瀬玖装做家族成员的样子也参与了单方面的对话里来,同三少爷拉起家常,期间多次问及自己的儿子。
三少爷犹豫了下,他知道哥哥不喜欢听到关于那孩子的事,然,不好逆了瀬玖的意,便道:“那孩子在我们家照顾的很好……我爹连去女人屋里头的时间都少了,经常抱着那孩子晒太阳。”
瀬玖喜道:“如此甚好。听说那孩子的腿脚很不错,是习武的料子,果真?”
三少爷仔细想想道:“是看着比别的孩子大腿要胖乎一些……对了,我爹还给起了小命,说是取得贱一点好养活,就叫他‘皮猴’。”
瀬玖的笑容就有点僵住了,心想,“赖皮猴”……哼!你儿子才是赖皮猴!!等我班师回朝定给娃取个威风的好名字!
如此稍微说了说,白大少一个字都没放,瀬玖就撵人了,对三少爷道:“如今你也见到了大少,他在我这里将养得很好,这里条件是艰苦了点,然,该有的基础设施都有,物质方面我尽可能地满足他,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你们全家都可以放心。”
客客气气地把三少爷往外送。
三少爷无可奈何地想,事情到底会如何……爱咋咋地吧!
数天之后,魔教临时指挥部,旺珠财人展开手里的小密函,上面写着“X日子时至子时三刻,瀬玖影卫例行每月一次公费嫖 妓”
旺珠财人微微一笑,自语道:“好快的脚程,好快的激情——说起来,天凉了,是时候搞一搞瀬氏集团了。”
瀬玖没想到,自己被搞的真正原因竟是因为气候的变化。
这正是:
季节有轮回
攻受终有报
不信抬头看
苍天绕过谁?!
X日子时一刻,瀬玖小睡一觉醒来兴起,正在搞复活赛,突然……
第二日,五松来打扫房间,敲了敲门,不开,等了会,也不开,瀬玖的部下也找过来,他们觉得奇怪,瀬玖最近虽然独眼黑眼圈加重了些,然,还没有因此耽误过工作,连在军事会议现场都不曾打过瞌睡,居然无故缺席,简直不可思议,在敲门还是不开的情况下,于是王小侯做主,把门给踹开了,里面东西都各就各位,人就一个都没有,床上还有些可疑的痕迹,棉被也只是掀开了些,好像主人上厕所一会就回来的样子。
将军们大惊,将一大喊:影卫!
黑影闪过,一个全身漆黑的人出现在当场,把五松吓了一跳。
将军们急着问影卫瀬大将军人哪里去了。
影卫无语,半晌道:“我昨天子时到子时三刻是例假,回来之后便一直收在房间外某处,并不知道大将军已经不在。”
众人这才慌张起来。
外面突然有探子来报,说据可靠消息,旺珠财人已于昨夜偷偷离开米帕尔,去向成谜。
王小侯等不禁大叫一声不好,旺珠财人这招叫“项庄舞剑志在沛公”,来耀武扬威一大场,原以为是来打架的,其实是来抓人的。如今濑大将军多半是不好了!
然,魔教方面对此并不作出正面的回应,甚至没有勒索等行动,瀬玖就此生死未卜,众人苦无线索,并不知道瀬玖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的爱从一而终 你的爱我从来不懂
一个房间,一个波斯式的房间,房间里甚至还有一只慵懒的异瞳波斯猫。
瀬玖醒来后便发现自己在这样一个房间里。他似乎什么都明白,又,似乎不是很明白。
房间里很静,没人来照料他,只有自己的呼吸声,不……仔细听,还有猫甩尾巴的声音。
瀬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躺了不知道多久,终于有人进了房间。
来人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黑袍,赤足,脸上轮廓很深,蓝色的眸子里带着笑意,瀬玖从来没见过这样一个人,却仿佛神交已久似曾相识。
“旺珠财人?”
