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笑了起来:“好孩子。”
之后的处理就正常多了,无非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bushi),邓布利多送多洛霍夫去魔法部,蝙蝠侠领企鹅人回阿卡姆,杰森继续离家出走,而安娜跟看他。
他俩是骑飞天扫帚回去的。
原本安娜对自己技术很有信心,当年如果不是要兼职米斯特莉,她觉得自己能入选拉文克劳魅地奇队。但杰森在一路飞回来后的脸色给了他很大打击。
当然,不能排除是安娜一路飞回蝙蝠洞导致的。
你是离家出走了。
安娜咬着手指想。
我回去之后不得接受蝙蝠爸爸的正义洗礼啊?
不行,有难要同当。
她死死地捂了七年的马甲,杰森一来就二话不说给她扯了。埃米莉知道了,邓布利多基本上也猜到了,就剩一个蝙蝠侠,要是掉马了会出人命的。
杰森不知是羞是恼地瞪了安娜一眼,当着她面狠狠地摔上门。
“嘭——”
\"——杰森少爷这是怎么了?”
阿尔弗雷德奇怪地问。
安娜拿了一块小甜饼,毫无心理负担的甩锅蝙蝠侠:“不知道大概是又和布鲁斯吵架了。”
阿尔弗雷德遗憾的叹了口气,把托盘放到桌子上,回头刚想说什么,人就一愣。
安娜去哪了?
安娜,安娜她又被杰森召唤过去了。
——这是什么品种的小傲娇啊?
安娜摔在床上时这么想。
她很崩溃,杰森也很崩溃。
听见熟悉的声响他简直大脑嗡一下子。
他发誓他什么也没干……只是在大脑里想了一下而已,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至于为什么要想安娜……
被坑了后的创伤应激反应不是很正常吗?不才不会承认他总想着安娜这件事!
“杰森你个智障——”安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又叫我干嘛!”
杰森没说话。
他能说什么呢?
杰森宝贝天天做噩梦要默念你的名字才能醒,现在形成习惯了?还是我在心里骂你结果不小心把你叫过来了?
似乎是杰森的脸色太过难看,安娜发现了些许不对,从床上来,凑过去问道:“怎么了?不就是载你飞回了蝙蝠洞吗?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吧?”
杰森看了她一眼,扬眉道:“你懂什么。”
“是啊,但你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才能懂啊,”安娜搂上杰森的肩膀,扬扬眉头道,“你不能因为我是个女巫就指望我会读心术。”
杰森又转过头来看她。
安娜也不甘示弱地盯回去。
“如果我说,”杰森轻轻地说,“我真的没叫你呢?”
安娜先是一顿,然后笑了起来,拍了拍他:“咱们这是又进化出什么魔……”
杰森没让她说完,一把抓住她拍在他肩头的手,手很软,修长却不是很大,能被他完全包在手里,感受到她动作的微僵,他忽然靠近,蓝色的眼睛盯着灰色的眼睛,能看见她鸦羽似的睫毛,轻轻颤动。
“安娜,我确实什么都没干,”杰森的声音有一些哑,在她耳边缓慢地说,“我只是想了想,你就过来了。”
安娜稍稍仰头,看着杰森。
——他不是一个少年了。
他身形修长,流线般的肌肉充满力量美和可怕的爆发力。他的手很粗糙,虎口处有厚厚的茧,手腕处有狰狞的疤痕。脸上的婴儿肥早已褪去,现在的模样不笑时是冷硬的,笑时是张扬的。有一双晶莹如蓝宝石般的眼睛,总是冷冷的,又像一块冰。
——他很强大。
和她奇奇怪怪的垂点子不同,他经过训练,与无数穷凶极恶的罪犯、疯子打反道,有冷静的头脑和经验,如果是正面相对安娜没有自信能战胜他。
但她就很弱吗?
当然不,如果她弱,她就不可能成为米斯特莉,不可能与那些反派交后又全身而退——只不过他们强的方向不一样。
所以我为什么要紧张?
手心处被轻轻地粗糙的手指摩擦,感觉自己耳尖开始烫的安娜微微地睁大了眼,
——我心理年龄比他大了十岁,身体上哪来这么多无处安放的荷
尔蒙!
于是安娜用力地反握回去,正气凌然地道:“想的很好,下次不要
想了。”
开玩笑,要让他成天胡思乱想,她容易摔成南瓜饼。
杰森:“……”
他可能是疯了,他怎么能觉得她是正常人。
杰森磨了磨后槽牙,深吸一口气:“那好……”
“不好,”安女那飞快地说,“从明天起开始教你大脑封闭术。”
杰森呛了一下:“什么?”
