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吃定你:http://www.zyebook.com/wanjie/2008-11-17/2138.html
自由无罪:一、傀儡
「你只是个娃娃,懂吗?你是我一手创造出来的,你要听从我一切的命令,一切——」黑暗中,有著男人冷淡的声音,也有著鞭子抽打的声音。
「啊啊——我、我知道……了,啊!求……求求你,住手……啊啊——」好痛。他又惹义父生气了吗?可是,他不懂啊!他到底是哪里犯了错?
「你的名字是傀儡,因为你只是我手里的人偶!你一辈子也别想逃出我的掌控!」鞭子狠狠的往男孩身上抽,男人恶毒的话语令男孩的心再度烙上了伤口。
「啊啊……不……不要了……求求你……我、我知道错了……我……」终於,男孩想到自己之所以会被义父处罚的原因了。因为,他不小心对天上的鸟儿说,他好羡慕它们,能够自由的飞翔。「义父……啊啊!我发誓,我……啊,不会再说出……呜……什麽,羡慕自由的蠢话了……求求你,唔!不要再打了……好吗?」
男人停下了手里挥鞭的动作,「你真的知道错了?」
男孩只是拼命的点头,脸上早已布满泪痕。
「对……这才是我的好孩子……我的乖傀儡……」男人扔下手中的长鞭,将男孩抱起,「来,我们去擦药,今天晚上你才能好好的服侍我。」
男孩乖乖的让男人抱著,心里却极度厌恶男人口中的「服侍」。
每天,每天。义父每天晚上都要他去「服侍」他,其实说穿了,那只是不正常的性行为。义父不只每天晚上对他做那种事,也常常带很多女人回来,他常常都会怀疑,是不是那些女人都不能让义父满足,所以义父才会转而对他……
他不要再继续下去了,不要。他对这种事情感到厌烦,他讨厌义父,就算他的生命、他的一切全都是他给他的,但是他就是不愿意任他摆布!
他不甘心一辈子当义父的人偶,他是个人,有自己思想的人!
一个念头在他脑里成型。
要一个人消失,并不困难。
* * *
「哈啊……哈啊……」男孩喘著气,手上的水晶杯里有著未饮尽的红色液体。
「傀儡——你,你竟然——!」男人想扑上男孩,和他同归於尽。
男孩躲开了,「对不起……对不起……义父,但是,我不要再被你做这种事了!我……我讨厌你!」
「你下药……」
「对不起——」男孩砸碎了手中的杯子,他抱著头尖叫。
男人抽搐了几下,不再动了。
男孩用塑胶袋套住手,拿了一把刀子,慢慢的走近男人,举起刀子就在男人身上刺了好几下,过了好一会儿,他扔下刀子。
他颤抖著,吞了吞口水,看著男人的尸体,心中恐惧万分。
害怕。
他好怕义父没有死,他怕那种可怕的戏码会重复上演。
确认了男人的死亡,男孩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义父……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只是讨厌你对我做出那种事情……我……对不起……」男孩喃喃地说道,泪水夺眶而出,看著义父的尸体,他有种解脱的快感。
他将小脸移近男人惨灰的面容,在男人已然冰冷的唇上轻吻一记。
「晚安,义父。」这是义父每次在他睡著前,都会对他做的事情。
只是,现在换成他这麽做,而义父的眼睛不会再睁开了。
黑暗中,男孩缓缓站起身,白皙的脸蛋上充满泪痕。
他愣愣的倒在沙发上,回想著义父尚未对他做出那些不该做的事情之前,那份温柔、怜惜之情。
其实,义父很疼他的。只是,在他十岁生日当天,义父喝醉酒,第一次上了他之後,每天晚上就跟以前不一样了。
笼中鸟。
