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 别说爱----瓶影重重

作者:  录入:10-27

  “那边几辆都不错,你们看看去。”魏航指著他走来的方向。
  赵锦对车子没多大研究,季斐懂得也不是很多,他买的是二手车,在他眼里实用就好,品牌款式不太在意。
  魏航慢慢的介绍,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这家店的老板,在向客人推销汽车。
  一番功夫下来,赵锦决定过两天就买,付了定金。
  “斐,我今晚去你家,这几天太忙了,都没去找你。”魏航靠近季斐,手从赵锦看不见的角度慢慢搭上季斐的腰。
  季斐轻颤了一下,心里不知是什麽滋味。太忙?太忙今天还陪情人出来买车?想到刚才魏航和那个妖豔男人在一起的景象,季斐就有些不舒服。他想,魏航在他心里的地位是越来越重要了,之前听学长说结婚了他都没这种感觉。但他有什麽资格吃醋?他不过是魏航的众多床伴之一,连情人也称不上。
  魏航见他不说话又贴近了几分。
  “不要。”脱口而出,察觉自己的激动,季斐稳了稳情绪,“我今晚可能不回家,达达还在赵锦家里。”
  两人说话的时候,赵锦已经办完了手续,“我们走吧。魏航,今天谢谢你了。”
  “举手之劳,用不著放在心上。”
  三人一同离开车市。
  分手之前,魏航在季斐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再晚我都等你。”
  回去的路上,季斐有些心不在焉,赵锦在一旁说著车子的事,他几乎都没听进去。
  在遇到魏航之前,他也有过很多床伴,都是一夜情的关系,下床分手後就不再有任何关系,根本谈不上感情之类的东西,所以心里没有负担,但现在他和魏航的关系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控制范围,明明想快点结束,却又贪恋他的温柔。
  魏航总有一天是要结婚的,就像学长一样,那时,他还有什麽不放手的理由?他不能责怪任何人,社会上对同性恋还存在很大的偏见,很多人受不了外界的压力而选择了和异性结婚,就如同他一样。没来由的,心里空空的,像少了什麽似的。
  ……
  拒绝了赵锦让他一起住下来的好意,季斐把达达留了下来,自己一个人开车回家。
  家里的灯是暗著的,门缝里黑黑的,没有一丝光亮,失望地开门,果然,自己太傻了,相信他真的太晚都会等。
  走进卧室的时候,季斐突然被一股力量压到墙上,“啊!”他低呼一声。
  唇被堵住,吻狂热而急切。
  季斐反应过来就开始回吻,黑暗中,热情已燃烧蔓延。
  相互地摩擦,感受到彼此的灼热苏醒。
  魏航突然推开季斐,下巴靠在他肩膀上,柔柔的气息吹拂在他颈间,“你回来的好晚。”
  “为什麽不开灯?”黑暗中,只有季斐知道此刻他的唇角是微微弯起的。
  “我来的时候天还亮著,见你一直没回来就睡了会,直到你刚刚开门才醒的。”魏航贴著季斐,刚刚他才梦到他们分手了,季斐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心里一阵阵的难受,此刻怀里的他是真实的,太温暖,太舒服,舍不得放手。
  季斐摸索著开了灯,“去洗个澡吧。”
  “不。我想先和你做。”口气像一个撒娇的孩子。
  季斐脸微微一红,他就一定要说的这麽直白麽?
  未等对方答应,魏航已急切的从季斐的衣摆下深入,在他身上引燃火苗,上面的朱果,下面的欲望核心,每一处都不放过,直到季斐气息不稳地靠在他身上。
  两人的衣物一件件剥脱,从门口到床上,留下一路热情的痕迹。
  进入的瞬间,两人都满足的叹息,像是沙漠中饥渴的旅人终於受到雨水的洗礼,身体到心灵的舒畅。
  季斐拽紧身下的床单,承受魏航猛烈的撞击,快感太强烈,把以後抛开,让他再自私的享受短暂的幸福。
  在高潮来临之际,季斐迷迷糊糊听魏航道:“我好想喜欢上你了,我们永远不要分手好不好?”
  男人下半身在运动时,往往会说出一些不受头脑控制的话,季斐没有回答,抱住身上的人,一起享受身体的痉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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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绝对没有弃坑……

