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舞台----充丛

作者:  录入:07-01

最近肖云和严莫的流言早就满天飞了,他想不听到都很难。
“不好说。”何文终於开口了,可这话说了等於没说,许易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总之你小子最好是不要动肖云什麽歪脑筋。”何文把腿放下,坐起来拍烟出来抽,烟略过眼睛的时候眯了眯,整张脸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也变得尖锐了。
许易知道这是何文认真了,也收了收自己的懒散姿态。
“肖云现在刚出道,他是我带的人,我觉得有些事情现在需要保密。”何文把视线转向许易,定定的看著他,“你在这个圈子也算是混了不少时间了,这麽说你懂了吗?”
在这样的气氛里许易感到有些不自在,他不是没见过场面的人,但是这不是记者会一定要应付,情况不妙就撤了吧。
但是听何文的意思,严莫和肖云的流言十有八九是真的。
许易咳嗽一声,站了起来,“明白了,那我先走了,改天再来。”
何文以为那句“改天再来”只是一句客套话,没想到後来几天许易真的天天都来报道,除了明里暗里的打听肖云的情况外,对他里面的那个房间也表示出了浓厚的兴趣。
白天要陪著肖云练习,要应付各种各样的事情,晚上还要伺候这位少爷,工作超时不知多少倍了,几乎每天一摸到床就睡著,要不是有闹锺一定起不来。
真是折腾人。
终於到了文艺汇演的那天,许易在下午做了最後的彩排,然後看著肖云来来回回的飞了两遍,等他一切妥当了之後刚要过去,何文就先他一步凑了过去,许易想想也靠了过去。
“落地的时候千万要小心,有特殊情况就先打个手势……”何文在一边说著,许易看肖云不停的点头就知道这话何文肯定说了不下几遍了,站在背後朝肖云小幅度的挥了挥手。
肖云看见救兵来了,也朝他挥了挥手,背对著许易的何文一回头,就看见贴得他只剩几公分的脸,下意识的往左边踏了一大步。
可边上是楼梯,这一步下去半只脚踏空了,何文人一晃,心脏猛得一跳就已经被许易一把抓住了。
“当心啊,何老师~”许易往边上站了一点,顺势把何文往台上拉了两步。
何文低著头,“嗯”了两声,转头问他,“你这次出去有收获吧?”
“当然。”许易仰了仰嘴角,“最近这两天就在公司里弄这些东西。”
只要有何文在,聊来聊去的都是工作,许易和肖云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都看出一丝无奈,可同时也都知道何文这是认真。
骨子里的东西很难改变。
出场前一个小时许易才被经纪人拖回去换衣服化妆,尽管匆忙,可一切都非常有序,许易的台风很成熟,经验也很丰富,头阵绝对没有问题。让何文比较担心的还是肖云,压轴对他来说怕是有点勉强了。
许易唱完下台,外面的尖叫声还在不断延续,而何文的叮嘱也在继续。
看了很久见插不进话,许易也只好跟著经纪人离开了现场,最後一起登台自然是可上可不上的,现在离开比最後离开通畅很多。
跟肖云说了声加油许易便离开了後台,先由经纪人带著去比较偏僻的地方吃了饭,然後顺道把经纪人送回了家,本来舞台离家不远,现在这麽一折腾绕了很大一个圈。
就在快要到家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是经纪人打来的,随手按掉了,可不过一会儿对方又打来了,许易想著应该是有急事便接了起来。
果然,肖云摔了。
车子在路上急速调头,这次许易几乎是在马路上飞了,从通道奔进去,正看见後台通道也跑进去一个熟悉的人,严莫。
许易一愣之下干脆放慢了脚步,这个时候要是撞见了,也说不清是谁比较尴尬,毕竟他是老板,很多事情还是有点忌讳的。
隐约听见何文跟严莫说话的声音,听口气好像两人关系就跟传闻一样好。
许易听不太清,似乎听见何文说要把肖云送到家里,然後再过一会儿严莫就走出来了,那个背影怎麽看都有些孤独。
要自己不要想太多,等严莫离开许易便冲了进去,看见肖云正在换衣服,何文在一旁发飙。
一看肖云那固执样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从後面一伸手便勾住了何文的肩膀,“让他上吧。”
何文侧头看看许易,脑门上气得冒火,“不是我不想,可你看他能上吗?脚肿成这样。”
