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谢谢你的酒,再见。”
我转身要去物色下一个目标,他却在身后叫道:“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
“我很喜欢你,我愿意为你,做一次0号。”
我笑了,转过身,搂住他的腰,“很好,我也觉得你不错,我们一定会很合得来的。”
走出酒吧,我们谈笑着往前面拐角处的宾馆走去。
眼看快要到宾馆门口了,冷不防一个黑影从身后窜出来,挡在我面前,吓了我一跳。
“不要去。”他站在我面前,静静地望着我。
“为什么?”
冷冷望着他,我无谓地笑笑。
“He is a psychopathy!He like □!”
他一连串的英文,当面骂人,把人都当蠢货呢,我冷笑起来:“I like psychopathy,do you know?To get out of the way!”
可他仍旧挡在我面前,不肯让步,站在旁边的孔胜强已经忍耐不住了,冲杨夜吼道:“你是什么人?你们在说些什么?别欺负我听不懂洋文啊,我知道你在骂我!”
“那又怎么样?我就是骂你了!你最好让开些,这个男人,是我的!”
他扬起下巴,一脸的桀骜不逊,居然真的对这个大猩猩挑衅,我也不由得担心起来。不管怎么看,他也不可能打得过这个满身肌肉的大块头。
“谁是你的?!有病!胜强我们走,别理他。”
拉了孔胜强就往前走,没走两步,杨夜猛地从后面一扳孔胜强的肩,一拳就打在他脸上,打得他直直退了两步,一抹脸上,鼻血糊了一脸。
六
没走两步,杨夜猛地从后面一扳孔胜强的肩,一拳就打在他脸上,打得他直直退了两步,一抹脸上,鼻血糊了一脸。
这下我也被吓住了,孔胜强脸上瞬间怒极的表情,一步步向杨夜走去。
我已经阻止不了,两人很快动上了手。
杨夜身形灵活,闪来闪去的,时不时趁他没防备时进攻,但孔胜强也不是吃素的,他的力气惊人,被他打上一拳,只怕骨头也会断几根。而且此人想必极耐痛,被杨夜打中好几拳了,可一点反应也没有,就像打在块石头上似的,完全不痛不痒。
杨夜的手劲我是见识过的,他打人不可能不痛,由此可见,这姓孔的的确不同凡响,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当过雇佣兵什么的,这么耐打!
孔胜强的拳头挥起来都带呼呼的风声,有好几次险些就要打中他了,看得我心惊胆颤的,不自觉地就揪紧了心,怎么办?我完全没了主意。
四面乱瞅,冷不丁看到前面街口有个穿制服的走过去,我立即大喊起来:“警察!!有警察来啦!不要打了!!再打下去出人命啦!”
那个警察原本没注意到这边,被我这么一喊,他顿时就往这边走过来。
孔胜强一个分心,又被杨夜打中一拳,蹭蹭地连退了好几步,杨夜趁他未站稳,又补上一脚,那巨大的身体向后倾倒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
杨夜不再管他,拉了我的手就跑,那个警察在后面喊了几声,可是我们已经一溜烟地跑远了。
被他拖着手一直跑,等我回过神来,已经到了我家小区门口了。
“放开我!”
用力甩开他的手,我气喘吁吁地弯下腰,喘着粗气,好一会儿,等缓过气来,我再看他,脸不红气不喘的,好像刚才跟人动手的不是他似的。
“你厉害了,把我过夜的对像打走了,你狠、你强!老子避着你走还不行吗?麻烦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周微,别再去找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了!你就不懂得洁身自好吗?刚才那个人是变态来的!他喜欢玩□的!”
他一脸的正义凛然,倒指责起我来了,我怒极反笑,“哈哈……您真好笑呢!老子要什么洁身自好?!老子又不要去立贞节牌坊,别给我拽那些没用的!你昨天跟人说我是变态,今天又说我的过夜对像是变态,我看最变态的人就是你自己!整天跟着我像个跟踪狂,你说你变不变态!给我滚!看见你就烦!”
我转身就走,他大声问:“你去哪里?不回家吗?”