他只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他渴望自由,所以,他想逃离。逃离义父的魔掌,他不是那种没有大人照顾生活不下去的小孩,他已经十五岁了,他有自己的思想。
十岁以前的记忆都还挺值得回忆的,至少,他会保留义父给他的名字。
万祁傀儡。
* * *
「你看!那边那位黑发金眸的男士,就是『暗』集团的总裁,万祁傀儡先生呢!」男人A对身旁的B说道。
「不会吧?万祁先生这麽年轻?」男人B讶异的说道。
「你才知道,万祁先生可是企业界最年轻的总裁呢!『暗』集团的势力可不只遍布全欧亚大陆,甚至北、南美洲、澳洲,全都有『暗』集团的分公司唷!」
「真的假的?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六、七岁吧?」
「这种事情还有假的?『暗』集团是万祁先生二十岁那年,和几位天才少年一起一手创立出来的,整个集团里的重要干部现今都不满三十岁。你还记得十一年前,那个全台首富祁黯吗?」
男人B点点头,「当然记得呀!可是他不是被强盗杀死了吗?和万祁先生有什麽关系?」
「你真的不知道吗?万祁先生就是祁黯的养子啊!」
「真的?」
「千真万确,当初警方发现万祁先生时,他焉焉一息的倒在祁黯的尸体旁边,他们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救活他呢!」
男人B眨了眨眼,「那麽,祁黯的那些遗产呢?岂不是全部都给了万祁先生?」
「是啊!毕竟祁黯无妻无子,也不知道有没有立下遗嘱,所以祈黯庞大的数十亿遗产自然是全数过继给万祁先生了。」男人A点点头。「不过,万祁先生却把它全部捐给了慈善机构,自己好像只留了祁黯保险的一、两千万吧!」
「天哪……十五岁的少年竟然会如此做?难怪『暗』集团会有现在的佳绩啊!」
「你说的没错。」然後,男人们结束了对话。
步出黑色的大厦,万祁傀儡一身黑色的西装,高挺的身材气度非凡。
他抬头望著天空,一片蔚蓝。
「义父,我并不後悔杀了你。」想一想,其实义父教了他很多,例如投资理财。暗集团之所以能有如此傲人成绩,除了他那几个夥伴的大力帮忙外,也多亏了义父以前对他的栽培教导。
为了纪念曾经对他好的祁黯,他把集团的名字取名为『暗』。
「我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他,终於自由了。
自由无罪:二、该隐
「哥哥!」一个人影蹑手蹑脚的走进家门,本来不想让妹妹发现,但是没想到他的妹妹就坐在客厅守株待兔。
惨啊!被话话发现了……「早安啊,话话。」
「亲爱的老哥,你知道现在几点吗?」女孩的声音很轻、很甜、很温柔。
「欸……早上六点。」男子陪著笑脸,双手交握置於胸前,一副「神爱世人」的模样。
欧阳神话,也就是男子的妹妹,火气全都上来了:
「你还知道现在是早上六点!你说,为什麽到早上才回来?是不是又和哪个野女人厮混了一整夜?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说出来!」
男子苦笑了一下,「话话,你先别生气嘛……」
「给、我、说!」欧阳神话可是一点也不妥协。
「好嘛好嘛……我说就是了。」男子举起手上的米浆和蛋饼,「喏,我是去买早餐啦……」唔,不晓得这种谎言话话会不会信?
「欧阳该隐,你觉得我看起来像白痴吗?」
「当然不!谁敢说我们家话话半点不是,我肯定宰了他!」欧阳该隐杀气很浓厚。
他家的话儿妹妹可是绝无仅有的稀世美少女,又漂亮又聪明,多才多艺、才貌无双、雍容大方,完美到了极点,是师长眼中的模范生,更是兄长手中的宝贝!
