三把扫帚酒吧时,突然听到了沙哑的叫喊声。
“——不许进来!”罗斯默塔大喊道,强行撵出一个看起来很邋遢的巫师,“哦,你好,阿不思……这么晚出来……”
“晚上好,罗斯默塔,晚上好……原谅我,我要去猪头酒吧……别见怪,只是我今晚想有一个更安静的氛围……”邓布利多说道。
很好,剧情线完全没有偏轨,罗斯默塔看到了邓布利多,过不了多久德拉科就能获得校长已经离开霍格沃茨的消息。
过了一小会儿,你们拐进一条小街,猪头酒吧的木质挂牌在吱吱地发出轻响,尽管现在并没有风。与三把扫帚相比,这间酒吧里显得空空荡荡的。
“我们没有必要进去,”邓布利多扫视了一圈,喃喃地说,“只要没有人看见我们离开……现在你们把手放在我的胳膊上。不用抓得太紧,我只是引着你们。我数三声——一……二……三……”
恶心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你感觉有人把你塞到了一个厚厚的橡皮管子里,你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遭受着挤压,就在你快要昏过去时,无形的管子突然迸裂,凉爽的空气灌入你的肺中,把你混沌的神思重新扯了回来。
你可以闻到大海的气味,听到波涛汹涌的声音。你抬头望向远处月光下的大海和繁星点点的夜空,那场景和你第一次入学的那个夜晚很像,天地间的界限融在了黑暗之中,只不过此时的水面没有当时的黑湖平静罢了。
一阵寒冷的微风吹拂着你的头发。你们站在一块露出海面的高高的黑色岩石上,海浪在你的脚下翻滚,泛起泡沫。你和哈利扭头朝后望去,身后耸立着一座悬崖,陡峭的岩壁直落而下,黑糊糊的看不清面目。几块很大的岩石,和你们脚下的石头一样,似乎是过去某个时候从悬崖的正面脱落下来的。四下里光秃秃的,满目荒凉,除了苍茫的大海和岩石,看不见一棵树,也没有草地和沙滩。
“你觉得怎么样?”邓布利多问。听他那口气,仿佛他在问哈利这里是不是一个理想的野餐地点。
“他们把孤儿院的孩子带到这儿来了?”哈利见你撤去隐术,便也脱下隐身衣问。海风吹的你有些冷,你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你并不是很喜欢这里的环境,只能低着头看向坑坑洼洼的岩石。
“确切地说,不是这儿。”邓布利多说,“在我们后面那些悬崖的半腰上,有一个勉强称得上村庄的地方。我相信他们把孤儿们带到了那儿,让他们呼吸呼吸大海的空气,看看海浪。不,我认为只有汤姆·里德尔和那几个被他欺负的孩子曾经到过这个地方。麻瓜不可能爬上这块大岩石,除非他们特别擅长攀岩;船也没法靠近悬崖,周围的水域太危险了。我可以想象里德尔是怎么爬上来的,魔法肯定比绳索更管用。他还带了两个小孩子,大概是为了享受恐吓他们的乐趣吧。我想其实他一个人上来就行了,你说呢?”
邓布利多示意哈利和你走到岩石边缘,岩石上有许多可供落脚的参差不齐的凹缝,通向下面那些在悬崖周围、半露出海面的巨型卵石。从这里攀岩而下非常危险,邓布利多那只焦枯的手不太听使唤,行动比较迟缓。低处不断被海水冲刷的岩石上长着厚厚的发着霉臭味的苔藓,那里滑溜溜的很不好踩稳。那些散发着海腥味儿的冰冷水花也时不时地溅到你的脸上。
“我们的目的地是哪里?”你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在这里走路实在太过危险,更何况,你真的无法眼睁睁看着那个行动不便的老人颤巍巍地前行。
“从外面是无法看到的,它在海水下的一个密道里。”邓布利多没有停下脚步,他继续向前走着。
“我知道了,教授。”你沉静地说道,你用飓风咒将邓布利多和哈利二人裹了起来,随后运起御风术,向着邓布利多说的那个峭壁下的巨大卵石飞去。
“这……”邓布利多被你今天这一系列的操作惊呆了,他显然没有料到你居然拥有如此多的技能,“Lumos。”邓布利多没有忘记今天的任务,他很快从震惊中回过味来,对着湿滑的岩石壁施展荧光闪烁咒。
星星点点的金光在他身下几英尺处的黝黑海面上闪烁着。他身边那道漆黑的岩壁也被照亮了。“看见了吗?”邓布利多轻声问,一边把魔杖举得更高一些。你看见悬崖上有一道裂缝,黑黢黢的海水在里面打着旋儿,“我们需要进去,里面有一条暗道。”
“你们不介意把身上弄湿吧?”邓布利多问道。
“我……介意呀。”你嘻嘻笑着,试图缓解现在的紧张气氛。哈利皱着眉头刚想说什么,但那些话很快就被你的动作给憋了回去。
你扬起右手,迅速汇聚的风直直地砸向下方的海水,硬生生用劲风将波涛汹涌的黑海劈开一道深深的裂缝。海水被风吹得哗哗作响,两道无形的风墙阻挡着想要汇聚的海水,你同时挥动左臂,迅速将两位巫师送入暗道。
待你们落地后,你收了手中的风,裂缝外的海水轰鸣着撞击在一起。“Cool!”哈利不由自主地为你鼓掌。“世界很大,哈利你要记住这句话。”邓布利多借此机会教育他的学生,你感觉他那神情和你爸妈对你讲“别人家的孩子”时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走吧,就在前面了。”邓布利多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带着你们向洞内走去。
第185章 番外-德拉科的冥想盆17 D……
D.A.军成功被捕,哈利他们那群傻帽被乌姆里奇锁到教室里挨罚,听说是用一种吸血魔咒在手背上刻字。哼,活该。我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的时间必须抓紧复习O.W.Ls考试,如果考试成绩不理想,父亲一定不会再允许我照顾斯帕卡。
我最近总是能意外邂逅利亚,她就像是在我的身上下了追踪魔咒似的。真烦。我复习的地点被迫从休息室搬到了图书馆又搬到了空教室。可无论我怎么躲,她都能在我学习过程中出现在我的周围。我简直要被她逼疯了!她小时候也没有这么黏人啊!
