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有断剑(生子)----菊文字

作者:  录入:09-23

  毛裤二刚要张嘴分辨,王小侯就专制地喝道:“闭嘴!让你说话了吗?!”又继续骂。
  毛裤二听得脸都白了,又要张嘴分辨,王小侯站起来骂:“还敢还嘴!”接着骂。
  直骂到毛裤二摇摇欲坠,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王小侯见他又露出丫头相来,心里倒不落忍了,稍微软了口气道:“哭什么!人家也不过是看你长的美开你玩笑,你倒好……”
  毛裤二哭得扑倒在地上,很惨的样子。
  王小侯只得把他拉起来,给他胡乱擦了擦眼泪鼻涕啥的,叹气道:“你看你哭得跟个娘儿们似的,难怪被人家说。”
  毛裤二抽抽搭搭道:“大哥……你欺负人……”
  王小侯没好气地道:“谁是你大哥?我现在是你领导!领导不欺负你就得让你欺负住!”
  毛裤二哽咽道:“那个昌高王不是好人……他……他趁我敬酒……悄悄问我……问我叫什么名字……”
  王小侯啼笑皆非道:“那也值得你翻脸吗?看你跟要吃了人家似的。”
  毛裤二呜咽道:“不是……他还……捏了我的手……后来还……还说……想要……要和我睡。”
  王小侯正色道:“他真的这么说?”
  毛裤二点头,很委屈地看着他,梨花带雨的。
  王小侯负手走了几圈,道:“你去把百夫长都叫来,我有事和他们商量。”
  毛裤二奋力点了点头,跑出去。
  王小侯和几个百夫长秘密召开了个军事会议。
  王小侯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他觉得这个昌高王有点可疑。按说当此非常时期,他本应十分热切地希望友军即刻投入到工作当中去,至少应当立刻向他们介绍昌高的局势,剖析敌人啥的,然,此王非但不如此还对友军的高级将领实施了性骚扰。如果是和平时期,骚扰下也就罢了,问题是他现在自身难保,却对来救他的人见色起意,实属反常。
  几个百夫长也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来。
  只二虎听到这个消息振作了下,道:“将军,此事可大可小,如果这个昌高王真的有问题,那么我们现在的处境就十分危险了,如同羊入虎口。敌人如果有心歼灭我们简直易如反掌,比如在饮用水里下毒,或者夜半时分用迷香,防不胜防。”
  几个将领听到也紧张起来。
  王小侯点头道:“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然,我们目前没有真凭实据,也没有确切的消息,涉及两国关系不能太过草率决定。”
  二虎道:“如若不然,至少我军应当立刻撤离昌高城,在城外驻军。且从现在起,让兵士们不能吃此地食物喝此地水。”
  王小侯沉吟道:“姑且如此。此外,二虎你去调查下昌高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二虎得令而去,王小侯这边马上着手让刚卸下行李的安顿的士兵再次整装待发。
  然,血雨腥风已经悄然开始……

  二虎乔装探得惊天陷阱,王军大意中毒全军覆没

  二虎没怎么做过情报工作,然,他工作能力很强,许多事情无师自通,何况以往出任务也要便宜行事,故,他仍旧很快就想到了方案。
  先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出兵营,找一套行脚商旅的衣服遮头遮脸地穿上,然后再物色一家中原人开的丝绸铺子,买了几尺上好的缎子面,同老板套了半天交情。
  老板在此经商多年,入乡随俗娶了四个当地人家的女人,可以说对此地熟悉得很,抱怨说这一阵子城中形势紧张,前两日还有兵丁上街搞戒严,闹得到现在还萧条。二虎对此恨关注,然,老板一介贫民实在也不知道啥高档的了,二虎便问了监狱所在,夹着那几尺缎子面走了。
  若问二虎为何往监狱而去,那自然是因为监狱往往是政治消息最灵通所在,谁得势谁失势谁搞了啥事到那里一打听便知。
  昌高城是个佛教重镇,里面街道宽敞,楼阁林立,更有那大小伽蓝千余座,宝相庄严,令人心生肃穆。然,那监狱正建在一座大伽蓝之下,乃是一座条件恶劣的半地下土牢,仿佛人间地狱。寻常是不能靠近的。
  二虎观察了阵,心生一计。
  他回到街上,买了一大坛酒和一车水,在昌高这样的半干旱地方,广场等人口稠密的地方常常有那卖水的小商贩。水在此处珍贵到足以成为一种商品。
  二虎将那酒献给管事的牢头,并比比划划地表示自己是个信徒,曾在佛前许愿,如今各处行走积善修德还愿,愿将这一车水无偿地给囚犯们喝,用神佛的力量感化超度他们。
  牢头也是个信徒——昌高城中大部分人都是佛教徒,便顺水推舟做了这好事,拎着酒在一旁边喝边监视。
  囚徒们平时不能喝道足够的水,那宝贵的资源不是为他们准备的。二虎就拿了个牛皮口袋装满了水,走到那土牢边上,土牢有一半在底下,故而灰头土脸的囚徒们仰望着这个有水的男人,饥渴地伸出手张着嘴。二虎蹲下示意他们排队,一个个浇灌那干涸的喉咙。
  然,在背对着牢头的地方,二虎每喂一个便小声地问:“会中原话吗?”
