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辉只觉得胸中一股郁结之气堵着不散,刚想出声坚持留下来的意愿,瞧见姚筱曜温柔却坚决的眼神便只得忿忿地应了一声,拿起苹果和水果刀走出病房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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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没人了。”姚筱曜扭头望向窗外。
“前几天对不起,”大哥闷声道。
两人谁都没说话,窗外的鸟鸣清楚地透过窗缝传进屋内。
“如果是这件事的话,你不必自责,”姚筱曜还是不看向身旁的男人,“反正说到底是我挑衅的,我也无意接受你道歉然后回归原先的生活……”
“小妖……回组织的事,没事先跟你说是有原因的。”打断姚筱曜以平淡口吻的叙述,大哥一鼓作气提到了组织的事。
姚筱曜猛的掉转头怒视大哥:“陈凡群,这件事上面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想再跟你纠缠组织上的事,你如果再继续提这事,那么请你离开。”
第八章
姚筱曜猛的掉转头怒视大哥:“陈凡群,这件事上面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想再跟你纠缠组织上的事,你如果再继续提这事,那么请你离开。”
“讲起来当时只是我想离开那里,本来就跟你无关。在那里接过担子带领组织挺过艰难时期原本就应该是你的义务和责任。”
“丢下这样一个烂摊子不管,我看隼会即使现在想重新兴起也不是件容易事……”
“不准说了!”陈凡群脸有些抽搐,一巴掌挥了上去。
姚筱曜微微笑着靠回枕头,躲过了巴掌:“说过了,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了。黄文辉,听了许久还不进来么?”
本处于盛怒中的陈凡群强抑住冲动,一脚踢翻门边的椅子拉开门。
红发青年一脸尴尬,低着头小跑至姚筱曜床前递过苹果。
陈凡群“哼”的一声,瞪了一眼聚在门口看热闹的护士及病人,不耐烦地挥散人群扬长而去。
病房里姚筱曜静静地吃着苹果,黄文辉查看其脸色,欲言又止。
“古曰: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想你也很明白吧。”早看穿青年未出口的疑问,姚筱曜好心劝告。
青年动了动嘴唇,还是毅然地问出了口:“筱曜,你究竟和陈凡群是什么关系?”
“隼会是什么?你和陈凡群以前在什么组织里带过?”
“你过去到底经历过什么?”
一旦出口就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把心窝里的疑问一口气全倒了出来。
将吃了一半的苹果扔进一旁的垃圾纸桶,姚筱曜慢条斯理地拿过纸巾擦手:“管.你.屁.事。”
“什么?”
“我说管你屁事。”纸巾也被空投进纸筒。
“你算个屁来管我的事,只不过认识几天就以为了解我了么,哼哼。”冷笑数声,姚筱曜伸手揉青年的红毛,“乖乖地作个普通熟人不是挺好,好奇害死猫。”
青年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用力地吸进一口气。
出手一把抓住在自己头顶慢慢抚着的手,青年脸涨得通红,目露凶光:“管我屁事?我还就真想管管这事!”
姚筱曜吃了一惊,努力挣脱却不能如愿。青年的力气原如此惊人。
“你以为我一点都不知道麽!”黄文辉推倒病人压了上去,“陈凡群是不是喜欢你,你也对他有意思?”
“把我当成小朋友,你错了。”凑近姚筱曜陷入枕头的右耳,黄文辉舔了一下,“你不是喜欢男人么,那对象换成我也是可以的吧。呵。”
很久不曾有的那种恐惧感如潮水般袭来,姚筱曜扭动身子想要摆脱黄文辉:“你疯了么!我是男人!这里是医院!”
