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零,参见李公公."
他和离格相互望了一眼,似乎都有些看不明白.离格把我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说到"你这是干什么?"
"去见皇上啊.他不是下了圣旨嘛."
"你还喜欢他?"
"不."
"那为什么还要去."
"零没有拒绝的权利,我只是个普通百姓而已."我如是回答,离格看了我好半天,终于没再阻止.
我坐在轿子里,一路上小李子不时的回头看我,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李公公,难道我真的和那个叫小九的很像吗?"
"你真的,不是小九公子吗?可是,你真的……"
"很像,可是,我不是."接过他的话我很直接的回答他,小李子,小九死了.
进了宫门便改步行,小李子在前面走,一团人拥着我,路慢慢的越走越熟悉,直到听到一阵阵马的嘶鸣声,我才知道他要将我带到哪里.
马房门口,所有不相干的人都被掉走,小李子停下,指着里面对我说"皇上在里面,请小九……不,请零公子进去吧."
心如死灰
31
每往里面走一步,以前在这里生活过的记忆便不断的涌现出来,每到午时大家便聚集到放粮草的棚子前挑粮草给马儿们,再往前一点便是清洗场,早上第一件事便是从对面的马厩里将马牵出来给马儿们清洗.一切都和以前是一样的呢.
"怎么?你好象很熟悉这里呢.眼睛里,像是带着回忆一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龙景欹出现在我身后,他半靠着木栏杆站着,穿着华丽的便服,腰间的玛瑙流苏长到他的膝盖处,他前半部分的头发挽在后脑扎成一个髻,并用上好的白玉发簪固定住.
那一瞬间,我有种想冲上去抱住他的冲动.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我跪下,将头低到尘土里.
"你这个动作,还真叫我讨厌."他走到我面前像是自嘲一般的笑了一声:"起来吧,去将黑龙牵过来."
他向我命令着,然后转身去了马场.
当我将黑龙牵来的时候,我看到他像是很得意的对我笑,我不明白他在笑什么.他什么也没说,接过我手上的缰绳一跃而上,然后对我伸出手.
"上来!"依旧是命令的口气.
"我想我没那个资格.皇上你自己小心."说完我正要往后退,他忽然将我一把掳劫上马.
"你要干什么?!放我下去……啊!"我话还没说完他拉起缰绳催使黑龙迅速的狂奔起来.
"皇上,不要!放我下去!!!"我死死的拉住他的衣服,那些在矿山遇见那个人的痛苦回忆再次唤醒我.我激烈的扯住他的衣服,甚至失声哭了出来.他一只手忽然把我紧紧抱住,我听到他在我耳边低声的说:"不要哭,有我在呢."
他连安慰都带着霸道,为什么他都不会温柔一点呢.
黑龙在龙景欹的驾御下一直奔跑着,它像很久没有如此畅快的奔跑过一样,龙景欹也很疯,他甚至还大叫了起来,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
最后黑龙停在了一个山崖边,夕阳从天边照射过来打在我们身上,和日出不一样,夕阳很美,橘红色的光连天上的白云也一起渲染成相同的颜色,不时的还有些鸟儿飞过,增添了些不一样的热闹.
"怎么样,漂亮吗?"平稳下心跳后龙景欹低下头问我.我木木的点头.
他又驱使黑龙往前走了几步,我往下一看,山下正对着皇宫,所有的景象在这里尽收眼低,甚至连远处皇宫之外的市集街道都隐约可见.
"这座山叫夕见山,因为在这里看夕阳是最美的,在山里头还有一个很美的瀑布叫明晰瀑布,那种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意境很是壮观.我们的先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将皇宫建立在这个山下,并控制着整个皇城的水源.这是民生之本."
"皇上为何和小人说这些,那些大道理我又不懂."
"民生之本你也许你懂,但是,你知道人之本源是什么吗?"他的话叫我不明所以,我转过头去看他,他也看着我,眼里有种得意的味道.