  囚徒们听不懂以为他在用梵文祈祷,喝完便双手合什念一声佛号答谢。
  此情景过于庄严神圣,连喝酒的狱卒们也不时跟着念一句佛号,胸中充满了神迹的感动。
  终于,有一个头发衣服相对还好一点的人听懂了二虎的话,愣在那里,二虎知道他懂,神色如常地慢慢给他灌水,快速而低声道:“我是中原人,想知道昌高城中发生了什么事,昌高王又如何?”
  那人惊得忘了吞咽,被呛了一口,连连咳嗽,然,二虎装作超级神圣的样子,耐心等他恢复过来再慢慢灌给他喝。
  那人喝了口,便双手合什,低声道:“我们王已经在前天被大贵族阿拉坦囚禁。我等只是下级侍卫……”
  那老头见他说得多了可疑,便厉声喝骂,那人赶忙走开。
  二虎立刻知道刚才那几句话意味着什么了,他不敢耽搁,勉强喂了几个人便把那车水赠给牢头他们告辞了。
  昌高王果真有蹊跷,竟是个假的!那么他们现在的处境已然十分危险,必须尽快通知王小侯昌高早已政变,不再是睦邻亲善的关系了。
  他越想越是心惊,到处都透着蹊跷和凶险,他先前只沉溺于小我的悲伤而有所倏忽,只希望现在还来得及弥补。
  然,当他掩藏行止靠近皇宫附近的时候,惊觉不远处的扎营处狼烟四起,隐隐有兵戈之声,糟糕!假昌高王已经发难!他们怕是脱身不及了!
  二虎飞身赶到兵营,然,现场已经一片狼藉尸首遍地,显见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巷战,而目前的主战场已经向城门方向转移,据此推测中原军应该不是毫无准备,然,仍旧算是 仓促应战,许多装备甚至来不及带走。也许是假高昌王发现了王小侯撤军的动向,于是先发制人……二虎虎躯一震来不及细想便纵身向前方战场追去,那里,他的战友们正在遭受屠戮!
  一路上他踏着中原军士兵的尸体,仔细看,很多死去的战士都失禁了,虽然人死之前都会照惯例地失禁下,然,这么大规模地明显地失禁实在是蹊跷,二虎不禁怀疑假昌高王大概早在他们刚进城时已经下手——这种可能性极大,何况那时候他们一点都没有起疑,也许已经在饮用水里下了毒……那么,缘何不在宴会上对他们这些高级将领下毒?……糟了,也许已经下了,只因为心情不好,吃不下喝不下,故而没有反应——卑鄙啊!
  可怜这些中原士兵之前还沾沾自喜于可以用上冲水的厕所,然,转瞬间便在失禁中北屠杀而捐出了自己青春微热的躯体!岂是惨烈二字可以形容!
