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我这不懂事的侄子才让世侄费心了,小海还嫩的很,应对进退上若有不是,就请世侄多包容担待。」
廖正威这番话,有把张丞海当成自己人的意思,大约也听见了古守静宠爱张丞海的传闻,现在才当起了爱护侄子的好姨丈的角色,但背地里却是指责张丞海的疏远都是古守静的教唆。
「都是晚辈督导不周!廖老您别见怪。」古守静在心里不屑,嘴巴上却是把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伏低作小,显示自己尊贤敬老,同时也表示张丞海此後归自己所属,他的错就是自己的错,那麽对张丞海不利也就是跟古守静杠上了。
古守静占了上风,无庸置疑。
张丞海听两个有身分地位的人争相责备自己,脸色忧愁,粉颊羞红,垂手低头退到了古守静的身後远离廖正威的那一侧,这麽傻愣直白的靠边一站,他的主儿是谁,更是不言自明。
此後要是古守静不保他,和廖正威台面上、台面下都撕破脸的张丞海,只怕在这个国家,是再也没有容身之地了。
回程两人上了车,张丞海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有勇气说:「董事长,对不起,我今天让你丢脸了。」
古守静淡淡的一笑,「你要学的东西还多著,今天说你的都要放在心上,机灵一点。」
张丞海见古守静没有责备他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忙不迭的点头称是,但脸上难受的表情却没半分退却,那受虐儿的心态怎麽也改不了。
古守静对他慢慢有了心疼的意思,知道今晚对这孩子而言很受伤,但他不是那种会特意安慰之人,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以後我签给明敏的机密文件你也跟著照看著,还有公司里临时的会前会你也跟著学,明天叫明敏帮你弄一份ID和Password,资料里那些档案你有权限开的,尽量都读一遍……」明敏就是古守静的心腹,秘书课的吴课长。
张丞海傻住了,嘴巴张了又开,开了又张,这消息对他来说太过震惊,古守静明摆著把他当成自己人了,有了这些他等於是参与了公司最核心的运作,货真价实的成了古守静的秘书,位低权重!
古守静知他的个性,就算心里再怎麽高兴,也表达不出万分之一,倒也没对张丞海的迟钝生气,反而继续说:「明敏资历够、能力强,是我从古家带出来的人,你要多向她请教,你不会说话,就眼睛放亮一点多看多听,懂吗?」
听见古守静问他懂了没,张丞海才呆呆的点了头,而後愈点愈重,禁不住心里的激动,垂下首来眼眶泛红,怕掉下泪来,就不敢再点头了。
他这辈子最怕的人已经离他而去,又有人照顾他,打从心里信赖他,对他就是最大的恩宠。
见他低头连句话都不说,古守静用手指托起了他精巧的下巴,只见张承海眼角带红,泪光闪闪,抬眼见著了古守静的脸,再也忍耐不住,含糊的说:「董事长,谢谢你……」
轻轻的挣脱了古守静的手指,侧过头,闭上眼,眼泪就渗了出来,只一滴,没再多了。
古守静给了多少女人多少贵重之物,却从没得到这麽情真意重的感谢。
怜爱之下,对著这个让人心疼的青年说:「你不是想要一个吻吗?来,我教你。」
张丞海不敢擦眼泪,就也不敢抬头,闷闷的说:「不用了,董事长,这样就很好了。」
「怎麽了?你不想要我的吻了吗?」
「不是的,我……我想……」支吾半天,觉得「我想要」这三个字太害羞,还是没说出口,「我知道董事长喜欢女人,只和女人接吻,我是男人……所以……所以……不……用……」
就算是被古守静抱了,也要知道自己的分寸,自己终究是个男人,张丞海想了一个晚上想明白了,所以不敢强求。
「嗯……」古守静挑著眉,「接个吻罢了,也没什麽。」
如果真的没什麽?为什麽两个人有了肌肤之亲数个月,还会连个吻都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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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俺最多只是个大叔啊……你棉不觉得俺把古守静这个中年色大叔染指美青年写得很愚蠢吗??完全就是个大叔样啊……
为了表素俺还是处在TMD的鬼中年,弱弱的喊个票喊个留言……啊?
