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逆行----雾景

作者:  录入:10-26


  青春逆行
  17岁,正是渴望能展现自己的年纪,他们当时跟现实脱节,活在自己构筑出来的鸟笼中,以为那就是自由,等到长出翅膀、开始飞翔,才知道世界如此宽大。
  他看著身旁的机车道,一台台机车往对面窜去,像是在赶火车似的快速,他逆向,机车顺著箭头方向往前,那麽他是在倒退罗?略感疑惑的皱了一下眉头,算了!反正他也想不出什麽正确答案,自嘲的笑了笑。
  他身上穿著知名私立高中的制服,却在应该是上课的时间跑出来閒晃,让人疑惑此学校的校规真有外界传的那般严厉?对他来说哪所学校都一样,能让他混几年遮住父母的嘴巴就好。
  他不是不聪明,只是觉得上课太无趣而已,别看他这样,他就是想太多了,才明白了解到课本上的死知识对未来用处不大,很可惜,他父母并不了解。
  应该说很多人都不了解,感谢上苍,教育部长要换人了。
  头发中长挑染,鼻梁上架著一副粗框眼镜,加上耳朵一排耳环,这样的他很难不被人贴上「不良」两个字,是说……他也没在在意的。
  「阿,要吃中饭了。」学校有提供豪华料理,谁有理由不回去,给主任念几句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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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一个人坐在餐厅最角落的位置,有不少人走过来和他寒喧,却也一一被他的沉默给击退。
  「哼,要不是他老爸的位置,谁想跟他说话阿?」一名少女用她那纤细的手,拨了拨栗子色的长发,说出来的话语尖锐不已。
  少年依旧不为所动,用银汤匙舀起浓汤,缓慢的品尝著。
  少女的友人们不甘示弱继续大声说起少年坏话,想撩动少年的心思,很可惜的是,今天主厨的浓汤好极了!让心系美食的少年无心察觉少女的脸色变很差。
  欧阳非推推眼镜,疑惑看了看挡在前头的一群人,『这些人老是欺负瑞泽是觉得很有趣吗?』,像他虽然也有欺负过少年几次,不过看到少年都不鸟他後,就自动放弃,看来王令嫣比他有毅力多了,每天按表欺负一次,佩服佩服。
  眼看情况越演越烈,起哄的人数增加许多,他也到了出场的时候了!
  「咳,各位再不快点,上课时间就要到了。」意气风发的挺起胸膛,用他迷人的嗓音,希望能唤起大家的时间表。
  遗憾的是─圣保罗私立高中有很重的阶级观念,如果今天你是S级知名人士的儿女,父母有钱有势,那你轻轻叹一声气,就会有人跑来关心你,欧阳非的父母勉强排到D级,所以说,他出声的下场是─只有几位比他低下的人稍稍回过头看一眼後,又转回去吃中餐。
  欧阳非无奈的牵动嘴角,好吧……那他转向跟讨论中心的人物做一下心理辅导,以免尤瑞泽忧郁致死。
  「你好啊!坐你旁边行吧?」故作开朗的打声招呼,也没听人家是否答应就“砰”一声把托盘放在桌上,想听到尤瑞泽开口?!那你可能等到面都糊了还听不到。
  「真是的……王令嫣还真閒,我看她把欺负你当成终生职业在做了!」夹了两条面塞进嘴里,不亏是知名饭店的主厨,连牛肉面都能煮的超有高级感!
  尤瑞泽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後,又继续回到他美食的世界中,这一眼可让旁人和欧阳非吓坏了!尤瑞泽耶!“那个”尤瑞泽居然在“吃中餐”时“抬头”看了欧阳非一眼。
  这一眼让餐厅中的学生稍微恢复一点理智,这才有人发现欧阳非“违规”了!
  一名D级学生居然和S级学生坐同桌,而且还是尤瑞泽“专用”的角落一桌,大大让其他学生从眼中射出不知名光线,好让欧阳非感到羞愧,察觉他所犯下不可饶恕的严重错误。
  学生们错估了一点,欧阳非的脸皮厚的可以,加上神经也是一等一的粗,所以结果是……欧阳非继续埋头吃牛肉面。
  而其他学生用一种看到外星生物的眼神盯著欧阳非许久……直到他和尤瑞泽皆吃完午餐,走出餐厅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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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碎念:
  怪了……我不是要写一篇很严肃的故事吗?
  连开头都那麽严肃OTZ
  结果搞笑艺人就是搞笑艺人,怎麽样都摆脱不了搞笑的天性=口=
  啊!各位好久不见了!