拔下吊瓶针头,将姚筱曜双手高举过头顶,抽出水果篮上装饰用的彩带捆绑在床头,黄文辉如情人般对身下惊恐的人呢喃:“亲爱的筱曜,我要强 暴你。”
“呜!”被触碰到胸前两点时姚筱曜发出一声泣声,浑身起了冷颤。
这感觉多久没有体会过了,如今却真实得可怕。
“恩?”黄文辉手指游走于光滑白皙的肌肤上,感受着因发烧而微微发烫的体温,“亲爱的,你还真是敏感啊。果然跟很多人做过了么!”说罢俯身狠狠地一口咬在形状美好的锁骨上。
“啊!”姚筱曜痛得一惊呼,汗沿着脸颊慢慢淌下。
舌头一遍一遍地舔着出血的伤口,黄文辉右手经过男人的窄腰扯开了最后的防线伸了进去。
姚筱曜像一条离开水的鱼一般拼命抖动着,手腕处的彩带越陷越深,慢慢映出一圈淤血。
低声笑着,黄文辉又凑上前亲了亲姚筱曜的额头:“乖,只要享受就好了。”刚要继续动作,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抬头露出一贯的阳光笑容:“这里是医院哦~亲爱的要注意不能叫得太大声哦~”
姚筱曜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腹部充血部位的快感强烈到让人瞬间失神,舍不得推开用嘴服侍自己的青年。
虽然不能出声,黄文辉望着姚筱曜的眼底满含笑意,仿佛在宣告自己的绝对统治地位般充满傲气。
原本就因高烧软弱无力的四肢越发沉重,体内像被火点燃般让人喘不过气。紧咬嘴唇咽下呻吟,姚晓曜睁大双眼看着头顶悬挂的日光灯,彻底放弃反抗。
也罢,就当是还那晚被照顾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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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泻出的液体被青年用清水沾湿毛巾慢慢擦洗,病房里两人都默不作声。
当黄文辉得意地抬头欣赏那人高 潮后的表情时,却发现姚筱曜面如死灰,神色平静。
“完了?”先开口的是姚筱曜,依旧不冷不热,仿佛讨论的事与自己无关。
于是,黄文辉就后悔了。
他不敢直视姚筱曜,他害怕看到姚筱曜用看陌生人的眼光来跟自己说话。
这种平静他见过,就是那天姚筱曜面对陈凡群的态度,冰冷得透骨彻髓。
所以青年坐不住了,结束了擦洗后立马端起水盆往外走:“那个,我顺便去买点东西回来当晚饭吧。你,你先躺躺。我,我去去就来。”
此刻,他只盼能赶快离开这块漫延着情事气味的地方。
然而,十几分钟后拿着面包回到病房门前的黄文辉却再次后悔了。
姚筱曜不见了。
第九章
从昏迷中醒来的姚筱曜眼前一片黑暗,隐隐有光的样子却什么都看不出。
双手被固定在身后,后颈处依旧残留着剧痛。
发生了什么?
从昏昏沉沉的脑子中淘出有用信息花费了一些时间,姚筱曜回想着事情的全过程。
因黄文辉的离开显得有些冷清的房间里突然闯入了几个不认识的人,二话不说就欺身上前将自己拉起往外拖。自己反抗不能便想开口叫人,后颈挨了重重一下后就不省人事了。
然后自己就被蒙眼捆绑在椅子上了么。
呵,还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活动了一下因长时间血液缺乏循环的手腕,引来伤口处一阵刺痛,姚筱曜想起了发生在病房里的那一幕。
估计那个红毛家伙回病房后会自责不已吧,以为自己是想躲避而逃走了。
其实自己并没有因那事生气,只是有些困惑罢了。中途放弃抵抗也大多是因此,事后的冷淡也只是因为不知应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这人。
原来他也对我存在这样的心思啊,望着天花板时自己心中如是想着,自己还真是迟钝啊。
所以日后要向他说明,讲明自己的心思。
自己对他只有友情这样的想法。自己很感激对自己温柔的他。自己已经不可能再爱人了。
眼前浮现出青年仔细帮自己擦身时满是羞愧的脸,姚筱曜想象着自己向他说明后表情的变化,不由地又微微笑了。
下个瞬间,姚筱曜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人捏紧:“还笑得出来么?”
声音熟悉得想让人忘记自己的处境,赖在那人怀里任性。姚筱曜变了脸色。
眼前的黑布一下子被扯掉,刺眼的光亮让姚筱曜反射性地眯眼,却依旧看清了捏着自己下巴俯看自己的人。
是陈凡群。
一改往日一贯严肃的模样,陈凡群咬牙切齿,右手更用劲:“你就这么喜欢被人上麽!被人强上就这么兴奋麽!”
感觉下巴要被捏碎了,姚筱曜闭起眼一言不发。
“啪!”暴怒中的陈凡群松开手一巴掌扇在面前瘦弱的男人脸上,“给我睁开眼睛!回答我!”
