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爷----淡生烟

作者:  录入:08-28

  孙广延撅了撅胡子,“我看他大体还是个老实人,那时的事也不能全怪他,再者,咱们也没甚损失,就说他还是回来帮忙算了。”
  孙少爷睁大了眼,心说你这老头知道甚么损失?少爷我损失大了!心里这般想着,尾椎下头立时就隐隐作痛了起来。
  奈何被孙广延讲得无话可说,遂看也不看那人一眼,扭头就进了房里。
  从此正眼都不赏他。
  这日下午下了场薄雨,雨停了没一下又放了晴,正是一雨洗烦溽,天气爽如秋。
  孙少爷取了私藏的好久,懒得温热了,就着壶嘴痛饮了几口。细细一品,凉也有凉的滋味,醇也有醇的好处。
  只是略略的伤身,没一下就酡红了脸。
  郦寅初三下五下往板子上搓了大堆衣服,偷了空去看孙少爷。
  一进院子就见他醉卧藤椅上,了不知南北,面颊嫣然若傅粉涂脂,那粉色从脸颊脖颈一直向下延伸进了微开的襟口,当下口干舌燥,一阵蠢动来,只想伸出魔爪去掐一把水嫩,揉一把凝脂,揉揉记忆中柔细乳 头。
  可孙少爷本就恨着他,贸然动手动嘴只怕没了后福,只好愣愣看半晌,干舔了舔嘴,骂了声娘,寻了个地方去泻火去了。
  这般禁欲的日子,他竟也觉得舒适,真是,真是,老天爷赏他了个脱胎换骨的机会。
  你道是怎回事?
  他原是山贼头目,正是劫了孙少爷的那伙。那天练功出了岔子,文火武火纠错不清,内气冲了肚腹头脑,于是狂性大发,冲出了寨子。也怪孙少爷倒楣,他发狂后脑里只记得他最后见的那些人,唯独孙少爷一个是细皮嫩肉,俊俏脸蛋,就一路寻着他的行迹追了上去。
  直到了那洞穴,将他摁在身下泻了一通内气邪火。
  醒来经脉错乱,神智不清,便甚么也不记得了。
  那时在乡下,就仿佛睁着眼做了个把月的梦,行尸走肉般的自己一瞬间清醒了过来,既认得活人,也识得危险,无意中撕了那条毒蛇。
  郦寅初一边摘菜,一边回忆孙少爷那销魂小 穴,还那知趣的淫 声,心里战鼓狂擂,默默思忖:老子恐怕是一股脑栽进孙少爷这南风里头了,还栽得心甘情原,甘之如饴。
  他现在出口少称老子,见人不发脾性、不枉夺人命,对清贫百姓一丝苛难都无,虽不如傻子时候笑容满面,却也减了煞气。那小狗原先只肯亲近他半刻,如今也能在他身边停上一刻。平日勤加劳作,闲时偷窥他家大少爷,自得其乐得很。
  若世上真有佛祖,只怕会一手合十,叹道:若人有过,自解知非,改恶行善,罪自消灭,如病得汗,渐有痊损耳。