顺带一提,他家的话话十六岁了。
欧阳神话瞥了他一眼,「哥哥,你最好给我好好招出来哦!不然你下次回家时,我就——」
「你要怎麽样?!话话,千万别做傻事啊啊!我不允许你夜不归营啊啊啊——」欧阳该隐打断她的话,激动的大叫。
「——我是说,如果你不招出来,我就在你身上装窃听器,看你都干了什麽好事!」欧阳神话的眉毛跳动著。
「呼……好险好险……欸?话话,不要啦……」欧阳该隐先是松了一口气,後来发现不对劲,连忙可怜兮兮的叫出声。
欧阳神话斜睨他一眼,「哥哥,老实说吧,你到底是不是和女人在一起?」
「欸……这个……是啦……」欧阳该隐投降了。唉,他没办法在话话面前说谎,话话的紫色眼睛有种魔力,让人无所遁形。
到底是谁通风报信的?他要揪出那个家伙来,宰、了、他。
「我就知道!」欧阳神话站起身,一脸不满。「哥哥,你有没有用保险套啦?我告诉你哦!如果哪一天突然冒出一个小孩叫我姑姑的话,你就惨了!」
吓!姑姑?那他不就升格为「爸爸」了?他才不要。「话话你放心,我才不会让那种可怕的事情发生。」
「最好是。」欧阳神话瞪了他一眼,迳自回房去了。
「唉……话话真的好生我的气喔……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泄的密?」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人。
他拿起电话,迅速的按了几个数字,等到接通之後,马上有一个甜死人不偿命的男人声音传来:
『神话妹妹早安呀!有没有成功堵到你哥哥?我的情报网不错吧?有没有对我刮目相看啊?为了你,要我做多少出卖朋友的事情都行哦!你哥哥的行踪全都掌握在我手里,不管他在台湾还是美国,我都可以准确无误的知道他在哪里喔……』欧阳该隐拿著话筒,理智线已经接近断裂,但电话里的男人依旧碎念不休,吹捧自己的丰功伟业,却不晓得那个被他出卖的人,正打算杀了他泄愤。
「夏、侯、洛,你很惬意嘛!」果然是这个浑小子!
夏侯洛愣了一下,『怎麽……不是神话妹妹呀……?』
「嗯哼!我是谁你最好别说你不知道,否则後果自负!」欧阳该隐的笑容阴恻恻的,话筒里的夏侯洛虽看不到他的表情,却感受到一股寒意。
『该……隐?』夏侯洛拿著手机,不知该挂断电话还是等著被「策」。
「不错嘛,还没弄混我是谁。」欧阳该隐的语气充满嘲讽。
夏侯洛乾笑数声:『该隐啊!真是的,干麽这麽吓人,语气别这麽严肃嘛?来,笑一个——』
「夏侯洛,你可以再继续装傻没关系,你自己干了什麽好事你心里明白,你的宝贝照片会如何我可是不晓得。」他拿他的弱点威胁他,堵的他无以回应。
『该隐大圣人,该隐大帅哥,你不能这样对我啦!我承认是我错了嘛……』
「哟,你知道做错了什麽事啊?」欧阳该隐磨磨指甲,嘴角上扬。
『知道……』
「忏悔一番吧!」
『我该死、我小人,我不该出卖我最好的朋友;我没义气、我卑鄙、我下流,为了神话妹妹我再一次把你和在酒店钓到的女人过夜的事情告诉她;我龌龊、我不守信用,我暗恋神话妹妹……』
「夏、侯、洛!」妈的!敢告诉他他暗恋他的宝贝?!
夏侯洛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啊……我我我……』
「你、完、了!」欧阳该隐用力挂上电话——与其说是用挂的,不如说是用摔的。
「非常好……非常好……」欧阳该隐唇边勾起一抹很诡谲的笑容。「夏侯洛,你、死、定、了!」
一个小时後,夏侯洛的电脑中毒了,所有的资料全都不复存在,包括他准备了两年半的毕业论文,害的他欲哭无泪。
萤幕上是大大的骷髅头,底下有一排小小的中文:『报应已到,纯属天罚!』
「欧阳该隐你这个小人~~!」
* * *
「颍儿、南驹,告诉你们,洛那个白痴竟然在我面前承认他喜欢话话耶!」灌酒如灌白开水,欧阳该隐赖在吧台,无视於安颍儿和玉南驹脸上的黑线条。
玉南驹嘴角微扯,「该隐,这是你第五百四十二次来向我和我老婆抱怨,洛喜欢神话妹妹。」
「谁是你老婆啊?」安颍儿拐了他一肘子,脸红得和他的长发差不多。