  别说爱26

  毫无疑问的,魏航不可能一次就满足,在浴室里又是一场淋漓地欢爱。
  这次季斐没有让魏航抱出来,坚持自己走,腿酸软得厉害,狠狠瞪了眼边上神清气爽的罪魁祸首,得到的回应却只是不坏好意的邪笑。
  回到卧室,季斐套了件睡衣就往床上一躺,面朝墙睡,懒得再看魏航一眼,没有力气陪他了,再做下去他一定又会丢脸的昏过去。
  “斐,有衣服吗?还是就让我这麽光著睡?”魏航苦笑著扫了眼自己光裸的身体,他倒是不担心会不会感冒,但刚才死缠著季斐要了他好多次,看样子是生气了,总得缓和一下气氛。
  “内裤在你後面第一个抽屉里,睡衣挂在衣橱里。”季斐没有回头,他可不想一睁眼就看到魏航的裸体。
  魏航很快找到了内裤,但睡衣怎麽也没找到,“没有睡衣啊。”
  “笨蛋,就是挂在最左边的那件。”
  魏航把那件睡衣拿出来,怎麽也不相信这件衣服是自己买的,但颜色好像的确是那件,难道真的要穿?
  并非这件睡衣不能穿,只不过魏航嫌它太可爱了些。衣服从後面看没什麽问题,但胸前那个大号的卡通动物喜羊羊图案实在让他觉得别扭,都怪上次买的时候太著急了,没怎麽看就随便拿了件。他怎麽说在床事上一直是攻的一方,小羊图案怎麽也不配,让季斐穿小羊图案,自己换成大狼图案还有情趣些,这麽想著魏航的思维又想到了不健康的地方去了。
  “找到了吗?”魏航没动静,季斐以为他还是没看到。
  “找是找到了,不过,斐,我可以和你换一件穿吗?”魏航抱有一丝期待。
  “不是你自己挑的麽?挺好。”季斐淡淡道,虽然他之前看清这件睡衣时也觉得魏航穿上它有点搞笑。
  “是吗?”魏航不信的又反复地打量睡衣,好像穿上它自己的形象就没了。
  “恩,很可爱。”季斐补充了一句。
  魏航一听“可爱”这个词脸上一青,他就是不要这种效果,正想把衣服丢回橱里,季斐又飘来一句。
  “不穿睡衣你今天就不要爬上床。”
  魏航一脸难色,看了看季斐,又看了看手里的睡衣,挣扎了半天终於穿了上去,他可不想睡沙发,而且今天累坏了季斐,自己也得牺牲一点才行。
  钻进被窝里,魏航习惯性地从身後抱住季斐。
  季斐轻轻挣了挣就不再反抗,被这样抱著时都觉得特别安心。
  几天积累下来的疲劳很快爆发出来,魏航没多久就沈沈睡了过去。
  平稳的呼吸吹在耳旁、脖颈处,紧贴著自己的身体很暖,季斐闭上眼,忍不住想,如果身边的人不是魏航,而是别的男人,他还会有这样温暖的感觉吗?他不知道答案,但心里某个角落不断地在说不会。
  睡衣事件第二天早上,魏航就硬是去再买了件,准确地说是两件,一件是普通居家型,另一件和之前的“可爱睡衣”是同个样式,唯一不同的是正面印的是灰太狼的图案,说以後他穿狼的时候季斐就穿羊。
  季斐只是无奈地笑著把睡衣都收了起来。
