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怕,你一时半会的找不到我,你也知道我们赶场的多”白净的小伙子笑着说。齐叔站在那点钱,那小伙子站在门口把头伸进瞅了瞅,转头对井柏然说,你租着房子啊?
井柏然点点头。
“这房子是最后一间了吧,挺黑的,你一个人住啊”打量了井柏然一番又发问到,你才来A城的
井柏然再次点点头。
“这么黑,这么潮湿怎么住啊?”那个叫小乔的男生说道
井柏然笑笑说,就这么住呗。我觉得可以了。
“要不你去我那间住,我那还有空房间。”这时房子主人齐叔也抬头道:“行啊,小乔那还有一个单间。反正你们俩大男孩都外地来的也好有个照应着。”
说着小乔就带着他们往前面走。
小乔回头看着井柏然说说:“我叫乔任梁,在PUB当歌手,你可以叫我KIMI 你呢?”
“我就叫井柏然,才来A城,工作还没有找到”井柏然有点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没事,没事刚来什么都不好找,住阵子,等你慢慢有点熟悉了A城,就好了。齐叔看着两个大男生说道。
乔任梁把房间门打开。这间比井柏然刚刚看的那间好多了,起码有个小客厅,还有几许温暖的阳光照进来。乔任梁指着右边的一间说,这间一直没人住,我都堆杂物了……我一会整理一下,你住这间怎么样?
井柏然点点头推开门看见里面全摆放着,一台架子鼓,两把吉他,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乔任梁问他,你想什么时候帮过来都行。说着就开始把吉他往外屋拿。
井柏然说:“下午可以嘛?我帮你收拾也行”
乔任梁笑着说:“行,就这么办,哥们你下午过来吧”说着拍拍井柏然的肩。
齐叔也是大方的人,井柏然问他房租的事,他笑着说,你和小乔一起住,你们就对半分吧。你300,他300的。这样你们负担也不重了。 齐叔说什么也要把刚刚小乔交来的房租退一半给他。
乔任梁说:“齐叔,我这就当交一年的好了。”
井柏然说:“那我下午给你拿来,行嘛?”
齐叔也不介意说:“没关系,等你找好工作。再交也不迟。”
井柏然谢过了齐叔。他觉的这世上并不是什么人都像付辛博似的,那么没人性。
齐叔说自己还有事,就走了。井柏然也跟着出去了。又跑到上次那家的小吃铺要了一碗牛肉拉面。
井柏然匆匆的回到旅店,收拾一点东西完行李提着一个小包,就是简单的两件衣服换洗衣服就前往了属于自己的小屋了。
井柏然你也太快了吧?KIMI开完的时候说。
“不好意思,我有点着急了”井柏然感觉自己是挺难为情的。是不是自己太着急了。
KIMI说,我这还没有整理呢
“没关系,我来”井柏然说着就开始往里屋帮东西,KIMI在一旁指挥着,两个半大的小伙子,一个下午就混的很熟了。
本来就不大的客厅,现在全堆满了KIMI的杂物。
井柏然说他只要有个卧室就行了,自己也没有什么 朋友在这边所以也没有什么人来玩 他无所谓。
KIMI指着这么东西说,都以前刚开始玩音乐的时候买的,这里东西其实都没有用了,但自己就是舍不得扔。
井柏然拨了一把吉他的琴弦,还有发出声音。"这不都是挺好的么?干嘛扔了 多可惜啊?"
KIMI坐着板凳上抱着另一把吉他简单的拨弄了几下,哼了两句什么歌 然后做着那发愣了半天说,这些都是他送我的。
你女朋友啊?井柏然小声的问道
“是男性朋友”乔任梁说道
井柏然:“哦”了一声回答,他就没有往下问了,总觉得窥探别人的隐私象是做了小偷一样。
KIMI看了看井柏然提的小包说,你别告诉我这是你行李啊!
“是啊 我这人懒,到哪不爱带东西”井柏然说道
“不会吧,我真服了你了”KIMI感叹道
井柏然找了两个衣架,把包里的衣服给挂了起来。KIMI靠在门口,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KIMI问,井柏然晚上干嘛?
