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内一阵安静,一直到四周完全没有了声音,火光也渐渐的消失後,宇卫墨才从木堆中爬出来。
少年看了看宇卫墨,宇卫墨尴尬的站在那边,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
“你走吧。”少年最终还是出声了,只不过却没质问宇卫墨身分地位来历,只是让他离开……
宇卫墨看著刚刚的景象,心理一阵酸楚,走过去问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在这边他好像会被打的样子,那些伤口看起来好疼,让宇卫墨心痛了。
少年抬头看了看宇卫墨,最後叹息的躺回去,不再多话。宇卫墨得不到回应,但他可不会这麽容易就打退堂鼓的……
天晨夜墨- 31(正太穿越)
宇卫墨看他这样子,心中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苦苦的,有点烦躁,又有点难过。嘟了嘟嘴,宇卫墨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坐到少年身边。
少年并没有动,宇卫墨蹲坐著抱著小腿,把头埋进膝盖中,两人沉默了一阵子,直到宇卫墨先开口:“我在找哥哥,还不能回去。”
见少年没有反应,宇卫墨继续说道:“哥哥不见了,我想去找他,所以偷偷从圣地溜走了。哥哥对我很重要,我最喜欢哥哥了……”说到这边,宇卫墨逐渐哽咽了起来,不论是遥远的利,还是在另一个世界的宇卫戢,都让他无比想念著……
想到利的温暖,想到哥哥温柔的微笑,忽然一阵寂寞朝宇卫墨袭击而来,将他的内心冲撞成碎片,梗在喉咙,最後变成了一滴滴泪珠从眼框中落出。
肩膀微微抽动,宇卫墨极力压抑著哭声,将头完全埋进了膝盖中。少年坐了起来,看著那卷成一团的娇小人影,低头看著自己细瘦的身子,重重的探了一口气。瞄了宇卫墨一眼,想著园艺小松对自己儿子的动作,他伸手摸摸宇卫墨的头,尽管动作有点僵硬,但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著宇卫墨。
宇卫墨感觉到头上的手心传来的暖意,尽管那双手已经被夜风冻的有些僵,但是其中所包含的温暖却是那麽的令人想依赖。宇卫墨倾斜了身子,捉住少年的衣服,这样让他更能平衡心理的难过……
少年先是不知如何是好,但看到宇卫墨那有如幼猫般可爱又令人怜悯的动作,忍不住软下了心,拍拍宇卫墨的後背。
一小会儿之後,宇卫墨慢慢的懚了自己的情绪,收回了自己的泪水,吸了吸气,坐直了身子揉揉已经红肿的泪。对著少年微微一笑,有点害羞的说道:“谢谢你。”
少年一愣,自己什麽都没做,却得来一个道谢,让他有点受宠若惊。看著宇卫墨眼红红的样子,又是一番沉默,他这才叹道:“我……是被父亲丢弃了的弃子。”
宇卫墨睁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少年。少年看了宇卫墨的样子,忍不住一笑,拍拍他的头,继续道:“母亲怀著我的时候,被老爷看中,纳为侧室。原本……母亲要将我堕掉,但,那时父亲大寿,府内不宜沾惺血,而我也就这麽在无人的期待下诞生了……”
“现在想想,我当时没死真是个奇迹……我在这暗沉的角落以生活了许多年,连母亲的面容都忘记了……”说到这边,少年一向无神的双眼中,露出了一种叫做悲伤的情绪,让宇卫墨内心一阵揪疼。
这时宇卫墨忽然站了起来,拉著少年说:“既然不喜欢这里,我们一起去寻找想要的东西吧!”少年先是一愣,宇卫墨继续道:“我要去找哥哥,你要去找一个爱你的人,那麽,我们可以一起走啊!继续待在这里多无趣啊。”
“爱我的人,真的存在吗?”少年不禁一阵不安,不过宇卫墨却笑的如沐春风,道:“一定在的,不去找,又怎麽知道呢?”
这话让少年心理涌入一种莫名的情绪,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让他点了点头。看到少年答应了,宇卫墨又是一阵可爱的笑容,又问道:“你叫做什麽呢?”