“正是。”旺珠财人的中原话有着不可忽略的西北口音。
“真么说来我中了你的圈套。”
旺珠财人道:“濑大将军误会在下了,我本善良,用意无非是想将白大少救出来,岂料白大少对你十分不舍,只得顺手牵羊将将军请到寒舍小住。也算是我俩的一番心意。”
瀬玖神色一禀,醋道:“你们俩?好亲热的口气!不知道当着白旭梅的面生子阁下是否也是如此拿捏情调。”
旺珠财人微微一笑,盘膝坐下,姿态闲散道:“我同白大少素有渊源,说起来还是濑大将军你牵的线。”
瀬玖不屑。
旺财疑惑道:“难道是信使不曾将话带到?不知大将军是否记得你床头那副梅花美人图?”
瀬玖略一思索,脸色丕变。
旺财道:“我当时拖贵信使带的口信便是:不要让尊夫人进西北地界,否则的话——我见一次奸一次。”
瀬玖大声道:“你敢!”
旺财微笑道:“有何不敢?”
瀬玖道:“他——他不会答应的!”
旺财摇头道:“如果用强的当然不会,不过白大少他有所怨有所求,自然肯同我做交易。”
瀬玖道:“胡说!他——他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旺财似回味一笑,道:“那倒是——因为他随便起来不是人。”
瀬玖怒极,反而冷静下来,想了想,淡淡道:“你随便说说,信不信由我。如果只是这种程度请回吧。”
旺财道:“大将军的胸襟果真了得,能忍人所不能忍,佩服!”
正说着,门吱嘎又开了,一个白衣人走进来,“难得圣子也会佩服一个人,可喜可贺。”
此人正是瀬玖心里挂念的白旭梅,白大少。
瀬玖那唯一还能转动的颈部肌肉纠结起来,扭过头死死地盯住他。
旺财迎上去,搂住人的肩膀,挡住那立刻翻脸的脸色,利用角度造成错位的效果,使他们看上去像在亲吻,而旺财附在白旭梅耳边用梵语道:“我可是在帮你折磨瀬玖,他现在一定很痛苦。”
白旭梅顿了下也用梵语道:“他是不是痛苦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你现在不离远些的话接下来就一定很痛苦。”
旺财不得不放手,表情仍旧亲昵,话很诚恳:“真的,我觉得你如果亲口说咱俩有点啥,他肯定能碎成一地渣。”
旺财过了点表演的瘾之后终于离开了,他知道接下来就是白大少的舞台了,不管用什么手段也会照样让瀬玖碎成一地渣的。
白大少神色坦然地坐在胡床上,对上瀬玖的眼神也没有躲闪,叹气道:“没错。我早几日便逐渐地解了毒,只等那一晚同魔教里应外合。”
瀬玖道:“是三少爷?”
白大少点头。
瀬玖道:“没想到。”
白大少道:“不管怎样他还是我亲弟弟,见不得你那样对我。”
瀬玖道:“不。我没想到的是你。你竟然能够为了捉我而佯装不能动生生忍受我的侵犯。”他苦笑,“你做到这个地步,是恨死了我。”
白大少看着他有些茫然,半晌道:“躺在你的床上忍你奸 淫的时候,我确实觉得恨死了你,可是现在奇怪的是我并不想杀掉你。”
瀬玖道:“我还不至于自作多情到以为你多少对我也动了真情了吧。”想起那一夜白大少将浑身僵硬的他一脚踹翻在地,然后起身一点点穿衣服,看他的眼神像看脚底下的烂泥一样,怎么也不像是有情吧,更何况后来白大少还亲自指挥刺客将他装麻袋偷运出来。
白大少摇头道:“我们之间有恩、有仇,唯独没有情,便是有——也是你的错觉,我在你那里不过是启梅的替身。”
瀬玖吼道:“我要怎样你才肯相信!你是你,大小姐是大小姐!我一直爱的都是你!要说替身也是她而不是你!”说完他自己也愣住了。
白大少更是难以接受,“为了你丑陋的私欲,梅梅枉死寒潭,多年后你却说——看来谎话说的次数多了连自己也就信了。你这样让我更看不起你。”
瀬玖苦笑道:“你又什么时候看得起过?就算让你痛不欲生或者快活得欲生欲死你还是看不起我。你今天肯同我说这么多话已经是格外垂青了吧。”
白大少叹气道:“其实我早就想同你这样干干净净斯斯文文地谈一谈。”
瀬玖道:“看来我躺着你坐着的情况下你才能同我谈,而你躺着我坐着就不能。”
白大少道:“如果你只是坐着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瀬玖道:“我是坐着呀,坐在你身上。”
白大少皱眉道:“你不要这样三句话不离本行。你这样让我很想……”他伸手抚了抚鬓角,状似无意地擦过白玉簪,继续道“想扎瞎你另一只眼。”
瀬玖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便不敢说了。
白大少道:“从事情发生后,我就经常回想自己到底哪里错了。也许我一开始就不该救回来路不明狼子野心的你回一品山庄,也许不该抬举你进家塾,也许不该丢下梅梅两载浪荡江湖任你胡作非为……然,我毕竟还是错了,如你所说我欠你一个妻子一个孩子,不管之前我多么对得起你之后都是对不起你了。”
瀬玖心有所动,难道他真的良心发现?
