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汁的生蚝、厚肉的大虾、香脆的炸鱿鱼、鲜味的三文鱼,再加上一杯冰镇白酒,使三人大快朵耳,无比满足!
"哇,太美味了!原来冻虾是这麼好食!"钟小佑说。
"对啊,你看看这个,原来是这样炸出来的,真香脆呢!"杜诺言凑到他耳边又开始讨论。
"这个龙虾刺身也很好吃呢!不过我还是喜欢中国式煮法,比较入味多汁!"
"对啊对啊!你说如果弄个龙虾汤,呃……然后又可以弄一个西芹炒鲜鱿,呵呵!一定很好吃!"
"我也喜欢这种煮法呢!"
"咳咳……我不是透明的!"许杰敲敲桌子。
杜诺言和钟小佑对视了一眼,然后合拍地向他伸出舌头!许杰只有反反白眼,一脸无奈!
忽然,许杰感到肚子里一阵锐痛,时轻时重,像是有根针在里面一样。
"你怎麼了?"杜诺言问。
同一时间,钟小佑也摸住小腹,痛得五官扭曲!
"你又怎麼了?"
"肚子痛!"二人同时道。
"大概……大概是那些生蚝不乾净!"许杰说。
"嗯……哎呀!我要上厕所!"钟小佑艰难的站起来。
"我也要去!"
於是,两位同病相怜的小冤家就这样齐齐上厕所,更加一边走一边你推我让,争先恐后!杜诺言望着两人捧腹大笑,然后目光炯炯的盯着桌上一大堆海鲜!
"呵呵!我不客气了!"
最后,许杰和钟小佑那份都被杜诺言吃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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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尼野生动物园是世上唯一一个室内动物园,这里有着澳洲的国宝级考拉熊、袋鼠以及各雒珍惜稀有的动物如金球蜘珠、黄脚岩石沙袋鼠、濒临绝种的鹤驼,还有身长7厘米,重达三十克 的巨型蟑螂!
动物园分有九个展区:彩蝶飞舞、无脊天下、爬行异族、峡谷飞行、午夜迷踪、骄阳似火、热带雨林、袋鼠悬崖和澳洲宝贝。每个展区都根据动物的原始栖息地而建,各有特色,让游客彷如置身於探险世界之中!
钟小佑有过到非洲的经验,对野生动物甚为认识,不过他说始终还是非洲的动物比较活泼漂亮,可能是因为这里的动物都被长期困住的原因吧!其实动物是应该属於大自然,而不是属於人类,更加不应该遭受人类的猎杀。
许杰不断用照相机拍下动物们的动静生态,它们好像知道有人在拍照一样,摆好姿势任由人们拍下它们的美态。澳洲土生土长的犀牛、欢腾跳跃的袋鼠、冷血的大蟒蛇、胖得不会游泳的小企鹅等等,一一记录在菲林胶卷下。
三人接着来到考拉园,他们手上各抱一只人见人爱的小考拉,跟它们作最亲密的接触!杜诺言抱那只考拉宝宝最为可爱乖巧,它的皮毛很厚而且非常柔顺,小宝宝就这样懒洋洋枕在杜诺言手臂上睡觉。
"宝贝……嘻!"杜诺言抱着它轻轻摇晃。
杜诺言抬头一望,一个奇景出现在他眼前,许杰和钟小佑抱着的那两只考拉竟然在打架!
"打它打它!!!"钟小佑咬牙切齿道。
"抓它抓它!!!"许杰把考拉凑近钟小佑那只。
许杰手抱那只考拉的体型比较大,眼睛细小,看上去总是散发出阵阵阴森,它会看准时机出抓,看来非常聪明!钟小佑那只则比较活泼好动,对着许杰那只张牙舞爪!
杜诺言目瞪口呆看着这个景象,不禁摇头叹息,终於深深相信物似主人型的说法!
"宝贝,我们别理这两个傻瓜!"杜诺言双手举起考拉宝宝,笑着走到另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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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行程终於到了最后一站,这一站是……香港!
