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肮脏布满尘埃的玻璃窗看出去,有人在对面低矮的天台上没完没了地晒衣服,身旁桶里那些还未晒的衣物看上去却似乎一点也没减少。
他缓缓地吐了口烟。“你不要高兴得太早……我看他不一定会来。”
担心他对自己不利?担心自己被上?
怎麽可能。
说不定他还在高兴终於有人给他出气,报复自己那一次故意的荒唐。
“我运气一向不错。”副会长答道,刻意隐瞒了於吝远在电话那头焦急的话语。如果被於豪知道了於吝远的在乎,之前自己说於吝远曾经诋毁过他的谎言不就等於被拆穿?
“……这样就可以了吧。”於豪把烟在窗台上按熄,转身朝副会长伸出手。“手机还我。”
半个小时前他们来到这个房间,於豪坐在椅子上叼著烟听他说那些唧唧歪歪安排好的台词,眉头逐渐扭成S型,最後干脆掏出手机递给副会长。
──那些恶心巴拉的话我说不来,电话拿去你自己弄。要打不打随便你。
在副会长到房间角落打电话的那段时间里,於豪一直站在窗边抽著烟,似乎对他们的谈话内容一点兴趣也没有。
其实他明白……他大概是在潜意识里排斥著这样的行为。
听得越少,就表示参与的越少,心里那股莫名的负疚感就会跟著减轻。
於豪面无表情地接过他递来的手机,把它插进牛仔裤的口袋就往门外走去。
“你这就走了?”副会长对他干脆得仿佛全无感情的作风很是不能理解。
於豪不耐烦地甩了甩手,也不回答,很快就消失在了房门外。走出阴沈的旅馆被阳光笼罩的时候,他有种重见天日的放松感,但心里的阴霾却不知道为何越来越重,压得他喘不过气。
用这种方式报复那个人,真的好麽?此刻自己心里那团沈重的阴影,难道就是叫做“後悔”的东西?
街上人声鼎沸,於豪的头突然痛得无法思考这一切。
……修……改……中……
其实接下去的文已经写好了
可是眠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想好好斟酌修改下再放上来
因此本篇没有编号
算是给如此迟还在等文亲的一点安慰吧
正式版明天放出
与你的距离 {18} 兄弟文 不喜勿入!
他掏出口袋里的超薄照相机,兴奋地确定著电力是否足够。
“……变态。”
一直倚在窗口抽烟的於豪突然挤出两个字。
副会长终於从自己的世界中回神过来,小心藏好手中的相机後扶了扶眼镜,转身去看於豪。
於豪没有看他,自始至终都只是看著窗外的街景。
从肮脏布满尘埃的玻璃窗看出去,有人在对面低矮的天台上没完没了地晒衣服,身旁桶里那些还未晒的衣物看上去却似乎一点也没减少。
他缓缓地吐了口烟。“你不要高兴得太早……我看他不一定会来。”
担心他对自己不利?担心自己被上?
怎麽可能。
说不定他还在高兴终於有人给他出气,报复自己那一次故意的荒唐。
“我运气一向不错。”副会长答道,刻意隐瞒了於吝远在电话那头可以听出的焦急。如果被他知道了於吝远的在乎,之前自己说於吝远曾经诋毁过他的谎言不就等於被拆穿了?
“……这样就可以了吧。”於豪把烟在窗台上按熄,转身朝副会长伸出手。“手机还我。”
半个小时前他们来到这个房间,於豪坐在椅子上叼著烟听他说那些唧唧歪歪安排好的台词,眉头逐渐扭成S型,最後干脆掏出手机递给副会长。
──那些恶心巴拉的话我说不来,电话拿去你自己弄。要打不打随便你。
在副会长到房间角落打电话的那段时间里,於豪一直站在窗边抽著烟,似乎对他们的谈话内容一点兴趣也没有。
其实他明白……他大概是在潜意识里排斥著这样的行为。
听得越少,就表示参与的越少,心里那股莫名的负疚感就会跟著减轻。
於豪面无表情地接过他关机後递来的手机,把它插进牛仔裤的口袋就往门外走去。
“你这就走了?”副会长对他干脆得仿佛全无感情的作风很是不能理解。
於豪不耐烦地甩了甩手,也不回答,很快就消失在了房门外。走出阴沈的旅馆被阳光笼罩的时候,他有种重见天日的放松感,但心里的阴霾却不知道为何越来越重,压得他喘不过气。
用这种方式报复那个人,真的好麽?此刻自己心里那团沈重的阴影,难道就是叫做“後悔”的东西?
