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林----言日

作者:  录入:05-27

「没什麽,出去吧,我困了」
「咦?喔……好」鹤竹无奈的把门带上离开,本想再问那蒙面的男子是谁,这下可好了全吞回肚子了。这家伙是怎麽了?也不吃饭竟然喊困,却不似是比武累着……
「陛下不似吾兄需调节身材,您何必跟著他一起消瘦?」萧楠天调侃道。
「萧楠天,近来政务太少是麽?」郢昔川挑眉。
「确实,有位能干的君主,不需操烦太多」楠天笑著说道。
「不与你斗嘴了,他要孤等,孤就给他时间,敢跑孤就把他抓回来」
「放心吧,微臣先告退了」楠天别有深意的一笑,说罢离开了偌大的宫殿。

归林9

秋桂飘香,那一簇簇小而巧的桂花在西风吹抚下摇摆著,散发著迷人的香气,就犹如穿著黄衣的舞姬随著歌乐起舞,婀娜的身段摆动之间轻盈美妙,却又似是容易折损,让人心生怜惜之意。
「回来了、回来了……」沉浸於桂香中的男子缓缓说著,穿著是更胜於淡色桂花的金黄色龙袍,耀眼的黄象徵著无上的权利、地位。
「中书舍人,就不怕有异议?」身著朝服的男子带著笑容踏进了御花园。
「这不该由孤烦恼,他要拿出能力让那些人闭嘴,若无,吏部岂是虚设的?」
「桂香挺好闻的」男子笑而不答,迳自赏识著花园中的朵朵美人儿。
不过短短的三个月,中书舍人五人中已有一人来到中书侍郎的位置,众人皆谓这消息感到震惊,吃惊之馀有人替皇上感到欣喜,多了个这麽能干的臣子,当然少不了一些人眼红忌妒,暗中调查此人的身分,却只能从名字猜测可能为之前的柳将军,其馀的无从得知;可无人清楚知晓将军的面容,因而这个猜测依旧是谜。
此刻,整个宫廷中知晓此人真正身分的二人正议论著。
「五年来沧相虽是不如以前的民不聊生,各个黎民有饭吃、有家住,不过这只是个假象罢了,皇上理解微臣说的麽?」楠天坚定有力的眼神,令人不敢轻忽。
「确实,毕竟这是举兵得来的王位,若在安逸下去,五年前的悲剧将会上演」
「不过一次大规模的整治,只会使他们反的更快」
「狡兔有三窟,你说孤若一步一步封了这三窟,乱窜的兔子被孤逮了後再放走,这兔子会怎麽做?」郢昔川说道,嘴边勾起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
「一是感激,承诺效忠;二嘛……投靠更大的势力」
「记得,不要让逃跑的"小兔"有多馀的时间累积势力,如你说的,被逼急的兔子群一同反扑会让你忙碌好一阵子;别逼急了"大兔",施加点压力无妨」身为皇上,郢昔川毫无仁德将事情全盘丢给楠天。
「遵命」楠天领命,身为尚书令当然办妥一切。
「中书令的位置挺适合你的」
「呵,真是令微臣受宠若惊阿!放心,微臣会守护这位置直到属於他的人到来。那人……罢了,我倒是多嘴起来了」
「要说便说,柳醉弦怎了?」皱起柳眉,似乎对这几日来同样的行为感到不耐烦。
「那人最近瘦了很多,没有之前的丰腴,现在看来倒有点怀念」
「萧熙?」某人的声音还算平稳。
「是阿,我这为弟的有点心疼,不过又奈何?平常过得太舒适,是该……」
「楠天」一声呼喊打住楠天继续说。
「嗯?」
「你说这玉如意是不是该换了?」前一刻还在手中把玩的玉如意,如今挟带著破风声朝某人头上飞驰而去。
「大人,这玉如意是否要小的替您去换?」
「恩」楠天回以一笑,来的真巧。才想是否要接,以那股力道恐怕手会很疼,闪开的话後面那扇门肯定开的个洞;正当犹豫不决时,有人及时出现接住了玉如意。
「臣先告退了,换玉如意的事他定不会出差错」说罢,欠了身离去。
「何事?」有点可惜,本想测测楠天的身手。
「皇上,这玉如意要换成何种的?」
「不必了,放著就好」这三个月来,见面便是谈政事,私下找他来问事,眼睛说是师父医治的,离开是为了考取官位,至於考取的目的……今日来也是谈政事吗?
「好」那人踏著极轻的步伐,来到殿上把玉如意放回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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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让人担心的小孩回家(?)了~
爹我担心的不得了 (不是你照成的嘛?还敢嚷嚷!
啧啧,
孩儿要磨练磨练阿~ (殴打