小言,其实有时候最好的东西就在我们身边,而我们根本不知道,去感受一下香港吧!你知道吗?我一直都为自己能够作为香港人而自豪,她真的是一颗东方明珠,虽然地方很小,但是充满传奇和多采多姿!这个地方也充满我和你的回忆,全部都令我很难忘,很窝心!
小言,有一件事我想拜托你去做,回到家里以后,将屋子重新装修吧!把我所有的物品都捐给慈善机构,我觉得这样比起弃掉更有意义!
箱子里应该还有最后一盒录音带,那是我要留给你的最后一段话,如果你觉得合适,又或者调整好心情的话就听吧!
小言,我爱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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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机场内,三人同时拖着行李,只不过他们的目的地并不同。
"回香港的话记得找我啊!"杜诺言对钟小佑说。
"当然!"
"对了,你下一站去那里?"
"嘻嘻……去杭州!"
"什麼?"
"我钟小佑说得出做得到,我要去拜访一下令妹和伯母,呵呵!"
许杰偏过脸奸笑。
"呃……这样的话……祝你好运!"
"放心吧!我对令妹是真心的!"钟小佑一脸情深,完全听不懂杜诺言说话里的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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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枪内,许杰坐在椅子上一直笑眯眯,杜诺言看到他这副表情几乎失笑。
"唉,你说这次是福还是祸?我真的有点担心!"
"你放心好,以后你家里多一个小佣人,不是挺好吗?"
"阿怡不会这样折磨他吧?"
"前车可鉴也!"许杰指指自己。
杜诺言摇头轻笑,他望出窗外白云飘飘的美景,旅程终於都要结束了!
"终於要回家了!"杜诺言感慨道。
许杰紧握住他的手,向他报以温柔的微笑。旅程无论由开始到结束,这个男人都守在自己,情深不变,他是个多麼幸运的人!一生之中有两个这样爱他,这样刻骨铭心的爱人,杜诺言扣住他温暖的大手,心中许下终生厮守的诺言。
第 49 章
回到香港这个大都会,两人都感到有点儿不习惯,有一种好像来旅行的感觉。才一年多没有回来,却惊觉香港的变化是如此大!到底是香港这个城市变化多端,还是他们自己变了呢?走在那些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大道,两人都被噪音和烟灰熏得不舒服,说起来好笑,他们以前从来都不觉得这些是一回事。不过这里就是香港,要是变得乾乾净净,半点尘也没有她就不是香港了!
二人拖着行李踏进一年多没有回来的屋子,这里的一桌一椅仍然静静地躺在这儿,等待主人回归,在这里杜诺言几乎已经死去,往事如烟,是历历在目,总教人惆怅!杜诺言流泪了,他要应程俊宇的吩咐跟这里说再见,不过过去的始终要让它过去,因为还有未知而又精彩的未来等着他。
许杰把他轻轻抱着,抚顺他的发丝呵护着他。
"以后……我们在一起……"杜诺言哽咽道。
"当然!永远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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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修的事宜随即展开,两人合力把家俱一件一件弃掉,然后重新油墙,原本浅蓝色的墙壁被替代成很浅很浅,近乎白色的浅粉色。弄好墙壁以后就可以摆放新家俱,原来那张细小的沙发被换成一张啡色真皮沙发;圆形的玻璃餐桌变得一张长方形红木餐桌;那五边花形的天花板吊灯变得一盏优雅别致的水晶灯;白色的窗帘转换成一张木帘;房间里摆放了一张新的大床,上面铺了深蓝色的丝质床单;书柜和书桌也替代成现代感强烈的黑色书桌组合;浴室那两只属於程俊宇和杜诺言的杯子也给弃掉,换成两只他们在迪士尼买回来的米老鼠小杯子。
客厅中央放置了几个大箱子,杜诺言望着这些箱子淡然一笑。
"都收恰好了?"许杰问。
"嗯。这个箱子放的是旧衣服,那个是杂物,可以把这两个捐给慈善机构。另外这个是一些很有纪念价值的东西,我想把它留起来,可以吗?"