井柏然说自己原来住旅馆的时候,就看电视啊
那多无聊啊,你晚上看我演出吧?KIMI来了精神说道。
井柏然想了想说,好啊,反正自己晚上也没有什么事。
那晚,井柏然跟着KIMI进了PUB,他告诉井柏然他们是四个为摇滚而生的男生组成的乐队,他坐在下面看着KIMI和他的乐队整晚在一起卖力的演出。
KIMI是主唱,他抱着一把吉他,高傲的站在舞台的中央,周围任何的动作都干扰不了他,他沉醉在自己的音乐里他能感觉KIMI在舞台上的霸气。还有PUB的气氛,随时跟着他HINGH到最高处,下面还有一群女生喊KIMI,KIMI 那是井柏然也第一次跟着人群疯狂起来,发泄郁闷,发泄苦恼,发泄这么久以来的伤痛。那一刻他们都在排解内心那不为人知的一面。
当井柏然第一次看着他静静的唱着那首五月天的【你不是真正的快乐】感觉他似乎只是唱歌另一个人听的,当他唱高潮的时候,他有种那个歌者是不是能懂他的伤痛呢?
突然他感觉到付辛博的影子从他心中一掠而过,他在黑暗里狠狠的骂了自己一句。
井柏然坐着PUB一直坐到酒吧打烊的时候,直到KIMI走了出来发现他还在那坐着,走到后面拍了他一下,走!哥们请你喝酒。
井柏然兴奋说道:“KIMI 你的乐队真棒!”KIMI笑了,井柏然第一次发现KIMI的笑是带着几分妩媚,他和一般的男生不一样,好像比一般女生更秀气的男生。刚开始的那种感觉他说不上来,但是直觉告诉他KIMI是个很值得相交的朋友。
井柏然在那晚认识了KIMI乐队的贝斯手,陆明。鼓手,乔海亮。还有键盘手,袁袁。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国外有个叫U2的摇滚乐队。那时KIMI跟他说,他们要誓做中国的U2。总有一天他们一定会站在中国的摇滚巅峰。他看着自信满满的KIMI,竖起大拇指说,你们一定可以。
井柏然今天几号?
5月4日。
那天KIMI 格外的高兴着说,自己又认识个好哥们,怎么说也要认井柏然当弟弟。说自己比井柏然大,肯定要当哥哥。
估摸着KIMI心情大好,一晚上的,狂进酒给大家说,兄弟们给我玩命的喝。尤其是拉着井柏然说:“咱们以后是同一个屋檐下的难兄难弟了,哥哥有些不周到的地方,别介意啊”
井柏然也干脆的回敬了KIMI三杯说:“只要你不嫌弃我是个麻烦,就行了”
那晚KIMI喝高了,四个人好死不活的把他抬到出租车上面了,井柏然一直搀着他胳膊,扶着他的背。惟恐他摔跤了。
井柏然算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KIMI爷算送到了家,两人一起摔到沙发上了,KIMI压在井柏然的上面,拍着井柏然的脸晕熏熏的喊了一声,枫枫。我知道,我从来没怨过你。一个劲的冲井柏然犯傻笑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枫枫。我的枫枫。
说着就搂上井柏然的脖子了。这却让井柏然傻掉了,意料之外的事。
KIMI,KIMI 我是井柏然。井柏然使劲的拍打着KIMI的脑袋
“哪个叫井柏然啊 我要想想”KIMI醉醺醺的站了起来要东倒西歪往房间走。
井柏然跟了过去说,KIMI哥 你还是先喝杯茶,醒醒酒吧。
乔任梁瞅了他半天仔细有仔细的看着他的脸哈出一口气说:“我认识你了,我兄弟井柏然,你不是枫枫”
井柏然好笑的看着他,你终于认出我了。扶着他往他房间里走。KIMI哥,钥匙?