  青春逆行(2)

  现在,青春洋溢的现在,正是能发挥任性的时候,等过了“现在”这个时刻,他们将摆出虚伪的嘴脸去包容一切,再也不能回到耍任性还能被原谅的过去。
  私立圣保罗高级中学是台湾属一属二的贵族学校,学生父母各各大有来头,能让名人父母那麽放心把孩子送来的原因不只校园环境好,最重要的是学校课程多如繁星,保证能让不成材的阿斗也能上一所好大学,高升学率才是让家长趋之若鹜的关键。
  但是今年却出现了一位头痛人物,该人物无视校规、无视学校师长,令学校校长恨不得把他退学,或者派人把他偷偷盖布袋,疴……不是啦!
  其实要把欧阳非赶出圣保罗的大门是很简单,可,在半途杀出了S级的尤瑞泽,不知道什麽原因欧阳非竟然搭上了尤瑞泽。
  「唉……」圣保罗的校长,也同时是尤瑞泽的叔叔,叹了一口大气。
  想到前几天,他和学校董事开会,在会议中也有人提出将欧阳非退学的话题,以免败坏外界对圣保罗的评价,刚讨论到一半,他的亲亲侄子居然就优雅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说了声「不准动欧阳非。」
  那一刻包括他在内,学校的董事们无一不扶住下巴,不然就要掉到地上去了!
  校长看著办公桌上摆放的相片,他那沉默寡言到被医生诊出忧郁加自闭倾向的侄子,居然在短时间内表现出对欧阳非的偏袒,哼……看来那位欧阳非真的可以去报金氏世界纪录。
  小瑞可是可以一整天都不说话的狠脚色,想他贵为小瑞的亲人,也是花了几年才换得小瑞的一声叔叔,那个欧阳非算什麽咖阿!!
  校长俊逸的脸庞上出现青筋爆露的痕迹,大手一挥,把桌上的公文全扫下桌,已经够紧张的女主任被这麽一吓,脚软的扶住墙壁支撑。
  可恶……要是能给欧阳非盖布袋就好了……校长咬牙切齿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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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非双手插裤袋,大摇大摆走进学生会办公室,宽广的办公空间出现在眼前,就算已经看过几次,欧阳非还是觉得羡慕要死,比他家客厅都还大,真够奢侈。
  圣保罗高中的学生阶级制度分为六等,S、A、B、C、D、E,从高到低,原本学生会成员都规定要是S级学生才可担任,直到欧阳非这届出现个大例外,是欧阳非的青梅竹马──张凯婷,明明是一年级的C级学生却高票当选学生会会长,跌破众人眼镜,票选後争议仍是不断,张凯婷也不是省油的料,交出一张张亮眼成绩单,让人心服口服。
  在圣保罗简单来说,不是要有钱有势就是要有能力,欧阳非一样都没有,可想而知……
  「唷~什麽风力量如此强劲把我们的欧阳大少吹来啦~」张凯婷露出她那灿烂白牙,一手还在电脑键盘上不停跃动。
  「少来了,你一定知道我要来。」随手拉张椅子坐上去,用手撑著脸等张凯婷给他答案。
  「等我一下。」双手不停打字,快速到欧阳非自叹不如。
  「好啦!你是想问尤瑞泽的事吧?」喝了一口秘书泡的绿茶温温喉。
  欧阳非丢给她一眼“你不是早知道了吗”的眼神,张凯婷也没閒著,站起身走到欧阳非身边。
  「我是不知道他为什麽护著你,不过连乌龟都知道,他家有钱的要命,跟他撘上线,好处无上限。」
  张凯婷说完还比了个射击的俏皮手势。
  「等等,你是说你不知道他为什麽护著我?」欧阳非瞪大了双眼,连凯婷都不知道!?
  「是阿,我不知道。」她耸耸肩,无奈的摆了摆手。
  「就连校长都不知道呢……」张凯婷转向窗边,看著操场在赛跑的学生。
  这下可令欧阳非头疼了,他不记得有招惹过尤瑞泽哪里啊!?顶多在开学前几天用餐中稍为用言语揶揄他一番而已,在瞧见尤瑞泽都没有任何表情後,他就自动闪远远去了。
  前几天是他“第二次”跟尤瑞泽同桌吃饭,他们的交集就只有这样而已,连同班都没有。
  想破头都想不透,他就不信尤瑞泽会好心帮助他。
  「或许你忘记了什麽事也说不定。」张凯婷只是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便回到电脑前打文件去了。
  留下一脸错愕的欧阳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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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閒聊:
  完了!我真的严肃不起来OTZ
  文艺派美少女跑哪去了阿!?
  囧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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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春逆行(3)