“好不容易找到个人,被你打跑了,我当然是去找下一个目标。”
“你找得到几个,我就能打跑几个。”
他口出狂言,我也愤怒了,忍无可忍!转过身拽住他的前襟,大吼:“你他妈到底想怎样?!我已经不爱你了!你要是个男人,就干脆点,滚远点别让我看见你的脸!”
把他往后一推,我犹觉得气血翻腾,如果够力气,我一定狠狠揍他一顿!
可是他连那个大块头都打趴下了,我这么点力气在他那不就似个蚂蚁?
哼,没必要跟他硬碰硬,我走好了,不信你就能跟我一辈子!
一边走一边往后望,他果然还是阴魂不散地跟在后面,我没心情了,转身往回走。
还是回家睡觉吧。没意思透了,今晚上又要一个人呆在阴冷的房间里,也不知道能不能睡着。失眠的情况最近有愈演愈烈的迹象,我又不敢吃药,才40不到的人,现在就要靠药物,那以后怎么办啊?
想到躺在床上睡不着的滋味,我就有种习惯性的恐惧。
七
想到躺在床上睡不着的滋味,我就有种习惯性的恐惧。
跟在后面这家伙,是完全不会了解的。他以为我喜欢出来找伴儿啊?我只是,不想一个人呆着。
白天可以去健身房,去游泳池,去图书馆,打发时间的地方多的是。可是晚上,只有一个人呆着。
别个家里有老婆有孩子的,跟家人一块多温馨多滋润啊。到现在,我竟有点羡慕起那些异性恋来,毕竟他们都能有个家。
可是像我们这种人呢,能指望些什么?
原本相信的爱情,想当然地以为那就是一切了,到头来,却不是这样的。
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
我突然又不想回去了。
我想喝酒。
喝到它半醉,再回去,往床上一倒就能睡着。这主意不错。
就近找到一家面馆,我晃进去,叫了碗牛肉面,很快送上来了。我扯住那服务生问:“有没有啤酒?”
“这里没有酒卖,你出门右转有个小卖部,那里有冰啤酒。”
“你去帮我买好吗?弄十瓶过来,不用找了,多的当小费。”
我把一张百元钞票塞给他,那人瞪着我,愣了一下,再拿起钞票仔细看了看,出去了。
几分钟后,他回来了。十瓶啤酒用綑扎带扎得好好地,往桌上一放,整个桌子震动了一下,他再掏出把开瓶器,啪地一声,扭开一瓶,问我:“要杯子吗?”
“拿一个来吧,谢谢你。”
倒满一杯酒,我喝起来,眼角瞟到跟在后面那家伙进来了,坐我对面桌上,也叫了碗面。
差不多十点多了,这店里基本上没什么客人,冷冷清清的,除了我们就一个收钱的小姑娘坐在门口柜台那,拿着瓶指甲油低着头摆弄自己手指。
我也不吃面,只是喝酒,一杯接着一杯。
一会儿,有个乞丐进来了,走到我边上,我把那碗面给他了,“我没动过的,你吃吧。”
他望着我,又点头,又摇头,于是我再掏了掏口袋,摸出所有的零钱,总共四十多块,塞他手里,然后再接着喝我的。他拿着钱和那碗面,走到小姑娘那里要了个食品袋,把面倒进去,提着走了。
旁边那个也没吃面,只是瞧着我,一直那么瞧着,让我很不舒服。
当我打开第四瓶酒的时候,他站起来了,走到我面前,拿走那个杯子,“不要喝了,你忘了胃会痛吗?”
我瞟他一眼,也不作声,直接把瓶子口凑到嘴边,没想他一下把酒瓶也抢过去了,放到另一边桌上。
我火了,拿起另一瓶没开的酒,啪地一声砸在桌沿上,水花和碎玻璃四散飞溅,吓得门口那小姑娘惊声尖叫。
“不用怕,这钱是给你们的清洁费。”
甩下几张钞票,我拿着手中那个酒瓶脖儿,前端的尖角对着杨夜,嘿嘿地冷笑:“你他妈就是要逼我,是吧?我喝点酒也碍着你的事啦?你就是要逼我……你这混蛋!我真想一刀捅死你,知道不?你以为,把我逼急了你能捞着什么好处?”
