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留下你一人(生子)----万年猫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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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诉我一个人就够了。收拾这样的你不需要更多的工夫。”苏泯用剑直指著他的心口。
  “这江湖上动什麽都不能动情,你忘了我是怎麽跟你说的吗?”中年人目光飘忽地看向一边。
  “人太渺小也许什麽都动不了,但绝对会动情。”苏泯的剑轻轻碰触中年人的身体,“你这样的人是不会懂的。”
  中年人微弱地笑了一下,“要是真不懂就好了。你来吧。”说完闭上眼。
  手起,剑入,红色溅上苏泯的衣服。
  苏泯仍是面无表情,抽剑离开,“林纾门主自知罪恶多端,病入膏肓,自裁於林纾地洞。”
  霍天双,现在除了你,我什麽都没有了。
  地道的尽头只有大箱的武功秘籍和扎成捆的丝绸,连门主的头发丝也没有一个,夏幕夙和孟景君只得无功而返。
  刚刚上到地面,圣若臻就扑过来,头上都是汗。
  “怎麽了?”直觉不好,夏幕夙和孟景君异口同声问到。
  “有人急袭林府!我已经先派了庄里的人去了,恐怕不够!”

  《不忍留下你一人》 (古代生子) 66 开生

  六十六
  三人带人奔回去的时候,林府里已经是一片瓦砾,虽没火烧也好不了多少,房里的东西抢的抢砸的砸,外面更是乱七八糟,树干上都是刀剑的痕迹,还躺著十几具尸体。
  索性杨子萧和左右护法都不在其内,可更糟,他们失踪了。
  死掉的人多是中了醉芯阁的逢崖掌和戾邪剑。
  戾邪剑是杨子萧的独门绝技。
  夏幕夙拔腿往密室跑,孟景君呆立著,脑袋空了一下。
  杨子萧内力尽失二十年来一旦妄动真气就极有可能走火入魔。
  杨子萧,你在哪?
  孟景君从来没有这麽後悔过自己对杨子萧发火。
  “谢凝!谢凝!你在里面吗?!”夏幕夙跑到密室门前,使劲地敲了起来。
  舒谢凝靠在门的另一端,一手揉著坠疼不已的肚子,一手随便在门上拍了两下作为回答,立刻又缩回去,护住肚子,密室里冬天没有生火,他的衣服却因为满身大汗粘在身上。
  但凡是舒谢凝发出的声音夏幕夙耳朵的灵敏度就会提升数倍,他一下子就听到了几乎湮没在空气中的拍门声,惊喜地大叫,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下来。
  “谢凝,你怎麽样?有没有受伤?!”夏幕夙把自己整个像壁虎一样贴在门上。
  “没……呃、我……”舒谢凝难耐地吐出两个字,腹中一紧又化为轻微的呻吟。
  “你怎麽了?!”夏幕夙马上察觉,敲击著门想找办法进去。
  可从外开启石门需要教主印里面的宝珠,而且当时左右护法为了保护舒谢凝用内力击开石门破坏了门上双向开启的机关,现在这门是打不开了。
  夏幕夙正著急,忽听外面一阵长啸,气势悲壮慑人。
  是大哥,夏幕夙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心里突突地跳。
  圣若臻跑进来,说:“孟堂主去找杨子萧了。”
  夏幕夙真想跳脚,他还想和孟景君合力推开石门,现在可怎麽办啊?!
  “谢凝,你感觉怎麽样?!”夏幕夙焦急地在石门外敲敲打打,贯全部的内力在掌试了几次,石门仍纹风不动。
  “里面有人?”圣若臻惊讶地问。
  “谢凝在里面。”夏幕夙冷汗直流,谢凝的声音不对,似乎是要生了,他可不要他的谢凝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生产,自己一点忙也帮不上。
  “你喜欢的人?”看著夏幕夙焦急的样子圣若臻问,她是个豁达有见识的女人,知道自己得不到之後就能用平常心面对。
  “嗯。”夏幕夙点著头,抽出剑乒乒乓乓地砍著石门。
  圣若臻贴在一边的墙面上,感觉里面的声响竟比石门旁的声响跟清晰些,仔细一看,原来石门两侧的墙上各有一个琴弦粗细的出气孔,周围镶嵌著珍珠宝石,勾勒成壁画状,不仔细看很容易忽略掉。
  “这里这里。”圣若臻对夏幕夙招手,夏幕夙忙过来把耳朵覆在上面,许是舒谢凝坐得十分靠近,夏幕夙在外面能隐约听到里面不太平稳的呼吸声。
  “他身体不舒服?”圣若臻辨认著问。
  “他可能是要生了。”夏幕夙心里乱糟糟的,急躁地捏著手里的剑。
  圣若臻吃了一惊,“他不是个男人吗?”圣若臻自幼学习医术,男女不同的呼吸声她一听就听出来了。
  “是,他是男人,可他确实是要生了!”夏幕夙烦躁地说,忽而想起密室的後门,大踏步往外走。
  “你去哪儿?”圣若臻赶上来问。
  “後门。”夏幕夙一边跑一边回答。
  “後门在哪?”
  “湖底。我要潜水进去。”夏幕夙站在湖边开始脱衣服。
  “你、你知道冬天的湖水有多冷吗?这湖有多深,你要是过不去怎麽办?”圣若臻拉住夏幕夙急道。
  “管不了了!谢凝等著我呢!圣庄主,我只有谢凝一个,他正在生我们的孩子我怎麽可以不去陪他呢?!请你在石门那一端等一会,若我一炷香内没有过去,就赶快到门里去找人,信的过的人谁都行,一定要把谢凝救出来,他身体不好撑不了太久,必要的时候牺牲孩子也要救他。”夏幕夙认真地说,推开圣若臻的手,深吸一口气,猛地扎进湖里。