但她的分寸一直都掌握的很好,其实仔细想想,她并没有干涉到我的生活。她唯一做的事就是高频出现在我的目力所及范围内。每一次不经意见到她,她都优雅地像一朵雪白的康乃馨。有时是和她的好姐妹一起说说笑笑;有时是踮着脚尖够取书架高处的魔法书;有时和我的视线撞在一起然后甜甜地同我打招呼,叫我“德拉科哥哥”……
“你最近是不是要移情别恋了?”西奥多在吃饭的时候突然坐到我的身边,压着声音问我。
“放屁。”我毫不留情地瞪了他一眼。
西奥多侧身坐着正对我,他用力地点着我的肩膀警告道:“你知不知道你最近的眼神几乎就没离开过利亚?你无时无刻都在关注她!甚至有的时候还会看出神!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在斯帕卡昏迷期间对她不忠,我第一个削你脑袋!”
我觉得他根本就是疯了,我才没有关注利亚!分明是她总闯进我的视野里!
我愤怒地拍开西奥多的手,他真的戳疼我了:“我说了,我没有!你少在这里造谣!”
我非常不解,郁闷地躺在四柱床里盯着床顶的绿色帷幔发呆。怎么可能呢?我躲利亚还来不及,怎么会频繁关注她呢?
为了避免误会,加上我实在不想再见到利亚,我把学习资料全都搬到了斯帕卡的病房里,同时还让多比为我准备了一个简易的折叠床,这样我就可以和斯帕卡住在一起了。
“小主人,床给您送来了。放在这里您看合适吗?”多比小心翼翼地问我。正在头疼魔法史的我没有看他,只是敷衍地答道:“嗯,谢谢。”
我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但多比的反应却像是世界末日来临了似的,他瞪着那双圆眼睛,惊恐地跪在地上不住地用脑袋撞地板。
“你干什么!收拾好了就快点滚!”我被他闹出的动静吸引走注意力,十分不耐烦地吼他。
我第一次见到家养小精灵哭,他从来都是唯唯诺诺的,只听他断断续续地对我说道:“小主人居然对多比说谢谢?多比是该死的小精灵,多比怎么能让小主人道谢!是多比的失职!多比该死!”他说着还要找东西砸他那个巨大的脑袋。
我说谢谢了?我什么时候说谢谢了?我会对一个家养小精灵说谢谢?
尽管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但从他的反应上来看,我的确对他道谢了。
是斯帕卡……她一直都很有礼貌,会在接受到任何帮助后,真诚地对别人道谢。我已经潜移默化地养成了这种习惯。但现在看来,这种习惯好像……还不赖?
“行了,不就是谢谢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杀了你。”我对多比摆摆手,他哭得满脸鼻涕眼泪的,还用那脏兮兮的衣服擦脸。
噫……恶心。
“你回去吧。”我及时下了逐客令,他还是赶紧走吧,一会儿万一不小心用那脏手碰了斯帕卡怎么办。
搬到病房后,我的世界安静了许多,照顾斯帕卡和准备考试两者之间的时间分配也变得更容易了些。
自从我把自己关起来,就很少再见到利亚了。但她还是会跟着达芙妮西奥多他们一起来探望斯帕卡。而我的注意力,也总是不自主地往利亚身上放。
我十分懊恼这种无意识行为,于是便刻意加深了对利亚的恶意。只要她和我说话,我几乎都是用吼来回答的她。她也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每次都被我吓得不敢大声说话,委委屈屈的低着头,好像我怎么欺负了她似的。
斯帕卡从上次预言之后,就再次恢复了平静。我每天都希望她能有点变化,但每天都希望破灭。
直到——利亚来看望我的这一天。
她也许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对她的态度这么差?利亚还是那个温柔贤惠的大家小姐,可我真的不想和她说话。我一看到她就能回想起斯帕卡那天预言时,脸上那无法言说的委屈表情;就能想到斯帕卡小时候因为推开我情绪波动过大而大病一场的事;就能想到哪怕斯帕卡已经把我的名字刻在了她的脑海中,她也隐忍到只有在醉酒的时候才会吐露真心。
我的女朋友已经很苦了,你为什么还要来打扰我们啊……
可我又没办法说她什么,她什么都没做,只是和小时候一样罢了。我如果直接陈述事实,万一她现在还没有产生那种感情,倒显得我神经敏感了。
利亚端着刚刚洗干净的水果盘放在桌上,我盯着上面那些晶莹的水珠正犯愁,余光便发现利亚坐到了斯帕卡的身边。
她要做什么!?
我来不及思考,脱口而出地大声吼道:“不许碰她!”
利亚又被我吓到了,这是她被吓的最狠的一次。啧……从小学的绅士礼仪告诉我我现在应该去安抚她。但……
“嗡……”
利亚再次被床上躺着的斯帕卡吓到,她尖叫着躲到门口,我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不礼仪的问题了,管她有没有被吓到!我的斯帕卡……终于有反应了!!
她的身上向外迸发着一圈圈金色的纹路,那些符号和当初在文家密室里看到的东西有些类似。斯帕卡的脸色突然红润了起来,我觉得,她终于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