这年头虽然不流行叔攻,但偶就是个大叔弱攻的好人好事代表啊……你棉歧视这篇烂文就等於歧视偶……表乱吐口水……大叔可是有自尊的啊……
更何况不到最後不知道鹿死谁手……美青年也会变鬼畜攻……冏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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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日13
第四章
古守静拉开了他亲自为张丞海系上的领结,解开了第一颗扣子,跟著又去解第二颗,知道张丞海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憋红著脸等著,就觉得这个秉住呼吸,等待他临幸的青年很可爱。
自己和他发生关系终究是在没感情基础的特殊情况下,之後也没给他半点好日子过,知道他还是个不懂情事的孩子,不免有些懊恼,想来也太不合乎他的行事作风,更何况这个孩子求得那麽少,自己身边难得有个人这麽纯情朴直,一点心机都没有,也算是相当难能可贵。
虽然手脚笨拙又不懂得怎麽伺候人,但慢慢调教起来也是别有况味,这麽一想,又为了这个连接吻都没有过的青年心神盪漾,身体也慢慢的热了起来。拉著张丞海的手放在自己的领结上,也示意他帮自己解扣。自己的手却摸入了张丞海的胸口,触手生温,肌肤的质感比上等白玉还舒服,能吸住掌心似的柔腻,感度又够,没撩拨几下,张丞海就连帮他解扣子都没办法,十根手指头就像打结似的。
古守静在张丞海锁骨周围摸到好几个明显的齿痕,男人的齿列大小,全是他自己咬上的,从第一次看到张丞海的履历照片开始,他就想吻他了,这些咬痕全是他在极度情动的时候留下的,否则怎麽可能忍住这麽久不吻他。
想来也可笑,执著於这个孩子也是个男人而不肯吻他,只怕是折磨自己比折磨这孩子更甚。
这麽想就再也忍不住了,沉著声说:「把舌头伸出来。」
张丞海已经被这浓情蜜意的气氛弄得心醉神驰,也顾不得矜持,吐出小半截舌尖来,粉嫩惑人,被古守静叼住了缠吮,唇舌相接处爆开一片火花,张丞海呻吟一声,搂住了古守静颈项,撑不住自己的身子。
古守静存心要这孩子享受这个吻,於是特意缠绵悱恻的舔食他嘴里的每一寸处女地,寻找著敏感之处,变换著角度深吻,不时牵引出更多淫靡的口蜜,暧昧的水声响起,车内温度陡升,两个人都是情欲难耐,张丞海更受不了似的拿自己的身体磨蹭著男人,以火消火。
这吻比古守静有过的任何一次吻都还要盪气回肠,不是粗暴无端的激烈,也不是蜻蜓点水的温柔,只是吻的两个人的心都化成了水,身体都融成了蜜,水乳交融似的亲腻。
长吻结束,张丞海已经从坐在他身边,变成了趴到了他的身上,任由他上下其手,两个人的唇还有一下没一下的碰触著,像电影散场时,入戏太深的观众仍舍不得离去。
张丞海吐著灼热的气息,想说什麽似的动唇,到底是说了没说也不确定,古守静也不想逼迫他说清楚,只是贴得太近了,隐隐约约听到细若蚊鸣,非常非常模糊不清的几个字:「喜……欢……喜欢……喜欢……你……」
心又疼了起来,既甜蜜又酸楚的疼著。
「你想要什麽?钱、车子、房子、股票……什麽东西都可以……尽管说,不要紧……」古守静温柔的哄著张丞海,所有的床伴里,他现在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孩子。
但是上一个男人和爱一个男人之间有著巨大的鸿沟,古守静比谁都明白。
他宠著张丞海,不过是像爱自己养的小猫小狗那般疼爱。
张丞海身体僵了僵,软嫩的唇瓣终於撤离了古守静的唇,但却没离开他的身上。
过了好久好久,张丞海也没有回答,古守静也不催促,只是爱抚著张丞海的脊背,不停的低语:「你想要什麽,我都给你……」
他现在是对张丞海疼入骨髓里去了,满腔柔情蜜意,只怕张丞海开口要他摘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想尽办法摘给他。
好不容易,张丞海才开口了:「……我什麽都不要。」後来想了很久,他才不抱任何希望的问了:「那个……如果可以的话,我能不能要一样东西就好?」
「啊……想到要什麽了吗?很好,什麽都无妨,你说吧。」
「董事长……我希望……能……你能原谅我。」
「喔?你又没做什麽错事,原谅你什麽?」
「不……不是的……我是说以後……我怕……我怕……」张丞海愈说愈是害怕,有点噎住了气。
古守静笑著说:「呵,怕什麽?你能犯什麽错?你是怕我刚刚要你做的事情太多,责任太大,别怕,有明敏帮你,我也会教著你的,这间公司也不是什麽重要的物事,你弄倒了也没关系,不过你这麽笨手笨脚,只怕要弄倒都难。」说完还宠溺的咬了咬张丞海的鼻尖。
张丞海像是忍住了不哭似的,「对……董事长……我是笨了点……谢谢你,不嫌弃,教我这麽多。」
若不是知道张丞海小时候受过创伤,古守静就不免觉得这男孩子胆子太小了一点,但他就是这样才乖巧懂事,惹人怜爱,自己不也正是迷恋他这些可爱的地方吗?