白大少继续独白道:“所以我想,也许我真的罪孽深重,才被你……因果轮回现世现报。瀬玖,我想放下对你的仇恨……”
瀬玖想马上回答说“可以啊!我接受!”
然,白大少道:“可是我做不到。放下即平静,可是我放下仍旧不平静,便是放不下。其实我不想恨你,不想报复你,只想寻找内心的平静。然,如果我不这样做,便不可能获得真正的平静。你明白吗?”
瀬玖道:“……不愧是惊才绝艳的大少爷,连报个仇都如此地禅,然,你大可不必曲里拐歪的,直接说想怎样处决我便可。”
白大少叹道:“你还是不明白。我不想杀你,也不会杀你。可是我同样不能放过你,所以我决定,要让你感受到我的感受,体悟到我的体悟。”
白大得偿所愿 那谁惨遭那啥
瀬玖的眼神冷峻起来,道:“你打算……怎样我?说起来你……不行的吧。”
白旭梅叹气道:“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如你一般下流的。即便是我行也没有这个打算,让我觉得很肮脏。”
瀬玖松了口气,随即一脸戒备道:“难道你打算派别的男人来……那啥我?!”
白旭梅淡笑不语。瀬玖倒吸一口冷气,道:“你的理论真的很奇怪,自己上就觉得很肮脏,让别人替你上难道就不肮脏吗?”
白旭梅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大可放心。我说了我没你那么下流。”
瀬玖再次松口气,已经确定不是最坏的一种情况,那么其他的皮肉之苦他也算有心理准备。
然,他没想到白旭梅竟然食言!
看着眼前肌肉隆起黝黑的脸上全是刺青披头散发形容凶恶的人之后,瀬玖对白旭梅大喊道:“你不是说不会找别的男人来强我!你怎么能……怎么能……!!”
白旭梅叹道:“我没骗你。这个不是男人。”
瀬玖=口=
白旭梅用梵语同这个丑陋而粗壮的人说了句什么之后,那怪物发出奇怪的笑声,一把撕下上身的兽皮,露出肌肉纠结的胸膛,指着自己的前胸对瀬玖屋里哇啦说着,白旭梅翻译道:“她说自己是女人……自己的胸部就是证明。”
瀬玖囧:“……根本证明不了什么吧!!”
白旭梅咳了一声道:“我劝你还是等我离开再进一步刺激她,我不想面对一个女人的裸体。”
瀬玖道:“难道我想?!——这个也能叫女人吗?!——不对!你想让他干什么?!”
白旭梅道:“这便是我想出来的解决我们之间问题的法子。你总说我欠你的,欠你妻子欠你孩子,如今我便还你一个。你别看她这个样子,实际上是极西之地逊亚马族的皇储,逊亚马族重女轻男,世代女主,王女此番来魔教正是因为到了适婚年龄而按族规外出寻找合适的王夫,她听过你的大名,愿意同你共结连理,你们俩也算是门当户对上上之婚。”
瀬玖听了这番话汗都下来了,道:“我不干!”
