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则雅看著他,他脸上带著白色的面具,穿著黑色的斗篷,斗篷的别针上是E中的校徽,可是又不太一样,这是E中的地下秘密学生会的徽章,学生会掌握著学校学生的生杀大权,所有世界上有权有势的E中校友,都曾经是这个学生会的ㄧ员。
所以那个帮助过唐则雅的男孩,才会选择背叛唐斐和宇贺克己,尽管任何一方都惹不起,但是身处E中的他,直接暴露在E中学生会的恐怖掌握之下,他知道自己要投靠的是哪一边。
那个面具男说:「你一定不知道菲利浦破坏我们多少可贵的传统,他竟然拒绝加入我们之下,拒绝服从我的领导,他这个杂种,对,我们都知道了,他是个皇室的杂种,翡翠公主和金·朵尔曼外遇生下的孩子。」
「唐斐……菲利浦才不是杂种。」唐则雅恨恨的说。
「他是杂种,还是个走狗运的杂种,他可以同时继承菲利浦伯爵的爵位,成为英国王室的合法继承人之一,还有菲利浦伯爵身为英国再保险协会会长的权力,那就等於掌握了整个金融保险市场;」
「同时,他还将成为朵尔曼家族的地下继承人,继承庞大的制药王国,全球最大的药商,朵尔曼集团!」
「因为该死的金和他的儿子一样,喜欢男人更胜过女人,他没有儿子,只有杂种菲利浦能秘密的继承他的一切。」
「……!!!???」唐则雅也被这样的实情吓傻了眼。
「如果你真的那麽重要的话,」面具男冷笑,「你将会是帮助我们控制菲利浦的重要棋子。」
「如果他真的那麽重要的话,你们的小命也不保。」
唐斐低沉沙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跟著是一大堆穿著黑西装的保镳,一大群人拿强光手电筒把整间房间照个光亮,唐则雅才发现这是一间中古世纪留下来的刑求室。
石墙上还有斑斑血迹,到处都是恐怖的刑具,想到不知道有多少人和自己一样,被绑在这间房间,受到各种酷刑,唐则雅就忍不住心惊胆颤。
「你知道为什麽我不加入你们这群废物吗?」唐斐舔著舌头,微笑著帮这群E中的同学解答:「因为我是要来领导你们的,不是要来被你们领导的。」
他笑著说:「亲爱的堂哥,请你不要搞错罗。」
「fuck!你……你这个……」被唐斐认出真面目的面具男明显抖了一下,那一声「杂种」怎麽样也叫不出来。
一旁几个同样带著面具,穿著黑斗篷的年轻男人,都吓的两腿发软,好几个人跌坐在地上,哪里有之前嚣张的模样。
「你……你不是在……你妈……那里吗?」其中一个可怜的男孩,颤抖著声音说。
「我相信金会好好的处理,」唐斐笑著回答,他愈温柔,就愈恐怖,愈亲切,就愈生气,这是他的习性,唐则雅为这些人捏了一把冷汗,又听见唐斐接著说:「我想,我妈妈还轮不到我来操心。」
唐斐笑著,优雅的走向前,站在自己堂哥的面前,温声说:「你知道的,我必须前来要回我心爱的玩具,我通常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宇贺克己早就派人暗中保护唐则雅,他保管的玩具就不会有闪失,即便发生了什麽天大的事情都一样。
所以第一时间,唐斐就带著大队人马赶到了,这群人居然还天真的留在朵尔曼家中,以为一个翡翠公主就可以瘫痪宇贺克己的保全系统,真是太蠢了。
「堂哥,再见。」唐斐微笑著说,笑的像一只抓到猎物的猫,非得好好的玩弄一番,才肯把他们弄死。
「唐斐,不要伤害他们,我没事!」唐则雅叫著。
「喔?」唐斐笑著歪著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後说:「我的玩具帮你们求情,我想,我的玩具应该不会是想扮演我的良心吧?」
他缓缓的说:「亲爱的堂哥,杂种是不会有良心的,我是杂种。」
最後一个微笑。
然後整个房间涌入一大群黑衣保镳,把在场的閒杂人等搬空,只留下亲爱的堂哥的最後一句嘶吼:
「我也是英国王子,你不可能动我!!!」
唐斐根本懒得回答。
他走到了唐则雅面前,然後用指甲刮了唐则雅的脸,笑著说:「为什麽你这麽笨?」
唐则雅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要怎麽回答。
「我要把你绑起来,这里是个不错的地方。」
唐则雅脸都绿了,唐斐真的要把自己留在这个恐怖的地方吗?
