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心奥妙诀之处子心经----bluedrd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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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定了定心神,金光才回过脸来:“圣君血气太旺,自己流的鼻血吧?”
  “这,那……”圣君的脸已经红热得超过了限度,口齿也不太灵便了,金光身上那若有若无的幽香都快让他不能思考了。
  却见圣君木愣愣看着自己,金光不由得以为自己脸上粘着东西,摸索了半天并没发现,这才觉得是圣君有些问题。
  “圣君,圣君!”听见金光的声音在呼唤自己,七夜只觉得这个梦怎么还不醒啊?
  待那人冰凉的手指抚上自己的额头,他才被激醒。
  “圣君怎么突然昏过去了?你额头很烫,可能是受风寒发热了。”一睁开眼便见到金光切近的眼神,吓得他一个激灵,挺身坐起,这才真正的清醒过来。
  “我没事,很好,很好。”圣君慌忙答道。
  金光本来还想给他开张药方,听他这么说,这才觉得自己今天怎么也做起多余无谓的事来了?奇怪,奇怪。这里必有太医,自己为何操心?更何况此人还是魔宫之主。
  哎,不管如何,昨夜总算是度过去了。这早晨起来却不能忘了去请太后的早茶,这也是新婚夫妇的一贯礼节。想到这里,圣君抖擞精神,洗漱一番。
  再看看金光还在那儿梳着头,但见他手指手腕如灵蛇般转动,柔顺的长发便堆出了一个发髻;再一手按住发髻,一手将妆台上的金色飞天簪拿起,也不看镜子,伸手那么一插,便不偏不倚地入了飞髻当中,定得又准又好。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自然,优雅灵巧,弄得圣君也啧啧称奇,心想练到如此地步却也不比剑法容易。对圣君来说,一个男子,发式讲究的是方便大方,倘若要像金光一样注重发式,非得身边有个侍女丫环打理不可,为了梳妆,还得更加早起,要不说万事没有捷径,只有勤奋一条路呢?
  小雪虽然服侍圣君的起居饮食,但圣君却有许多事都亲力亲为,因为圣君一直把她当作妹子,不想她成为伺候自己的丫环,小雪温柔可人,是不能以丫环这样低的身份嫁出去的。为了方便,圣君就选择了现今这个发式。
  而对于金光来说,随时随地保持自己的优雅形象是十分重要的,因为自己的形象就是玄心正宗的形象,保持了良好的形象就是维护了玄心正宗的形象。作为宗主必须言传身教,任重而道远。想当年他还不是玄心宗主时,哪有什么人服侍,都是靠自己,形成了习惯,做了宗主后习惯还是没变,因此身边只有办事的玄心四将,没有贴身的丫环侍女。
  金光梳洗完毕,对圣君回眸道:“本座可以走了。”
  圣君这才醒过味来,轻咳一声,和金光一同出了门,向太后的寝宫走去。
  寝宫侍卫看到一对华服新人,便知道是来奉茶行礼的,昨日离的太远不曾看清楚,今日见了宗主便惊为天人,心想,当时得知玄心逼婚,大家个个哀声叹气,怨圣君修身不德,惹来今日之国患,今日见了宗主,霎时个个心服口服,这样的人物,换了是谁都把持不住,圣君只不过犯了个天下人都会犯的错误,就算是拿刀架在脖子上,只怕也会心甘情愿地往火坑里跳呢!当下都暗暗称羡。
  此时在内殿中,有两人早已在太后身边了。
  但听太后问道:“他们昨夜情形如何?”
