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楼记事----橙子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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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司徒雪融的妹妹,凤兰想,唉,妹妹长得不错啊,大将军怎麽就完全没有一点秀气呢。
  凤兰本来就是个大胆的人,加上眼睛经历了许多天司徒雪融的蹂躏,终於看到个算得上美人的人色心顿起,就硬著头皮被带进了旁边的一个也很气派的大堂,一个一身贵气的华服女子坐著,很居高临下地打量凤兰。
  “夫人好。”凤兰行礼,心道,这女人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年轻时候一定是大美人,怪不得女儿漂亮。
  “恩,苍寒堡的男宠还算有规矩。”
  一句话已经让凤兰对眼前女人的好感成为负数。心里抓狂道奶奶的小爷我就是苍寒堡的男宠怎麽了?你这样的姿色就是想进苍寒堡给我倒茶还差得远呢!
  “夫人笑话了。凤兰的样貌在苍寒堡怎能算上主子级别?凤兰只是烧茶打水入不了眼的小厮,主子们那一个个都是天仙容貌,凤兰远远比不上的。”
  这样都比不上啊?那苍寒堡里的男宠都该多漂亮啊?华服女人和一边的杏眼女孩立刻傻眼。
  凤兰看她们的傻样心里笑翻了过去,大户人家的女人果然好骗。这都能信?我凤兰貌美如花国色天香,我都只能烧茶倒水的话那主子得到什麽等级,纯狐狸精?凤兰心里不屑地哼了一声。
  “咳咳。这次我找你来,是因为雪融少爷……”夫人适时回过神,咳了两声保持威严。
  凤兰心想糟了,肯定要被这些女人念叨著不准勾引少爷之类的,说不定好药遭受皮肉之苦,心里不禁哀叹。
  没想到,夫人拿出来三个小箱子赏了凤兰。凤兰打开之後被闪耀的金光照得一阵失神,完全不知道自己在那一瞬间有没有露出狼一样贪婪的表情。
  然後他倏地恢复了云淡风轻,很谨慎并很狗腿地问:“请问……夫人有什麽吩咐?”
  “没有什麽,只是将军府万众敬仰,不是个嚼舌头的地方,希望凤管家以後出了将军府,慎言谨行。至於府中的事物,本已井井有条,凤管家只要好好‘服侍’少爷就好,”接著他突然对杏眼女孩使了个颜色,示意她走出去,接著拉近凤兰把一个小药瓶递给他,轻声说:“这个……可是北漠的逍遥极乐丸,你只需每次……的时候给少爷服用,等到事成之後,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事成?凤兰毕竟活泛,只呆了片刻就很快反应过来赔笑道:“好好好,那是那是那是……”
  等他抱著三箱金子走出门的时候,不禁很很撇了一下嘴。感情这女人是想让他用纵欲过度的法子早日害死司徒雪融呢。凤兰虽然不是什麽好人,但也知道太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能做,无论如何,他这金子是不会还了,但是谋害司徒雪融,虽然他不怎麽喜欢他,倒还不至於。
  回头想想,凤兰觉得司徒雪融也挺惨的,摊上这麽一个後妈。(橙子:凤兰是在说我吗?)
  凤兰没有主动去害司徒雪融,自觉问心无愧地在小院里自己逍遥,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两周,只有每晚西边总是传来呕心裂肺的咳嗽声,让凤兰对自己的无为快活有一点点的负罪感。
  终於他觉得应该偶尔找个医者来给他煎点汤药镇镇咳……
  接著凤兰突然想起来自己都快住了两周日子了,少爷病成那样,居然从来没有医者来看一下。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没有医者来,会不会是那个想害死司徒雪融的女人从中作梗的。比如说也许司徒雪融病得没那麽厉害,他後妈却故意不请医者,或者故意下错几味药,就这麽活活让少爷病死……
  万一事情是这样,自己虽然无为,到头来岂不还是成了收了夫人好处,帮忙害死少爷的帮凶了!