“大脑封闲术,”安娜慢吞吞地把手抽了回来,重新完成了拍他肩头的动作,“不知道能不能教,也不知道教了好不好使,反正都这样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杰森:“……”
别用胡说八道来掩饰你的慌张好吗。
“咚咚——”
敲门声后,阿福的声音传了进来:“杰森少爷,安那小姐是在这里吗?”
安娜像坐了弹簧一样跳起来拉开门,迎接大救星,喜气洋洋地问:“什么事?”
阿福表情有一瞬的古怪,缓缓托起了怀中一只奄奄一息的雪白禽类,递过来了卷羊皮纸。
“它送来了你的信。”
第18章
Riddle or Riddler
“它送来了你的信。”
安娜低头,把那毛萌萌沉甸甸的一团鸟接到手里,她认得出来
这是依班娜.格林的猫头鹰——糖果。
怎么混成这个惨样?
似乎是看出了安娜的疑惑,阿尔弗雷德低咳一声,说:”这是个意外,我们不知道会有人用猫头鹰送信,误认了。”
安娜:“…误认?”
杰森却是明白他的意思,冷笑一声:“猫头鹰法庭。”
哥谭那段流传很广的童谣:
当心猫头鹰法庭,时刻监视你出行。
暗处窥望哥谭市,藏于矮墙阁楼间。
居于家中他同在,卧及床间他亦存。
万莫提及他名号,利爪将你头寻来。
(Beware the Court of Owls, that watches all the time,
Ruling Gotham from a shadowed perch, behind granite and lime.
They watch you at your hearth, they watch you in your bed.
Speak not a whispered word about them, or they\'ll send the Talon for your head.)
安那:”……
果然,DC和HP的文化差异还是很严重的。
解释清楚了来龙去脉,送走了阿福,安娜才急匆匆地展开了糖果腿上的羊皮纸,给她撒了些面包,就扔给了似乎对猫头鹰很感兴趣的杰森,歪歪地坐在椅子上读起信来。
“亲爱的安娜:
一切都好,希望你的假期也一样。
我真的去周游世界了,第一站就是你家——哥谭。很抱歉我没有立即去找你,因为我有一些迷路,所以我写下这封信让糖果给你送去(希望她不会迷路,毕竟哥谭真的是个奇怪的地方)。
现在我在麻瓜的一所学校工作——我当然很熟悉,别忘了我也是麻瓜出身。你们哥谭的报纸和新闻真的很滑稽,我承认我笑了。”
安娜往下看到了几张粘在信背面的纸,显然是从报纸上第下来的有好几条:
“小丑再炸市中心,隔空喊话蝙蝠侠:You Complete Me。”
“毒藤女是如何屠杀数十人,只为一颗植物种子?”
“一枚硬币决定人的生死,深度解析双面人的精神世界。”
安娜:“......”
虽然,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不是个笑话。
表情变幻,安娜接着看下去。
“同事们也都是麻瓜,但他们都很友好,这里的孩子也很可爱,唯一的缺点是吃不到梅特尔的甜点了,这很遗憾。不过在这里我交到了一个朋友,他叫爱德华.尼格玛,人有一点怪,不过很有趣。”
安娜看着这个名字,感到有些熟悉,但皱了半天眉,什么也没想起来于是翻开信的第二页,继续看。
“一开始他告诉我他的外号是里德尔时,我还吓了一跳,以为是那个里德尔(Riddle),然后马上发现是我听错了,不是e是 er,他的外号是Ridder,哦,我这才松了口气。”
安娜手一抖,差点把墨水瓶扔到杰森头上,太阳穴直蹦。
她说爱德华.尼格玛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眼熟,一能不眼熟吗?哥谭有名有姓的疯子——谜语人。
安娜:”………”
谢谢,请谜语人滚出哥谭。
在无缘无故差点糊一脸黑的杰森炸毛前,安娜赶紧把剩下的一点信看完。
“如果你有空让我去你家做客,请让糖果带回时间和地址,或者你也可以来这里(地址附在后面),欢迎你的到来。
你忠实的依班娜”
安娜把地址一把塞到杰森手里:“快,认路不?领我去。”
“什么……”杰森抱着糖果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干什么?”安娜冷酷地把糖果从他怀里抢出来,放在桌面上,抓着杰森
手就往外走。
“抓紧时间,”安娜脸色沉重地说,“要来不及了。”
杰森跟看她,看了眼纸条上的地址:“去那干什么?”
