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依然笑著,笑里宠溺中带著点恶意:「你看!」他戳了戳外面的玻璃瓶子以後跟我说:「你知道这玻璃瓶子是用来做些什麽的吗?」
「抓住它……?」我歪了歪头看著晟,困惑了。
「对!」晟一副脾气很好的样子点了点头,笑得颇得意:「抓住它以後呢?」
我傻傻的望著他,等他来给我解惑。
他笑著戳了我额头一下以後说:「关住它,就是用来玩耍、戏弄,和观赏用的。」
然後,他的语气变得异常的温柔:「用玻璃瓶子,就是可以随时看到他在里面啊……至於瓶口,」他轻笑了一声:「那是用来玩它的,不是给他逃的。」
那时的最後他说些什麽呢?在陷入黑暗前,我做了最後一次的挣扎,拚命想回想起那时他说的话。
然後,想起来了……那温柔的声音回盪在耳边,彷佛是现在在说的一样:「放心,它认清现实之後,就会很乖了。」
我想,会让我伤心的,是因为那是他……
胸口一抽一抽的疼痛,伴著不知何时落下的泪,又苦又咸的。
我面向黑暗,不想看著他,也不想让他看到我流泪的样子。
……他刚来时看著我的那一眼,又冰冷,又带著不屑和嘲弄,比以前那大婶看著我的眼神,都还要令我心碎-原来,为他而感觉到忧心和疼痛的感觉,还不是最痛的。
一盆月光-6
没有他的时间伴随著黑暗与泪,我第一次知道等待也是有味道的,而黑暗,也可以是又苦又咸的。
我想他。
梦境好像被搓成细条,伴随著黑暗,烛光,摇曳的影子与号叫的风声,伴随著他的笑容……与眼底的那一抹温柔,和我的泪。
总是在半梦半醒中想他,可是他总是不来。我想就算我知道我跟他的差距差那麽大以後,我也是没有办法放开他了。所以我可以留在在这边,我甘愿……被关在这个小小的地方……
你可不可以来看看我? 一下就好。
我开始有点能理解,比起一直尝到冷的人来说,刚碰触到温度却又马上回复到冷的环境……那才是最冷的。
因为手残留的馀温会慢慢消退,却减弱不了记忆中一碰到那温度时带来的惊喜。
我总是一遍遍想起他刚来的时候倨傲的模样,我想起他给我的笑容,想起他的吻,想起他担心我的时候满头大汗的模样。
想起他修长的手与漂亮的指甲。
他的一切都是我所眷恋的,如同很久很久以前,对那盏烛光有著异乎寻常的渴望……
那是我怎麽样都抓不的光,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比「抓不到」更遥远的东西—连看都看不到。
黑暗让时间的边界变得模糊,我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一睡过去是睡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梦著还是醒著的。
只知道自己有时候醒来时,会以为他来过……然後也许在稍晚之後发现根本是梦,有时候怎麽分都分不清。
我努力让自己活下去。
即使—我慢慢的开始渴望,要是能死去就好了。
我有点懂得思念是多麽的磨人,也有时候会开始想像……要是我死了以後呢?