姚筱曜感觉半边脸痛得发烫,甚至超过了下巴及手腕处的痛楚,嘴里咸咸的有液体在流。他缓缓睁开了眼,对着陈凡群吐了一口血水:“你觉得怎样就是怎样。”
一甩手又是一巴掌,这次姚筱曜另半边脸也肿了起来,他自嘲地笑:“这下两边对称了,前面我还在想只有半边高可出不了门啊。”
“啪啪!”陈凡群彻底被激怒了,巴掌一个接一个地被甩在姚筱曜脸上,毫不吝惜,“贱人!你个贱人!”
退烧后虚弱的身体承受不了暴打的负担,姚筱曜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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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姚筱曜再度醒来,发现自己依旧是以被绑着的姿势坐在椅子上,只是换了个房间。
陈凡群正一脸阴郁地看着自己:“怎么不问我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有必要么,”姚筱曜失声笑道,“真是个傻问题。”
“自从发现你回组织之后,我就知道自己被人监视了。”想要扳手指数人数却意识到自己被捆的姿势,姚筱曜表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那你还做出这种事来!”重重一拳击在墙上破了皮,陈凡群怒吼道,“我养了你这么多年都没舍得碰你,你却心甘情愿让那小畜生强上?当着我的人面前?”
“妈的,我看你改不了在夜店时的德性,人越多越兴奋是吧!”
“没错,我就是这么贱,你终于发现了,”姚筱曜迎着陈凡群的怒火眨眨眼皮,抛了个媚眼,“让你容忍这么些年真是对不起了,想一次付清我也是可以奉陪的哦~”
“要不再找点人来旁观,我会更加卖力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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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处寻找姚筱曜无果,黄文辉急得满脸都是汗。
一开始的确以为是因为自己强 暴了他的关系,但仔细查看病床周围杂乱的争斗痕迹时又推翻了判断。
姚筱曜是被人强行拖走的。
询问了护士站的人,说是有几个看上去不良的人冲进病房把人带走了。
找不着人越发懊恼起来的黄文辉又回了一次姚筱曜的家,在楼道处撞上了一个年轻姑娘。
匆匆道了一声对不起就打算擦身而过的黄文辉被姑娘拉住手臂问道:“请问是黄文辉黄先生麽?”
诧异地点了点头,黄文辉见姑娘露出了一种奇怪的表情,心底冒上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气。正待客气地要求对方放开自己时,突然腰部一痛,强大的电流迅速麻痹了全身。
姑娘笑得人畜无害:“送上门来的东西怎能放过。”将电击棒收回背包。
黄文辉倒在地上,微微抽搐着,满脸不相信的神色。
第十章
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从剧痛中醒来了,身上的男人依旧在不厌其烦地作着活塞运动。
姚筱曜感觉天昏地转,透过男人看见的楼顶空调座机都在疯狂地舞动。
四肢早已麻木,病怏怏无力地搭在男人身上,像只八爪鱼一般在狂风巨浪中上下飘荡着。
哈,这世界疯了。
察觉到姚筱曜的醒来,陈凡群停止了动作稍拉开了距离,冷冷地看着他。
原本白皙无痕的肌肤上青一道紫一块纵横,看上去竟增添了不少魅惑。两颗乳 头颤颤栗栗地在空气中微微抖动着,因啃咬而充血越发地容易引起人的暴虐心。喷射出的液体已经凝结成干涸的痕迹分布在腹部四处。随着主人意识的恢复,身体那处仿佛感应到似的又变红慢慢挺立起来。
陈凡群眼神一暗,凶狠地一个穿刺成功使身下了无生气的男人痛得一抽搐。
后面早已使用过度,已几年未被开拓的部位一下子被粗暴对待,拉扯出裂口随着每次热度的进出都火辣辣地痛。
过了多少时间了,姚筱曜不知道,他只希望再次睁开眼睛时这个噩梦能够结束。
可是他低估了陈凡群的耐心。
没反应?昏过去?那我就做到你有反应!做到你醒过来!