  《不忍留下你一人》 (古代生子) 67

  六十七
  冬天的湖水不单单是冷,更是寒,透骨的寒。
  夏幕夙一个猛子扎进湖里,只觉得仿佛掉进了冰窟窿,僵著手脚游动著往下潜,索性湖不是太深,不多久就看见一个方形的石洞。
  憋著气进去,三拐四拐,马上就要力竭气短的时候头顶上终於见了亮光,夏幕夙手攀住两壁,猛地抬起身子出了水面,站在一个石室中间的池子里。
  顾不得僵硬的手脚,夏幕夙三两下爬出来,推开门,登时看见了石室外间靠著石门坐在地上的舒谢凝。
  “谢凝!你怎麽样?!”夏幕夙的心被狠狠撞击了一下,扑过去把舒谢凝拉到怀里。
  “我、嗯……要生了……”舒谢凝看到夏幕夙松了口气,眼前一黑,瘫软在夏幕夙怀里。
  夏幕夙心急如焚,匆忙把舒谢凝抱到床上,脱下裤子,只见舒谢凝的後穴泛红,里面涌出小股的鲜血,微微开阖,大约开了一成左右。
  “谢凝!谢凝!”夏幕夙急著按舒谢凝的人中,缓缓揉著他的心口。
  舒谢凝身体底子极差,怀孕八个月的时候就经常胸闷气短。
  舒谢凝缓过一口气,挣扎著挣开眼睛,嘴唇苍白,脸色没有血色,头发粘在额头上。
  夏幕夙颤抖著握住舒谢凝的手,竭力镇定,扭曲著脸微笑:“谢凝,你看,我来了。”
  舒谢凝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撩了撩夏幕夙湿答答的头发,眼睛有些湿润,虚弱地说:“生火……我冷……”
  夏幕夙立刻跑去房间另一端的壁炉,从刚才出来的内室里抱出大捆的柴扔进去生起火。
  阴冷的房间渐渐温暖起来,夏幕夙一边生火一边打了几个喷嚏。
  火劈劈啪啪地在壁炉里响起来。
  “夏堂主,你在里面吗?!”外面的圣若臻听到火声喊道。
  “我在!圣庄主,我大哥回来没有?”夏幕夙贴在通风口上喊。
  “没有,我已经派人去找他了。”圣若臻说,“里面的人怎麽样了?”
  夏幕夙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好不好,谢凝要生了,我什麽都不懂啊!”说完就急忙守到舒谢凝身边。
  舒谢凝平躺在床上,衣服被汗水浸湿,贴在身上,一手按著胸口,一手贴在腹侧。
  “谢凝,你感觉怎麽样?”夏幕夙急著拿毛巾擦舒谢凝的额头,虽然不懂医术但也觉得舒谢凝下体失血有些太多了。
  “我、我……呃……”舒谢凝刚开口,腹部就急速掠过一阵尖锐的疼痛,源源不断的热流从下体涌出。
  “怎麽了?”夏幕夙跳起来,抱住不断颤抖的舒谢凝,心里像有把刀在割。
  “怎麽样?夏堂主!”圣若臻在外面叫起来,“你说给我听听,我也许帮得上忙!”
  圣若臻虽然没见过男子产子,但实在无法什麽也不做干等在外面,心想这男人产子兴许和女子差别不大,孩子从何处进去自然也就从何处出来。
  “谢凝、谢凝他後穴一直流血!”夏幕夙急得没了方向,顺手扯下自己衣服的下摆擦拭血迹。
  圣若臻暗叹不好,临产的落红只有很少,看样子倒像是血崩,叫道:“你身边带药了没有?”
  夏幕夙一柄快剑行走江湖,身边本来是有各种效用的药丸,可刚才一到湖里,不是掉了就是让水泡化了。转念一想,林寒扇的房间里也许有什麽当作宝物的奇丹妙药,便急急地放了舒谢凝,满屋子地乱翻起来。
  柜子里真的有一只药箱,里面瓶瓶罐罐不少,还贴上了标签,细看都是江湖上奉为宝物的灵丹。
  夏幕夙立刻挑出内服止血和缓解心悸的药给舒谢凝喂下去。
  “然後呢?”看著舒谢凝因为腹部的收缩而涌出的汗,夏幕夙继续问。
  “他、他的……开了多少?”圣若臻硬著头皮问。
  “一指。”夏幕夙用手指轻轻按压了一下舒谢凝的後穴,发现那里开始变软,血也渐渐止住,勉强开了一指。
  舒谢凝不舒服地紧紧蜷著身子,一手抓著夏幕夙的手,随著腹部的收缩嗯呀两声。
  “再等等,等等。”圣若臻知道舒谢凝的血已经止住,舒了口气。
  “杨子萧,你也有今天?!”宽大的房间中央架了一副刑具,黄昏的阳光从窗口射入,在地上画了一个温和的圆弧。
  一个头发半白的中年男子拿著鞭子柄挑著刑具上杨子萧的下颌笑得得意,“废人一个,要不是亲眼看到,我怎麽相信?”
  “你还是离他远些好,听说韦千苗就是让他一剑贯胸的。”乔越然抱剑靠在一边的墙上,轻声笑著提醒。
  “噢?没了牙的狗还是狗,我差点给忘了。”钱益奸笑道,“不过我可不是韦千苗那麽容易死的人。你当年气势正盛,杀我全家我都没事,现在你内力尽失,手下弃你而逃你还能把我怎麽样?嗯!”鞭子柄上尖锐的棱角在杨子萧脸上留下一条血红的伤痕。