「对不起!」识时务者为俊杰,唐则雅二话不说,马上道歉:「是我太笨了,他们一提到你,我就跟著跑来了,结果自己跑到陷阱里,真的很对不起。」
「喔?」唐斐微笑,似乎是很满意……的相反,他笑的这麽温柔,绝对是很不满意,唐则雅头皮发麻……
果然听到唐斐温柔的说:
「就这样让我干你,就原谅你。」
「啥?」唐则雅勉强明白唐斐在说什麽,大叫:
「你是变态吗?」
「在这个地方……那个……干……我?」唐则雅愈说愈小声,「干我」两个字根本就听不见。
唐斐笑的更厉害了,他说:「那就把你绑在这里,不要干你,也不要理你。」
唐则雅傻眼,他早就知道这个男人不可理喻,但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程度,只好回答:「好啦,好啦,但我动弹不得,要怎麽……那个……」
他还没讲完小小声的「干我」两个字,「刷!」的一声,自己的长裤和内裤就被唐斐脱了下来。
唐则雅全裸的被吊在刑求室的正中央,真的成了被凌辱的小兽。
「你是认真的喔……!」唐则雅原本还心存侥幸,结果原来唐斐是真的真的要干他,这个地方好恐怖,怎麽唐斐还有兴致。
「对呀,雅雅,我喜欢你吓的要命的时候,屁股会缩紧,一下一下,很舒服的咬著我。」唐斐温柔的解释,然後接著说:「今天是惩罚,我不会帮你弄出来,但是,雅雅应该会很舒服,毕竟你是我的玩具。」
已经被玩过很多次的玩具,身体会记得快感的滋味,一点点暗示和挑逗就会乖巧的反应,唐斐亲自调教的玩具,唐则雅。
「什麽玩具,我是人,不是东!」
「西」这个字根本来不及说出口,後庭就被塞入灌注器。
「啊……」唐则雅忍不住尖叫:「唐斐……」
後庭狭窄的小穴被塞入铁制的灌注器,是中古世纪为了狭玩男童所遗留的器具,一边拓宽小穴,一边注入润滑液,唐斐手上这个可是古董。
「嗯?」唐斐回应著:「我快忍不住了,这个比较快。」
「呼呼呼……」唐则雅喘著气,眼里已经泛著泪光,肠道里有液体流来流去的感觉好奇怪,好不舒服喔。
但同时,唐则雅也知道自己的身体起了异样,只要後庭有所刺激,前身就会勃起,他已经被唐斐玩弄成这样了。
「不可以流出来喔,不然我就干完你之後,就把你留在这里。」
唐斐笑著,一边缓缓的把注射器退出来,退到了洞口,又急急的塞了回去,惹来唐则雅一连串的呻吟。
「你听懂了吗?」
唐则雅浑身都是红潮和汗液,痛苦的点著头。
唐斐一口气把注射器拔了出来,唐则雅额头上冒著大粒的汗珠,死命的咬著牙关,夹紧自己的屁股,颤抖著,不让肠道里的液体流出来。
但是又怎麽可能呢?
缓缓的,像水又像是油的透明液体从唐则雅的小洞里头流了出来,顺著大腿往下流,从背後看真的是非常,非常的淫靡,又可怜,又色情,让人不知是要狠狠的干他好,还是温柔的疼惜他才好。
「真是不乖。」唐斐的声音抖然一冷,泄漏了心里最真诚的情绪,他被母亲的出现所点燃的疯狂之火。
他体内燃烧的地狱之火,除了唐则雅,又有谁可以承受?又有谁可以熄灭?