而肖云边试著跳跃边说自己没事,冲著许易狂使眼色。
许易这时几乎是从後面抱著何文肩膀了,冲肖云一眨眼。
肖云会意,马上开溜,成功的上了台。
何文刚要去抓他,却被许易抓得死紧,“他是不想让歌迷失望,这是他第一次上比较正式的舞台,你就等他下来再教训他吧。”
被许易这样从後面抱著太别扭了,头发来回扫著他的脸颊,很痒。
何文皱著眉头挣开,白了他一眼拖过凳子坐在一边,而此时台上已经重新响起了伴奏声。
许易也搬了张凳子坐在他边上,整个休息室里“气压”很低,看他一脸严肃想要开导一下,刚要开口何文的手机响了。
飞快的瞥了一眼,只来得及看到一个“严”字,何文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按掉了电话。
严……严莫吧。
这也难怪何文不敢接了。
许易拉拉凳子,往何文那里贴近一点,何文侧头看看他,往另一边移了些,许易跟著又贴近一些,何文再移开一点,手臂都快要碰到墙壁了。
“你干嘛?”
“我刚才看见严莫了。”许易凑过去贴在何文的耳边说著,看何文突然怕痒似的抓著耳朵身体倾斜靠到了墙壁上。
“你很敏感嘛。”许易看著脸色有点发红的何文小声的调侃道。
何文的脸更红了,放下抓著耳朵的手,瞪著许易,“关你屁事。”

两个人的舞台 4(大叔受,年下)

来更新了……*^^*
哎~许易啊,何文啊~乃们要我说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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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是不关我屁事。”许易笑笑,转而又问何文,“严莫来找肖云?”
何文恨不得直接用手去堵他的嘴,紧张的看了看四周,发生大家都在忙著最後上台补妆换衣服什麽的,也没有人注意许易说了什麽。
微微松了一口气,拿出烟盒随手拍出一支,刚要点就被许易凌空夺过,“你没那麽大的烟瘾吧?不要抽那麽多。”
何文看看他手里的烟,“给我,不抽了。”
许易看著他手里的烟盒,伸手直接把烟塞回了烟盒里。
“一会儿等肖云下台我跟你们一起去医院。”
两人各怀心事的沈默了一会儿,许易突然蹦了一句出来,何文瞬间就转过头看他,“你果然在打他主意。”
“你不也一样嘛,别以为没人能看出来。”许易没有回避何文的视线,直勾勾的看进他的眼睛里,看得何文眼皮一跳。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赤身露体过大街似的。
“你瞎说什麽?!”何文刻意将嗓音压得很低,语气里有一点暴躁。
就在同时外面响起了礼花绽放的声音,许易把视线转向通道,急匆匆站起来,“快,肖云下台了。”
何文一愣之间许易已经率先冲过去从伴舞手里把肖云接了过来,对傻站在那里的何文说道,“马上从通道出去,趁现在还没有散场。”
“脚还能走吗?”
肖云痛得眉头打结,额头上都是冷汗,看著许易想点头又想摇头。
许易很干脆,二话不说就半蹲了下来,“上来,背你出去。”
旁边的人都看傻了眼,许易也不在意,朝何文说道,“托他一把。”
肖云知道自己不能勉强,说了声“谢谢”,何文走过来在边上扶他,小心得托著他的身体让他趴在了许易背上,把那只已经肿得不像样的脚上的鞋子脱下来,妥当之後三个人立刻从通道出去,上了何文的车。
打开车门,小心的把肖云放进後座,然後跑去前面开车。
去医院的这一路上,何文一直在说肖云,把脚伤扩展到娱乐生涯的长短,许易听得快打饱嗝了,再次感叹肖云的耐心真是好,还一直忍著痛朝他笑。
挂号,看诊,配药。
肖云很硬气,在医生替他检查的时候咬著嘴唇一声不吭。
何文搞得比自己受伤还紧张,以至於严莫打电话来的时候把他吓了一跳。
他接起电话答应严莫送人过去的时候许易一直盯著他看,那眼神就好像要在他身上烧出两个洞似的执著,终於让他忍不住侧了侧身,背对著许易。
好不容易处理完,时间也不早了,何文看著走在前面背著肖云的许易,心里想著要怎麽样把人打发了走。
“这里离你家不远,你自己拦个车回去吧,”何文看他把肖云放下,从车後座拿出一个十分老土的鸭舌帽,“这个你戴著。”
许易让肖云坐好,顺手把车门一关,把车内外的声音隔绝了。
“严莫是玩玩还是认真的?”许易摸出口袋里的烟,不顾何文就在他面前,拍出一根点燃,“你现在要把他送过去?”