"是信念,是爱."
"是吗,信念为何,爱又为何呢?没了这些,人还不是一样的要过下去."
"是可以活下去,不过,那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你知道什么是行尸走肉吗?就是整天的没有知觉的没有感觉的生活在这世界上,然后每天靠酒来麻痹自己,不断找与爱人相似的人□,每天不停的让自己沉溺在酒与□里,然而不是他,怎么也不是.有时候甚至会拿刀子去刺伤自己,那样会疼痛会流血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活着."他看我的眼神那么悲伤,看的我也心疼.
他抓住我的手用力的捏着,我感觉我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
"皇上,不是失去了爱人才算痛苦,得不到和不能得到更痛苦,有时候长痛不如短痛.等时间一长,您会发现,其实,也没多痛苦了,因为时间会治疗一切."
我摔开他的手跳下马去,我想如果我再继续和他在一起我只怕会越来越想做回小九.可是我更怕,怕他无法接受那个伤痕累累的小九,就如同那天夜晚我们的第一次重逢他说的"我的小九才没那么贱".
"你觉得时间就能轻易的解决掉我们之间的一切吗?小九!"他站在我身后冲我大叫着,我惊讶的回过头看着他.
"你可以否认一切,你可以极力说你不是小九,就算你把头发剪短甚至将自己伪装成一个低下的人,我还是记得你,你眉眼你的味道,还有你的眼睛.连黑龙都知道,那是你."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他看到我牵黑龙出来会笑了.
"小九知道黑龙关在哪个马厩里,小九才能碰黑龙,除了你和我,谁都别想近它的身.你说我误会你不是小九,那黑龙呢?"
"皇上,这一切,真无聊."
我再次转身要走,龙景欹却将我死死的拉住,任我怎么反抗他都不放开.
"比起装成别人,你更无聊不是吗?为了让丞相交出你我背弃了自己的信义将那个皇帝杀了坐上他的位置,他虽然不是我的父亲,可是我也叫了18年他父皇,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当剑刺进他心脏的一瞬间,我真的以为我杀的是自己的父亲.后来我以为再也找不到你了我曾经那么痛苦的活着,就因为我以为我将永远的失去了你,可你呢?穿着萧格给你的锦衣玉石,和他那样的拥抱着\笑着,我对你而言是什么?!是什么?!"
他愤怒的将我仍到地上并一步一步的走像我,他的眼睛充满了血丝,如同一个嗜血的野兽一般.
"是什么呢?你告诉我啊,是一个奴隶,一个你的玩物,是谁都可以丢弃随意玩弄的玩偶!16岁之前是你父亲,16岁以后是你,我的命运从来都不再我的手上."我冷静的站起来,然后脱掉我身上的衣服,那一身还未消去的疤痕无比清晰的展现在他面前,我听到他深深的吸了口气.
龙景欹,你也在害怕吗?
"如你所见,出了皇宫,我变成了一个人人可贱的男妓,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张开自己的脚被不同的人上,然后被他们用铁链锁着就像狗一样,还要因为他们的爱好每天被迫喂食那些可以让他们更兴奋的媚药.身体里总是插进奇怪的东西,当他们看到我痛苦的扭成一团后他们笑的更开心,接着就是鞭子棍子不停的挥洒在我身上的每一处,我做这些,甚至连钱都没有,因为我只是个奴隶,就像你以前做的,专门供人发泄的,他们在上我的时候我还应该感谢他们,因为他们不会要一无事处的奴隶.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吗?!龙景欹!这样的小九你还会要吗?"
我残忍的说完一切,然后平静的对他笑,他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的身体.
龙景欹,这样的小九,连我自己都不想要了,更何况,是你.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离格的将军府的,当西楚打开门后看到坐在门边发呆的我马上叫出了离格,我抬起头看着他,我对他笑,我说,离格哥哥,我肚子好饿.
