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结三千之双龙缘----上官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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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缘结三千之双龙缘(第九章)

  和像往常一样穿过层层壁障,澜泽来到禁地的寒水灵脉,右手拈一枝在外面采摘的新鲜梅花,「归来偶捻梅花嗅,春在枝头已十分,景渊,现在已经是春天,你要睡到什麽时候?」
  银龙没有反应,鬃须随著水流的波动荡漾,澜泽苦笑,把梅花放到水面,看著点点梅影渐渐飘离,他转身回禁地的寝殿。
  深夜,寒水灵脉的中心却犹如沸腾一般咕嘟咕嘟冒气泡,无数银色光点仿佛有意识般随著气泡窜出来向周围洒落,形成巨大的网,迅速沈下去紧紧裹住水底的银龙。时间点滴流逝,已经平静的池水突然犹如被无形的手狠狠地拍下去,飞溅的水花中,一个颀长健硕的身影冲出来。
  甩甩头,景渊离开水池,因为刚苏醒,他的意识迷迷糊糊,绕著寒水灵脉转三圈都没有找到出去的路。这是什麽鬼地方!抹抹脸,他继续横冲直撞,殊不知这里有各种法阵迷障,必须按特定的路线行走。累得头昏脑胀,景渊靠著珊瑚柱休息,目光无意中扫过旁边的水晶墙,他愣住,然後慢慢站起来,专注地看著自己的倒影,居然和原来一模一样。
  这麽说我和这个新身体同化很成功?莫名开心起来,他低头微笑,看到墙壁倒映出来的衣角,他的心骤然提到嗓眼,慢慢转身。澜泽大概是听到响动所以急著跑过来,狼狈的模样全无平日的沈静潇洒,他不知道应该说什麽,身体已经自动扑过去。
  「我想你想得快发疯!」恨恨地说完,他张口咬住景渊的肩膀,「你这个混蛋,混蛋混蛋!」
  景渊任由他发泄,手臂紧紧抱著澜泽的腰,拼命嗅闻他的味道,朝思暮想的味道。在寒水灵脉,他其实可以听到周围的声音,澜泽每天说什麽他听得一清二楚,只是没办法回应,就比如他今天说现在已经是春天。
  春天啊……嘴角突然浮起一丝坏坏的笑,景渊故意捏捏澜泽的腰侧,怀中人果然软下来。
  「不要乱动!」没好气地拍拍在衣服里面作乱的手,澜泽靠著景渊,喘息越来越重。
  「刚刚是谁说想我想得发疯?」把澜泽拦腰抱起来,景渊低头吻住他的唇,深深的激烈的缠绵的吻,和记忆中一样甜软。半晌,恋恋不舍地分开,景渊用下巴蹭著澜泽春色暗生的脸,轻声道:「怎麽走?」
  寝殿没有伺候的人,两个紫檀灯台立在床角,景渊把澜泽抱上去,痴迷地看著澜泽光裸的身体。澜泽被看得尴尬,把头埋进枕头闷声闷气道:「看什麽,没见过啊!」
  「我就是喜欢看!」说完,景渊一面吻著澜泽的胸膛一面把手探向他的腿间。
  「景渊……」澜泽的呼吸急促起来,景渊的手时重时轻,力道恰到好处,酥痒的感觉流向四肢百骸,他不由地低低呻吟,整个人都飘飘然,灭顶的快感迅速窜至顶峰,泻出来之後,他只有大口喘气。
  「这麽快哟。」景渊舔手指的模样让澜泽脸红心跳得更厉害,听到他这麽说,就赌气道:「反正和你不能比!」
  景渊扑哧笑起来,压著澜泽轻轻吻他,舌尖在皮肤上面若即若离地打转,最後来到他的腿间,含著已经软下去的茎体舔舐。澜泽脑海顿时轰地炸开,欲望似乎无法压抑,随时要喷涌而出。
  「景渊!」他惊呼,景渊抬眼看著他,碧绿眼眸满是温柔的光。
  澜泽立刻明白,侧头闭著眼睛,脸颊如初绽的桃花,粉光脂豔。
  再次发泄之後的身体酥软如水,景渊把澜泽抱起来,把枕头垫在他的腰下面,然後一边亲吻他一边把手指伸进他的臀缝。
  「啊!」澜泽难受地轻轻叫起来,感觉景渊顿一顿,然後更加小心的动作。开始只是些微的痛,後来却变成难耐的酥痒,澜泽红著脸用腿缠著景渊的腰,做无声的邀请,现在的他还没有办法坦然地说出「进来」这样的话。
  「忍著点。」说完,景渊慢慢顶进去,慢慢刺戳,给身下人充分的时间适应。