  好了,铺垫差不多了,雪融从此之後将渐渐持续出场
  不会和无心一样变幽灵主角的……

  凤楼记事(美强,有爱文)10

  万一事情是这样,自己虽然无为,到头来岂不还是成了收了夫人好处,帮忙害死少爷的帮凶了!
  凤兰这样想著,脑子里又出现了司徒雪融是怎麽对自己的,虽然目的不纯洁,但是好歹好吃好玩的供著纵容著,自己对他那麽坏,他也忍让著;而司徒雪融每夜痛彻心扉的咳嗽,回想一下自己近两周的日子,竟然每天只是吃喝玩乐完全没有关心过司徒雪融的死活!凤兰自知不是善良的滥好人,可当下也免不了自问,什麽时候自己已经变成了这样冷酷无情的人?
  以前的冷血是因为要为生存需要,需要冷下来保护自己,才不会在苍寒堡那种险恶的地方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小人干掉,而现在呢?没有任何借口的时候,还不对自己感到一丝羞愧麽?
  越想,凤兰越觉得自己作为一个人自己人性有所缺失。於是在很不安稳地睡了一夜之後,他觉得起码要担负起自己作为管家的责任来。
  刚刚担起责任,很多继续折磨他仅存的良心的问题相继浮现了。
  “喂,这样的东西也能给少爷吃?你们有点过分吧……”凤兰看著那泛著酸味的薄米粥和几根咸菜,觉得佣人们是在跟他开玩笑,在证实了这确实就是司徒雪融大少爷的早饭的时候,凤兰气结。
  吃这种东西过活,身体能不差麽?凤兰几乎要仰天大叫,司徒雪融,你堂堂大将军真的就让下人这麽欺负?
  “凤管家,你不知道,不是我们不做,而是少爷根本什麽都不肯吃。什麽山珍海味都试过,於是後来……我们就……”
  “就是不吃你们也不能拿这种东西就糊弄了啊!”凤兰觉得头疼,无奈地问那群厨房的仆役:“你们少爷从来不抱怨?”
  仆人们摇摇头,凤兰想了想,想起司徒雪融任自己欺负的样子,叹了口气,那种性子,怪不得……
  “食材府里多的是。看他咳的那麽厉害做些燕窝粥来补气养血吧,”於是凤兰开始布置任务,看到仆人们还是很不情愿的样子,又劝道:“将军府不缺那几个钱嘛。你们怎麽傻呢,你们帮他们省钱又不便宜你们,要是将军知道了还不高兴,不如多做一点,自己也能跟著享受,多好啊。”
  听凤兰这麽一说大家都觉得有道理,频频点头。
  当晚凤兰在小楼里吃到一晚“多出来”的冰糖燕窝的时候,心里非常地觉得将军府的仆人们真的都非常懂事啊,这种利人利己的效果还是很符合他的心意的。
  当然连夥食都糟糕成这样,司徒雪融的其他生活细节,凤兰也不得不替他操心起来。
  凤管家雷厉风行,从换洗衣服日常用品到用来欣赏的诗集画卷,等到把全部佣人每日对少爷应尽的义务教导完毕并亲自监督尽职尽责後,小春在一旁惊叹:“乖乖,凤管家你神了。”
  凤兰做了好事,虚荣心又得到满足,觉得神清气爽。
  在私掏腰包给予补贴之後,医官老先生是每周都会来例行检查。似乎因为唐黎的关系,凤兰对医官总是有特别的好感,敢和各种各样的病人面对面不怕被传染,凤兰打心里佩服他们。每次老先生来,凤兰都特别地客气,额外的打赏更是次次不少,医官也高兴,开药方的时候明显开始越来越细,用药也开始精贵考究起来。
  每天司徒雪融的饭菜汤药凤兰都一一检查,完全形成了习惯,佣人们对司徒雪融的照顾程度也不得不上了几个台阶。在王伯和杨嫂抱怨了好几次司徒雪融少爷仍然不吃他好不容易煮的营养品之後,凤兰虽然也想躲瘟神,可是想来想去还是大义凛然地在司徒雪融的小楼下百般劝他。
  他知道他听得见他说话,却得不到回答,司徒雪融吃的东西还是和以前一样少,仿佛全身的倔强神经都被迁过来坚持绝食一样。凤兰产生过“饿死这个矫情鬼算了”的念头,可是想想一个大活人总不能天天被汤药吊著命,於是天天去劝,不管风吹雨打每天准时站在小楼下意志坚定,终於司徒雪融从不肯浅尝到能够喝下小半碗,凤兰更有了一点点成就感。
  日子还在继续,凤兰的琴已经落了灰,小院也静了下来。因为凤兰想著司徒雪融每晚咳得那麽凶无法休息,只有白天才能小睡一会,所以规定所有仆人白天不得聚众喧哗,给司徒雪融一个清净。而晚上的时候……司徒雪融总是很痛苦,折腾到大半夜,在这种时候其他人总不能在一旁弹琴聊天吧?