  二虎在接近城门的地方终于看到了屠杀现场,中原士兵们失禁到全身无力中仍旧奋勇杀敌,拼命保护王小侯向外突围,而王小侯等高级将领倒没有失禁,然,看起来也是强弩之末力所不逮了,等到他们举步维艰地杀入城门,王小侯身边已经只剩下十数人了,神奇的是毛裤二还跟在他身边,背靠背和他应敌。
  一声战鼓过后,昌高军突然停止了进攻,将王小侯等人团团围住虎视眈眈,好似一声令下便会扑过来将他们生吞活剥。
  包围圈起了一阵涟漪之后,一人走出来对他们笑道:“招待不周,失敬失敬!”这笑面虎正是假高昌王本人。
  毛裤二厉声叫骂道:“不要脸的阴人!我们好心来帮忙你为什么对我们下黑手?!你速速放我们出去,否则的话我杀你全家!”
  假高昌王笑道:“美人,你是不是吓傻了?你这些话说着有意思吗?”
  王小侯对自己的副官道:“你现在还没看出来吗?他不是那个请我们来帮忙的高昌王,而是个冒牌货,真的王现在恐怕已经遭了他们的毒手。”
  假高昌王拍手道:“健康侯果真还不算太笨,只可惜晚了些,一会你就要死了。”
  王小侯道:“我死不足惜,你可不可以放了我这些兄弟,他们已经没有多少战斗力了。”
  毛裤二喊道:“大哥!我和你一起!”
  假高昌王笑道:“好个情投意合的小鸳鸯,嘻嘻,美人,你不用怕,我暂时不会杀你的,你还有用处,嘻嘻。”
  毛裤二气得就像冲出去和他拼了,被王小侯挡下,“不要冲动!”
  假高昌王身边的弓箭手纷纷拉满了弓对着他们。
  假高昌王道:“美人,你知道我为啥没在你们高级将领的食物里下毒?是为了你啊,你这么标致,何况我还要用你,如果失禁了多扫兴,为了你的清洁美丽我付出了定金,你要报答我。”
  王小侯截过话道:“事已至此,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然,死也要做个明白鬼,请问阁下是什么人?”
  假高昌王道:“我是高昌新王阿拉坦。”
  王小侯道:“不,你不是,你甚至不是昌高人!”
  假高昌王道:“何以见得?”
  王小侯道:“如果你是高昌贵族即使不同我中原帝国合作也决不会下此毒手断自己后路!在下没猜错的话,阁下应该是魔教中人。”
  假高昌王叹道:“王小侯爷小小年纪却有这般见识也算难得,可惜啊可惜,竟这么就夭折了……不错,我正是圣教中人。”
  王小侯道:“敢问尊姓大名。”
  假高昌王道:“我不能说。”
  毛裤二叫骂道:“贱人!藏头露尾的!你们魔教都是鼠辈!垃圾!大便!”
  假高昌王悠然一笑道:“好一张利嘴……就不知道除了说刻薄话那方面功夫如何——不是我不能说,反正王小侯一会就是一具尸体了,而是——我不忍心说,我的名字对小侯爷来讲太残忍,太心酸,会让他觉得一辈子——太窝囊。”
  王小侯道:“阁下多虑了,在下自认不是如此狭隘之人,受制于人连仇敌的姓名也扛不住。”
  假高昌王故作踌躇道:“小侯爷真的想知道我的名号?”
  毛裤二骂道:“莫装B装B被雷劈!”
  假高昌王朗声道:“既然美人也想知道,听好了,本人的中原名字是——

  批马甲某旺假扮昌高王,救兄弟姨太忍辱受调教

  假昌高王朗声道:“既然美人也想知道,听好了,本人的中原名字是——来、旺!”
  王小侯一听之下脸色瞬间苍白,连退数步,眼睛充血,人也兽化,猛地向前扑去。
  毛裤二连忙抱住他的腰大喊:“大哥,不要冲动!不要冲动啊!”
  假昌高王来旺摇头叹道:“我本来是不想刺激一个将死之人的,奈何……将死之人找刺激。”
  王小侯急促地呼吸胡乱地挣扎着吼道:“是你!是你杀了我爷爷!我要宰了你报仇!!”
  来旺好整以暇地点点头道:“你爷爷是我干掉的,然,你却杀不掉我,咋的?你有意见?”毛裤二终于按捺不住王小侯,被他挣脱开去,直冲向敌阵,他身后的中原战士见长官拼命此刻义不容辞举刀跟上,一时短兵相接,场面又混乱起来。
  来旺大喊道:“不要挡着小侯爷,让他过来受死!……也不要伤着那美人!”