  《不忍留下你一人》 (古代生子) 68

  六十八
  杨子萧脸上仍是淡然,静静地盯著钱益,直盯得钱益心里气愤至极,後退两步,扬起鞭子对著他没有没脑地抽打了一通。
  乔越然止住钱益,“别打死了,等他说出醉芯阁的宝藏在哪,之後你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钱益气哼哼地停手,“也对,你审,宝藏你拿去,我钱益别的没有就是钱多,人留给我!”说完,又在杨子萧身上补了一脚,摔下鞭子推门出去。
  杨子萧仍是淡然,正在开裂流血狭长伤口仿佛是长在别人身上的,只有头上渐渐滴落冷汗。
  “代教主,杨公子,你想好了要开口吗?”乔越然把剑解下来扔在一边,慢慢踱过来。
  “你能让钱益活著吗?”杨子萧突然问。
  乔越然抱头大笑,笑完一只手撑住头,露出一只眼睛瞪著杨子萧,原本英俊的脸上尽是狰狞。
  “真不愧是杨子萧啊,可惜钱益不是你,还好钱益不是你。”
  “钱益钱多,你爱财,他又知道你那麽多的事,真不知道他的脑子是怎麽长的,竟然还很开心。”杨子萧甚至轻轻笑了一下。
  “别人也无所谓,你都不知道你到底有多贵,不但是钱益,买你命的人都能排队,只是他的脑子比较简单罢了。你不要笑,钱益活不了,你也活不了!”乔越然抓住杨子萧的头发提起来。
  “你是什麽时候跟韦千苗勾结起来的?”杨子萧问。
  “我们没有勾结,我们只是都觉得你当代教主的时间太长了而已。怪你自己吧,挑谁不好,非挑我们两个先来应战。”乔越然另一只手陡然抓住杨子萧吊在刑具上的右手,狠狠地按压下去,满意地听到手指骨崩裂的声音,“都是你不好,你看看,左右护法都不管你自己跑了,你能靠谁呢?!”
  杨子萧淡淡地摇头。
  门外传来声音。“大人,留在林府的人都让林纾门夏幕夙的手下杀了。林府也让林纾门的人占了。”
  乔越然厌恶地用丝巾擦手上粘的杨子萧的血,漠然地笑笑,“杀就杀,占就占,一个大著肚子的教主公子难道还能有什麽大用处?”踢了踢杨子萧,“带下去,用盐水把他刷洗一遍,不准给他水和食物,也不能让他睡觉,明早再审。”
  “呃──”收缩来临的时候就好像有一只大手蓦地抓紧自己的肚子,使劲地向下挤压,舒谢凝把头埋在被子里,竭力忍耐,脖子上的青筋突突地跳著,一双手被夏幕夙攥在手里,指甲刚才痛极时抓衣服抓得裂开来,沾著鲜血。
  夏幕夙心疼地攥著舒谢凝的手,贴在一起的身体感觉到舒谢凝肚子的明显下坠和坚硬。
  “疼得厉害就喊出来──”夏幕夙放开舒谢凝的手,抱住他的胸口向上提了提,让舒谢凝半坐半靠在被子上,双腿曲起大开。
  姿势的改变加剧了肚子的坠涨,舒谢凝手捧著腹侧,汗水混著泪水从脸上滑落。