他拉开拉鍊,掏出比平常胀得更大的昂扬,狠狠的穿透唐则雅的身体。
「啊啊啊啊啊啊啊……唐斐……」
唐则雅突然明白了,在痛苦的极致,他突然明白了。他明白唐斐心里的悲痛,唐斐本能的要找他发泄,其实今天晚上和母亲的相会,睽违了八年的母子相会,把他心中最脆弱的部分都掀开来,他需要自己,即使是这样子的需要。
唐斐真的开始狠狠的干他,毫不留情的干他,不像是在干自己心爱的人,像是在干自己心爱的玩具;又像是在干自己心爱的人,不像是在干自己心爱的玩具。
唐斐贴著唐则雅的耳朵,喘著气说:「雅雅,看到那个贱女人,我就想起来了,我全部都想起来了,我为什麽会去你家,被困在破败的唐家和落後的国家八年。」
「嗯啊啊……嗯……啊……啊……」
「那天,那个贱女人在金来过我们家之後,就把我带到玫瑰园里,我们家最美丽的地方。」
「啊啊……啊……嗯……啊啊啊……」
「她在下雨的晚上,挖著洞,我不懂,为什麽她要自己挖洞,她什麽事都不肯自己动手,家里的仆人这麽多。」
「嗯嗯嗯……啊啊……」
「她一边挖洞,一边哼歌,我记得这首旋律,我记得……」
唐斐开始哼歌,喘著气,一边干著唐则雅,一边哼一首不成调的歌,美丽而忧伤的旋律,唐则雅忘不了的旋律,他和妈妈小时候的秘密之歌,就是唐斐妈妈一边挖洞一边哼唱的歌曲。
唐则雅在快感的浪潮之中,想起母亲提过这首歌的名字,夜莺。
也是唐斐在唐爸房间发现的那张神秘光碟片中的乐曲。
「然後她哼著歌,把我抱到她挖好的洞里面,好黑,好暗,然後土就从头上落下来,和雨一起落下来……」
「哇……啊……嗯……啊……」唐则雅一边浪叫,一边哭泣。
唐则雅听懂了,他听懂了唐斐在说什麽故事,他听懂了,他不想再听了,他不忍心再听下去了,可是唐斐继续说下去:
「我妈妈,想把我活埋,她哼著歌,想把我活埋。」
唐斐更用力的冲刺著,唐则雅已经泣不成声,只剩下嘶哑的哭音。
「我不知道为什麽?她良心发现了吧?我活了下来,她把我带到了唐家,把我丢下。」
唐则雅抽噎著,恨自己被绑住,没有办法回头抱住唐斐,没有办法安慰他。
可是唐斐特地选用这样的姿态干他,就是因为他不希望唐则雅抱住他,安慰他。
唐斐太脆弱了,比起恨,他更害怕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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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on3ment宝贝,你猜错了~不是翡翠抓走雅雅。
不过没有惩罚喔~
毕竟夏秋小姐才不像唐斐一样变态,科科……夏秋小姐充满爱!
爱你们,飙结局的夏秋小姐要票票……啾……
11点上传鬼子2
大家看个够吧~
碗豆公主46 结局 後记
尘封多年的记忆被唤起,事实竟是如此的不堪。
但是唐斐没有哭,他没有哭,直到最後,哭泣的人都还是唐则雅。
唐则雅为他哭泣了,为他承受了所有悲伤,但是一个人真的能够承受另一个人的悲伤吗?
唐斐最恨的歌是唐则雅最爱的歌,唐斐最想遗忘的人是母亲,但她活著;唐则雅永远想念的人是母亲,但她死去,两个人八年里牵手长大,但是却是不同的命运;两个人八年来相拥而眠,天堂与地狱原来都在同一张床上。
嘿,雅雅,你梦见的是天堂还是地狱?
离唐斐的生日舞会已经过了好几天了,这几天,唐则雅都踏不出与贺克己家半步,连下床都没办法,因为唐斐都用一条铁鍊把他栓在床上,只有他有钥匙,只有他能解开束缚。
唐则雅生气哀求都没有用,唐斐要用他自己的方式来保护唐则雅,即使他的方式是如此的粗暴,即使他的方式会伤害到他爱的人。
对,他爱的人。
所有的人都看得出他们彼此深深相爱,但是两个人却都不敢承认,只是反覆的推开彼此,然後又拉近,让复杂的情绪折磨著柔软的心。
嘿,雅雅,如果生活已经这麽痛苦了,为什麽还要彼此折磨?
唐则雅躺在床上,不只一次叫自己忍耐,痛苦不是生活的不便,而是漫长的等待,等待让他只能胡思乱想,恐惧的、害怕的、忧愁的、渴望的,所有的一切都一点一滴的啃噬著他,让他好几次都在崩溃边缘徘徊。
今天,唐斐会从学校回来看他,他无论如何,一定要让唐斐把他的束缚解开。
想著想著,他忽地从床上做起,听见屋里有人走路的声音。
谁回来了?