  魏航没有看过《喜羊羊和灰太狼》,但季斐看过,所以魏航不知道在那个世界里,狼一次也没有成功吃到羊,如果他知道了,估计会把这两件睡衣一起扔了。
  ……
  拿到验血报告单,季斐看了看上面的指标,全是阴性。
  最近几个月来,和他发生性关系的人也就魏航一个,而且在他的坚持下每次做爱都会戴套子,应该是不会有什麽问题,但两三个月做一次血液免疫检查是他的习惯,没有理由为谁改变。
  “Jonson,这麽巧?”季斐正打算离开医院,突然肩上被人搭上一只手。
  遇上认识的人倒没什麽,但Jonson这个称呼只有“雾”里的人才会这麽叫他,季斐怔了一下,转头就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戴著全框金边眼镜。
  “李?”季斐不确定地问。
  “哈哈,真高兴你还记得我。”李显得有些兴奋。
  季斐不著痕迹地退开几步,照理说,他们常去“雾”里的那些人,除非特别情况,在外面场合遇到也会装作没看到,毕竟很少有人愿意让外界知道自己的性向。
  而且对於李,季斐见他时感到尴尬,两人之前一次见面时是打算去开房的,却因为魏航的事没去成,说以後补偿他到现在也没实现。季斐不讨厌李,但没和魏航分手前,他还不想和别人发生关系。
  李意识到什麽,收回手。“不好意思,我一时激动。”
  “没关系,这里人多,我们去那边吧。”季斐示意一个角落。
  李本来想问问季斐来医院做什麽,一眼扫到他手里的化验单就什麽都明白了,“你和魏航在一起了吧?”
  “你误会了,我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你别否认了,我认识他很多年了,他的性情我还是知道些,难得那小子这麽在乎一个人,为了你还特地带著伤跑来找我。”李一脸笃定。
  “什麽?他为什麽去找你?”季斐又惊又疑。
  李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季斐,“你不知道?上次你带著魏航离开的时候说把我们的事留到下次,他怕我再去找你,就跑过来和我摊牌,说你和他在交往,让我不要打你主意。”
  季斐皱了皱眉,魏航从来没跟他说话这件事,“不好意思,我……”
  “算了,算了,我不是那麽计较的人,既然你和魏航在一起,我也不作恶人插一脚。”李拍拍季斐的肩,“不过要是你们哪天分手了,可以来找我哦。”
  “李主任,你总算来了,研讨会快开始了,院长正在找您。”一个穿著白大褂的人急匆匆地走来。
  “好了,我知道了,马上就去。”李转头道,“Jonson,我有点事,有机会再见。”
  “恩。”季斐才回过神来,原来李竟然是这家医院的某个主任。
  李很快跟著那人走了,季斐也将化验报告单塞进口袋离开医院。