  “疼就咬我疼就咬我!”夏幕夙後悔得想撞墙,抱住舒谢凝辗转扭动的身体,把自己的手臂送到他嘴边。
  舒谢凝正疼得厉害,见夏幕夙又手忙脚乱地来添乱,不客气地一口咬上去,心里舍不得用力,腹中的孩子却满不在乎地用力向下蠕动了一下,嘴上就失了分寸,咬得见了血。
  “咬得好咬得好!”夏幕夙只心疼舒谢凝,一只手轻柔地在舒谢凝肚子上揉著。
  “开了多少?”圣若臻在外面一会听见“咬我”一会听见“咬得好”,唯独听不到产夫的声音,知道夏幕夙是紧张得过了头,忙问。
  夏幕夙抹了一把汗,看看舒谢凝的下体,“快三指了。”
  “再等等。”前三指开得较慢,但开过了三指就进了活跃期,疼痛加剧,速度也加剧。
  过了小半个时辰,天完全黑了,去找孟景君的人迟迟不归,舒谢凝的穴口开到三指,夏幕夙渐渐焦虑。
  “疼、嗯──”舒谢凝控制不住地呻吟,孩子的位子下移,坠在胯间,带来分身裂骨的疼痛。
  “没事,没事,我在这儿。”夏幕夙自己心里也没底地抚慰著眼前受苦的人,不时给他输些内力护住心脉。
  “呃、嗯──嗯────”舒谢凝扬起脖子绷紧身体,两腿不住颤抖,穴口又涌出鲜血。
  夏幕夙身子一顿,汗水直冒,又找了些药给舒谢凝服下,但效果不大。血仍是小股小股地流出来。
  “谢凝又流血了,怎麽办?!”夏幕夙声音高得怪异。
  “又流血了?!”圣若臻也急得转圈,自己虽然学医,可接生懂得并不多,应付顺产还可以,若是血崩可如何是好?“尽快让他把孩子产下。他开了多少了?”
  “四指左右。”夏幕夙目测一下,按压住舒谢凝翻滚的身子。
  “催产。你看看药箱中有没有治疗胃病的药。”
  夏幕夙急速翻了翻,“有!”
  “吃一点,只能吃一点,然後你用内力护住他的心脉,让他保持坐姿,孩子下来的就能快一点。”圣若臻对著通风口叫。

  《不忍留下你一人》 (古代生子) 69

  六十九
  夏幕夙小心翼翼地趁舒谢凝喘息的间隙喂他服下少量的药,然後不由分说地上到床上,盘腿坐下,把舒谢凝抱起,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舒谢凝迷糊间下意识把药吃了进去,又被人抱在怀里,上身紧紧地贴著夏幕夙,隆起的肚腹也被按压著靠在夏幕夙身上,十分难受,稍一挣动,夏幕夙反而抱得更紧,他的两只手迫不得已只能放在夏幕夙的後背上,时紧时松地扯著夏幕夙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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