  一人答道:“回太后,昨夜我们也没见到什么,无非是些拉拉扯扯,只是最后君上好像被那金光用迷烟给迷晕了,被他拉入帐中……以后情形便再也看不清……”
  “啊?我儿竟被那金光反客为主?这……这……”
  另一人道:“太后不必心急,此事还不可就下断言,我已叫来小雪,问她便知。”
  太后点点头。
  那人一示意,小雪便走出来跪在下面,道:“给太后请安。”
  太后示意她起身回话。
  “太后交待的事你都完成了么?”那人问。
  “小雪按太后交待的进了房间,看见……”小雪吞吞吐吐道。
  “但说无妨。”太后道。
  小雪便一五一十地将所见说了出来。
  太后的脸色变得沉重起来。
  那人见状,忙道:“依小雪所言,的确像是发生了……但臣觉得现在此事还是雾里看花,尚无定论,待臣下待会试探试探虚实,方知……”
  太后点点头。

  第十七回

   太后设宴探宗主 中
  这时,圣君已孝顺地跪在太后面前,等了半天,金光却还是气定神闲地站着,便有些急了。
  太后见了,缓缓道:“我儿,你的眼睛没事吧?眼珠怎么总是飞来飞去的?”
  众人心道,哎哟,那哪是眼疾,分明是在眉目传情,看来昨夜必定是恩爱有加,敢情以前的打打杀杀应了那句老话:打是亲,恨是爱,打打闹闹成双对!今天来奉茶,圣君使眼色,一定是怕圣后太傲气,不讨太后的喜欢呢。
  太后又向金光道:“你是道法,我们是魔朝,你就不必行跪礼了。”
  “多谢太后。”金光只是微微欠了欠身道。
  太后微微一笑:“皇儿与你成婚,本宫甚是安慰。只是日后相处,望你们还要以和为贵,多多谅解、忍让才是。”
  太后说完,突然唤道: “镜先生。”
  但见镜先生拿着一把戒尺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向圣君一施礼,圣君也还礼,只见镜先生拿着戒尺在圣君龙骨处打了几下。打完后圣君对镜先生施礼道:“多谢先生教诲。”先生也还礼。
  金光觉得奇怪,却也猜到了八九分。
  太后开口道:“我阴月风俗,新婚之人都要挨这几下,告诫新人事事谦逊,躬身自省。”
  “母后的教诲孩儿铭记在心。”圣君再施礼道。
  金光也施礼道:“太后请放心,金光并非不明事理之人,进了阴月,就知道入乡随俗;我与圣君自会好生相处,凡事以礼为先,太后不必担心。”
  众人听了这话,心道,厉害,即显示了自己与阴月和平相处的方针,而这个“礼”字又不卑不亢地表明了玄心也并非池中之物,可任由阴月风俗摆布。
  太后点点头:“有你这句话,本宫就安心了。”
  镜先生看了,便也不往宗主那儿去,回了太后座边。太后示意,便有几个宫女端来几个红漆大盘。太后伸手拿出一支金叉簪,对金光道:“你既入我阴月,以后就是我阴月中人,本宫作为你的长辈理应要送你几样东西,这,是天金神水打造的金簪。”
  金光接过道谢。
  众人心道,还是太后老辣,送你个金簪,叉着你,看你如何动弹。
  “还有清心琉璃锁一副。”太后拿起一副光彩四溢的物什。这锁原是阴月皇族传家之宝,在圣君十五岁之前都戴于他颈项之间。
  众人又佩服太后,送项锁不就意味着金光一生一世都要被套牢吗?
  “这是乾坤混元鼎一套。”太后命人将混元鼎九个都摆在金光面前。
  九鼎乃是皇族之尊之象征,众人却又暗笑,送你大鼎,生生世世压着你!看你能不能翻身。
  金光都谢过了。
  太后又对圣君道,“我儿,你还有朝事,奉完茶就去吧。”
  圣君应允,奉了茶,两人便请退离开。
  他们刚走,帘后便即刻又转出个人来,原来正是魅姬。
  魅姬一出来便道:“太后,刚才镜先生用戒尺敲打圣君尾椎骨,圣君一点反应也无,这说明圣君不是下位,太后大可放心。”
  太后点点头,和镜先生互看一眼,心下便互通款曲,到了阴月皇朝,这玄心宗主的日子可就要发生改变了……要知道,他在玄心正宗那高高在上的地位已一去不返,现在的金光,只是阴月的皇后,圣君的妻室,呵,将来的路还长着呢……
  朝堂之上,众人各自议论纷纷。
  现在他们最关心的,是昨夜的情形如何,不过,待会看圣君表情也就知道了。
  一种担心是床第之间着了火,从此君王不早朝,要去救火。
  一种是洞房花烛不和谐,一定会影响阴月与玄心的关系,雪上加霜。
  正当众人唾沫横飞之时,但听见廷尉报:“升朝!”