“你回来多久了?”他也坐在我旁边,然后伸出胳膊将我揽在他的怀抱.
“不知道,反正一直坐着,脑子里一片空白.离格哥哥,我觉得,我会天打雷劈你知道吗?我今天和他说了好多话,说到他都无言以对了,他一定觉得我很脏,非常脏,你看.”我伸出手臂将那些伤痕给离格看”这么多伤疤,被那么多人玩过,连我自己都嫌弃,更何况是他.”
“别说了!”他冲我吼了起来,一直都很温柔的离格对我吼了起来,我木木的看着他,又将头低下去,我说”哦,好,我不说了.”
我麻木的起身,离格却将我抱住:”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凶你,但是,我求你不要再伤害自己,看你这样,我也好难过好难过.”
“恩.”我低低的回答他,然后转过身面对他:”谢谢你离格,谢谢你一直都在我身边.”
他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看着我:”你叫我,离格?”
“是啊,不好吗?!离格,离格……”
“诶.”他没头没脑的回应着,我一下笑了起来.
“你好傻,我饿了,离格.”
房间里,离格坐在我对面,我不停的吃菜,像是一个饿了好几天的人一样,而离格就不停的喝酒,奇怪,喝酒是伤心的人才做的事情,我都没喝离格你难道有什么伤心的事情吗?
"离格,我吃饱了."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带着一点点的醉意离格坐到我旁边."明明难过的要死,却要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龙景欹看不到的,你在折磨的是我!"
"离格,你喝醉了."我冰冷的回答他.
“我醉了还是你不愿意清醒?!听到你叫我离格,我真的好开心,可是我更难过,小九,只有龙景欹不要你了,你才想到来找我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知道你对我好,我是真的感谢你,离格----恩!”
我话还没说完他忽然将我压到床上,任我怎么推都推不开.
"西楚,帮我."我向一边的西楚求助到.可是西楚站在一边看着我们不动.
"出去,西楚!"离格的一声令下,西楚很是听话的出去了.
"离格哥哥!"
“你看,你还是叫我离格哥哥.为什么你不能只叫我离格呢?为什么你宁愿接受龙景欹的爱也不愿意接受我的爱!为什么!”
"如果恨能让你记住我的话,那你恨好了,我讨厌你的心里只有龙景欹,我讨厌你明明那么痛苦却还要装做很好的样子,就像以前,在丞相府上,你被折磨成那样,却依然对我们笑着说,我很好.小九,我真的好讨厌你……"
离格的吻霸道的吻上来,他的力气太大我怎么也推不动,他抓住我的手顶到头上,然后扯下我的腰带绑住,我越是挣扎就越感觉到离格下身的火热涨大.
他从我的脖子开始一路吻到腹部下方,我的身体上全是或青或紫的吻痕,他的一只手捏住我的茱萸,带着醉意的他不知轻重的扭动着,疼的我叫了出来,却在他的耳里成了一种呻吟.
“离格,你住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小九,不要抗拒我.”他说着手便一路像下摸索到我的菊花,我大叫一声”不要!”离格上来堵住我的嘴让我只能断断续续的发出一点呻吟,然后是他的手指抓住我的脆弱的□,我的腰下意识的颤抖起来.
“恩……离格……”
“小九……小九……”他低声的在我耳边呢喃着.
“恩啊!”
“啊----”
忽然我和他都压抑的叫了起来,那一瞬间离格撞进我的身体,没有充分的扩张下,我的身体薄的如同一张纸一样的被他撕破,而他却异常的兴奋，甚至连动作也粗暴起来。
“离格!离……啊!”他忽然举起我的两只脚到我的头上,我的腰被弯曲成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他直起了自己的腰,然后狠狠的抵了进来.
“啊---疼,离格,出来啊……”
“恩---离格,求你……恩!”