呼呼地喘着粗气,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老子乐意喝酒,今天你管不着我!……我警告你,最好别逼我动手,我再没耐性跟你耗了……”
相对我的激动,他倒是一副冷静的表情,不动声色。果然厉害呢。
只有我沉不住气,只有我一个人在这发疯!
八
看我又扭开一瓶酒,他一把抢过去,自己对着瓶嘴喝起来,一口气倒了大半瓶,他喘了口气,抬起袖子一抹嘴,平静地说:“我陪你喝。”
“谁要你陪?他妈的……”
我一时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愤愤地摔掉手中的碎玻璃瓶,我拔腿往外走。
他还是闷声不响地跟在后面,就那么不远不近地跟着,踩着我的影子走路。
我快要被他逼疯了,真的快疯了……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呢?
你他妈真要我死了才甘心吗?
你要我死,怕是我死了,化成了灰,你还要把那些灰吞进你肚子里去!
我真的害怕你,杨夜,我真要死也不敢在你面前,不敢在你看得到的地方。因为你太恐怖了!看着你,我就几乎不能呼吸,我快要憋死,要窒息了!
终于还是一步三摇地回了家,倒在床上,肚里的酒劲上来了,我朦胧地有了些睡意,胸口却好堵。
我觉着我没有明天了。
我觉着为啥火星不撞地球?今晚就世界末日,那就舒坦了。
要说谁跟我过不去,那就是老天!
天要亡我周微,人怎么能跟天斗呢?何况我还是这么微不足道的,跟蝼蚁一样的家伙。
但是你要我死吧,就来个痛快点的,别搁这拉锯一样,慢慢腾腾地锉,锉得半死不活,明知道我最怕痛的,还偏要这样对我……
都他妈不是东西,混账!都是磨尖了刀等着吃肉,都这么残忍,这么冷酷……
想着想着,我眼角湿湿地,慢慢沉入睡梦中去了。
只要看不着他的时候,我还是活得挺开心的。
一大早去健身房练了两个多小时,练得大汗淋漓,我回家冲过澡,再去美容院作香熏SPA,既美容又促进身心健康,何乐而不为?
那美容院建在郊区,依山伴水,环境极好。光是看看这些绿油油的山坡和森林,就觉得身心舒畅了不少。
我换了浴衣,先躺在床上,那美容师示意我先把上身的衣服脱掉,她就开始按摩了,手上涂满了什么滑滑的精油,很香,在我背上一遍一遍地揉搓,搓到发热了,再用手指按我的脊椎,真舒服啊,我这煅炼过后的浑身酸痛,在她的按摩下慢慢消失了。
等按摩过全身,我通体舒畅,几乎要睡着了,她把我叫醒,说可以去水疗了。
我穿上浴衣,跟着她到了室外的水疗温泉,这里是半开放的,上面有巨大的玻璃顶盖,一眼望去,能望到满眼的绿,山坡和森林尽收眼底。
她离开后,我下去温泉里,它的周边是用天然卵石砌成的,踩在池底也咯脚,不过很舒服,温温的水,每隔几分钟还会震动。池边摆着点燃的熏香,水里也有一种香味儿,闻着很舒服。我泡在里面,只露着头,感觉全身放松,又想睡觉了。
做完SPA出来,我觉得似乎全身的皮肤都变滑了不少,看来真的能美容,还能加速新陈代谢,延缓衰老,很适合我嘛。
要说男人爱美也并不丢脸的,我就是希望自己保持年轻的状态,别人不爱自己,起码自己对自己好点,那也不枉过一生了。
顺道去熟悉的中餐厅吃过饭,回到家,我打开电视,懒洋洋地躺着,想起冰箱里还有那天唐毅拿来的橘子,于是去拿了一堆,放到桌上慢慢地剥。
换了个台,电视在播一个星宇集团的专题采访,我放下遥控,看着电视画面。