  20

  傻子包揽了孙家众多力气活,孙少爷也便对他睁只眼闭只眼,只不理他,这样过了几天清闲日子,孙少爷接了一封书信。
  信是从樊城寄来的,落款一派尺幅千里,只不过三个字,宋双珏。
  大意是说,他已经先一步去探望叔父,叫孙少爷随后过来。
  孙少爷摺了信纸,看了眼和孙武一人拖着个笤帚的郦寅初,唤道,“孙武,去布庄找掌柜的取三箱锦绸,就说是要进樊城用的。”
  孙武甩了笤帚,哎了声,问道,“少爷,那这次我去不去?”
  “你在家里看着,一是管着院子,二个看着二少爷,别叫他惹事。”
  “孙伯也不去么?”
  “孙伯年纪大了,车马劳顿怕颠出病来,也不去了。”
  孙武指示怔在一边的郦寅初,“你把地扫完,就去洗衣服罢,我有事做不能陪你了。”一溜烟跑了。
  郦寅初正想问他孙少爷去哪里、去几天、做甚么,顾首间,一个跑了,一个躲了,一腔不耐无处发 泄,冲着墙头一只过路野猫狠狠一瞪,将它吓得喵呜一声蹿走了。
  等他隔日醒来,孙慧崇在,孙广延在,孙武在,那胖乎乎的顽皮小子孙立也在,早饭按时上了桌,证明刘大姐也在,独独不见了孙家大少爷。
  “大少爷?”
  孙广延捋胡子,“他去了樊城有事。”
  郦寅初追问,“甚么事?去几天?”
  “那我可不知道了,既然宋公子同他一起,想必会游玩一番再回。”
  郦寅初自然记得那个宋双珏,长一张狐 媚,两次三番约着孙少爷一夜不归,他懵懂混沌时不明白,现在却是知道的,大抵脱不开温柔乡三字。
  青天白日就扯了孙武去喝酒,初时还只是埋怨,“你们少爷怎么不把我带着?遇到甚么事怎办?那些个狂蜂浪蝶登徒子,要不轨怎办?”
  后来酒入肠肚,口气几近暴怒。
  “娘老子的!你们少爷莫不是傻子?老子是傻子的时候把老子带进带出,好吃好喝的养着,老子好了把老子弃如敝履,是不是魔障了?”。
  眼下他满脸煞气,孙武是敢怒不敢言,轻声道,“英雄怎地不干大事去?”
  郦寅初眼睛冷冷一扫,心说老子的大事就是你们那美人少爷。
  孙武声音愈小,“你现下追上去,也还来得及,你好歹有几手好功夫,起码比少爷带去的几个劳力强,就是多个帮手也好,何况,你去找孙伯要钱,他断不会不给。”
  郦寅初斜眼睨他,突而一弯嘴角,点头称是,“你说得是,我都缠了这么些天,自然要继续缠下去。”
  再说孙少爷这头,到樊城后先在客栈住了一晚,第二日起了大早,收拾得神清气爽,等到了巳时正,把东西抬到了直隶州长府,袖金以贿门人,进了大宅。
  宋双珏先迎了出来,“孙兄!”他脸上笑靥如花,是真欢喜。
  “宋兄,州驾大人在家么?”
  “在在,叔父早就念着孙兄了。”
  孙少爷敛目一笑,让随从留在了前院。
  “我着人定了画舫,届时邀你游湖,可要赏脸。”
  “一定,一定。”
  两人正说着,廊渡处站了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一身臧色素服,结一个灵髻,正定定地看着他。
  不由绽出了个礼貌笑容。
  那人也回他一笑。
  “他姓谢,也是从商,要去内院等候叔父的。”宋双珏一句话,将那人地位、作用都点了个通透,一牵孙少爷袖袂,带着他走了。

  21

  宋双珏叔父是早年进士,一身儒雅气,雪白髯须,看着慈眉善目,为人是匪官。所谓匪官,是说他对上贿赂,对下盘剥,对商贾竭力克扣,所得所获,却具以他私人名字赈济贫苦、救人危难,樊城内外,有不明真相的,都对他称道不已:世无侠义,宋州驾义薄云天。
  孙少爷不敢得罪这尊神煞,只要他开口道声想念,就捧着银子颠颠地奔来进贡与他。
  宋州驾也满意,笑弯了眼,“你们二人都是孝顺孩子,既然来了,就好好玩一趟。”
  又坐着闲话了几个来回,各叙寒温。
  宋州驾寻了个空隙,歉然道,“我里头还有朋友,先进去了,双珏好好招待着。”
  “双珏晓得。”
  “大人慢去。”
  等他进去了,宋孙二人自然少了拘束,说话也随便了,“走,去茶肆听听说书。”
  “正好我也饿了,去吃些点心填下肚皮。”
  接下来便又是茶肆,又是饭馆,又是赌寮,到晚市开了,宋双珏又拖着孙少爷逛到花灯摘下、灯火阑珊,几要累得瘫了,才放他回客栈休息。
  临别前还捉着他手指道,“明日巳时正,还在这处见面,孙兄可要准时来。”
  抛了个媚 眼,踱着步子走了。
  一连几日都是这样过来的。
  这夜月明星稀,孙少爷喝过茶水就躺下了,岂料睡没多久,身上热了起来,燥得难受,辗转了几回,一睁眼咽了口唾沫,他下 身那根,已经挺了起来。
  起身又倒了满杯茶水,一口灌了。
  用手一捋,非但没消火,反而连四肢也软了去。
  正烦着,闻到一阵似香非香的烟味,才回头往窗边望去,脑壳一沉,半晕了过去,接着便有人撬了窗户,翻身进来,取了绳子将他一缚,往肩上一扛,又扒着窗户,跑了。
  郦寅初挂在檐壁上打了个呵欠,把气一叹,踏尘无声地追了上去。其实他早到了樊城,沿路打听,很快就找着了孙少爷一行的落脚处,也住了进来。习武之人细微声音都入耳,他只闻得飞檐脚步,屏气仔细一听,竟停在了孙少爷那二楼,当即跳将起来,溜了过去。
  想着先教他这心肝少爷小吃一番苦头,再出来英雄救美,最后美人无以为报,恩怨一笔勾销,来个以身相许。臆想着那快活景象,忍不住咧着嘴笑了出来。
  那人驮着孙少爷一直到了一处大户人家,从后门光明正大地进了去,死活都未察觉郦寅初的存在。
  郦寅初认准了房间,几个纵身,就伏在了屋顶上,小心揭了片绿瓦,向下看去。
  就见孙少爷被软软地放了下来,眉目半敛,唇色嫣红,颊上亦如染了薄胭,他本是睡中醒来,一件绫绸单衣敞到了胸口,红艶乳 晕欲露不露,更兼被那条粗绳绑得诱人之极,当下就哽了口残唾。
  底下站了两人,一个中年男子,一个黑衣劲装。
  “多谢这位大侠达成谢某的心愿,多谢!”中年男子一拱手,眼神还牵涉在孙少爷身上,挪也不挪。
  那黑衣人也不多语,想必好处已经到手,也一拱手,推门去了。
  中年男子轻柔地解了孙少爷身上绳子,唤道,“虽然你岁数大了些,但模样实在俊俏,竟然比宋公子还秀气几分,我对你一见倾心,又怕你不好此道,这才出此下策,孙弟,我一腔魂牵梦绕,你可知道?”手里极温柔地抚着他的脖颈,又俯身去亲。
  “好弟弟,只消与我顽一回,包你得趣……”手已伸进了他衣里。