  澜泽抓著床单,眼神渐渐迷离而诱人,他拼命咬著嘴唇,喉咙还是时不时发出呜咽的声音,惹得景渊玩心忽起,故意用力顶弄,逼得他不得不叫出来,「慢,慢点。」
  「等会儿你就会让我快点!」 就著结合的姿势将澜泽翻过来,景渊紧紧压著他,动作开始变得狂野而剧烈。
  澜泽完全失神,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交合的地方,仿佛著火似的,楔入身体的部分那麽烫,几乎将他融化……
  後来不知道弄到几时,总之是累到筋疲力尽,睡著前澜泽迷迷糊糊想,他终於可以完全地拥有这个抱著他的人。
  「景渊,现在是什麽时候?」开口发现声音哑得厉害,想到昨天喊得那麽夸张,澜泽立刻把丝被拉起来盖著头。
  「干嘛藏起来?」景渊胳膊横过来搂著他的腰,顺著他的背碎碎往下吻,同时就著昨夜的润滑轻松地进入。
  「你还要!」澜泽低声埋怨,总觉得好像忘记什麽事,但是景渊重重地顶到他的敏感处,令他只能甜腻呻吟……
  就这样厮磨许久,澜泽懒懒地躺在景渊胸口玩弄他的头发,外面突然吵吵嚷嚷,里面夹杂著慕天的声音,「你们给我去那边,不要让那个家夥跑掉。」说完,他似乎朝这边走过来,澜泽於是戳戳景渊的胸口,用目光问他怎麽办。
  景渊苦笑,现在起来穿衣服已经来不及,干脆就躺著吧!
  掀帘,慕天倒吸一口气,想到後面还跟著侍卫,他慌忙转身喝道,「都站住!」
  侍卫们当然莫名其妙,甚至开始紧张,莫非他们要找的人在里面?
  轻轻咳嗽,慕天竭力平复呼吸,「我进去啦!」说完他就直接走进去,把梅花纹红木椅拉过来坐下,然後严肃地说,「爹,你刚刚醒,目前还是节制些比较好。」
  景渊惊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万万没想到与儿子见面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饶是他脸皮再厚,也是窘得脸色白一阵红一阵。
  慕天满意地点点头,「那麽我先出去找人,伯父和爹也快些吧。」
  「那个,慕天,给我找套衣服。」
  慕天眼睛眯一眯,景渊浑身颤一颤,为什麽突然觉得儿子气势逼人?
  「我怎麽感觉他现在完全没有把我这个爹当一回事?」等慕天出去拿衣服,景渊暗自嘀咕,澜泽在旁边笑,「他虽然没有接受太子册封,不过龙族上下都承认他,说起来,他的性格有些像我们两个,不过比我们小时候懂事得多。」
  无心的话语在景渊听来却是感慨万千,他抱著澜泽,头埋进对方的颈窝,声音意外地有些哽咽,「进离炎阵之前我想过,如果能活下来,我一定会好好对你。」
  天劫对妖族来说是必须经历的事,力量增长到相应阶段会引来相应的天劫,通过这样的淬炼来变得更强大。进入离炎阵之前,景渊尚存著一丝希望,进入离炎阵之後,他发现活著出去根本就是奢望,炎雷没有落下来,他已经被烈火炙烤得意识朦胧。
  然後,第一道雷他站著硬生生承受,然而强大的力量迫得他直挺挺跪下去,如果没有朔夜的内丹保护,他恐怕当时就魂飞魄散。幸好,幸好是我在这里。他想,血顺著嘴角滑落,剧烈的痛楚令他的手指痉挛,拼命地抠著地板,指尖崩裂。
  第二道雷紧接著落下来,他本能地显露原身,尽力蜷起来,皮肉烧焦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他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疼到极处所有感官已经完全麻木。
  第三道雷是巨大的火球,他连闭眼这麽简单的动作都做不了,只有眼睁睁看著火球越来越近。被完全吞没之前,他的脑海走马灯一样闪现无数画面,父母,妻儿,朋友,兄弟……最後在眼前无限放大的画面是澜泽的脸,他微笑的模样,他生气的模样,他愤怒的模样,他悲伤的模样……眼泪甚至没有办法流出来,在眼底就已经被蒸发得干干净净。
  澜泽,最後的时刻,他想,如果能活下来,我……
  「衣服!」慕天冷著脸,心道你们就不能少亲热一会儿吗?