是唐斐吗?
不是,不是唐斐,也不是宇贺克己。
是谁?
唐则雅闭起眼睛,忍住心里的痛楚,但是仍然忍不住抱著头,捂住耳朵,倒在床上发抖……
他知道是谁来了。
又轻又柔的女低音传来,忽远忽近,飞散著音符,飘移著节拍,哼歌的人很享受,彷佛在回忆什麽美好而且悲伤的事情,在屋子走路的速度很缓慢,跟随著曲调的起伏,双脚轻轻的晃荡,高跟鞋的脚步把生命的片段都编织进去,人生本来就是如同夜莺歌唱,总是凄凉,总是绝望。
唐则雅咬著下唇。
哼歌的人在斑斓的地毯上旋转,跳一首爱人的舞,哼著歌儿,这是脑海里的旋律,哼著歌儿就能回忆所有过去,像初夏的玫瑰花一样绽放过的青春,在冬夜里埋藏在冰雪之下,是伤感的诗句,遗失了最後一个句点,唉呀,只能请你把爱给遗忘。
唐则雅流下眼泪。
音阶往上攀爬,哼歌的人仍然留有馀裕,一边走上阶梯,只是婉转的歌声隐藏不了乐曲流露出的悲伤,当初所有激烈的情与仇,都让流光冲散,都给时序错置,都在人间消散,你拿什麽争什麽留什麽,不懂的当初,又怎麽晓得悔恨的伤,唉呀,不如把恨也给遗忘。
唐则雅颤抖著,无助的等待。
翡翠来了,哼歌的声音是她的疯狂,清晰又模糊,在房子里飘荡,转眼间就要寻来唐则雅所在的房间。
翡翠穿著一身的白,任由窗户吹进来的风翻飞她的纱裙,那金黄色的柔软发丝也在风里头荡漾,那双玻璃珠一样的绿色眼睛散发著璀璨的波光,看著什麽景象,就倒映什麽景象,洋娃娃的眼珠,像镜子一样。
她修剪整齐的指甲乾净漂亮,手上拿著一把尖刀,在昏暗的照明下冷著光芒。
叩叩叩叩叩叩……是高跟鞋的声音,但是只有一只,另一只已经遗落在敞开的玄关,门上插著一把钥匙,这屋子她常常来,是她和金幽会的地方,那里没有儿子,这里就会有儿子,一直是这样。
上楼梯的时候,她踢掉了另一只高跟鞋,赤著脚,原来地板和心一样冰凉,那天晚上,把儿子埋丧的雨,温度也一样。
她的红唇轻启,她最喜欢的歌儿,唐珏弹给她听的歌儿,每次伤心她就唱著这首歌,如今,她无时无刻都听见这首歌在耳边播放,思念死去儿子让她太悲伤,只好天天歌唱。
那个门打开,没有人。
这个门打开,没有人。
儿子,你在哪里?
我曾经亲手将你埋葬。
妈妈爱你,你回来吧。
我曾经抱你在怀中歌唱。
你记得吗?
儿子,我的儿子。
翡翠的表情愈来愈恐怖,眼神也愈来愈疯狂,她嘴里流泄出的歌声开始不成调,手里的刀却握得更紧了。
最後,她站在唐则雅的房门口,看见床上的唐则雅。
唐则雅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他流著眼泪,脸朝著眼前的女人,同样的美丽容颜,他看到的却是另一个人,唐斐。
「我爱你,唐斐。」
唐则雅终於知道,自己有多麽爱他,爱了很久,被伤害也可以,他爱他。
他更改不了他的过去,他撼动不了他的世界,他抵挡不了他的命运。
但是他爱他。
很卑微,一个人爱著一个人,没有什麽伟大之处,这就是他的爱。
「儿子,我找到你了。」翡翠露出非常温柔的微笑,举起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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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斐来到宇贺克己家的时候,感到一种世界即将崩坏的预兆。
大门是敞开的,屋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的像一具棺材。
但是他的呼吸是炙热的,头脑是发胀的,心脏是疼痛的,他飞奔进屋,一路上弄乱无数家具,甚至被楼梯绊了一跤,来到三楼,那间他亲自铐住唐则雅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