  刚静了几天,司徒雪融不知道为什麽又开始不吃饭。凤兰只好又到他小楼下拼命哄,将近站了一个时辰口干舌燥之後,凤兰也开始上火了。
  “你不吃你饿死算了,小爷还怕了你了?”司徒雪融一直好欺负,也一直听话,以前的劝说都会听,却不知道这次怎麽了。凤兰也在火头上,丢下一句话抽身就走。
  刚走了两步,凤兰又站住了。
  ……他……不是已经死在上面了吧……
  这个念头让凤兰寒了一下,又慢慢踱回了小楼下。
  还是很静。
  不会吧……凤兰想。
  “……司徒雪融,司徒雪融公子?”
  没有回应。
  凤兰觉得自己应该立刻看看,他抬头,眼前是一棵大榕树,他三下两下爬上去,从上面正好能够看到小竹楼二楼的窗子。
  小楼里面有一张床,床上一个白衣的人。
  还在动。凤兰心里一松,随即不禁咒了一句,明明活著还装死!
  不对!凤兰突然发现那个人好像在挣扎著,看似十分痛苦的样子。
  凤兰连忙跳下树,冲著管家宅那边大叫:“小春,给少爷找医者过来,快!”自己则是想都没多想就冲向小楼破门而入,等自己已经和那个白衣男人的床距离不到两米的时候突然醒悟自己已经进了进了这个痨病鬼的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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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今天犯了个错误,我就不该在BAIDU说话的……果然是太嫩了,无视能力不高。
  最近压力太大,做了很多错事,蹲地画圈圈……希望大家谅解……
  PS:希望今後橙子家的亲们看到有人骂的时候,坚决选择沈默。吵架好恐怖,别人不喜欢橙子也不是亲们反驳就能喜欢了的,我有你们就够了,於是沈默是金。确实是有人假冒橙子家的名号出去自己跟自己吵的……那没办法,确实不知道那麽短的时间我是如何得罪到路人要被恶意拍砖的,外面的世界很危险,於是我们都54他们吧。(*^__^*)
  和谐万岁……还有,文确实不成熟,欢迎指点,我只是怒那些没看文就乱说的,没有听不进去负面意见的意思,非常欢迎负面意见……我好修改……
  哎呀,又说多了,大家有兴趣的话看看新的华都地图哦……
  最後,例行要票和留言,大家可以54我了……飘走~

  凤楼记事(美强,有爱文)11

  脑子里像进了水一般轰一下懵了,凤兰站在原地想,我这是在干什麽?不要命了?还能逃吗?