  尴尬万分地松手,景渊偷偷抬眼,儿子依旧绷著脸,目光射过来冻得他鸡皮疙瘩都全部站出来。
  「刚才吵什麽?」侍卫们正准备回答澜泽,看到跟著他出来的景渊,顿时瞠目结舌,半晌才反应过来,慌忙回答:「发现来历不明的人,臣等正在搜查。」
  「你们怎麽可能搜得到。」澜泽笑著摇摇头,随手点点旁边的水池,水珠立刻形成无数条锁链,铺天盖地涌出去,最後捆著一个和慕天差不多年纪的少年返回来。
  「慕天,他就交给你处理。」
  「儿臣明白。」
  离开禁地在海水中奔游,澜泽突然停下来有些激动地对景渊说道,「慕天刚才说儿臣!」
  「是啊,怎麽啦?」景渊没有反应过来,澜泽气得用尾巴轻轻抽他的侧腹,「他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说!」
  明白慕天已经把澜泽看做另一个父亲,景渊亦是欣喜,笑道:「他从小就是这麽别扭。」
  短短三年,龙宫却发生诸多变化,首先太後前无古人地一纸休书休掉自己的丈夫前任龙帝朔夜,目前在海云天隐居;其次,今年轮到水族驻守边境,云华已经带兵出发,百年内恐怕没机会见到他,再次,也是让景渊最意想不到的事就是寒潇要嫁人,而且是嫁给凤帝!
  「寒潇有没有他是龙的自觉啊,居然嫁人!」景渊深切感叹弟弟怎麽能如此不成器。
  澜泽淡淡微笑,「寒潇从小就喜欢绯烨啊。你不记得?小时候绯烨在我们这里,可是你骗他让他叫寒潇相公。」
  「不可能!」景渊打死不承认。
  「怎麽没有,你送寒潇一个鸟笼说那是给他的新婚礼物,他比云华好欺负,经常被你骗得团团转。」
  「你还记得,我早都忘光呢,不知道那个鸟笼在不在,在的话我就直接拿来当贺礼。」
  说起幼时的种种趣事,景渊兴奋得眼睛都发光,澜泽默默听著,笑容极其温柔,曾几何时,他以为这样平和的相处再也不会有。
  晚膳的时候慕天姗姗归来,澜泽一边吩咐侍女加碗筷一边问,「那个少年是什麽人?」
  「天界太微殿枫庭君的养子,他说他本来打算去兽族,看到我们去禁地就跟过来,所以我打他三十棍。」
  「慕天……」澜泽无奈,天界的天君们大多心高气傲,谁知道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故意找麻烦。
  「父皇放心,您不知道有句话叫做惹谁都不要惹天帝吗?枫庭君和天帝特别不对盘,所以他恐怕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关注我对他养子做什麽。」
  一顿饭吃下来,父子三个人难得聊得很投机,喝茶的时候,一个小小身影突然从外面冲进来,直接扑到景渊怀里抓著他的衣服哭得惊天动地,景渊抱著又亲又哄才停止,不过依然紧紧抓著他的衣服。
  「二哥!」从梧桐城把思翎接回来的寒潇从外面鬼鬼祟祟地探头,「你终於活过来啦。」
  「过来!」景渊皮笑肉不笑地勾勾手指,寒潇暗暗咽口水,不情愿地挪过去,果然被景渊揪著脸颊往两边扯,「你真是有长进,居然敢嫁人!」
  「二哥,二哥你先听我说!」终於把惨遭蹂躏的脸救下来,寒潇看看周围,侍女们全部都眼观鼻鼻观心,只是肩膀可疑地抖动。
  「绯烨是凤帝,我不嫁过去难道他嫁过来。再说,名头什麽的都是浮云,在床上是我压他就行。」说完,寒潇得意地抿一口茶,看到景渊的脸色有所缓和,他笑嘻嘻道,「那麽我成亲二哥准备什麽礼物?」
  「正好,我找找以前送给你的鸟笼,万一哪天绯烨给你生一个小胖鸟你正好用得著。」
  「二哥,说实话,你还是在记恨他吧。」
  「怎麽会,他现在可是我的准弟媳,我怎麽会记恨呢。」景渊的笑容让寒潇感觉自己就好像被黄鼠狼盯著的鸡!