何文一点头,过了一会儿说了声“是”。
“你乐意?”
何文沈默著没有回答。
许易看了他一会儿,转身走了。
看他把帽子往头上一戴,一手插袋一手夹烟,沿著马路一点点走远。
似乎想到了什麽,又好像什麽都没有想到,脑子里有些繁乱。
“怎麽了?”肖云见何文迟迟不上车,打开车门探出头。
“没事,关上车门,我们走了。”
肖云不明所以,却也没有多问,乖乖关了车门。
亲手把肖云送到严莫家里,看著严莫半抱著他进屋,何文开著车急速离开。
许易说得没错,他不乐意。
车停进小区的停车场,何文垂著头往家里走,隐约看见门口坐了一个人。
不会是贼吧?
这麽想著,何文倍加小心起来,就在这个时候云层飘走了,借著月光能分辨出坐在门口的人戴著一顶鸭舌帽。
“把人送过去了?”许易撑著膝盖站起来,微垂下视线看著何文。
“嗯。”何文掏出钥匙打开门,“他会把他照顾得很好,不用担心。”
自顾自的走进去,伸手摸索到开关,打开灯,站在玄关换了拖鞋进去。
托许易这些天天天到访的福,现在屋子里每天都收拾得很干净。
“你真的这麽想?”
“不然能怎麽样?!”何文回头吼了一声,随即发现到自己太激动了,说了声“抱歉”就往厨房走,不过一会儿端了两杯水出来。
“也对,”许易的眼睛里很难得的闪过一丝妥协的神色,“暂时没有好办法。”
“肖云应该也是喜欢严莫的,”何文终於还是忍不住摸出了烟,“至少不讨厌。”
“你这是在寻求心理安慰。”
“大概吧,”何文手里夹著烟,来回搓著自己的脸颊,最後使劲揉著太阳穴,“你不可能明白我的心情,你不知道以前发生过什麽,严莫也好,肖云也罢,你不会明白的。”
凭自己和严莫那麽多年的朋友,他能感觉到严莫是认真的。
至於肖云……
“好,那我不问,”许易拿过茶几上的杯子喝了口水,“但我要说清楚,如果肖云不喜欢严莫的话我什麽都不会顾的,反正我混够了。”
“你有那麽喜欢他?”何文微微一愣,烟灰抖落到地毯上。
“不知道……”许易仰起头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灯,“可能不是喜欢,但是对他的感觉跟别人不一样,或者说是他散发著和别人不一样的气息,让人很想亲近。”
“我明白你的意思。”何文弹了弹烟灰,许易的感觉其实跟自己一样,都被吸引,可又很难分辨那种不一样的情绪到底是不是喜欢。
许易呼出一口气,拿过何文放在茶几上的烟盒,拍出一支侧头点燃。
客厅里两个人呆呆的坐著,静静的抽著烟,再没有人说话。
缓过劲来的时候眼睛已经又酸又疼。
揉了揉眼睛,许易掐灭了快烧到屁股的烟,“我走了。”
何文坐起来,也跟著掐灭了烟,指了指锺,“现在太晚了,我这边有房间,你可以睡一晚明天走。”
“也好,”许易摊了摊手,“不过明天要赶一个关於这次写真集的通告,车在汇演现场没有拿回来,早上可能要麻烦你送我去电视台。”
“行。”何文点点头,站起来习惯性的拍拍裤子,“跟我来。”
把他带进房间里,告诉他浴室在隔壁,可想想又没有多余的睡衣。
何文如实说著,没想到许易听後笑了。
“这不是问题,我晚上睡觉不穿衣服。”说完还冲何文眨眨眼。
“不穿衣服”那四个字念得抑扬顿挫,加上他比较特别的声线,好像刻意将挑逗感强调放大出来一般暧昧不清。
如果他是许易的歌迷,估计已经被电晕了。
何文咳嗽一声,手一挥回了自己卧室。