  22

  孙少爷早被下了春 药,又吸了迷烟,周身一点力气也无,一双水漾了的双眸半睁半闭,像是要落泪,中年男子够上去吻他脸睑。但见绸质单衣底下一双形状清晰可辨的大手,连那手正揉捏着的地方也勾勒了出来。
  郦寅初不禁血脉奔腾,心里既有对那中年人的杀机,又有种禁忌快意,更想提胯纵 欲,与他杀痒,目眦尽裂地继续看去,那人掀了孙少爷上衣,把手滑到他下头,被孙少爷闲着的两手着了几下碎拳,看来是不痛不痒。
  “嗯……”
  孙少爷身体虽无力,但早在客栈就知自己是被人惦记上了。一看到正主,真是一惊,你道那人是谁?正是当日宋双珏他叔父府上那位客人,心里暗骂:好个斯文败类、衣冠禽兽,还不如实在的禽兽郦寅初。他知那人既然花了番心力,定不会吃隔夜食,并且下 身阵阵热燥饥渴,谷欠火焚身,明白大势已去,遂死了心地敞开了腿,有气无力道,“只请哥哥轻些……体谅我是初次……”
  男子听罢心花怒放,动作益发怜惜,“孙弟真是明白人……你也知道,这般不光彩的事不好告官问罪,我好好疼你,你只管享受我服侍罢了……”伸手扒了孙少爷的裤子,膜拜般吻着,直吻到了他白嫩腿根。
  “啊……”
  孙少爷那胯 下扭得,把屋顶上的山寨大王看得面色铁青,连掀了几片瓦,蹑声跳将下去,还没让那人明白出了甚么事,就被他敲晕过去。
  郦寅初瞪了眼孙少爷,咬牙切齿道,“原来你是真正豁达!”
  “你……”
  看他盈着泪光吁喘不住,终究不忍责备,拿绳子把那中年人绑了结实,又脱了他一双白袜塞进他口里,将他靠在一旁,跟着就利落解了自个腰带,只露了根大鸟一柱擎 天,目光里透着沉沉暗示,昭然若揭。
  孙少爷身上裸了泰半,脸上涨红,张着两腿一副可怜,郦寅初把他一横抱去床上,寻到他微张双 唇长驱直入,纠着一条肉舌直抵到他喉尖,叫他有残唾也不能吞咽,要呼吸喘气也不能,几乎呜呜哭了出来。
  铁砂般大掌则一举撕了搭在他身上的零乱单衣,摸到那挺 立乳 首,稍一揉扯就肿突了乳 晕,“你看你,这样淫 乱,怎会是初次?”
  “呜……”
  孙少爷几时受过这样欲罢不能的罪,周身似火不提,胯 下硬 挺汩汩溢着淫 水,连后 穴也是又麻又痒,只盼人替他降温,解了欲 火。迷烟的效力过了些,他忍不住抬手搂住郦寅初的脖子,“好难受……郦寅初!”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唤郦寅初的名字,只觉无助,要攀着根救命稻草就好,郦寅初眼眸一深,舔着他胸线一路往下,到了他身下,抬眼一笑,张嘴含了。
  孙少爷腰一抖,一手抻到了他浓密发际里,一阵噤声慢叫。
  郦寅初嘴里剧烈动着,连丝罅隙都未放过,每一吮,都要叫孙少爷两瓣白 嫩豚肉在被单上磨蹭一回,没几下便将他吮出了精,软摊在床上,粗气不断,揪着自己头发的手也撤了力道。
  这一缓下来,又捉了他的手指,从指尖舔到了手心,就见他才泄过的地方又有了精神,心里一紧,挑眉将他翻了个面,两腿叉着趴到了仰躺的自己身上,腰 下一挺,低哑道,“含着。”
  几乎话音刚落,下 身一暖,进了处温润紧 窒,不由爽利得一哼,大手掰着孙少爷豚肉,伸舌捅进了他那热得快化了的小 穴,那里头正如小儿吮奶,一缩一合,一凑一送,吸着自个的舌头不放,于是胯 下更是激亢,在孙少爷口里猛胀了一圈有余,噎得孙少爷那丰润豚瓣,热烈摇了起来,这样情 色美景,郦寅初怎忍得住,腰身一麻,竟射在了孙少爷脸上。