「你放心去做事,不管你犯了什麽错,我都会原谅你。」
古守静感觉自己就像是养了一只伤痕累累的流浪狗,花了不少心血慢慢让他信赖自己,对自己唯命是从,再怎麽笨、再怎麽傻,都比外头的名种狗要好上几百倍,终归是自己养的,其他什麽也比不上,想到这里,古守静就无限满足。
手就不规矩了起来,嘴也更加放肆,摸著身子,吮著嘴唇,让青年连呼吸都困难起来,车里空气陡然黏滞,两个人都火热难当,欲望勃发。
张丞海忍耐不住,攀著他的身子,一声又一声的叫:「董……董事长……」
但古守静却突然发觉了不对劲,车子的速度快得吓人,窗外的路灯倒退成一条条黄色的光线,除此之外看不见任何景物,可见车速之快。
他不想让怀里的人害怕,又亲了亲,才把张丞海抱到一旁,嘱咐他:「你等著。」
张丞海正在情动,身体失了古守静的热度,车子的冷气就有点太强了,但也不吵不闹,乖乖的坐好等著他。
古守静往驾驶座的老李肩上拍了拍,喊几声,这才感到大事不妙,老李的头一歪,没有呼吸,竟然死了!
怎麽可能?
刚刚上车看见老李的样子还好好的,一点事也没有,怎麽开车开到一半就死?
车子速度这麽快,古守静看见前方转弯的时候,连伸手转方向盘的馀地都没有,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车子撞坏高速道的护栏,冲向一旁的山壁,猛然撞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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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日14 狗血淋头...冏
古守静的身体本在驾驶座和副驾座的中间,这是最凶险的位置,但很幸运的是,车子是右侧车头先撞上山壁,他被抛到老李的尸身上,卡在好几个安全气囊中间,撞击中听见喀啦数声,听见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有点恶心。
右半侧的车身铁片全被拔开,整台车从车头到车尾都撞个稀烂,金属破裂撕扯的声音异常刺耳,眼前却什麽都看不见,只一片血红的光。
恍惚中,他想到一张脸,一张典雅的脸,杏眼像天上的星子,秀鼻如横躺的山峰,双唇如春日的樱花,眉宇间有江南古画的韵味,现在已经不多见了。
他曾爱上的女人向他说:「阿静,我老了,你还年轻,拿什麽跟我保证永远?你的世界每一分一秒都在改变!」
他那个时候才十六岁,什麽不懂,年轻气盛,爱上了就轰轰烈烈,求著、闹著、恨著、缠著,总算让女人答应永远留在他身边,即使连微笑都带著忧愁。
女人答应他的那天,就在他眼前被车子撞成了植物人,消失在送医後的隔天……
领走她的人是女人的老公,但是古守静倾尽全力也找不出是谁。
很痛……很痛……痛了很多年啦……怎麽现在才又想起来?
他听见张丞海大叫著,嗓子都哑了!
啊,现在那张脸又出现了,又属於他了,只是古守静老了,那张脸却桃花依旧,倒是比他年轻了。
「你怎麽脸上都是血?」古守静喃喃问著,他心疼这张脸,也心疼这张脸的主人,舍不得张丞海受一点点伤。
张丞海差点就哭了出来,但是高兴的快要哭了,「董事长,你没事!」
古守静这才发现他卡在前後座位中间动弹不得,这哪能说是没事,而不知所云的张丞海坐在车子的左侧,虽然也浑身是血,但四肢都能动,似乎没有他这麽严重。
古守静眨了眨眼,把睫毛上的血珠眨掉,又更清醒了一点,鼻尖闻到一股刺鼻的汽油味,心里知道不妙,深吸一口气,试著移动自己,但右手卡在驾驶座底下,好像是骨折了,痛的要命,一时半刻拔不出来。
想也没想,他直接下令:「小海,你先出去!」
张丞海摇摇头,「我帮你,我们一起出去。」
「别胡闹,现在很危险,车子随时都会爆炸!」古守静痛到斗大的汗珠如雨下,和血溶在一起,流的是红色的汗,却哼也没哼,反而更加温柔的说:「你先出去,我马上就会出去,就跟在你後面。」
张丞海没有理会他,横过身子来抱住他的身子,手往下摸,探清形势,到驾驶座另外一边去要移动座位,但老李的尸身挡著,怎麽也摸不到车子座位的拉杆。
汽油味愈来愈浓,古守静只担心眼前这个青年,声声催促,张丞海凑过来吻住了他,「不要骗我,董事长,我哪儿也不去,就陪著你!」
古守静暴怒,脑海里想这孩子真是笨,心里却是痛楚中带著丝丝甜意,嘴上却是骂得更难听了,知道这孩子是真的爱上他了,就更不能让他为自己而死,怒道:「你这笨蛋同性恋,怕女人的孬种!你为我送死,有什麽意义!我这一辈子也不会爱上你!」
张丞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被伤害的痛苦在他黑色的瞳孔之中,就像天空中最明亮的星星那样灿烂,他咬著牙,开了车门爬了出去。
古守静这才平静下来,他这身子从来就不是他的,是谷神的,没了也没有遗憾。
就这个孩子怎麽样也不能出事。
古守静却又突然发现张丞海根本没走,他开了前座的车门,先拉出了老李的尸身,移动驾驶座的时候,车座底部狠狠的将古守静的右手辗过,指骨碎裂,手指连心,「呀啊啊啊!」古守静再忍不住,痛呼出声,突然有种诡异的想法:张丞海这孩子是在生自己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