"可以!藏在杂物房,好吗?"
"嗯。"
杜诺言仔细环视这间完全变了样的屋子,他感触一笑,然后深呼吸一口,他要真真正正展开另一段新的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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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维多利亚港显得有点灰朦朦,杜诺言和许杰各端着一杯咖啡慢步星光大道,看见外地游客在景点下拍照留念,一脸兴奋,不其然又想起这次环游世界的旅程,旅行的确是一件值得令人兴奋的事,"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真是至理名言,短短一年多的旅程已经令两人体验了人生中的悲喜聚散,起起跌跌!
"你何时听最后一盒录音带?"
"不知道……总觉得现在不是时候!"
"不舍得了?"许杰平静问。
"有一点吧,可是我心里面还未准备好,想等内心安静一些的时候再听。"杜诺言呷一口咖啡。
许杰把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外人看起来就好像两兄弟一样。
"我怎麼觉得那个海港又好像变窄了?"许杰说。
"填海嘛!我记得小时候那个海港还是很阔的,几乎看不到对面的大厦,现在都窄成这样,坐渡海小轮几分钟就到了!"
"唉,才几年而已,所有事物都变得不同了!"
"可是感情不变!"杜诺言对他笑笑。
"嗯……说得好!"许杰凑近杜诺言耳边,"你说……我们八十岁的时候都可以像今天一样吗?"
"切……我看你八十岁的时候都已经老眼昏花,走不动了!"
"那麼你照顾我不就行了吗?老眼昏花的话,你就形容给我听!好像我失明的那段时间一样!"
"好啊,老头子!"杜诺言调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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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两人并肩靠在床上,手上拿着一张张在这次旅程中拍过的照片。第一张映入眼帘的是杭州西湖的断桥美景。
"那次真的别提了!唉……我万万想不到你妹子对我有意思!"
"那你怎样拒绝她?"
"我跟她说,这不过是你对一个大哥哥的崇拜!然后我告诉她我有喜欢的人了!"
"这麼简单?"
"嗯……不知道钟小受求爱成功不?"
两人相视一笑后继续欣赏照片,是西藏的布达拉宫。
"那次你晕倒,真的吓坏我!"许杰捏捏他脸蛋。
"普通高原反应而已!"
"总之就是不好的经验!"
接下来是迪士尼乐园,照片中两人抱着小熊维尼拍照。
"嘻嘻!你看这是什麼表情啊?像是去行刑一样!"
"唉……还小嗎?"
"我觉得你天真那副模样比较可爱!"
"不是床上那副模样比较可爱吗?"许杰在他耳边吹气。
"可爱就没有了……色魔就差不多!"杜诺言笑说。
许杰往他脸颊咬了一口.然后翻过另一张照片,是罗马的愿许池。
"这个许愿池真灵!愿望原来真的可以成真呢!"许杰甜甜地笑。
"切……"
杜诺言舒服的靠在许杰肩窝里。下一张是梁文俊和Denis接吻的照片,望着这对幸福纯真的小恋人,两人都同时会心微笑。
"那次你干嘛偷吻我啊?"
"是他们叫的,我不得不从,而且……我也想亲你!"许杰轻吻他的额头。
接下来是塞纳河的风光,许杰永远无法忘记在法国晕倒那一刻!下一张是希腊米科诺斯岛海景,那是许杰重见光明后拍的照片。
"你知道吗?以后我也不会太依赖照相机,经过那次失明以后,我觉得最美好的东西应该留在脑海之中!"
"嗯……"杜诺言双手抱着许杰的腰身。
一张美妙的极光照片呈现出来,那芬兰他们体验了人间美好和大自然的魔力,另一张是他们在北极线上跳起的趣怪照。
"芬兰真的太美了,我们找一个机会再去吧!"杜诺言说。
"一定!"