  大家便一下安静下来,准时到,看来不留恋轻纱幔帐之间;脸色也不错,看来也没发生不悦之事,呵,看来那玄心宗主所谓的国色天香也不过如此,真进了洞房就发现也没什么稀奇的,平平而过呗。
  大家便安了心了。
  但见圣君处理朝政神色如常,众人欣然,要的就是这样,圣君与圣后不热不冷才是朝政之大幸。
  话分两头,再说宗主这厢,金光一回到宫内便叫来仕女,将皇朝内宫文簿统统拿来翻阅。即刻有探子偷偷去禀告了太后。
  镜先生在一旁道:“太后,看来那玄心宗主要有所行动,臣下以为他的步骤先是要与太后您争夺后宫之主宝座,再与圣君平分朝政大权。”
  太后听了,微微笑道:“怕他作甚?此事本宫早有准备,尔等回去,有事再来禀报。”
  探子退下。
  话说圣君处理完一天朝政,暮色时分回宫,一进内殿,便见到金光穿了礼服似在等他,心中正想询问,一旁就有侍女上前来对他说道:“君上,太后传来口信,请君上与圣后一同去宁和宫共进家宴。”
  “嗯。”圣君点点头。
  话不多说,且道圣君与宗主一同来到宁和宫,太后早已备好酒水佳肴,各人行礼之后各自入座。
  太后道:“今次是你们成婚后第一次家宴,我们家人今后要多聚聚,你们经常来吃饭,本宫可就开心了。”
  圣君和宗主都笑笑,一个是真心,一个是礼貌。
  “希望你们以后能够使这朝野上下、后宫内外治理有方,让天下太平,人民安居乐业,成为一代圣君圣后。”
  “是,孩儿谨记母后的教诲。”
  “金光定不负太后重望。”
  “这也是本宫对你们的祝福。除了朝政,在家事方面本宫也希望你们和和美美,相敬如宾。”
  金光听了,心想,这倒可能比治理朝政还难些。
  一番寒暄之后,太后向金光问道:“来了这里,饮食起居可都习惯?有没有水土不服之感?”
  “多谢太后关心,金光都还习惯,并未太感水土不服。”
  就算是饮食起居大有不同、水土不服也得说各项都好;其实,水土不服哪里一两天就能看出,有时延后半月、一两个月也是有可能的,但在宗主,身处魔宫的情形下,即便有任何不妥也只能暗暗掩饰,逆来顺受了。
  “那就好。我看你入了宫,身边竟没有一个侍女打理起居,贵为圣后,怎能如此?这样吧,我送个贴身侍女给你。”说着,太后略微侧身示意,即有一名侍婢上前请安到:“阴姬拜见圣后。”
  金光听了,便只好道:“免礼。”又向太后道:“多谢太后美意。”
  太后对阴姬道:“今后你要尽心尽力侍候好圣后,知道吗?”
  “是。”那阴姬低眉顺目道。

  第十八回

  “金光,你入主这宫中,以后便是中宫之主,今后,这后宫里里外外本宫就都交给你了,本宫希望你能成为一位贤明的中宫之主,对你寄予厚望,希望你不会令本宫失望。”
  “金光明白,多谢太后厚爱,金光定当以身作则、尽心竭力。”
  太后这一放权,金光却并未感觉放松,因为他知道太后放与不放,其间的关系并非言语如此轻松,更大的权力,意味着更大的责任。
  “嗯,作为后宫之主,最重要的,便是要能够使后宫安宁祥和,众人齐心,在圣君身后形成强有力的支撑,为圣君排忧解难,这样,圣君在国事上才能够没有后顾之忧,在朝政上尽心尽力。”
  “是,金光定当以理为先,以礼法治理宫闱……”
  “以理为先?”太后突然说道,“看来你与本宫理念不同,本宫倒觉得你此言差矣。”
  金光一愣,不知太后缘何可以驳断他这句“理”。
  “宫内事务与朝政不同,朝政是天下,关注的是百姓,而内宫,是皇室,关注的是圣君,此一不同也。其二,既为家事,那么就无法讲理。”
  “金光不明,为何不可讲理?”金光听了,心道,难道你要拿君主至上来压我不成?很可惜,宗主是从来不吃这一套的。
  “家事原本就是无道理的呀!正如一大家子,公婆对儿子的希望与儿媳对自己丈夫的希望不同一样,公婆与儿媳都各有各的道理,只是站在不同角度上看待问题罢了。一件事,每个人都会有每个人的想法。你有你的理,他有他的理,那么,在这种情况下,说谁有道理,谁没有道理是行不通的。”
  众人听了,心想,太后果然厉害,现在就对金光进行入宫教育了。有没有“理”的问题已经被太后化解。此后,倘若圣后回答说听公婆的,所谓百善孝为先,那以后就免不了事事请示太后;而回答说听儿媳的,那又是万万不可能的事,首先在礼理伦常层次就被否决了。太后真是高明英明加圣明!