我期待做一个永不醒来的梦,那就不会发现他走了。
就不会看见他冷漠的眼神,与淡淡嘲弄的笑著的唇角。
有时候大婶来时会笑著看我,歪著嘴角,斜著视线的那样笑著说:「哀哟,你还真是不幸啊?这样的人还需要我服侍你哩!」
不幸。
要是这词能形容我的处境的话就让她用就好了。
我只是想著一个人……
等候。
我好像又回到了当初习惯黑暗的时光,只是那时候的我总是坐在栏杆旁期待著什麽,现在的我却宁可一辈都睡在床上,在我最阴暗的那个角落里,慢慢的沉沦。
最好就这样陷在黑暗里。
这样的日子直到那天,他来了。
他带了把钥匙,喀擦一声的开了门前的锁,然後进来,再把门小心翼翼的阖上,把锁锁住,把钥匙收好。
我透著黑暗迷迷蒙蒙的看著他的举动,既无法思考,也没有力气说些甚麽。
我没有能力分辨那是不是梦。只知道,他来了……
他在黑暗中跌跌撞撞的找了我许久,最後才在床上发现我。我只是贪婪的望著他的身影,又觉愉悦,又觉伤悲。心底有一股怎麽都无法熄灭的冷,让我没办法抬起手去叫唤他。
即使那麽疲惫我也不愿阖眼,我怕一眨眼他又不见了,如同好多次他出现的梦境,他越走越远,我却被栏杆挡著,无法抓到他……
任凭他的袖子,从我指尖滑过。
我觉得身体里有一种难用言语形容的累,从心底扩散出去,让这麽久以来的我,都有种不愿下床的感觉。
我想活著,但我连他是不是希望我活著,我都不能确定了。
「岳……」他的声音带著颤抖,摸著我脸的手那麽轻,让那温度都变得好不真实。
「晟……」我轻轻的说著,却不敢抬起手去碰他。
「……」他眉头皱著,却俯身下来轻轻的抱著我,越搂越紧,紧得让我有些发痛。我的头慢慢的靠向他的肩膀,眼睛热热的,鼻子发酸,心间有种疼痛的感觉,让心跳每次击在胸口,都好像特别真实。
「你怎麽变得那麽瘦……」他的声音里的那种酸涩我不懂。来不及管那低低的声音是否带著些哭音,我只是尽量的靠紧著他,没有了栏杆的阻挡,他的温度变得那麽真实,好像疯狂的在蚕食著我,
「晟……」我眨了眨眼,泪就忍不住滴了下来,犹如千万个漆黑的日夜。「我冷……」
我不明白,为什麽在梦中无法轻易说出口的事,现在却说出口了。
我只知道他的体温烫得那麽真实,让我的泪一直一直忍不住。
「乖……没事了,没事了。」他紧紧的抱著我,声音又是小心,又紧张,让我的心暖暖的,暖到酸涩得想哭。「以後,我绝对不会让你再觉得冷了,我保证。」
他用力的握起我的手放到了他的脸上,似乎是想用他的体温温暖我一样。我努力往他身上靠去,想告诉他……我的心底,有点冷。
那是因为我知道,再过不久,他又要走了……
到时候黑暗又会变得又酸又苦的,这里还是一样的冷。
我不敢再想像,不管有他的日子还是没有他的日子,到最後消失的总是他。
那让我开始痛恨那栏杆,痛恨不出去的我。
那後我曾怀疑过,他是不是想让我认清我走不出去的现实……可是他没必要这样。因为每次他的离开,我都一次比一次清楚的认识到,他其实没必要来看我的。
他可以选择不来,因为我过不去。
我是他的,可是他……却不是。
或许他身边有很多很多像我这样的人吧,或许他有去看很多很多像我这样的,或许……他并不需要我的。
可是想了再多,我也只能在这边等他。
我要偷偷虐待自己让他过来,可是那也没有用……我答应过他要活下去的。即使是这样跟自己说,那饭也变得咸咸苦苦的。
「晟……」我的泪越流越多,他心疼得放开我,小心的拭去我的泪,却怎麽拭也拭不尽。
「岳,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他的吻密密的落在我的脸上,我小心的回吻他,唇一接触却怎麽都停不下来。
「岳……」他将我放倒在床上,欺身上来,有时候热吻,有时候却只是细细的在我唇边轻啄著,他反覆的抚摸著我的脸,我的手,我的发丝,甚至是一遍遍抚过我的衣裳。
然後,他撑起身子,透过黑暗直直的看著我的眼睛,看著那黑色眼睛里的复杂情绪,我只觉得一阵热流流过我的心尖,连最後一点冰冷都不自觉融化了。