安娜猛得转过身,杰森连忙刹车,以防撞在她身上,就听安娜咬牙切齿地说;
“——让谜语人滚出哥谭。”
办公室内,依班娜正坐在椅子上,托着下巴,看向窗外,等待猫毛鹰带来的回信。
她现在在这所高中教音乐,属于一份事少钱少但是舒服的工作。
唔,也不知道安娜收没收到信。
依班娜看着窗外有些荒凉的街道,心想。
这里可真古怪。
——古怪的城市,古怪的人,像一场不合逻辑且荒诞的故事。
依班娜翻了翻几本新买的杂质,封面活像一个妈生的——全是同一个人——布鲁斯.韦恩,今天换了两个女朋友,明天换了三个女朋友。
又抖了抖漏了几个洞的报纸,发现这里除了无聊的八卦,就是夸大的犯罪现场。
……当笑话看还挺有意思的。
“格林小姐?”门被敲响了,一个温和的男声问道,“你在吗?”
“在,”依班娜笑了起来,转向门口,“爱德华,你早就知道我在,何必多余问——进来吧。”
“这是礼貌。”
门推开,有些瘦削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扬了扬眉,问道:“昨晚有听见爆炸声吗?”
“是的,是有一声爆炸,”依班娜点了点头,“但我还没有去取招纸,不太清楚怎么回事。”
男人整理了一下古怪的绿色西装,似乎笑了一下:“没关系,我清楚。”
在魔法世界呆得时间长了,依班娜并没有觉得一身绿有什么不正常,只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会来我这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爱德华又笑了一下,缓步走近,“只是想问一下你喜不喜欢拼图?”
“拼图?”依班娜看着他拿出的一盒拼图,不确定的点了下头。
这东西她自从到魔法世界后就没玩过了.但瞅着对面的神情,似乎对方应该比较喜欢。
爱德华的眼神闪砾,一步上前,就要说些什么,这时”嘭一”的一声闷响,两人一起转头看向窗外—— 玻璃上,有一只白毛大鸟正在徐徐的下滑。
“天!”依班娜激动地蹦起来,“糖果!”
爱德华:“……那是你养的鸟?”
他没看错的话那好像是猫头鹰吧?
“是的——哦,我的糖果,”依班娜打开窗子,心疼地把白色的大鸟抱进来,“你带回了安娜的信吗?……你怎么伤成这样,梅林的裤子啊,她让去抓老鼠了吗?”
爱德华:“......”
我怎么觉得她比我精神还不正常?
依班娜自言自语了半天,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麻瓜,干笑了两声心里飞快地思考应该怎样解释。
依班娜:“其实……”
爱德华:“那个……”
“唰——”
一封红色的,喷着火星的,滋滋叫着的信在震惊的目光中冲了进来,带起一阵热风,气势汹汹地横在了两人中间。
这是一封——吼叫信。
依班娜:“……”
这可咋整,她是个正经学生,不会一忘皆空啊。
眼见着它开始冒火光,再不打开它就要炸了,依班娜好冲唯
物世界观正崩陷的爱德华抱歉地笑了一下,硬看头皮去接信。
信用安娜的声音大声吼道:
“很抱歉依班娜!我不得已给你寄这封吼叫信!希望你身边没有一个麻瓜!”
依班娜扫了一眼脸与西装一样绿的爱德华,感觉自己耳膜要炸了,并且下决心如果这封吼叫信没说出什么正事她一定打死安娜。
“——我收到了你的信!”
安娜的声音先是一顿,然后转向一旁的爱德华,调门当场再拔两个度,咆哮起来:“——请你注意安全!”
“离、那个、该死的、爱德华.尼格玛远一些!!”
“哗啦——”
在吼叫信烧成灰烬的瞬间,玻璃骤然破碎,黑红相间的身影闪电般跃进了房间,揪着爱德华的衣领狠狠地把他怼在地上,枪口前指,对准了他的额头。
依班娜捂着耳朵抽出魔杖,还没来得及射出什么咒语,就被一道白光击中,魔杖脱手飞了出去。
她猛得转头,窗台上,戴着宽大巫师帽的女巫正屈着一条腿坐在那里,手里捏着她的魔杖。
“你?”依班娜睁大眼睛,低下声音,“…米斯特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