街上人声鼎沸,於豪的头突然痛得无法思考这一切。
他知道这样的自己很奇怪。他也曾经不只一次地问过自己,只是因为於吝远疏远了他,嘲笑了他,否定了他……就能让他恨他到如此地步?
但是无论问几次都一样没有明确的答案。
於豪只知道,那个人对他来说太过崇高与重要。所以哪怕只是一点小小的拒绝或否定,都会动摇他自以为足够坚定的某块部分。这些黑暗而负面的感情,每见到那个人一次,就加深一分。
因为那个人太优秀,他在追逐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地就开始有了莫名崇拜的心情……以至於现在的他完全搞不懂,自己做的这许多事情究竟是想要让他们重回到曾经亲密的兄弟关系,还是只为了有理由让於吝远多看自己一眼……
不管是哪个目的,都是不可能出现的奇迹。
──既然永远得不到,倒不如毁掉好了。
於豪知道自己在考虑著怎样残忍的事。
於吝远,我们到底是怎麽走到这一步的?
他低下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克制自己的心脏被某种越来越悲凉的情感浸没。那种绝望不知为何突然汹涌而来,占据了他的每一寸呼吸,让胸口窒得难受。
反正……他只是把手机借给那个小人用用而已罢了……
最後於豪只能这麽安慰著自己,提起力气走向路边寻找最近的公交停车站。一辆疾驶而来的计程车在此时擦过他面前,停在了商务旅店的门口。
於豪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从计程车上走下的於吝远用最快的速度冲进了旅店。
那个人竟然赶来了?从那混蛋挂上电话到现在……才过了多久的时间?
他的脚步仿佛突然有了自己的意识般,随著於吝远奔跑的方向又走回了旅馆。焦急万分地奔进大厅的於吝远甚至连电梯都来不及等,就这麽直接冲进了楼梯间。
於豪随著他的背影拾级而上,和他保持著一层楼梯的距离。寂静的楼梯间内回响著於吝远急速的脚步声,每一下都像踩在他心里那麽疼。
如果这个时候追上他阻止他,这种该死的疼痛是不是就可以得到解脱?虽然於豪这麽想著,心里的另一个自己却越加放慢了脚步。
那一个他有很多想明白的事情。
你为什麽会这麽急切?
你为什麽卸下了伪装的脸孔?
你到底是不是在乎我?
我又为什麽如此执著,想要得到那些本不该偏执的答案?
於豪站在304号房间虚掩的门前犹豫著,最後还是把後背贴在门缝一侧的墙上,微微侧过了头。
这个位置刚好可以听清房间里两人的对话。
“……你不是说他在这里麽!”
房门内,气喘不止的於吝远正质问著副会长。
“因为你说你要来,我就很体贴地开了一间单人房给他休息……”副会长轻笑地看著自投罗网的於吝远。“你也不想让他看到我们‘办事’的样子吧?”
“房号是多少?”於吝远说著就要向外走,被副会长眼疾手快地一把拖住。
“……你激动什麽?不要忘了,你是来和他交换的,如果不能满足我,我不会把你亲爱的弟弟还给你!”
於吝远愤怒地甩开被拉住的手,掏出手机按下回拨键,在听到声讯台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等等言语之後,恼火地把手机使劲地往玻璃茶几上一丢,发出“铿”的一声脆响。
门外的於豪听到响动,侧了侧脸。
“你到底想搞什麽名堂!”
“他的手机是我亲手关掉的。你就死心吧。”副会长走到於吝远面前伸手去抚他的脸,却被於吝远一掌拍掉。他的眼睛甚至都没有看向他,只是盯著房中空著的某个角落,紧紧地拧著眉。
“担心什麽呢……你既然来了,他就没事了。”副会长劝慰道,在发现於吝远仍然毫无回应的那刻怒从心起。
到底要在什麽时候,你的眼睛才肯好好地看著我!
他强硬地扶住於吝远的头,狠狠地吻了上去。
……与……你的距离……
休息半小时继续写文
但不能保证今天还会更
亲们差不多到时间就请休息吧
与你的距离 {19}1/4 兄弟文 不喜勿入!
於吝远躲避不及,在双唇相碰的下一秒才回神,想也没想就一拳揍上副会长的脸。他脸上那副银边眼镜直被打得飞到房间的角落,脸也红肿了一片,却仍旧不顾一切地扑上於吝远,发狠一般地想将他压制到床上。
“你是我的!你明白吗!”
