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就算你是施舍也好……我没出息的忙不迭点头。叶翔的话已足够让我为他赴汤蹈火。
“默西对我而言是个特别的人，他永远都会在我心中占有很重要的位置，而且……我也没把握以後会爱上你，这样……你还要我吗?”
“要!”我义无反顾的重申我的决心，“留一个角落给我就好了。”
“你是个笨蛋……”叶翔伤脑筋的数落，“这麽吃亏的事也做?”
“吃亏就是占便宜嘛。”我跟他耍嘴皮子。
也许是因为生病，叶翔没有了平日的冷漠与疏离，反之，他的冷嘲热讽中有著说不出的调皮和孩子气，让我管不住自己的心神荡漾。这就是他和默西相处时的模样吗? 我大著胆子， 正要吻一吻他完美得无可挑剔的脸蛋，一个不识相的声音在门外叫道:
“少爷，叶翔先生的电话!”
叶翔捧著头呻吟，“你接好电话线了?”
“是啊，”我放弃的坐回地面，“好得真是时候……”
是默西打来的，他一定是锲而不舍的试了很久。这一回叶翔心平气和的接了电话，我不晓得他们说了什麽，之後叶翔愣坐了大半天，我催他吃药，他却突然提议:
“我们……找个地方渡假吧。”
暗夜同人之那一年番外04 （完）
我没有多问, 当天晚上我开车和叶翔到了北部一个朋友开设的小农场, 朋友将供旅客住宿的渡假小木屋借给了我们, 我和他……在那里有了第一次的身体接触。
我控制著爆发的情欲, 尽量温柔的占有他。快要高潮时, 他揪紧了床单, 叫出默西的名字。 叶翔这家夥……即使屈服在我身下, 也总有法子显示我的微不足道。
惩罚性的封住他欲望的出口, 同时咬上他的唇, 逼他把那个名字吞回去。
“混蛋! 你弄得我很痛!”他不客气的打了我一巴掌。
“痛?”我加快了冲刺的速度,“你不是喜欢这种方式吗?”
嘿嘿, 痛的人是我才对, 他都没有看到我那颗一直在滴血的心。
不能解放的涨痛感加上我不断施加的刺激令他暂时凶不起来, 只能随著我的节奏摇摆, 在到达临界点的瞬间, 我松开了他, 让他发泄在我手里。
“叶翔, 我爱你……”我实在太爱他了, 所以不忍心折腾他太久。 轻轻拨开他汗湿的黑发, 我停留在他体内, 给予他事後的充实感。
“爱是什麽?”叶翔待气息渐缓才睨著我发问, 神态像个严苛的考官。
“爱是……”我认真的想了想, 说出思考後的答案。“是毁灭, 是破坏, 是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对方。”
叶翔挑了挑眉毛,“一般上不是都会说爱是牺牲和奉献吗?”
“那是屁话, 千万别相信。”我告戒。
叶翔喀喀一笑, 这个动作牵动我们依旧相接的地方, 令我又兴奋了。
“你是个大色狼!”叶翔啐道。
“是是, 不管笨蛋还是色狼, 我会变成这德性……不是你害的麽?”
我靠近叶翔, 轻咬住他白皙的脖子。是他害的, 当然要由他来负责。
“叶翔, 我和默西……谁比较行?”
“…… ……”
“叶翔?”
“你去死啦!”
我们在小屋里头不知时日的渡过晨昏, 除了做爱, 什麽事都不做, 叶翔被我累得下不了床, 往往在床上解决三餐。
有一天, 在氤氲著蒸气的浴缸里, 叶翔迷迷糊糊的问：“今天几号?”
“23……或是24 ……”我专注的在他身上刻印痕迹, 压根儿没心思去管日期。
“我们……是不是忘了什麽?”叶翔推开我。
“有吗?”我对上他的黑色眸子。
苦苦思索了数分锺, 昏乱的脑袋终於恢复运作。
“婚礼! 路卡和桃乐蒂的婚礼!” 我们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
“糟了, 会被他们杀掉的……”我和叶翔手忙脚乱的梳洗整装, 叶翔急得频频埋怨我。
“礼服……礼服怎麽办?”
“算了, 穿整齐就行了。”我帮叶翔整理好衣领, 拉著他的手冲上车。
我以平均两百的时速飙到举行仪式的露天会场, 刺耳的煞车声打断了庄严的祝祷文, 我们过度随性的穿著吸引了全场来宾的目光, 惹得老神父也频频皱起眉头。 撇开这些瑕疵不谈, 那是一场完美的婚礼。
新人宣誓时, 我在心里默念著相同的誓词。这场婚礼对我的意义非比寻常。
肃穆的典礼後, 新娘子桃乐蒂和夫婿路卡过来打招呼。
“我真後悔叫叶翔来,”她开玩笑的说,“现在大家都在看他, 我反而成了配角。”
“没关系, 在路卡的心中, 你是永远的主角。”我笑著替窘困的叶翔解围。
“抱歉, 我们穿得太失礼了……”叶翔十分过意不去。
“无所谓啦, 你们不是缠著绷带出席就好了。”在一旁的艾力斯插嘴。
“叶翔, 默西昨天回来, 今天一早又飞去德国了。”路卡对叶翔说。
“我知道, 他在电话里头说会提早和你们庆祝。”叶翔垂下眼睑。 每回提到默西, 他多半是这样郁郁幽幽的。
“他叫我把这个交给你。”路卡叹了口气, 从上衣口袋拿出一封信。
叶翔接过信, 转身穿过人群, 走到了喷水池边。
我静静的等叶翔读完了信, 才走过去站在他身後。我以为他会低落一阵子, 没想到他一回头, 是一脸的宁和。
“我们约好了……不要再想那些悲伤的往事, 要好好照顾自己……然後……幸福的活下去……”叶翔喃喃低语, 将信笺撕得粉碎, 洒进水池中。“我们约好了……”
就算不快乐，也应该要幸福。
看著一些来不及埋葬在水里的纸片随风飘散, 我好似也感染了书写在上头, 那怅然若失的哀伤。
“叶翔……”我轻唤。
他抬起头, 颇有戏谑意味的道:“默西说……我和你能在一起, 是因为我们不相爱。”
“他这麽写?”岂有此理! 亏我刚才费神为他的痴心难过。
“他还说……如果我们要去玩, 应该寄张明信片给他, 让他知道我们在哪里。”
“嗯……”我的气消了一半。默西特意回来却见不到叶翔, 想必非常不好受。
“我们等一下去哪儿?”叶翔望向远方。
“你想去旅行?”我会意,“好, 我找人安排一下……”
默西, 我要证明你是错的。我和叶翔, 会因为相爱才在一起。
喷水池的水柱在阳光的照耀下隐约挂著七色的彩桥, 我跟著叶翔的脚步, 让秋阳在草地上重叠我们的影子。
打破爱情宿命的方法只有一个, 就是投身入炼狱里, 不计较投资报酬率的话, 也许暮色里……最终会出现长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