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激 上----玖公子

作者:  录入:11-20

  “是不是觉得他很淫乱?不过这才算是刚刚开始。”
  欧阳明似乎对张晴做了一个动作。
  “他的全身都很敏感,像这样,只要咬一下耳垂,他的乳头就会立起来。”
  身体真的不再听从大脑的指令了。
  他悲哀的想著。
  张晴走了过来,她也上了床,而後,低下头──
  後面被男人的手指肆意的玩弄,前面被刚刚欢爱国的女人含入口中。
  他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快乐与屈辱一起袭来。
  他选择了为了快乐放弃自己。
  他知道自己发出了淫乱的叫声,作为对他的叫床的进步,欧阳明也很快就将自己的後面填满了。
  记忆因为快乐而混乱。
  他知道欧阳明在他的身体里面留下了液体,自己被女人含在口中,似乎也射精了。
  他不知道他们三个在床上交换过怎样的体位,但是他记得自己坐在欧阳的腿上。欧阳一边咬噬自己,一边挑弄自己的敏感处,张晴则是听从欧阳的吩咐,随时为两个人的行为加上更多的淫靡。
  他抱了张晴,欧阳明抱著他,三个人在床上可以做到什麽,他想象一下都会感到害怕。
  清醒的时候欧阳明已经不在了,张晴也几乎将衣服都穿好了,只有他是最後清醒的。
  身上残余了浓烈的痕迹:後面流出来的是欧阳的精液,前面沾到的是张晴的液体,性爱时张开的双腿还没有合起来,大腿内侧的山茶花醒目得刺眼。
  自己就是这样一直到最後吗?
  “张先生,你的下面我原本是想为你舔干净,但是老板说还是交给你自己处理比较好。”
  也就是说,张晴差一点就将自己的下面都舔舐过了。
  羞耻心再一次升起,他庆幸张晴还是背对著自己。
  “我原以为老板是那种不会珍惜任何东西的人,想不到还是有例外的。张先生,虽然老板刚才说的话让你比较难堪,但是老板,他是真的很爱你的。”
  为什麽这些女人一个个都对他说“欧阳明是爱著你的”这种话!
  “刚才做爱的时候,你有点晕厥,老板没有坚持做下去。因为他是真在乎著你,不会强迫你的身体。”
  果然是旁观者,她们全都不知道两个人过去。
  张晴离开,张炎云觉得还是先清洗一下身体比较好。
  身上沾了太多的体液,与欧阳明对峙的时候,会不自觉地落入下风。
  欧阳明正在看文件,但是他的心思全在刚才的事情上。
  张晴对自己是顺从的,自己身边的人,全部都是顺从自己的。唯独他不一样。
  到目前为止,唯一胆敢反复挑战自己的权威的人,就只有那个正在床上艰难的撑起身体,双腿间还留下了自己的痕迹的人。
  他,从过去就是不一样的。
  “阿明,我给你介绍一个新朋友。”
  养父将一个看上去就很文静的少年带到自己的面前。
  “小云,阿明,你们要好好相处。”
  这就是自己第一次见到张炎云,那时的自己就知道,他将是自己未来的做爱对象。他们不能公开结婚,但是他们间的关系就是介於夫妻和朋友之间的那一种。
  家族给这种关系的定义是:伴侣。
  记忆是一杯酒,喝了一口就想喝第二口。
  明明知道沈湎於记忆中对自己的今天没有任何帮助,欧阳明还是放下了文件。
  张炎云那时候还是一个标准的纯情少男。
  他那时候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牵过。
  刻意的安排下,他们成为了同班同学,甚至是同桌。
  全班人都知道自己是黑社会的,全校,包括校长在内,对自己也是客客气气,生怕一时不慎,惹出是非。
  但是这种客气也就仅仅是表面上的客气了。
  张炎云被全班人当作自己的牺牲品。被任性的少爷挑中,不论何时都要陪在自己的身边,是自己的陪衬。
  那时候,他们总是走在一起,自己在前面,张炎云低著头跟在後面。
  他们就是一对主仆,只是全班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但是张炎云不是自己的陪衬,他的身上有一种独特的光芒,那时的自己还不知道这种光芒是什麽,可是已经被强烈的吸引了。
  升学不用担心,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他们将会进入一家贵族学校,过著悠闲的生活。
  既然未来已经被人安排好了,为什麽张炎云还是一副很努力的样子?
  明明就是可以坐享其成的。
  “你为什麽每天都没有时间陪我出去!”