少年站了起来,许久没有运动的身子有点差,头晕了一下,好一阵才好。看著外头的月光,少年微笑,踏出了第一步,道:“舞赋。”
舞赋,这名子是过世的老夫人给予的名子。以前自己总被称为“无父”,但,在那日,唯一一次在花园中遇上慈霭的老夫人,老夫人嫌旧名不动听,这才帮自己想出了这麽一个优美的字。
老夫人……恐怕是他这一被子唯一体验过的温暖,尽管只有短短不到半个时辰,但,那温暖在自己的记忆里,是永远的。什麽时候忘了这件事?恐怕是因为自己都差点忘了自己的名子吧……
看著已经推门跑出去的宇卫墨,舞赋心想,这就是一个新的开始,就让自己重生吧。想著,舞赋也跟著宇卫墨的脚步,踏出了那封闭了自己许多年的小笼子……
天晨夜墨- 32(正太穿越)
远在另一头的天晨利绿,冷著脸看著眼前的一队人马。这一律身著法袍的年轻男女,拿著法仗佛尘团团围著自己,面带冷笑,就是再迟钝的紫音也知道来者不善。
“啧啧,这不是天龙教的败犬吗?还真是杂草命哪,踩也踩不死。”一个极为不稳重的少年嘻笑了一阵,让後面几个年轻男孩女孩都跟著大笑出声。稍微年长的男人瞪了他一眼,并没有跟著笑,但眼里对天晨利绿他们的鄙视是掩盖不住的。
听到这麽一个损人的话,不生气是假的,但天晨利绿并没有多费口舌与这群幼稚的孩子争吵。反倒是他身後的跟班们沉不注气了,最为冲动的紫珠恨道:“你们圣殿就了不得了?尽使用阴险手段……”但话说一半,却被天晨利绿沉重的声音警告:“紫珠。”
紫珠乖乖的闭了嘴,但却暗自咬了咬牙,看著这群嚣张的东西,恨的眼中几乎都要喷出火花来了。紫珠如此,其他人何尝不是?每个都一副想把眼前的人斯咬成碎片,被灭教的痛苦与愤恨,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被抹去的。
但他们知道,跟这群年轻一辈的小毛孩儿斗嘴实在很无意思,且,他们都是从未参加过那场争斗的人。若是当年的人在此处,定不会如此嚣张……
“哈哈,怕了怕了,天龙教不过如此!真想不到神使大人怎麽会跟这种败犬著跑了?”那个少年依旧嘻笑道,完全忽略了一旁使眼色的男人。
听到了跟宇卫墨有关,天晨利绿冷冽的眼神,让少年一震。少年意识到自己被这“丧家犬”给吓著了,不服气又变本加厉的讽刺道:“怎麽怎麽?拐了咱们的神使大人,还在装哪!”
一旁的少女看这十分有趣,加了进来的说道:“师兄,您不觉得神使大人实在没眼光哪?要勾搭也搭著咱们大神官大人去,怎麽选了这麽一个败家犬?”这话音未落,忽然一阵狂风从那少女身边传来,轰咙!的一声,少女扭头一看,吓的双腿打软了。
只见她身边已出现一道又深又宽的大沟,还隐隐散发著烟雾,顺著大沟看过去,只见天晨利绿的剑正轻触著地,无疑这一击就是他发出来的。
众人被这一击给震撼到了,少年少女乖乖的闭上嘴,怕的退了几步,而那位较为年长的男人叹了一口气,走向前几步,将男孩女孩护在身後,提醒道:“小心点,他可是很强的。”其实不须他的提醒,众人也能感受得到那压力……
天晨利绿只不过是稳稳站在那里,但从他身上所散发出来冰冷的杀气,以及他那清澈而充满了冷意的蓝眼,让人有如身处暴风雪之中,那刺骨的疼痛与压力,难以令人不颤抖。
就连在他身後的一行人也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轻轻发抖,更别说那些圣地的人了,已有几个被吓的双腿发软跌到地上去,而那个少年少女早已脸色发白,咬著下唇撑著自己别在众人面前丢人了。
“不……”天晨利绿低沉的声音响起,那双冰冷的眼瞪著那对男女,“不许你们,污辱神使。”这让那少男少女完全说不出话来,那位年长一些的男人面色不太好的看了那个少女一眼。
身为直属於圣殿的道士,竟对神使大人如此不敬,还须由他人来警告,实在有损圣地的脸面,看来自己真是太过於宠这两个孩子了。