  别说爱27

  季斐刚走出电梯,就看到自己家门口站著一个他几乎快遗忘的人,想到她来的目的,心下一紧。
  “季斐,很久没见了。”刘玉芳先开口,从她的穿著打扮来看,她现在的确是过得很富裕,人比以前更有女人味些。
  “恩。”季斐和刘玉芳相处的时候一向少话,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我方便进去说话吗?”刘玉芳拨了拨耳旁的头发,“如果不方便,我们可以到外面找家店坐会,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
  “不用,家里没有别人,达达住在我父母家。”季斐打开门,“进去吧。”
  刘玉芳跟著季斐进屋,这间房子她并不陌生,他们结婚的时候买的,她也在这里住了一年,沙发,桌子,还有其他摆设,几乎都和一年前一模一样,她知道季斐是个淡泊的人,从不计较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坐下吧,我给你倒杯茶。”季斐关上门进了厨房,明明知道对方的来意是想夺走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却没有办法将她拒之门外,平静太久让他忘了这个危机。
  “谢谢!”刘玉芳客气道,季斐对她的态度和以前一样淡,让她猜不出他在想什麽,她就是因为受不了季斐对她不闻不问,心里空虚才变得自暴自弃,以至於害了达达。
  刘玉芳这麽久才来找季斐是有原因的,婆家听说有个专家治疗男性不孕症很有效,就把要达达的事放到一边,先试试看,毕竟想要自家的子孙,最终几个月下来依然没有效果,无耐之下只得再来找季斐。
  “我今天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刘玉芳心里忐忑,她也知道这个要求有些无理,当初是自己不要达达的,也没给与一丝关爱,如今却突然要抢达达的抚养权,总是理亏的一方。
  “如果你说的是达达的事情,很抱歉,我是不会同意的。”季斐未等刘玉芳说完就直接拒绝,口气不容婉转。
  “季斐,我知道是我对不起达达,让他受了很多苦。但我是真的想补偿他,你应该知道了,我丈夫没有生育能力,如果领养的达达,他们一家都会把达达当成亲生孩子的,达达从小身体不好,他需要得到很好的照顾和治疗,我们能给他很好的成长环境。”
  “达达最需要的不是钱,他需要关爱,你从来没给过他。”
  “是,我以前做的不好,但我会改,我以後会好好照顾他的。”刘玉芳辩驳。
  “你知不知道你很自私。”季斐的话很冷硬,达达的事他绝不会让步,“你真的爱达达吗?你不过是想靠达达巩固自己的地位,达达在你身边不会有快乐。”
  刘玉芳沈默,季斐说出了她心中丑陋的一面,的确,丈夫不能生育,唯一的办法是领养一个孩子,如果是别人的孩子她不甘心,所以才提议接达达过来,夫家的人都没有反对,若是成功了,那她在家里的地位就一定会更高。
  “不管怎麽说,我不会同意你带走达达的。”
  “季斐,你是不是因为达达的事,很恨我?”刘玉芳的口气软下来。
  季斐看了她一眼,轻轻道:“是,我恨你让达达一生下来就受苦。我也很愧疚,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那样。我不是个好丈夫,没有尽到丈夫应尽的责任,但是我会做个好父亲,让达达快乐地生活下去。”
  “我明白了。”刘玉芳垂下眼,她知道今天她的目的是达不到了。“但我丈夫对达达很坚持,他见过达达了,很喜欢这个孩子,说如果我劝不动你,他会打官司。”
  季斐眉头一紧,想起赵锦说过他抱著达达在公园玩耍的时候,有个男人走过来说达达很可爱,想要和他拍几张照,想必那个男人就是刘玉芳现在的丈夫了。他不想看到打官司的情况出现,不管官司结果如何,都将给达达留下一个被人指点的阴影。
  “我要说的就这麽多,我希望你能再好好考虑一下,你会得到很多补偿金,可以再找个人结婚生小孩,打官司对谁都没有好处。”刘玉芳站起来,就算心里有愧疚,她也不想放弃自己的利益。
  季斐无力地靠在沙发上,看来事情没有那麽容易善了,难道真的要让法庭处理这件事?不是他不相信法庭,只是他不敢冒这个险,钱势往往能给事情带来很大变数,但他又能怎麽样?
  达达,你会留在爸爸身边吧?
  季斐一个人坐著想了很多,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家里,接电话的是季母,他没有说出今天刘玉芳来找他的事,父母身体不好,不能让他们太操心。
  “爸爸……爸爸……”
  听著话筒里达达稚嫩的声音,季斐不自觉地露出笑容,每当这个时候季斐更感受到作为一个父亲的幸福。他不会再娶别的女人,也不会再有别的孩子,达达将是他这一辈子唯一最珍贵的宝贝,所以不管想什麽办法,他都不会让别人抢走达达。
  他说刘玉芳自私,他想他也是自私地想将达达留在身边,如果达达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他会选择留下吗?苦笑,脑子真的乱了。

  别说爱28

  欢爱过後,魏航侧躺著从身後抱住季斐,亲昵地吻著他的耳朵。
  季斐挣了几下没挣开,也就随他去了。
  “斐,你好像有什麽心事。”魏航注意到季斐今天比往常更加沈默,担心地问。
  “没事,只是有点累了。”
  “斐,你知不知道你很不擅长说谎。”魏航掰过季斐的身体,强迫他对上他的视线,“还是你到现在都不愿意信任我?”
  “真的没有什麽大事。”季斐不想让魏航插手达达的事,想了想道,“我遇到李了。”
  “什麽?你去找他?”
  “不是,我们偶然遇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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