  自己总是这样的急,但是张炎云永远都不会因为自己就乱了步调。
  他喜欢写日志,每一次,自己都会坐在他的身边看他写日记。
  欧阳明对张炎云的日记的内容没有兴趣,因为全部是一些生活琐事:班里面的小小争吵、同学间的恶作剧、朋友的一件礼物,全都可以成为日记的内容。
  这些平淡的事,就是那时平静的化身,他安静的纪录这一切,也记下了不多的安宁。
  张炎云的字很漂亮,他的文字有飞翔的味道。欧阳明对他的日记内容没有兴趣,可是他喜欢看张炎云写日记,喜欢看著他让文字在纸上排队。
  张炎云是个平静的人,可是他又有暗波汹涌的味道。他是夜晚的海洋,看上去平静无波却不知什麽时候就会卷起波澜。
  那时的自己,已经觉得在他平淡如水的脸下面还有激情与狂澜,但是那时的自己还没有意识到他的破坏力。
  等到知道的时候,已经一切都太晚了。
  海浪席卷而来,淹没大地,吞噬了所有的情感,余下的就是大片的狼藉和杂乱。
  年少的他们不知道以後会发生什麽。
  他沈湎於快乐中,却不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张炎云的心充满了怨恨,最终与自己变成了仇敌。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对张炎云的独占欲还是在一次写生课上。
  张炎云是标准的白马王子,学习好、相貌好、文采好、体育好,若不是因为自己在身边,张炎云就是女生争相告白的对象。
  女生们害怕自己,但是还是有一个人,向张炎云告白了。
  春风、柳树、小河、嫩草,这些元素结合,淡泊的春天的味道就出来了。
  张炎云在画柳树,自己没有兴致画画,於是就在四周闲逛。
  ──美术老师不敢因为自己没有交美术作业就给自己打零分的。
  有一个女生,个子小小的,还很软弱,扎著辫子,他就故意抓她的头发玩。
  “佟明,放开她!”
  一个女生站了出来,那个女生似乎叫石兰,个子在女生间算比较高了,平时也很有大姐的味道。
  “你太过分了!平时就是这样,把张同学当做你的仆人任意使唤,现在还欺负女生,你算什麽男人!”
  她的话让自己有些尴尬,於是就吵了起来,最後落了个不欢而散。
  回家以後,他向张炎云发牢骚,张炎云也没说什麽,只是安静的做自己的事。
  张炎云的书包里多了一封信,是浅蓝色的手工信封,没有邮票和邮编,明显就是情书。
  晚上,他将张炎云收到情书的事情当作玩笑说了,养父什麽也没说,张炎云的头就更低了。
  一个星期以後,他就听到了闲言碎语,说是石兰在追求张炎云,他很生气。
  养父说过,张炎云是自己的,张炎云就算要和女人交往,那个女人也必须是自己认可的!他不喜欢石兰,所以,石兰就不可以纠缠张炎云。
  他很直接的把石兰叫了出来。
  “你,不可以和他在一起!”
  “为什麽!张炎云不是你的奴隶,你没有权力决定他可以和谁在一起!”石兰无畏的回敬著,“我知道很多人都认为张炎云是你的仆人,但是他们错了。张炎云是真正的王子,是你这种人渣永远比不上的王子!我就要把他从你的身边抢回来!”
  “你有什麽资格和我争!他是我的人,我要他做什麽,他就得做什麽,没有我的允许,他就不可以有女朋友!”
  “真的是这样吗?你只是强占了他的自由,但是他的心里没有你!”
  “胡说!”
  “你敢不敢和我打赌,只要你离开他,马上就会有很多女生向他告白。我们都喜欢他,只不过大家都怕你,从来不敢和张炎云说出自己的爱意!”
  “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你只不过是依仗家里的权力,但是你不可能独占张炎云一生。因为男人喜欢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是男人,男人是不会喜欢男人的!”
  自己不敢和石兰打赌,自己只是一个有钱有势的少爷,他知道,自己一旦放手,就再也抓不会来了。
  伴侣间存在著牵绊,他已经被深深地吸引,他已经不能再离开了。
  “我就是一个永远也比不上他的人渣,但是我也不会让你有机会得到他!”
  他失态了,他直接就将石兰打伤了。
  暴力似乎让身体里面的某些东西释放了。
  他回到家,张炎云的身上散发著醉人的味道。
  张炎云说这只是沐浴露的味道,可是自己以前怎麽就没有发现这种沐浴露的味道很特别?
  春天来了,身体有点酥酥软软的感觉,看著他的时候,竟然就有了抬头的欲望。
  性方面的知识他早就知道,而且父亲也在知道自己的儿子未来的伴侣是一个同性以後开始为它提供学习资料,所以,虽然没有做过,但是两个人之间应该怎样做,他还是很明白的。
  结果,从那一天开始,他的梦中就出现了春色。
  在梦中做爱,张炎云被一双看不见的手弓起腰,乳间挺立发出呻吟,下体也似乎被一根看不见的东西贯穿了,他的面容妩媚,口中的呻吟让男人的身体变得坚硬。
  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下半身已经快要喷发。
  精液射了出来,射在臆想中的张炎云的身体里面。
  他可以看见赤裸的身体坐在自己的分身上,接口处有蜜汁流出。
  张炎云喘息著、呻吟著,抱住双膝眩然泪下。
  那活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面的妖冶,让身体变得无比正直。
  可惜那时候的自己还是没有真正的和他做过,於是淫亵的幻想应运而生。
  在洗浴的时候,他就认真的幻想过一边洗澡一边做爱。

  22 温泉前奏,性的惩罚

  “你身体最深处也要清洗干净。”
  这样说话的自己将手指送进去,还没有理解快乐的身体就忍不住地哭了出来。
  那里紧紧地吸住手指,不让水流进去。
  自己的东西进去了,他的身体被突然的快乐占据,全身的重量都挂在自己的身上。
  自己取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软在自己的怀里了。
  这样的想象是可以变成现实的,只要他提出要求,张炎云无法拒绝。
  但是他没有想过这件事,他不想过早地将这个身体带进淫靡的世界里。
  他想要的是两个人彼此尊重的彼此相爱的感情。
  石兰很快就转校了。张炎云什麽也没有问,一切还是和过去一样,踩著往日的节奏,缓慢的走下去。
  但是张炎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吗?