“离格……”
无论我怎么叫他他都没有任何反映,只是一味的抽动自己的火热往我的身体最深处冲撞,我绝望的看着他,离格,这是怎么了?离格,连你也这样对我!
新的生活
32
清晨时分，天色微白，冷清的将军府后巷里，一些行人往里看了看，便立刻走开了。
连看都没人愿意看我。小九，你看你都脏成什么样子了。
我傻傻的笑了笑，将身上有些凌乱的衣服整理好，尽量将身体上那些靡乱的吻痕遮盖住。
走出巷口，看了看宽敞的大街，习惯性的往右边的路走去，从始至终都没有往后面看一下。
走，走的越远越好，我再也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了！
身后像是有走动的声响，回过头去看，不过是只小狗从一旁窜出来，傻笑自己还有期待，扬起头享受了一下夏天温热的阳光便义无反顾的往城市外走去。
这个城市已经有太多的不愉快，而我也再也没有理由留恋下去，离开是最好的结局。
如同没有感觉的木偶一直在树林里胡乱的走着，直到黄昏被磨出血泡的双脚泡进了清澈的溪水里，那种牵扯着神经的疼痛才将我的神智拉了回来。
这里好像离皇城很远了，到处都是树，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正想着，便听到远处有马蹄飞奔的声音，伸长了脖子才看清，不远处的草地上，似乎有人在训练马。难道这里有人圈地养马？
那驱马的人身形很健硕，看上去大概三十几岁的样子，动作很熟练，他身后跟着的几个年轻人似乎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大概是师傅在带徒弟吧，那中年男子看到最后面落单的徒弟还不禁作弄似的跑到他后面空手甩他的屁股，羞的那徒弟好不好意思。
看到这样的画面我也不禁笑了，记得以前在皇宫，牛大哥看我走神了也喜欢在我屁股上甩上一手，我疼的老半天腰还在发抖，他以为是自己下手重了，跟我道了一天的歉，其实不是他的问题，那时候我每天晚上都被龙景欹强行拥抱，他在上我的时候就像一头疯狂的野兽，总是无止尽的像我所求，也不会为我的身体考虑，那时候我不过是他发泄的工具而已。
马群忽然想我这边奔来，在离我五丈远的时候（大概100米左右）停了下来，原来他们是要将马敢到水里喝水。
那个中年男子有些奇怪的看这我，也许是觉得我只穿了里衣在这森林里乱走有些奇怪吧，我拉了拉衣领刚想走，后面的人却大叫着让我站住，我没管他自己依旧往前走，那人却提了马跑到我面前拦住我的去路。
“让开，我不认识你!”
“你是……”那男人看这我似乎在回忆什么，我看着这人也感觉面熟，但是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那人却突然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然后傻呵呵的笑着从马上跳下来热情的抱住我。
“小九，你是小九！”男人过于强烈的拥抱有点让我喘不过气来。
“你是？”我还是无法想起这个人是谁。
“我是牛七啊，你牛大哥！”
我愣愣的看这这个男人，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胡渣，虽然有些灰尘，但是也还干净，和记忆里那个满脸胡子邋遢的牛七一点也不符合。
我问他怎么把那么大一把胡子给剪了，他笑呵呵的说都是为了家里的两个宝贝，没办法，老抱怨他的胡子扎人所以就给剪了。
我就疑惑了，我记得牛大哥明明就一个妻子，怎么才几个月的时间他又娶了一个？
跟着牛大哥回到他家的马场才知道，他说的两个宝贝是他家的儿子和女儿，都不到，才三、四岁左右，但是现在都会说话了，可爱到不行。
牛大哥的妻子是个很普通的女人，但是却很能干贤惠，吃晚餐的时候牛家马场的人和牛大哥一家十几个人坐了好长的一个桌子，牛大哥和牛大嫂都很喜欢我，一个尽的往我的碗里夹菜，那一晚是我有史以来吃的最开心最满足的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