此时的KIMI蹲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任井柏然怎么拉也拉不起来。
“井柏然,陪我说说话吧”
井柏然没办法的只好答应了,大半夜的两个男生坐在地上的面对面的聊了天
“井柏然,我是同性恋”KIMI半清醒办玩笑的说
“哦”我知道了
“你这什么反应啊,怕我了吧,嘻嘻”KIMI笑的像个孩子似的说。
“没有那意思,你还是我哥”井柏然一本正经说着,走了过去想把KIMI从冰凉的水泥地上拉起了。
KIMI坐在地上低低哼唱,你不是真正的快乐,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护色,你决定不恨了,你决定不爱了……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这么睡了过去,井柏然静静走过来扶他到沙发上的时候,发现KIMI的泪睫于凝。
井柏然突然有种心疼这个大男生的感觉,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男生。也许有着和自己一样的伤痛,井柏然想起一句话,其实每个人的人生都只是在诉说着一个故事,结局注定都一样。不同的只是你们演绎的剧本。
付辛博起初的愤怒转而到了焦虑现在直接到无视了,他的日子依旧每天过的那么风光,只是他的这个婚礼是没有举办了,他威胁过自己的父亲说,如果硬是要他娶那个女人的话,他就会把公司给败了。父子两的关系一度到了最紧张化。他的父亲起初丝毫不让半步的说,如果你敢违抗,那么就请你撤出公司。
付辛博头也不回的说了句,行!我现在就能走人,只要你不怕付家后继无人。
他的父亲血压一度的升高,甚至久卧不起,付辛博也很少回香港的家看望自己的家人。对他来说“家”这个词不过时中文字典里的一个字罢了。
现在付辛博的夜生活不知比原来丰富了多少倍,他逛起了夜店,夜总会,PUB店。一个都不少。他的名声在外,不知偶多少人热络着他,用枫的话说,付总你现在可是男女通杀阿。
的确夜店里的小男生多,个个清纯正太的模样,几乎要什么样有什么样的,娘C的更多。叼着一根烟的就往付辛博身上凑,付辛博从不拒人以外,他一一笑纳着。拍拍他们一张张魅惑的脸蛋,Kevin几天不见,你就想我成这样啊?这个叫Kevin的男生属于浓妆艳抹的那种,从见到付辛博开始就一屁股坐到他身上,用自己的身体不停的挑逗着他,一只手还不老实的环住付辛博的腰间。
他们属于419的情人。彼此快乐过行,如果两个人身体对彼此还算配合的话,就一直联络着,Kevin几乎属于夜店“头牌”那种。
他会玩,他懂一切的技巧,只要客人能提出的,他都能满足,只不过他的价钱也是比一般人要高出一,两倍。从他和付辛博一夜的翻云覆雨起,就看出付公子不但是个会玩的人更重要的是他大方。
付辛博在夜总会也倍受小姐们的欢迎。谁让他是个多金的帅公子,夜总会的那些小姐们早就练就一双火眼晶晶,只要把你上下扫一眼就立马知道你这身派头值多少钱,比超市红外线扫码器还准确。出手大方的人无论在哪都受欢迎的,用付辛博自己的话说,阿还有一张帅死人不偿命的脸。只要一见他来了,那些小姐们个个见了她就如同苍蝇见臭鸡蛋似的一窝蜂的围了上去。他玩笑的告诉枫自己是身在花丛中,不带半点红。
在这里他只是偶尔来消消费,从来不买人。相比之下他更爱留念夜店中。
井柏然一连几周在A城找工作,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这两天就有一家公司给他打了电话,只是这份工作格外的幸苦,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待遇是那种 干的多得到多。
是一家配送中心让他责任每天给个个超市配送某品牌的货物。属于那种起早贪黑,认牛做马的工作。上下班没有固定的时间,但是有固定的任务,如果超额完成就会有提成和奖金。井柏然倒是爽快的接下来了,累是累了点。
他有什么好担心的起码房租和饭钱给解决了。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在就不能饿着自己,靠体力干活,没什么不可以的。
他很勤劳这是每个人都看清楚的,每天傍晚回到公司把清单送给老板的时候,老板都会笑眯眯的夸他,小伙子是个勤快人。今天又是你送的最多。他每天午饭都是一样5块钱的盒饭,晚上一碗牛肉面,如果实在是饿着了再加2块钱买2个那种肉馅饼。
他手拿着饼边吃着边在大街上晃悠着,NND 哪有肉啊?里面全是大葱了。井柏然心疼自己那2块钱。他好像隐隐约约的记得付辛博有次带他去一家挺有名的餐厅,点了一道印度甩饼。他就记得那味道特别的香,他恨不得连盘子里的渣都给舔了。他还问付辛博,你说人家咋做的饼这么香软 这么好吃?
付辛博还捏他脸嘲笑的骗他说,因为印度师傅会甩饼。
“真是印度师傅甩出来的啊?”