  只是自己一直都拒绝承认身边的人和事都在改变。他相信张炎云是自己心中的那个张炎云,一个纯净如水什麽也不知道的张炎云,但是──
  长期以来,自己维护的就是一个假象,等到真实出现的时候,无法接受事实的自己就崩溃了。
  自己小心翼翼护在手中的幸福,就这样被撕裂了。
  欧阳明开始觉得自己有些扭扭捏捏,明明可以更加直接的剥开他的自尊,为什麽自己每一次都选择更加隐晦的办法!
  看见他在自己的面前赤裸裸的时候,看见他在自己的身上被快乐占据的时候,自己得到的除了满足,还有──
  “我明明已经告诉自己不能爱你,为什麽我的心还会被你牵动!”
  他扶了一下额。
  只要他肯对自己说出“我爱你”,自己一定会立刻放弃所有的报复计划。
  可是他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自己也实在是说不出这僵硬的字眼。
  身体上的感情会左右大脑,做爱的次数多了,人都会产生感情。
  这一点,自己早就知道,身体被快乐牵动,情感领域也是一样。
  我明明已经不可以再去爱他了!
  如果再一次爱上了,自己又怎麽对得起养父,也对不起被他牵连进来的佟家人。
  欧阳明在心中发誓,他的誓言就像他的心一样无奈。爱情这种东西,从来就是虚无缥缈,自己的情感不是自己说了就可以算数的。爱情是泄闸的洪水,自己现在做的,就只是不让闸门有打开的机会。
  女人,是背叛的代名词。每一次在床上,他都会想到这个背叛了自己的情人,於是就有了疯狂与高潮。
  刚才他的表情就是很媚,达到高潮的身体美得张扬。
  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一个男人都会心动的男人。
  十年来,性爱於他都不是真实的。身下的每一个人都是一个人。
  不管是多少的性交,他拥抱的身体还是一个。
  以前是性的饥渴,後来是性的报复。
  强暴,是他们再一次相遇以後发生的第一件事。那时候,自己强暴的是自己年少时的梦。
  第一次,自己也不好说舒服。没有润滑的身体,没有同性性交的经验的身体,也让自己的身体吃了苦头,但是他愿意,他要用这些鲜血祭奠自己的年少时光。
  十年前是青涩的初恋,十年後是深深的迷恋。
  自己被他绑住了,情欲的锁链,无情地将他们五花大绑,锁在了一起。
  其实,自己的心里早就没有自己宣称的那样的恨,只是自己无法原谅自己,所以才会反反复复的宣称著,坚持著,想出种种色情的办法完全自己的性幻想。
  要是他变成了一个堕落的人,自己就可以说出“不爱”了。
  也许,自己应该给两个人的关系一个了结了。
  在这样下去,谁也不知道谁会怎样。
  他静静的合上文件。
  现在的生活处於诡异的安宁中。
  他们住在一起,也时常有交谈,但是主要的交流时间还是在床上,剩下的时候,往往就当对方是个透明人。
  黑崎倒是与自己形影不离,只是偶尔也会失踪几天,据说是去打野食。
  黑崎果然是个特别的家夥,有时候表现得让人真想揪起他的耳朵大叫“你是白痴吗!”,但有时候也会像个医学院的高材生。不过大部分时间,他就是一个二十七岁的弱智。
  现在他把时间都花在向自己索要三月份才会正式出版的《天女血月》的底稿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自己的死忠的张炎云也只有想尽办法推托。
  张炎云收到了新年特刊的样品。
  “老师的特刊?”
  惯例的新年特刊二月初就上市,他自然也是早早地收到样本。空闲的黑崎就凑过来看特刊里面关於自己的采访记录。
  虽说在现实中和自己的崇拜者过分熟悉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可是这家夥就是这样的可爱,简直是一只牧羊犬,可以任由自己玩弄。
  “我记得大哥不是几乎不让你外出吗?”
  牧羊犬黑崎翻看著特刊,提出疑问。
  特刊上关於自己的采访和对谈,总共有十页,看上去就是花费了不少时间才可以完成。
  “因为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实际采访!采访问答基本上是在电话里完成的。什麽文学创作的心得、关於新的一年的计划、对自己的新作的介绍,这些全部是拼凑起来的。根本就没有你想象中的那种严肃的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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