“现在是对星宇现任总裁——杨天立先生的采访。他刚从美国回来不久,据称,是要让他的儿子,即Q市的星宇公司担任副总裁的杨夜先生接手自己的总裁位置。杨天立先生今日已经在股东大会上正示发布股权转让书,所有股东表示同意杨夜继任总裁位置……”
电视画面上出现了杨天立的脸,那是一张雕刻着岁月痕迹的脸,头发半白,谈吐间,自有种威严不凡的气度,让人不敢小视。
他的眼睛,跟杨夜很相像。都是那种深隧的黑,像夜空一样的顏色。
也许,他也跟杨夜一样可怕……
不,从某种角度来说,他应该比杨夜更厉害。
他回来了,杨夜应该不敢再天天来缠我了。我这么以为。
可是事实总是出乎意料,杨夜还是一样地我行我素,每晚像幽灵一样跟着我,阻止我跟任何人有身体上的接触。
九
那一晚,我没开车,偷偷摸摸地出来,打了的往酒吧街走。
我真的被他搞烦了,找不到过夜对像,这么久都过着禁欲的生活,我真是按抐不住了。
找到个熟识的MB,我带了他就直接打的回家,乘着某人没来捣乱,我要速战速决。
进了屋子,我直接把他按倒在客厅沙发上,迫不及待地扯他的衣衫,那乖巧得像只兔子一样的男孩,还有点羞涩,红着脸小声道:“哎慢点,怎么这样急……”
“你周哥是饿急了,你就别介意了,呆会给你双倍的费用……”
我嘟喃着,一边饿虎扑食一样在他身上乱亲乱啃,他的上衣已经被扯开了,□的胸膛,光滑白皙的肌肤,让我激动亢奋。
我一边亲吻着他,一边伸手去解他的皮带,正在这时,门口一响,我还没听分明,突然一股大力猛地一推我,我就滚落到地板上去了。接着,男孩惊声尖叫起来,他已经被人拎着胳膊拖了出去,再一把推出门外,我听到杨夜冷酷的声音:“滚!再敢跟周微搞在一起,我就要你的命!”
“砰!”地一声,门关上了,他直直走到我面前,我怒不可遏,爬起来就要跟他拼命。
“你欺人太甚了!!你这可恶的……你……”
我气昏了头,我搞不懂我在自己家里享受美食,是犯着他什么事?!他凭什么就直直闯入我家,把人从我面前扔出去?
“老子今天跟你拚了!”
我扑上去打他,不管打不打得过,我甚至想张嘴就咬,咬死这个王八蛋!
这回,他也不让我,拽住我的手就往房间里拖,然后,我被扔在了床上。
“你喜欢作,是吧?那好啊,我陪你做,做到你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找别人!”
杨夜眼中闪着愤怒的火焰,这么久以来,这是我第二次看到他这么愤怒,第一次,是在看到何郁林在我家出现那天。
他压上来,按住我挣扎的手,一边扯下领带来绑我的手,我也气疯了,曲起腿去踢他,被他用膝盖压住了,动弹不得。我不认输,还在卯着劲儿扭动、挣扎,但是不消一会,我的双手就被绑得死紧,綑在了床头架上。
杨夜坐在我大腿上,全身重量压着,我再也挣脱不了,他一把扯开我的衬衣,扣子啪啪地弹落在地板上。我只觉得血往上冲,胀红了脸,破口大骂:“混帐东西!滚开!不准碰我!你这臭狗屎,垃圾,人渣!你哪只手敢碰我,我就剁了你哪只手!滚开滚开!你今天敢碰我一下,老子就跟你拚了……”
不管我多么凶狠地瞪着他,杨夜还是沉默地一意孤行,就在我骂骂咧咧的时候,他已经将他自己的衣衫和裤子全脱了,只留一条内裤。然后他又来解我的皮带,我又气又恨,扭动着身体,还是阻止不了他的动作。
裤子被褪至脚跟,他一扯,就完全掉落到床下去了。接着,内裤也被他扯下来的时候,我几乎要抓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