  “那就定下准则,”金光道,“以法治家,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
  太后微笑了:“准则是人定的,只要是人定的,就一定会有纰漏、缺陷。金光,”太后突然语重心长起来,“在家中,不是讲理讲法的地方,而是讲情的地方啊!”大家倘若都各执自己的理,劝服不了对方,这样,只会让局面一直僵持,产生怨恨。家事中,其实没有谁对谁错,只有宽容、忍让、相互理解、经常沟通,才是唯一的解决办法。国事、天下事,可以讲法讲理,而家事,却只有讲情可能够维持家庭的根基。现在你可能体会不到,也不认同;但,我相信,将来,你一定会理解它的真正的含义的……”
  金光听了这话虽无法辩驳,心中却极不认同。太后只道妇人之仁,却不谈君子礼法大义,顾小忘大,实不可取也。
  如果一个丈夫,三妻四妾,只知享乐;一个君王,骄淫后宫,奢纵无度,不理朝政,这样的人,如何讲情讲义?至尊皇权腐蚀人心,从古至今,有几个是真正的明君圣主?而历朝历代,昏君庸帝实在太多太多,只道情理伦常,却不知法度律令,正造就了那些个昏君庸帝,没有权力制衡的君王,正是最可怕的人。夏桀,商纣,胡亥,杨广不都是前车之鉴?
  他心中想着这些,耳边又听太后道:“金光,本宫说这些,只是希望你早些明了与夫君相处的道理和方法,本宫的一片苦心希望你能够体谅啊。”
  “是,金光多谢太后教导,金光相信一定会和圣君相处愉悦的。”金光虽施礼应声,目光却凌厉地扫视了七夜一眼,只把七夜瞪的心里发毛,知道金光在席间落了下风心中不爽。
  但见这家宴上太后与金光唇枪舌剑,圣君开始觉悟到自己单身时逍遥舒心的日子已一去不返,他兀自给自己添了一杯酒,闷闷喝下,哎,他现在就已经开始怀念以前的生活了……
  席末,太后对金光道:“今晚,你们要正式到辉夜殿的寝宫中去安歇了。昨夜你们新婚住民居小屋,是因为在阴月有个不成文的传统,新婚之夜是受诅之夜,因此新人不宜睡在寝宫之中。新婚之夜既过,今夜你们便可正式入住辉夜殿。”
  原来阴月之中还有这样奇怪的传统,金光倒是增见了闻识。
  太后又笑道:“其实你们本来昨夜也不必住在民居小屋,本来有偏殿,只是七夜他素喜民间生活,所以宫中才有了这样一座小屋。”
  金光不知道七夜还有这个癖好,心道,不喜奢华喜简洁,作为一朝之君,也真是难能可贵了。怪不得阴月十年来实力昌盛向上,欣欣向荣。
  圣君原不喜在寝宫中居住,但想到金光毕竟是一宗之主,想必也是高床软枕、锦衣玉食惯了的人,住民间小居实在委屈,所以便没有反对太后提议。
  究竟不知圣君与宗主搬入寝殿以后,又会发生什么事,请看下部《玄心奥妙诀之龙阳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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