  23

  虽说射了,可还是好大一团硬 挺,郦寅初扯着孙少爷趴跪到床上,将手指抻到了他嘴里一番搅 弄,另一手也不闲着,扶着自己贲 张,一没进了他被润 滑好了的谷 道,销魂得,只觉魂灵就要自脑门飞出去了,也不管孙少爷是不是能承受,甩开膀子就撞击起来,那谷 洞亏了春 药,比前二次还要敏感百倍,他腿脚几乎都要软了,嘴里粗气直喷,回回都插至根部,大抽大弄、大进大出,爽利不可当,几不能自息。
  孙少爷被他插得失神,那根物事在床上一耸一耸,不知甚么时候又去了次,口里衔着他的手指,忍不住舔了起来。
  郦寅初当下一颤,提着他肋下转了个面,一看他满面满身,浊白点点,肉杵硬极,不由得猛扳起他腰豚,狂 插逆扭。
  “啊……慢点,慢点……快……”郦寅初动得剧烈,孙少爷手摸着身上两处,随着他的猛力动作,轻揉重捒,浪 荡得直叫。
  “心肝,你需再荡些,我才更欢喜。”郦寅初眼角都充了血,甚么房中术,甚么阴 阳 交 合功,通通忘在了脑后,只为身下这人狂浪无拘,一时兴起,就着肏姿势,将他抱了起来,下了床,坐到那中年男子身边地毯上,借了上位体重,猛肏了半晌。
  “嗯……啊……”
  孙少爷白汪汪的皮囊,就被这山寨头子掐在手里,一根紫 黑粗 硕在下头耸动,如入无人之境。他被插得实在兴起,申吟道,“要捅坏了……呜……”
  字里行间既是痛楚,又是甜腻快 意,更是无奈之极。
  “啊,痒煞我了……”
  得趣之后,逮着粗俗言语一通乱叫。他本不是色即是空的君子,他擅享乐,于是一旦为情 欲支配,愈加无所忌惮,直着腰身在郦寅初怀里纵 情扭 动,一身薄汗在灯下看来,亮如鬼魅,说不出的蛊惑。
  在外院的谢家仆庶听了个隐约,不禁面红耳赤,一个说,“真是个浪的,被男人玩也能叫成那副模样。”
  一个又说,“还不是老爷给人下了药。”
  接着齐齐对视了一眼,不闻不问了。
  再说这厢,郦寅初是怎样抽 插都觉不够,重重和孙少爷亲了一回,让他扶着圆桌站起身来,抽出大鸟,又从他后面插了进去,每一进 出,沉甸甸肉 卵就撞在孙少爷油腻豚根上,啪啪作响,好不色 情。
  这时谢长滢也悠悠转醒,就见面前一双人 肉纠缠在一起,迎来送往,你追我咬,满身的淫 靡痕迹,被他喂了春 药的孙少爷靠坐在圆桌上,一只长臂搂着那壮汉,另一只揉着自己一对红 肿乳 首,还两条雪 白长 腿缠在他腰上,一脸醉红,淫 息不断,好哥哥好大鸟的直乱叫,原是壮汉胯 下铁样火热噗噗乱捅,把他内 里捅得霪润滋滋然,带着那猩红肠肉一进一出。

推书 20234-08-30 :一朵云的温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