  床上的男人却在这一瞬间翻过身,正和他四目相接。想逃也逃不掉了。凤兰僵在原地。
  他还在愣神,司徒雪融已经翻下床,重重落地後倒到他脚边。仿佛是遇溺的人抓到一根漂浮的稻草一般,满眼绝望地紧紧抓住他的衣摆,枯瘦的双手青筋暴现,身体严重痉挛著,脸涨得通红浑身是汗水。
  “难……难过……不能呼吸……哈啊,哈啊……” 他拼命张口嘴巴,胸口徒劳地起伏,脸色却渐渐泛青,双手却还是死死抓住凤兰的衣服,仿佛他是他生存在世上的最後指望,接著司徒雪融的眉心开始严重地纠结,不死心地睁著双眼,泪水却开始盈眶。
  也许是那表情太过於悲伤,也许是那眼神太过於绝望,凤兰见过不少人在他面前经历生命的最後一刻,却没有一个人像这个人一样如此地颓唐、破败、可怜到直击他的心脏,明明那麽孱弱,却带著一股死绝的坚强,缠绕著凤兰的同情心,让他不自觉地伸出手去。
  等他发现他自己已经蹲下身子把男人抱在了怀里,脑子嗡了一声一阵天旋地转。心道完了,这下肯定被传染了。
  司徒雪融在他怀里仍旧死命地挣扎,仿佛被人紧紧掐著脖子一般两手紧抓前襟,两腿乱蹬,拼命地想要呼吸,喉咙里发出低沈的“喝、喝”的声音,渐渐面色发紫,挣扎开始微弱下去。
  总不能看著一个大活人死掉啊,怎麽办,怎麽办?凤兰慌乱之中,突然想起以前唐黎在身边的时候曾经看过他诊疗某个男宠的时候出现过这种情况。
  他立刻把司徒雪融翻过来,让他的胸口抵在自己左臂上,把他的头放低,然後右手用力击他的背部,一下又一下。
  学著唐黎当时的样子,他在男人耳边轻轻说:“跟著我说的速度,呼吸,呼吸,呼吸……”
  司徒雪融极端痛苦地挣扎著,徒劳地痉挛著身子,在凤兰几乎放弃的一刻,终於胸部一抽,一团腥浓的血痰“哇”地一声吐了出来。他贪婪地吸了几口气,接著筋疲力尽地软倒在凤兰怀里。
  凤兰扶抱著他,紧张地看著他气息渐渐平复的,大气不敢喘一口,他看看地上粘稠的猩红,在看看怀里昏昏沈沈的男人,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衰很衰。
  这下死定了,就因为自己一瞬间的同情心泛滥,凤兰坐在地上,感叹天妒红颜。
  一会儿医者到了,一边给司徒雪融把脉之後叹了口气,一边十分尊敬地看了凤兰一眼,道:“若非这位公子及时救助,少爷此刻怕是已经……公子你智勇双全,舍己为人,老夫佩服啊……”
  凤兰只能虚弱地苦笑几下。
  医者走了之後凤兰还是没有离开小竹楼,一则是反正是传染定了自己破罐子破摔也就不是那麽怕了,二是这司徒雪融半昏半醒之间紧紧抓著自己的右手手腕,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之前医者悄悄在凤兰耳边说这位公子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凤兰心想这下倒好,同是天涯沦落人到了阴间正好做个伴。
  著实受了点惊吓,所以凤兰就被抓著右手昏昏沈沈在床边睡了一会。不知睡了多久之後又是被司徒雪融的轻轻的咳嗽声吵醒,很没好气地从床边抬起头。
  “少爷,您放开我行麽?我手很疼。”
  司徒雪融仿佛才发现自己一直抓著凤兰的手,立刻羞赧地放手。手上被抓过的地方圈圈的青色印子,凤兰非常不高兴,心想你一快死的痨病鬼怎麽那麽大的力气?
  “那个……很对不起。”司徒雪融的声音嘶哑,中气也不足,但是语调诚恳,凤兰则翻了个白眼,心想我都已经被你害了你说对不起有个屁用,但是还是有礼貌地说了声没事。
  “……凤兰,一直以来都很谢谢你……”司徒雪融又真诚地说,看著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那好,现在你没事了。我走了。”凤兰打了个呵欠,准备回他的小楼好好抚慰一下自己的受伤心灵。
  “凤,凤兰……”凤兰闻言回头,却看见司徒雪融一脸急切,带著一点点小小的希望战战兢兢地讷讷道:“你……能再陪我一会吗?……一下就好。”
  啊……被统计学折磨了。後天再被国家金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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