於吝远被他那种近乎癫狂的举动刺激著,更加凶狠地挣扎起来。
房间里传来的打斗声响让躲在门口的於豪心情越来越复杂。他明白不论是逃离还是冲进门去都能把自己从这种不尴不尬的境地中解救出来,但双脚却生了根似的紧巴著地板,违抗著他仅有的意志力。
房内的纠缠厮打仍在继续。少顷於吝远便占了上风,从副会长的挟制下挣脱出来,往门边逃去。
“你走啊!”副会长在他身後捂著自己红肿的脸吼叫著:“反正你走了以後我还有备用人选……只是可怜了你弟弟……”
於吝远立刻愤怒地转身揪住他的领口,恨不得立刻把面前的人揍得脑袋开花。
副会长喘著气笑了:“你瞪我做什麽?……选择权可是在你手上……”
怎麽样,你决定好了没?是你?……还是你弟弟?
“混账!”於吝远咬著牙,用力将他推倒在地。
副会长笑著从地上爬起,走到努力压抑怒气的於吝远面前,伸手去抚摸他线条柔和的脸。
“於吝远……”耳边灼热的吐息让於吝远微微地颤抖了一下,“你不是最喜欢我这张脸麽?和我欢爱一次,你也没什麽损失吧?”
你不记得了吗……我们曾经有过的那些亲昵无间。
“你正眼看看我,好不好?我这麽喜欢你……”
他毫无感情的双眸只是默默地看著副会长略显痴迷的脸。
“我们继续在一起吧?……我会对你很好。”
我一直一直都在等这样的机会……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的机会。
於吝远听著耳边不断传来的低语,深吸一口气,慢慢闭上了双眼。
“可以。”
……与……你的距离……
一点点
当餐前酒开开胃好了(自pia)
眠去忙演讲稿了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与你的距离 {19}3/4 兄弟文 不喜勿入!
於吝远干脆的回答让他惊讶万分。然而下一秒,那个人又冷漠地看著他说出了和好的“条件”──
“马上告诉我於豪的房间号码是多少,我就答应和你继续。”
那个白痴……门外的於豪捏紧了拳。只是为了一个房号,他就打算要和那个恶心得要命的人继续在一起……
真是疯了。
副会长呆愣片刻,放肆的笑声突然爆发,回荡在小小的房间里。
“於吝远,你以为我认识你多久了?”
对你打今後的小算盘根本不切实际,实现的过程中只要稍有破绽就可能被你翻转局面……
“白痴才会把房号告诉你。”
“……”
“你不答应我也没关系……也许今天过後,你就不得不重新考虑了……”副会长笑著掏出口袋里的东西。“我特地为你准备了这个……这可是今年刚出的型号。”
於吝远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手中的超薄相机,终於明白面前的人在考虑何种龌龊的事。
“你以为我会乖乖让你拍麽?”
“有什麽关系呢,我又不是只有你一个模特……”
“你……!”於吝远忍著出口成脏的冲动,全身的肌肉都在瞬间绷紧。
“所以现在请你马上决定。是你,还是你亲爱的弟弟?”
於豪在门外沈默地听著这一切,手伸到口袋里去摸剩下的几根烟,心里完全不抱希望。
於吝远该有多恨自己,他心里明白得很。就算要在副会长面前上演“兄弟爱”,做到这一步也已经足够了……
这个时候放弃,谁都不会怪他的。
於豪微微地扬了扬嘴角。
他就在这里把这出戏听完,然後回家睡觉吧……
屋内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沈默。半分锺後,於豪突然听到副会长令他恶心的轻笑声。
“你终於点头了……”
於豪的眼神晃了晃,掏烟的手不再动作。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让弟弟受苦……你这个人虽然看上去一副冷情冷性的样子,其实是很重感情的,对不对?”
於吝远僵直地站立著,没作任何反应。副会长毫不在意地动手把於吝远的大衣脱下,开始拉他校服上的拉链。
“既然这麽念旧,就再喜欢我一次吧?”
“……不可能。”於吝远突然出声,副会长的手顿了顿,抬头看他淡漠的脸孔。
“我不知道你对我是这种心情,你的长相也确实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是在你提出要用各种条件和我交易的那瞬间,我们就再也没有任何可能了。”
他对上副会长惊诧後黯淡的双眼。
“你应该明白。”
副会长也正看著於吝远的眸。这也许是他第一次这麽认真地正眼看著自己。
也是最後一次吗……
一旦想到这点,胃就不受控制地熊熊燃烧起来,烈火直接窜上喉部,激烈的恨意油然而生。
“我不明白!……反正你别想逃!”他狠狠地拽住於吝远的臂膀,向床上推去。於吝远措手不及地倒下,头更是直接和旅店劣质的木板床撞击,发出“咚”的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