摸着男人性感锁骨上的齿印,陈凡群感觉身体里的火焰再次被煽动起来。全部退出又全身进入,带来的简直是灭顶般的快感。扳过姚筱曜的脸强吻,撬开牙齿攻城略地,如此激烈的进攻使眼中瘦弱的男人开始反抗起来。
是了,这样的强 暴才是我想要的。
卷住对方的舌头不放,眼睛直接迎上愤怒的眸子,陈凡群享受着这样的结果加快冲刺速度发泄了欲望。
姚筱曜也再度泄了出来。
起身披上衬衣,陈凡群望向床上的眼神复杂难解。他默默地拿过被单罩住姚筱曜。“对不起。”他轻轻地说,不敢直视对方,“我叫人过来帮忙清理一下。”
“对不起?”苍白的人儿重复了一遍,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你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咳咳,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哈哈,他妈的就是个被人上的贱货!”
姚筱曜笑得如此大声,连嗓子哑了都不自知,眼里泛着泪光依旧在大笑,只恨不能在地上打滚着笑。
哈哈,哈哈,我他妈就是贱,连被人强 奸都能有感觉!
陈凡群对这样的歇斯底里的发作手足无措,他迟疑着上前按住笑得浑身乱抖的姚筱曜,却又马上缩手站在一旁。
赤 裸 裸的眼神这样告诉他:再碰我一下,我就咬舌。
受不住那样疯狂的行为,陈凡群最后还是抛下姚筱曜一人独自离开了房间。
这下,连家人的假象也维持不了。
笑着笑着累极最后竟睡着了,极度虚弱的身体早就渴求充分的休息,所以姚筱曜睡得异常的沉,放下了日常保护的尖利外壳,如新生婴儿般沉稳地吐息。
隔着门板注意到发作的停止,陈凡群悄悄地放轻脚步又走回姚筱曜床边,替其盖好棉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单手撑着脸,陈凡群回忆着这几年生活中两人点点滴滴的事露出了苦笑。有开心的事,也有吵架的事,这样亲密的几年两人生活说到底终究还是取代不了那些年那个人带给筱曜的回忆。
选择以这种方式实在是因为气急。想着自己像捧着易碎娃娃般心情精心照顾的人竟然被见面认识不过几天,不知从哪儿来的人以这样的形式夺走,这样的暴怒让前来汇报的手下吓得纷纷不敢作声。看到被掳来的筱曜身上欢爱的痕迹,一向善于克制自己情绪的陈凡群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打在那人脸上的巴掌,疼痛也返回到了自己心中,终究还是舍不得那人受伤,原本打算单就狠狠打击那个狗胆包天的小畜生。可是那样无谓的眼神、那样自贱的话语就好比深深地在原来的旧伤疤上碾了几脚般,自己又被挑起嗜血的本性,经不住诱惑强 暴了他。
等冲动过后,方才发现自己竟做了无法挽回的错事。
原本以为自己对他的心意并不急着要他发现,想着只要自己对他好,两人能顺顺利利温馨地过下去倒也满足了。脸皮一旦撕破,自己的心意就像被踩在脚底般。无视往日的温情,看自己的眼神像是看待一只乞讨的狗般。怎能再咽下这口气!
门口轻微的声响让陈凡群回过神来,贴心手下温御柯小心翼翼地迈进门示意有事要汇报。陈凡群点了点头,站起身绕过熟睡的人儿,掩上门带着手下离开了屋子。
姚筱曜,你到底要我怎样做。
另一方面,黄文辉至今无法理解自己到底是被什么人袭击了,也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
被抓来这个地方后,一个人都未曾出现过。四面水泥漆成的墙,没有任何标志物。顶上开了一扇小天窗能让黄文辉了解外面是白天还是夜晚。进入的铁门上有一个小口,四四方方,只够一只手的大小。
屋内除去一个小隔间让人解手,就只有一张单人床,空荡荡地让人心慌。
叫喊也好,拼命敲打墙壁也好,都无人回应自己。
黄文辉摸着自己衣服的口袋,手机还在!东西都还在。
掀开翻盖一看,电池已被取走,黑漆漆的屏幕似乎在嘲笑着他的愚蠢。
这似乎并不是场抢劫。
琢磨着对方的意图,黄文辉仔细查看着自己的身体状况。
腰部电击的伤口已经泛紫形成淤血,摸上去有些刺痛感。其他地方却没再添上任何伤口,也没有施暴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