天晨利绿并不想要多理会,收起剑来,正要绕过他们继续往前走时,却又被拦了下来……
天晨夜墨- 33(正太穿越)
一把法杖挡在天晨利绿的面前,阻止了天陈利绿向前走的脚步。天晨利绿侧眼看了这个阻挡他的男人,并无多话,只是默默的站著,但他所散发出来的冰冷,足以让四周的人都知道他非常的不高兴。
“十分抱歉,。但我们不能再让你继续往前走了。既然知道神使大人并不是在你这里,那麽我们的任务就是得阻止你回道神使大人身边。”男子这麽说道,一时之间,整个气氛变的十分紧张,天晨利绿尽管依旧冷漠的没有反应,但不论是谁都感觉得到他所散发出来的杀气更加的浓烈了。
圣地的道士们各个紧张了起来,拿起手中的武器,不论是杖、是符、还是刀剑,全部都紧握在手中。眼前的男人就有如一只被激怒的狮子,那隐忍的愤怒与杀气,足以让四周的生物都陷入恐惧之中。
倒是天晨利绿身後的几位跟随者,已经冷笑了起来,如果能打起来,他们求之不得。这些小毛孩们他们还不放在眼里,倒是被他们的话语刺激的忍受不住,直想要好好的揍一顿这群不共戴天的仇人。
“教主,须灭口吗?”其中最为冷酷的右炎走进了些,抽起爱剑,如此的问道。“不必。”天晨利绿冷道,尽管他极度不喜欢这些孩子,但若真杀,恐怕会带给宇卫墨不少的麻烦。宇卫墨是个纯洁的孩子,绝不能染上鲜血。
“打残呢?”天真又带点邪魅叛逆的左乾靠过来如此的问,天晨利绿看了他一眼,回道:“记得分寸。”不能重於将人打残,但也不必太轻,给他们一些教训便收手。左乾自然知道天晨利绿的意思,可惜不能好好痛快痛快的打一场了。
听见他们的对话,男人蹙了眉,这些话完全就是不放他们在眼里,令他有些脑火。比他资历尙小的孩子,已经忍不住的怒骂出口,甚至几个已经出手……
右炎冷笑了一下,左乾兴奋的笑了几声,由天晨利绿带头,准备好好的给这群狂妄的小子一点教训……
宇卫墨拉著舞赋找到了一家当铺,将自己从胜地带出来的一些值钱的小东西卖掉,换成钱後,再找了一家客栈整理整理自己。
自从他们一起逃跑後,已经过了一个礼拜左右。沿著森林的小道路往前走,他们来到了一个大城。看著这繁忙的人山人海,宇卫墨跟舞腹都瞪大了眼,兴致勃勃的就再街上逛了起来。
但无奈他们已有几日没有整理过自己,经常被店家当成了讨要饭的小乞丐,到那儿都受著冷眼,宇卫墨才想到了要去客栈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
换上了一个天蓝色的袍子,宇卫墨跟舞赋看过去就像是个从家中溜出来玩的小少爷。宇卫墨可爱的模样让人无法抗拒,而舞赋漂亮的脸蛋换来了不论男女老少的喜爱,两人这次出去可比来的时候,那待遇差了十万八千里远了。
跟著舞赋在街上逛著,三部五时就会有好心的人请吃点心,让他们不必花多少钱就能够满足自己的胃。一天逛下来,舞赋对宇卫墨产生了一种敬意,同时也觉得,他们的旅程或许会比自己想像中更佳的有趣。
夜深时,他们在客栈内休息著。舞赋已经累的睡熟了,但宇卫墨却坐在窗边,看著那闪耀著银白色光芒的月亮,心理不禁又是一阵寂寞。
感觉得到妖魔们还在逼近之中,宇卫墨心理压力很大,很害怕,但他能尽量做的,就是在妖魔找到自己以前找到天晨利绿……
天晨夜墨- 34(正太穿越)
清晨,宇卫墨与舞赋坐在客栈楼下用食。宇卫墨跟店小二要的些糖,拼死命的往小米粥里洒,直到舞赋都看的甜腻了,店小二的脸微微变色後,这才拿起了杓子吃起早膳来。
舞赋看了宇卫墨一眼,到也没多说什麽的吃著自己手中的大饼,反正对於宇卫墨非常特殊的饮食习惯,他也差不多看到能够不动声色的管著填饱自己肚子的程度了,倒是那经过的店小二,已经胃翻腾的冲回厨房去了。
“小墨,你再找的是什麽样的人哪?"比宇卫墨率先吃完的舞赋,手撑著桌子这麽的问道。宇卫墨嚼了嚼嘴里的东西,一边歪头想著该怎麽回答,之後将食物吞了後,才道:“是一个很高很帅的大哥哥,很厉害很会保护我。是我最最最最最喜欢的人!"