「岳,我能碰到你了,能碰到了。」他轻声说著,语速又急促又热切,他举起手一遍遍的摸著我的脸,过了好一阵子才说:「你不知道,我有多忌妒……」他轻声说著,那语音放那麽轻那麽慢,让我有种发颤的感觉,却不知道为什麽。「我讨厌你背著我,走到黑暗里。我讨厌这里,我讨厌你躲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上次也是,上上次也是……」他低喃著,眼睛却盯著我不放,我不知道为什麽流泪,但是心却暖暖的,没办法动弹……
「岳只要看到我就好了。」他又扑上来吻我,手几次摆弄便把我衣服给脱了,在我身上游移,啃吻著。每次肌肤碰到他的时候,就会产生一种炙人的热意,不自觉让我有些害怕。我紧紧的扯著他的袖子,他却只是对我笑笑:「岳是我的。」
他说得那麽肯定。
眼眶有些发热,我不禁勾著他的脖子,仰首吻了他的唇一下,他却又笑了,压住我的头变是一个深吻,吻得我浑身发软,气喘吁吁……我把我奉献给他所燃起的火,而他的声音是那麽的暧昧又那麽的笃定:「我要让你的全部都属於我……让不管在哪里,都只能想到我。」
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为什麽我会感到害怕,就已经不自主的跌进了他的怀抱,和他密密的吻中。
---
写到我自己都快哭了囧
我不想写H 慢慢等吧 花哈哈((逃
一盆月光-7 H
他反覆的玩弄著我,每个吻都让我浑身滚烫。他轻轻的用手指抚弄著我的肌肤,从疯狂占有的表现,到动作越来越慢,最後呈现出一种令我颤栗的痴迷,每个动作都让我的身子浑身发颤。
我忽然觉得……我好像是被他放在手心上的。
我没办法做任何的动作,只要他触碰,我就只能本能的应和著他,就好像是被他掌控著,任他搓圆搓扁的,任他玩弄……
心底忽然掠过一阵凉凉的悲哀,也许我那时候就懂为什麽了。
他即使是在跟我那麽近的地方,我也是在牢笼里。
因为只要他不愿意,我就无法碰触他—他就像随时都能转身离去。
「晟……」我念著他的名字,闭上眼睛,有种情绪让我委屈得想哭,却不知道为什麽。
「岳。」他笑著吻了吻我的唇瓣,一把将我的裤子扯了下来,手握住了我下面那里,就开始反覆的抚弄著……
「唔……嗯……」我身体的反应让我感到害怕……那麽的滚烫又那麽的渴望,我用力的握紧了床单,身子却抑不了的弓了起来,呻吟从我的嘴角溜走,握著天花板的眼睛有些模糊,我不太懂我现在在做些甚麽,他给了我什麽,只知道我想要……
「岳,放心,把你全部都交给我……」晟的声音带著欣喜和霸道,他往下含了含我下面那里,让我一阵抑不住颤栗和呻吟,我不知怎麽的感到了一阵羞意,只能紧紧的咬著唇瓣不想让自己哼出来,他却笑著举起了我的脚放到了肩头,低下头舔了我的後面……
「唔……啊……晟,不要……」眨了眨眼睛泪就溜了出来,我手紧紧的握著床单不敢动弹,他却越舔越深,啧啧的水声让我在难以掩饰的羞意中有种被侵犯的感觉,他好像狠狠的把我最不希望别人看到的部分剥开,慢慢却坚定的进到最里面……「不要……晟……呜……」
感觉那个软湿的感觉近到了越里面,带著一种从下身绵延而上的酥麻,让我的身子都快软了,我努力扳开我紧紧握著的手,从我两腿间穿过去试图推开他的头,泪模糊了我的眼睛,流到了嘴角感觉咸咸的。我知道我不想他那麽做……我不敢想要他那麽做。
他这样子让我害怕,好像「我」就要溜走了,的一切都要变成他的,那我不知道我有什麽,我还有什麽,我开始恐惧我会认不得我自己是谁……
即使是这片黑暗,好歹也是我熟悉的。
「呜……不要……」
也许是因为我挣扎得太过激烈了,他终於将头抬了起来,让我在剧烈的喘气中产生了种终於的感觉,身子忍不住的放松下来,才感觉那酥麻的快感那麽强烈,後边好像还残留著他舔的感觉,感觉就好像他还在那里反覆舔吻著,又羞耻的还想要他继续下去……
那又让我觉得委屈……我怎麽知道为什麽我会感到那麽委屈,就好像是他要把我的东西通通都掠夺走,我不明白……我是他的,我给他的,可是他这样子就好像想把我的意识也拿走,我并不介意被关在这里的,只要他来看我,反正跟之前的日子大概也差不了多少,但他这样,我害怕……
好像想把我弄失踪一样……他为什麽会变成这样?他想留下我什麽?