  回忆,永远是美好的,应该说人们只会去回忆美好的事物,没有一个人愿意伤心停留在自己心中,过去太过美丽,导致现在太过不完美。
  欧阳非自认记性不算差,但他就是想破头也想不出他跟尤瑞泽有甚麽牵扯过,要是有他一定会记得的……尤瑞泽的脸。
  空中花园,很美很纯洁的名字,位於圣保罗学园一隅,简单来说就是在顶楼的玻璃植物园,里头充满各种奇特到你叫不名字的植物、花朵,空中花园隶属於植物研究社,平日是严禁学生进出的,不过有一个人例外──尤瑞泽。
  他静静坐在园中央摆设的米白条纹沙发上,低头品嚐一口刚冲泡好的红茶,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他对面坐著一名少女。
  「我不懂……你为什麽袒护他?」
  张凯婷微蹙著眉头,看上去非常困惑的样子。
  「这是我们的事。」淡淡的开口。
  「你刚刚说了〝我们″……」
  少女勾起嘴角,一边把高级红茶送进喉咙中。
  「真是有趣……我会记得带包瓜子去看戏的。」
  好久没发生让她兴奋的事情了,或许她的青梅竹马──欧阳先生能提供一些。
  她很期待……开心的连眼角都笑弯了,思绪多转几圈,伤脑筋阿……校长大人可不会坐以待毙,为了他亲爱的侄子。
  尤瑞泽没那閒功夫去理会张凯婷的胡思乱想,他低声念著那个名字……蔡妈临走之前还不停念的那个名字,想忘也忘不了。
  他记得所有的事,包括开心的、难过的,所有的事一幕幕浮现上来,努力遗忘只是白费工夫,他也接受了这个事实,问题是……他该不该让欧阳非想起所有的事,没有过去理所当然让人空虚飘浮,但是,如果是伤心的过去你还愿意想起吗?难得叹了一口气,却不是为了他自己。
  拿出钥匙打开了回家的大门,欧阳非缓缓脱下打勾勾牌的布鞋,走上楼梯回到自己的房间,「砰!」一声躺倒在床上,懊恼的皱起眉头,他想了一整天还是想不起来,或许,真正令他烦躁的是自己居然如此渴望知道。
  「阿非,回来了也不说一声,下来吃饭拉!!」
  欧妈在楼下大喊,声音宏亮到直达天际。
  欧阳非连忙应了几声,顺便在心中替娘亲高兴,恭喜她年纪有了肺活量还是很大,快速的关了灯便下楼吃晚餐去。
  欧阳非的家庭不算穷也不是真的有钱的要命,顶多算小康,会如此大手笔让他去读圣保罗那种贵族学校,纯粹是期望家中长子又是独子的他能有所上进。
  不过生性叛逆的他,能高中安全毕业就阿弥陀佛罗……考上好大学更是想都不敢想,或许是在逃避,不想面对父母的期待,自己过高的自尊心和达不到的标准,让他只好选择不停的逃,找一堆藉口掩饰,却掩饰不了自己对自己失望的事实。
  察觉到自已陷入胡思乱想,赶紧夹了一块肉塞进嘴巴,在心里告诫自己专心。
  「铃……铃……」
  摆在小茶几上的电话突然响起。
  欧阳太太连忙起身去接。
  「喂,你好,请问要找哪位?」
  「陈妈,我是瑞泽。」电话那端传来不太真切的声音。
  陈妈,也就是现在的欧阳太太,惊讶的瞪大了双眼,半天说不出话来。
  尤瑞泽接下来的宣告更令她无法接受。
  「该是告诉他的时间了吧?」像在诉说今天天气真好的平淡语气。
  感觉有一团火球卡在喉咙深处燃烧,太过突然的惊吓使陈妈无法反应……
  「为什麽?」她实在不懂,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为什麽要改变……
  为什麽要那麽理所当然的打乱他们家的生活?
  ─ ─ ─ ─ ─
  後记:
  总算有东西出来了……
  (叹)