  王小侯凭着一股虎劲冲到他跟前,一副拼命的架势,毛裤二紧跟其后。
  来旺抽出圆月弯刀应战,两道刀痕过后他转瞬便轻松接下王小侯两剑,并游刃有余地笑道:“王广力,你报不了仇的,这是你的命。人比人气死人,你跟我比就是个死。”
  王小侯狼嚎一声格开弯刀不要命地又扑上去,毛裤二绕到来旺后面趁机夹击,来旺手里的弯道转眼□,左右手各执一刀,铿锵两声完美抵御,又顺水推舟地沿着两把剑反切上逆袭,眼神向着毛裤二而去。
  毛裤二大惊后撤,几乎要丢了手里的剑,然,来旺声东击西,刀身反手一转,人也如乾坤大挪移般闪到王小侯身侧,刀痕一闪,王小侯的脸便开了花,那血痕贯穿左脸从眼角到耳际,亏他稍微错身避开否则轻则眼盲重则脑袋开瓢。
  毛裤二心急大喊一声:“大哥!”
  他大哥不顾自身性命还要反扑,全身罩门大开,完全是同归于尽的念头,然,很显然他没有同归于尽的实力,来旺单手执刀只一抬手便牢牢顶在王小侯的喉间,猫玩弄老鼠的趣味和鄙夷。
  王小侯被求生的本能顿住了脚,然,只一闪神,对上仇人的眼便大喝一声硬向前冲,脑袋搬家也在所不惜。
  毛裤二凄厉地叫了一声,来旺却及时收了刀,错身一个飞去来兮将王小侯顺势敲昏踩在脚下,他暂时还不能杀掉这个小侯爷,他还有一点点用处。
  毛裤二要冲过来救人,来旺便将刀尖垂在王小侯的背心处,笑着看向他。
  毛裤二就服软了,不敢动了,眼汪汪看着他。
  来旺振臂高呼道:“中原人听着!你们的主将在我手上,放下武器投降吧!”
  有的顾忌着王小侯的安危不甘心地住手,有的忙着拼命被乱刀砍死,眼见着就只剩下五六个人了。
  来旺着人将王小侯绑了,对毛裤二笑道:“你还等什么,不想救你的心上人?”
  毛裤二抹泪道:“你想怎样?”
  来旺道:“怎样?不是一开始就告诉你了,看你表现了。”
  毛裤二道:“我听你的,你要怎样就怎样,但是要马上放了我大哥。”
  来旺揪着王小侯的头发强迫昏迷中的他抬起脑袋,眼睛却看着毛裤二道:“你凭什么跟我讲条件?我现在让他多喘口气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乖乖地过来,我现在就要用你。”
  毛裤二怔道:“现在……青天白日的……”
  来旺哼笑道:“当我不知道你是谁吗?京城中赫赫有名的毛裤子弟,青天白日和月黑风高对你来说有问题吗?装什么烈女!”
  毛裤二屈辱道:“……当着这么多人?”
  来旺笑道:“美人你还会不好意思哟,然则,我们要赶时间,时间紧任务重,将就一下吧。”
  毛裤二道:“……”
  来旺将王小侯丢在地上脚大力踩上去,一边碾一边说:“别啰嗦了,我稍一用力他就会像蚂蚁一样PIA地就瘪了。”
  王小侯从短暂的昏迷中渐渐疼醒,呻吟起来。
  毛裤二一下子就不敢啰嗦了,跪下道:“放开他,求你了,我干!”
  来旺一脚踢开王小侯招手道:“快点吧。”
  毛裤二要站起来,来旺道:“爬过来。”
  王小侯神智渐渐清醒,被人押着按在地上,见毛裤二屈辱地跪着爬向来旺不干了,气咻咻叫起立:“干什么?你这是干什么?!不要给这个贱狗下跪!站起来!大丈夫宁死不屈!别给我丢脸!站起来!”
  毛裤二泪汪汪看了他一眼,继续爬。
  王小侯被那眼神中的绝望和莫名的啥震撼了,他呆愣愣地忘记了挣扎,看着他的兄弟像狗一样爬向敌人,接下来王小侯激烈地抗争着,声嘶力竭地嘶吼着:
  “毛夷泰!你TM给我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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