他却浅浅一笑,那绿色的眼睛直视著我,好像想把我的全部通通看清一样,但我却移不开头,避不了他的视线,就像他把我的全部通通锁住,让我只能看著他……我恐惧得浑身发颤,泪水直流,却在他浅浅一笑下又产生了想属於他想被他拥有的感觉,明明感到危险害怕,却又忍不住。
「岳,你在怕什麽?」他轻声的说著,语调温和得满满都是宠溺与包容,我只能拚命的摇著头,眼睛却离不开他,即使视线所及的地方都已被泪眼模糊。
「呵……」他轻声笑著,俯身下来吻了吻我的唇,一如之前那样的吻不自觉让我感到放心,我微抬起头回应著他,感觉她的舌轻轻的扫过我的齿间,和我的舌头缠在一起,温柔得让我想被他这样吻到死亡。
沉浸在他的吻的我即使听到一些细碎的声音也没去注意,没想到,没过了多久,我就感觉到一个灼热的东西抵在我的身後,巨大而有力,就好像想钻进去一样……我还来离不及尖叫和害怕,就感觉那东西用力的冲了进我的身子,带起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和泪水,狠狠的顶了进去……
「唔……啊……!!」
我弓起身子仰天叫了起来,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在脑袋那一阵空白中,我听到岳贴过来轻吻了吻我的唇,声音带著让我恐惧的霸道和占有欲,那的轻柔的说著:「岳是我的,我不会让你逃的……」
不要……
我慌张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却举起了我的脚,在我身子里用力的抽动著。那东西每次进来,我就能感觉到他的心跳与脉动,在几乎令我发狂的疼痛之下,还有种难以掩饰的快意慢慢的传了上来,我拚命摇头,却抵不了他的进攻,和身子掩不住的反应……他一次次变换不同方位顶了进来,带著疼痛和一种我不明了的兴奋,我身子禁不住的扭动著,在疯狂中一边喘息一边啜泣,直到他顶到了一点,让那几乎令我尖叫的快感冲了上来,我弓起身子,张开了嘴却发不出声音,好像所有感觉都被那阵快感给梗在喉咙,感觉心跳从来没有这麽清晰大力的敲著我的胸口,每次都带著疼痛,茫然中好像听到他的声音带著笑意说了些甚麽,却是不甚清晰……
而後他每次顶进来都顶到了那点,快感一波比一波强烈,我都快忘了我有没有呼吸,好像飞了起来,只能在那灼烫的欲望中翻滚,最後在他的狠狠一顶下,感觉下身好像什麽东西泄了出去,滚烫的东西喷在我的腹部还有里面,泪便不自觉得滑了下去,让眼前昏暗的天花板一刹那清晰了起来。我感觉浑身都软了,他的下面被含在我的体内,每次呼吸和收缩都可以感到他的心跳和形状……
不要……
什麽都还来不及抗议,我就感觉到意识一阵模糊,昏了过去……
-----
我真的不想写H……((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话说(钻出头来)……这篇是BE 我把後半部改了XD(继续钻回去)((不接受暴力殴打 你们这是欺负小动物……((你几岁了 并不算小动物好咪 ((松鼠就算老了还是小低 我还是小动物((永无止境的自我吐槽……
一盆月光-8
为什麽……晟……
我喜欢你,这还不够吗?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还是在漆黑的牢笼里,穿著衣服,身子是乾净的,他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