“骗你的 真没脑子的猪'付辛博骂完他,一只手还在桌子下不老实的掐他大腿。
井柏然走在A城这条不繁华的街上,想着这饼怎么这么难吃啊,MD 他丢进了垃圾桶里。唧唧歪歪的还生着闷气。
他回到地下室的时候,KIMI早就没人影了,桌上给他留了一纸条,兄弟晚上没事去PUB找我。
井柏然想反正自己晚上无聊着,这不肚子还没填饱,找找KIMI给大爷喂点食也不错……嘻嘻
井柏然还是一直等到PUB打烊,5个年轻人一起奔一家小餐馆。
解散的时候陆明说他不想回去了。我跟KIMI哥走吧。于是井柏然,KIMI外加一个陆明三人打个的的回去了。
KIMI问他,怎么了?家都不回了
心情不好呗
我们家酒我和井柏然一人一间房,你睡哪?
我睡沙发就好了。
三个人坐在车上这么瞎侃着。这也是井柏然第一次仔细瞧见陆明了。如果说KIMI哥属于“帅气+漂亮”,那么陆明就属于纯净。
井柏然突然开口问他:“陆明,你多大了?”
“18”他望着窗外答应着。
“比我还小……呵呵”
这次陆明没有搭理他了,他一直感觉陆明是那种挺拽的男生,任谁都爱理不理的。
后来关于陆明的种种却让井柏然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人在自己的心理留下了这么深的烙印,以至于给每个人都是很大的震撼(这些都是后话了。)
陆明踏进他们家就说;"KIMI哥,看不出来自己家这么整洁阿?"说着就倒在沙发上,说我今晚就睡着了。
其实井柏然倒是希望KIMI可以收留他,他感觉客厅太冷了,他们这个毕竟地下层还是很冷的。KIMI自己都没有说,他也不好意 思提,更何况他更不能让小陆明到他房间了。
他想这辈子怕是除了付辛博是唯一和他同床共枕,再也没有人了。他自己心里就很怕。
他从卧室给小陆明那一床厚被子说,你先盖着吧,这儿挺冷的。
陆明朝他温暖的笑了笑,谢谢你。
KIMI一回来就朝中间屋走去了,再也没出来了。井柏然感觉KIMI这人有点冷。毕竟陆明还是他们乐队的。
陆明看见墙角有两把吉他,随手拿过来一把,此时他睁大了眼睛问井柏然,这把吉他是你啊?然后不甘心的又拿过来另一把,尖叫道:"天啊,井柏然你用GIBSON和Fender的?"
井柏然不明所以,一头雾水的摇摇头,不是我的,KIMI哥的。
“不会吧,他有GIBSON和Fender,干嘛还用那把YAMAHA的啊?”陆明一脸的问号
KIMI轰的一下把门打开了说:“陆明,你丫这么吵的话,给我滚到大街睡去”然后又嘭的把门关上。
陆明对那两把吉他是左看右看道,这没坏阿,这人脑子真不好,放着两把这么好的生锈也不用?
井柏然摇摇头,也进屋睡觉了。到了下半夜自己怎么也睡不着了。因为他又一次梦见了付辛博,梦见他对自己好。满大街的在找自己。他坐了起来,打开手机看看日历,算算付辛博怎么也该结婚了吧。
他站了起来,轻轻的打开了门。没想到看见客厅外,闻到一股刺鼻的烟味,他瞧见陆明的烟还没熄火。
此时的陆明也听见了门的响动了知道是井柏然出来,黑暗中压着嗓子说,问他干嘛呢?
井柏然说,不干吗就是睡不着了
陆明在黑暗中笑道,咱两一样。他让井柏然过来聊聊。
他问井柏然怎么睡不着了,井柏然也不是会说谎的人,说自己做梦了。
“媳妇半夜跟人跑了啊”陆明嘲笑他
井柏然只顾着在想刚刚的梦,还真没听见陆明在说什么。
他问陆明有烟么?
陆明在黑暗中给他递了一根云烟。
也许是男人都天生会抽烟吧,他第一次抽就爱上这东西,还记得以前付辛博在家抽烟抽的厉害,井柏然让他不要抽了,呛的自己受不了,付辛博还说,是男人都得会这东西,你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