  青春逆行(4)

  (4)
  究竟是记得所有的人幸福,还是不记得的人幸福呢?这个问题本身就没有一定的解答,如果只有自己一人记住所有,那岂不是太过孤独了吗?
  「阿非,我去讲一下电话,你吃完就帮忙收一收,你爸爸今天会晚点回来。」
  陈妈转身过去和欧阳非交待一下,便动身往楼上房间走去。
  欧阳非微微觉得怪异,普通时候他妈才不会介意他听到什麽,怎麽这通就那麽小心翼翼的。
  不管了……继续低头吃他的饭去,还是眼前的香煎鳕鱼比较重要。
  欧阳妈妈怀著心事按下一组电话号码,接起来的人一样是尤瑞泽,说话声音还是一样冷淡,欧阳妈偷偷在心里怀疑,能让尤瑞泽产生情绪这种东西的人,世界上大概只剩她家儿子了吧!
  ─ ─ ─
  从前从前,在高级公寓区有间大宅第,洁白的外墙加上夸张的草皮,路过之人无一不往里面瞧的。
  大宅里住著一对夫妻和他们的独子,当然少不了几位仆人服侍著他们一家人,房子里处处充满著孩童的笑声,那是小少爷和奶妈儿子玩耍的声音,那麽纯然那样欢乐的日子,却在男主人外遇中画下句点,好景不长,连身为少爷唯一朋友的孩子也因为重大车祸产生了记忆障碍,那场车祸带走了身同少爷第二母亲的奶妈,也把奶妈儿子的记忆偷去了。
  甚麽都失去了……在那一瞬间,为什麽每个人皆丢下他离去了呢?小小年纪的少爷不明白,左思右想还是得不出结论,只好把错误加诸到自己身上,因为我不乖乖听话,因为我挑食,所以所以……
  都是我的错!!!
  少爷把自己封闭在内心深处,再也不肯对任何人敞开心防,直到他发现,当年那个童年玩伴竟然又出现在他眼前,他知道他甚麽都不记得了,知道他现在被父母的好友收养,过著还不错的生活……心中的他轻声的说:「真是太好了」
  是的,看到好友并没有想起任何痛苦,平安过著自己的生活,他应该感到开心阿!心却好痛,他并不记得他,看向他的眼神如此陌生,原本以为自己可以释怀,但是……
  为什麽要找他说话?
  各走各的路不是比较好吗?
  为什麽,为什麽……
  要帮他解围?
  好多好多问题想要问清楚,却又拉不下脸问。
  只好,告诉他,告诉他所有的事,希望能唤醒他记忆,也许,只是因为自己不希望被他忘记。
  就只有对他特别,强烈的,不想自己被他所忘。
  「我不许你擅自对他说,那种不好的回忆就让他忘了吧!」
  欧阳妈妈态度转为强硬,他们夫妻俩渴望一个孩子已经渴望很久了,对待欧阳非也真的像是对自己亲生儿子般疼爱,她有一种感觉,如果说出一切事实,她的儿子将会离她而去。
  下意识的抚摸著肚子,她流产多次,被医生诊断出不宜怀孕时,她只感到晴天霹雳,还好和她关西良好的尤家夫妇突然找上她,让她认养了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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