两个人的舞台 5(大叔受,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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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有时候打赌真是一件好事情啊~(捂嘴笑ING……=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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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可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原因,洗了澡躺回床上以後就是睡不著,翻来覆去的简直要命。
何文边想著明天还有很多工作边琢磨著怎麽样才能睡著,闭著眼睛又睁开,又闭上,又睁开,心里又急又烦躁,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这下好了,彻底醒了。
“哎!”叹了口气从床上坐起来,无奈的拍出一根烟来抽。
“咳咳……”出神的时候被烟呛得咳了两下,何文无意识的把烟掐灭了。
其实他没有想要吸烟的念头,只是好像习惯了在烦躁或者想事情的时候夹著烟。
他没有烟瘾,也没有可以替代香烟的东西。
卧室里有点闷,又坐了一会儿,何文下床打算给自己去热一杯牛奶。
报纸上说牛奶有助於睡眠,在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不想靠药物来维持睡眠,尽管床头的柜子里就有一瓶放了半年的安眠药。
几乎是打开门的瞬间,何文就看见了站在走廊尽头的许易,上身没穿衣服,下身套了条低腰的仔裤,松垮垮的挂在那里。
似乎没想到何文那麽晚都没睡,许易转过头看著何文,脸上到也没有一点被人发现偷窥的尴尬,反而相当坦然。
何文的太阳穴猛跳了两下,气沈丹田,“那麽晚不睡,站在那里干嘛?”
许易又摆出那副潇洒到极点笑容,回答的十分直白,“想去里面看看。”
“门锁了,你别想进去。”何文咬著牙齿笑,看上去十分古怪又十分滑稽。
“嗯,我发现了。”说著还去拧了拧门把手,“的确锁著。”
“许易!”忍无可忍喊了一声。
“在。”玩世不恭的痞样又出来了。
“这是我家。”口气瞬间就软了下来。
“是,我当然知道这是你家。”许易毫不罢休的看著何文,“可我很好奇里面有什麽,或许里面的东西能激发我的创作灵感也没一定。”
现在已经很晚了,就这麽绕下去一点意义都没有,里面其实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东西。
托许易的福,何文现在又觉得累得想睡觉了,而且是非常非常的渴望。
“今天太晚了,下次吧。”何文嘟囔了一句,慢吞吞的往厨房里走,“不过你可能要失望,里面只是一些照片而已。”
许易见何文松了口,也没有再纠缠下去,本来以为他会回房间,却没料到他往厨房里走。
“睡不著?”许易看著把牛奶放进微波炉里的何文,靠著厨房的门框,大麽指勾著裤子口袋的边缘。
何文瞄了一眼POSE摆得“及其端正”的男人,没点头也没摇头,两只眼睛一直盯著微波炉,直到“叮”的一声响起,打开门把牛奶拿出来喝了两口。
许易莫不做声的看著他把牛奶喝完,然後放下杯子从他身边走过。
“不早了,早点睡。”
跟著何文走到卧室门口,许易突然一伸手拦住了他。
何文一愣,以为许少爷又要发难,立刻皱起了眉头。
“晚安。”许易说完笑了笑。
“哦,晚安。”何文心里一松,说完就要低头开门,可眼前的人根本没有要让开的意思,一只手还是横在那里。
“要不要我陪你睡?给你唱摇篮曲?”
何文慢悠悠的抬起头,对上许易调侃的眼神,挑衅的笑了,“就你那嗓子还给我唱摇篮曲,得了吧你,给了几分颜色就给老子开染坊,滚开,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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