宇卫墨强调了很多次“最”这个字,让舞赋都笑了起来。看著忙著将甜糕塞到嘴里的宇卫墨,舞赋心理不禁感叹,不论宇卫墨口中的那个大哥哥是谁,能够得到宇卫墨的真心喜爱,一定是个非常幸运之人。
也确实,若是天晨利绿在此处的话,他定然是同意的。
就再两人快要用完早膳时,只听客栈外一阵闹轰轰的,好奇的抬头,就见到一群负伤的人走进了客栈。那店小二吓了一大跳,冲了过去不知道跟他们说了什麽,店长也出来争执著什麽,直到那群人之间,一个看起来地位较为高些些的男人拿出了某个信物,这才让店长闭了嘴,恭恭敬敬的请了他们上楼至客房处。
宇卫墨子细一看那群人,只觉他们挺可怜的,身上血迹斑斑,看起来非常的疲累似的,只不过好像都没什麽致命的严重伤口,因此那群人才放心的入客栈住宿,休息个一两个晚上应该就会痊愈吧。
但,当宇卫墨瞄到了他们刻在手杖与拂尘之上象徵著身分的刻纹时,一阵冷汗直流,转过头来低下头一些些,舞赋看了好奇,问道:“怎麽了?他们是你认识的人吗?"宇卫墨摇了摇头,“是圣地的人,来抓我回去的。"
听到宇卫墨的话,舞赋这才好奇的打量著那群人。他们显然没有再注意四周,只不过简单的扫了一下餐馆内,因此没有看到角落的两个小小身影里,其中一个就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神使大人。
看著他们全部都上了楼後,宇卫墨决定尽早离开这里,否则如果意外碰上了那群人,那麽可就不好玩了。他们的一些行李还在房内,等到楼上几乎没什麽声音了,他们才悄悄的回到楼梯间,往走廊看著没人,随後回到房内拿东西。
整理好了行李,正要离开时,宇卫墨却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争执声音。一个女孩好似冲进了男人的房里,生气的摔著东西,大声吼道:“那家伙算什麽!算什麽!只不过是个丧家犬,为什麽……"
“够了,你太任性了。他手下留情不杀我们已是万幸,你还真当你们能赢得了他?"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女孩又大声道:“师兄你一开始可不是那麽说著的,他把我们当笨蛋玩弄著,打伤了我们的人,这口气怎麽吞咽得下去!!"
男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是我错估他的实力了,但,看过他那恐怖的强大力量,不说他了,光是他身边的人足以批敌圣地神官的力量,你还妄想著要回去报复?别太自大了。"男人冷酷的话语让女孩开始哭泣了,“我不甘心,不甘心的,他打坏了我的法仗啊!那是师父给我的法仗的,是最好看的法仗的!"
对於这任性的女孩,男人不知道该说什麽了。女孩大声哭了起来,控诉道:“什麽笨蛋青龙教,天龙教主的,还不是我们圣地的丧家犬!明明就是你们太弱了,害我法仗被毁了,要怎麽陪!你们陪我一枝啊!"
“那个叫做天晨利绿的男人有什麽强的?有什麽强的?为什麽我们一定要夹著尾巴像个败者一样逃跑?我们又没有书!"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小,男人已经彷佛不想要多说什麽了,一直保持著沉默直到女孩子喊的喉咙痛了,累了,慢慢的冷静了。
只不过宇卫墨一听到天晨利绿这四个字,就被五雷轰击似的僵在原地不动,随後微微的笑了起来。“舞赋,那个……"舞赋没等宇卫墨把话说完,摸摸宇卫墨的头,已经差不多知道宇卫墨心理所想。
宇卫墨在他耳边不只一次唠叨著这四个字,因此听到天晨利绿这名子,舞赋就知道他们在找的人有线索了。既然那女孩急著要回自己的法仗,自然就会回去找自己的法仗,而跟著这个女孩子,就会找到他们所再找的男人……
天晨夜墨- 35(正太穿越)
他们不用等太久,那个气急败坏的女孩就拉著另一个男孩,悄悄的抛下了同行的其他人,急急忙忙出了客栈,往一个方向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