「不就是你罗!我的宝贝颍儿。」他将安颍儿的腰锁紧在怀中,头低下来压在他的肩膀上。
「你应该说我是你老公,我是男的。」他将头一偏,轻撞了他一下。
「噢,好痛。」玉南驹叫了一声,却反而是揉安颍儿的头,「所以你一定比我更痛,来,老公惜惜。」
安颍儿又给了他一肘,「恶心,你吃错药啊?」
「那……『琌儿』呢?」玉南驹故意说道,却换来情人的寒眸。
「如果你还对『安琌儿』念念不忘,这枚戒指我可以不要。」他作势要脱下无名指上的戒指。
玉南驹连忙握住他的手,几分气急败坏,几分哀求:
「颍儿别这样啦!我承认是我错了,好不好?不准拔下来!」
安颍儿白了他一眼,「哪有人要求还这麽凶的?」
「捱了这麽多年才盼到你回来,我死都不会放手。」玉南驹紧紧的扣住他,「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人。」
安颍儿咬咬下唇,「我知道,不准再说『死』字了,不要忘了我走过一遭。」
「够了!你们两个很肉麻咧!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啊?」原本还在灌酒的「主角」,此时终於提出抗议。
玉南驹有几分不悦,「恋妹癖的,你永远都只会来向我们抱怨神话妹妹的事、喝免钱的酒,还敢说我们肉麻?不喜欢就别来,少来打扰我和颍儿亲热。」
欧阳该隐扁扁嘴,「好嘛好嘛……对不起啦……」他又灌了一杯琴酒。
「欸,该隐,这样很容易醉……」安颍儿好心想提醒他,但玉南驹却制止了他。
「颍,想不想来赌一赌,他今天多久会倒下?」他在他耳边悄声道。
「好啊!」他的兴致来了。「赌什麽?」
「如果我赢了,我们三天不要下床。」
安颍儿俏脸绯红,「店里呢?」
「有雨莫在,倒不了的。」
「我赢呢?」他要诅咒南驹输,因为他不要被做到下不了床。
玉南驹眨了眨眼,「我给你压。」
唔,有些心动……「一言为定。」
「我赌他再喝两杯,五分钟会倒。」
安颍儿转了转眼珠,有点诡谲,「我赌他再喝一杯,三分钟内就会倒。」为了公平起见,酒是由化雨莫斟满且送上的。
结果——
两分钟後,欧阳该隐趴了下去,胜负已分。
玉南驹一脸苦瓜,「颍,我输了对不对?」啧!这该隐真不中用。
「对。」安颍儿笑咪咪的,「我期待今天晚上。」
他很奸诈。他耍诈要小莫莫给该隐一杯XO加伏特加的混合酒,加上该隐之前喝了这麽多,他不挂才怪。
可怜的玉南驹!他永远都不知道,他被他最爱的宝贝「阴了」。
半晌,安颍儿才惊叫了一声,「唉呀,糟糕!」
「怎麽了?」玉南驹被吓了一跳。
他指著瘫在吧台上的欧阳该隐,一脸为难:
「他醉了就死赖在这边,谁来帮我弹琴揽客洗杯子?」
啊……失算啊!平白飞掉一个免费服务生,还换来一个大型垃圾。
怎麽办?要让他继续在这里碍眼,还是要把他拖到钢琴前面当雕像?
嗯,把他化妆成「大卫」好了。
裸体应该挺有看头的。
自由无罪:三、撞出火花
「该死!这颍儿和南驹实在太不够朋友了,竟然在我脸上涂粉!」不过是一不小心醉倒在吧台上,醒来之後竟然发现自己被戴上假发、脸上涂粉还穿裙子(而且是蕾丝花边和荷叶边特多的那种)的化妆成一个「超大型」洋娃娃!
已换回男装的欧阳该隐正死命的卸掉脸上的妆,一边咒骂著,「SHIT!颍儿到底抹了几层粉!?怎麽擦都擦不掉!」
接收到旁人的奇异眼光,他索性不管了,跨上重型机车扬长而去,留下一片……五颜六色的卸妆棉。
「该死、该死、该死!」奔驰著,他狂吼出声,让一些不堪入耳的话语消失在风中。
突然,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从一旁的小路中冲出来,他措手不及的被撞倒在地。
欧阳该隐挣扎的想从地上爬起来,无奈他的银色「野狼」就压在他的左腿上,他根本动弹不得。
他努力想扳开「小银」,但是轻轻一动就痛的他龇牙咧嘴、冷汗直流,他猜想他八成骨折了。
车上走下来一个人,看起来好像很「贵」——穿西装打领带的,非富即贵。
「I’m sorry. Are you OK?」很著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