杜诺言捧着他的脸啄了一下。
下一张是悉尼港湾,他们绝对不会忘记钟小佑这只电灯泡!
"真的很想看看他被你妹妹折腾那个模样!"
"呵呵!大概被踢出门口了吧!"
"不会,你妹妹一定要将人折磨得体无完肤才开心的!"
"哈哈……说得也是!"
二人收起照片躺下来,这次旅程所遇到的人和事他们都不会忘记!更加会好好珍惜他们之间难得的爱情!这一刻,杜诺言再也嗅不到程俊宇的气息,他抱紧许杰,这间屋子里以后就只有他独有而浓烈的男性气息。
"杰……"
"嗯?"
"这次旅程我很开心,谢谢你!"
"傻瓜!"许杰凑下去亲亲他的小鼻尖。
这间屋曾经见证过一段美好的爱情,如今另一段更让人窝心幸福的恋爱又再次上演。
最終章
天色由黑夜渐变成鱼肚白,慢慢看著天空好像亮灯一样变成灰蓝色,真是一种很有趣的感觉。杜诺言坐在床上背靠墙壁,手里拿著一盒录音带把玩著,许杰正在他旁边熟睡,微微发出鼾声,杜诺言摸摸他粗硬的头发温柔一笑。望著昏暗的天色,杜诺言觉得很平静,或者今天是时候要跟程俊宇说再见了。
许杰似乎感到有人在注视他,他缓缓掀开眼帘,就看到杜诺言盘膝而坐在自己身旁。许杰揉揉眼睛,伸了一个大懒腰然后坐起来。
"干嘛不睡?"
"我想听录音带。"
"要不我离开这儿……"许杰把手掌放在他后颈。
"其实你也可以听……"
"放心吧,我没有不开心,这是阿宇留给你最后的话,应该由你一个人去听。不如我去买早餐你吃吧,呃……白粥油条,好不?"
"嗯。"
许杰凑过去轻啄他的嘴唇,给他一个安心,他换了一件便服,对杜诺言笑笑就离开。杜诺言伏在窗前,此时外面正下著微丝细雨,一把黑色的伞子从大厦弹跳出来,许杰一直在无人的大街上行走,最后消失於街角下。
雨点有节奏地滴在屋檐上,使人心中感到安然宁静,杜诺言把带子放进录音机里,他深呼吸一口,重重按下按钮,看著里面的磁带慢慢在转动,程俊宇虚弱的声线飘浮於房间内。
"小言……咳,我的声音好难听了是吧?大概……离要走的日子不远了。其实我有很多说话想对你讲,咳咳……可是现在却不知道应该说什麼,呵!不过无论如何,环游世界一定很好玩了,是吧?咳……你知道我不只是想你去旅行那麼简单,更加想你体验人生,你现在有没有觉得这个世界其实是很大的,而我们是多麼渺小!咳……生老病死其实是不断循环,但最重要的是活得有意义,咳咳……咳……所以……所以我没有抱怨上苍,因为我的人生已经由你为我填满,而且很精彩呢!可以说是一个完美的结局,我很满足!
所以,为了我,好好活下去!没有任何一件事比起用眼睛去看这个世界更加美好,我不是讲过最好的东西其实就在我身边吗?咳……每天都有这麼美丽的日出日落,为什麼不好好去欣赏,却为了一些无聊事而去争斗呢?
虽然以后再也没有我的声音陪伴你,可是还有许多关心你、爱你的人在你身边,你不会孤单的!我亦相信,就算听不到我的声音,你都一定会把我铭记於心中。你知道吗?我们已经很幸运了,有很多人在这个世上寻寻觅觅都遇不到真爱,可是我跟你都遇到,不是很值得高兴吗?咳……尝试往另一个角度去看吧,"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这句话并不是消极,而是告诉我们就算不可能一生一世厮守,但只要有一刻是真心爱过对方,那就已经没有什麼好遗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