白旭梅淡然道:“我知道你不喜欢,你若喜欢我还不答应。其实这是个好法子,既还了欠你的债,又偿了我不平的心。很好,简直太好了。”
那边王女见他们用她听不懂的中原话说了半天,不耐烦起来,直挥手轰白旭梅。
白旭梅便施了一礼,转身离开。
瀬玖绝望地冲着他的背影喊:“你别走!别这样对待我!别留下我!你不能……”
白旭梅已经不见了踪影,而逊亚马王女狞笑着走过来。
瀬玖惊恐道:“你要干什么?!我是天朝龙虎上将,你要是敢有所不轨我定然……住手!男女授受不亲!”
瀬玖的衣服碎片如纸片般纷纷扬扬撒在空气里,一阵得意的怪笑从那女怪兽嘴里传出,连昏睡的波斯猫都被吓得炸了毛跳起来翘着尾巴跑了出去。
房间里只留下不能动的瀬玖悲哀着男人的悲哀——即使是颈椎之下高度截瘫加上深度昏迷的植物人也会对机械刺激的手法做出反应而站立……于是,在这一天,中原帝国的第一武将,战功彪赫的三军统帅,龙虎上将,号称独眼战神的瀬玖大将军……被无情地糟蹋了。
房间外,听着那王女的怪叫乱叫,白旭梅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俄尔来了第四人,旺珠财人靠在柱子上笑道:“男人强男人很脏,女人强男人就不脏了?”
白旭梅摇头道:“不。也很脏。大家都很脏。”
旺财道:“嘻嘻,有意思。我就是喜欢搜集你这样扭曲的人。托你的福,看到了很好玩的故事。”
白旭梅皱眉道:“我很奇怪你这个一个极度扭曲且没有信仰的人如何能爬到一教之主的地位。”
旺财搔了搔脖子满不在乎道:“因为我没信仰谁也不信呀,所以有信仰的人只好相信我。”
瀬玖如一块被用过的破抹布一样四肢大张地瘫在精美的波斯床上,头上帐幔流苏颤动的余韵仍未停歇,逊亚马王女提上裤子,很满意地拍拍掐了把瀬玖的大腿根,叽里呱啦说了点啥,就志得意满地走了。
不多时,走近几个极美的波斯女孩子,见了男人的裸体也不害羞,嘻嘻笑着收拾起局面来,白大少也跟着来了,默默看着身体疲累肮脏的瀬玖,后者任那些女孩子在他身上擦拭,趁机东捏一把西抓一下吃豆腐。
白旭梅道:“人心真是丑陋,比如我现在看着你落魄的样子,便觉得恨意稍减。我知道这样不好,然,却无法控制内心的黑暗。阿弥陀佛……”他唱了声佛号便开始祷念起佛经来。
良久瀬玖道:“我现在能体会到你的感受了,那么你能体会到我伤害心爱人的痛苦吗?……也罢。你还是杀了我吧,反正看我们只会彼此折磨。”
白旭梅道:“我说了不会杀你。我的所作所为目的也在于停止这种彼此的折磨。更何况,王女对你很满意。”
瀬玖动容道:“你说啥?她……她还来?!”
白旭梅点头,道:“接下来几天她都会来临幸你,直到她确认怀上孩子为止。你也许不知道,逊亚马王族最渴望的就是怀上你这样勇士的孩子。”
瀬玖悲愤地想,与其这样躺在床上像男 妓一样任人蹂躏,还不如自裁算了。”
只一动念,白旭梅仿佛看透他的想法,道:“我劝你还是安生些,不要做些于人于己没有好处的事。别忘了,你现在不是无牵无挂的一个人,如果没记错的话,你还有个儿子。”
瀬玖气结道:“你!你卑鄙!”
白旭梅叹气道:“我也觉得很卑鄙。”
瀬玖转念想,自己当初似乎也这样威胁过他便有点讪讪的,只好放软了声音道:“不管怎么说,那个是也是你的儿子,虎毒不食子。有什么你冲我来吧,别难为孩子。”
白旭梅道:“本来我只想忘记那件事情,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惜你不是这么想的,像个苍蝇一样,不停地跟我说那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以致于我很想……”他又不自觉地抚弄了下鬓角,苍白细瘦的手指拂过白玉簪,“想抹杀掉这个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