  澜泽实在忍不了,扶著景渊的肩膀笑得眼泪都出来,慕天继续神色自若地喝茶,默默道:皇叔好可怜。
  吵吵闹闹大半天,众人都有些累就各自回寝宫,慕天却神情古怪地跟著景渊和澜泽,似乎想说什麽但是不好意思,澜泽见状就轻轻碰景渊,示意他开口,「慕天?」
  「我有话想跟爹说。」
  「好。」
  慢慢走到龙宫的槿花林,慕天停步,带著水珠的花瓣掉下来恰好从他的眉心滑落,只是刹那的景象却让景渊蓦然想到丹莹。
  「爹,你出事之後我问过叔叔和舅舅你和娘的事,当然说法各不相同,但是我觉得娘从来没有後悔,我和思翎或许就是最好的证明吧。」
  景渊怔怔看著他,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去年天帝寿宴,我见到娘的转世,虽然容貌没有变,可是我怎麽看都觉得她只是一个陌生人,而且那个男人对她非常好,她看起来很幸福。那时候我才明白何谓前尘尽断,即使是转世,她和娘也是没有任何关系。所以,爹以後想做什麽我都不反对,只要你觉得好。」说完,他故意眨眨眼睛,促狭的笑容令景渊不自觉地尴尬起来。
  回寝宫,澜泽在门口等著他,景渊突然觉得眼眶潮热,就快步跑过去牵著他的手。
  「慕天和你说什麽?」暂时没有睡意,澜泽就帮景渊换衣服。
  景渊笑道,「随便聊聊,还有就是他希望举行册封仪式的时候由我给他加冕。」
  「由你来确实比我合适,羽族那边也是有意立思翎为太子,同时为龙帝和凤帝的父亲,你可是开天辟地头一人。」
  「你笑话我。」景渊故意绷著脸,曾几何时,丹莹是他们中间一个无法解开的结,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最後解开结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儿子。
  「我哪儿敢,到时候还要仰仗景渊大爷啊。」澜泽学女子模样屈膝。
  「那就好好伺候本大爷。」景渊说完把他扑到在床头,辗转地吻过他的嘴唇,脸颊,额头,手伸进去一边抚摸一边把衣服往下扯。
  「关门!」澜泽在亲吻的间隙艰难地开口。
  景渊挥手,门关帐落,阵阵呻吟断断续续传出来……

  缘结三千之双龙缘(第十章)

  「爹,怎麽,怎麽这麽多人!」慕天从纱帐後面探头,下面黑压压的人群让他不由自主紧张起来。
  「立太子是一等一的大事,我和你父皇会陪著你。」景渊最後帮慕天整理整理衣服,然後拍拍他的脸,「都是认识的人,不要慌。」
  深深吸一口气,听到礼官高唱,慕天大步走出去,悠长号角声响彻九重宫阙,天兵力士敲动金鼓,轰然如雷鸣。司仪慢慢展开黄金卷帛,念起冗长祝词,结束之後,慕天行三拜九叩之仪。景渊捧著太子金冠走到他面前,他起身,太阳照耀他的眼睛,眉宇顾盼之间,神采飞扬似火。
  当夜,天帝在天宫举行盛大宴会,丝竹嫋嫋,明姬善舞,觥斛交错,酒到酣处,澜泽起身出去透气。景渊被昔日的狐朋狗友围得无法脱身,一杯杯酒连续灌过来,他恨不得自己浑身都是嘴。
  夜如水,半勾月下弦,澜泽在走廊遥望星空,忽然听得佩环叮当,转身,就看见明眸皓齿的美人款款而行,浅笑之间,倾国倾城的风情。
  「澜泽。」美人开口,声若银铃。
  「若薇。」看著曾经与自己订立婚约的女子,澜泽突然有些内疚。
  「这麽多年你还是一个人。」仙界花帝若薇走过来与他并肩而立,「想我们订亲的时候我还是公主,现在我已经继承帝位,时间已经过去这麽久。」
  「是啊,你的登基大典我没有去,请见谅。」
  「我知道,你要操心你弟弟的事,他真是好福气,未来的妖界三帝,两个都是他儿子。」
  澜泽微笑,他每每拿这件事取笑景渊,景渊都气得犹如炸毛的猫,张牙舞爪扑过来,当然,闹到最後往往是上床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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