归林10

「不必了,放著就好」这三个月来,见面便是谈政事,私下找他来问事,眼睛说是师父医治的,离开是为了考取官位,至於考取的目的……今日来也是谈政事吗?
「好」那人踏著极轻的步伐,来到殿上把玉如意放回案上。
「微臣来受罚」说话的语气及为温和,那一袭紫服让一身书卷气的柳醉弦更添一丝贵气。
「哦?」郢昔川挑起柳眉,是私事呢。
「是何罪?又该如何罚?」
「皇上比微臣明了不是麽?该如何罚,您说的算」半跪的身子,正听候著那高高在上的人发落。
「御花园开满了桂花,你说是以前府里的香还是这的?」
「酉时,桂花酿」说罢,醉弦起身离去。
「准时」郢昔川淡笑,此时此刻不需再伪装自己。
「当然,受罚的我可是很有诚心」放下提来的酒罈,柳醉弦在一旁的石凳坐下。
「几年了……没这样閒谈过了?」提来酒罈,将酒杯斟满,顿时酒香四溢不逊於整座的桂花园。
「记不得,事情多到记不得了」接过酒杯,略闻酒香後柳醉弦一饮而下。
「是阿,以後要多的让你数不清」黄汤下肚,顿时瞧见那绝美的面颜颊上浮红。
「呵」
随著两人閒谈,笑话彼此孩提时代的事情,此刻,苦涩就如同桂花酿一般全往腹里吞,不愿出现坏了这祥和的气氛;渐渐酒罈见底,人儿已醉卧在案。
「回房吧」柳醉弦将人抱起,带著略为不稳的步伐回到房内。
「原……原谅我……」轻声低喃,几乎瘫在榻上的郢昔川伸手拽住了那人衣袖。
「好,我去提些水来,你喝多了」几乎是宠溺的瞧著那张脸,笑容散发出安抚人心的芬芳,郢昔川松开了手放回榻上。
很快的打来的水已给摊在榻上之人擦拭过一遍,秋天易染风寒,因而又替他换上乾净衣裳;一切打理好後,柳醉弦将被褥微微上提替他盖好,坐在床沿不发一语。
宿醉的後果,准备头痛欲裂吧!
郢昔川缓缓撑起身子,缓慢的移动却失毫无减轻头疼的作用,懊恼的取过桌上茶水一饮而尽;那家伙竟然没阻止害他头疼,不过那家伙也喝了不少肯定好不到哪去,思及至此,心中顿时畅快许多。
「醒了?」伴随开门声响传来一声询问。
只见进门的人端著冒著热气的清粥还有几样小菜,迈著平稳的步伐来到梨花木桌放好,顿时房里多了股淡淡清香。
「寅时四刻,不再睡一会?」
「不了,先用膳」带著略为暗沉的脸色,郢昔川来到案边坐下。
「还要上早朝吗?」察觉那人有异色,柳醉弦嘴角微扬隐约的让人不易察觉。
「当然,你没事孤怎可以休息?」这话听起来十足的赌气口吻,说罢後倒令郢昔川心生咬舌念头。
「逞强伤身,吃饱後把这喝了吧,会好点」简单的膳食一旁是一碗略淡棕色的汤药。
「恩」这家伙自己煎药?应该不大可能,他讨厌药味到了生恶的地步,况且他也喝过麽?要不怎麽看来一副无事的样子?
「以往你替我煎药,这次由我帮你;药没喝,昨日我没喝多」
低垂的头抬起後对上那双清澈眸子,郢昔川只觉得顿时说不出话,一股暖流流过心头,热度却迟迟未退,视线重回碗中,却是再无言语宁静的用完早膳。
「微臣先告退了」恭敬的行礼,柳醉弦收拾一切後带上门离去。
「小心点,这样走动会引人侧目」不管是否有听见,郢昔川深知此人能为,不必他的操心这人亦能办好一切,却是望著那背影离去时脱口而出。
「好」话落,却是无了身影。

归林11

「小心点,这样走动会引人侧目」不管是否有听见,郢昔川深知此人能为,不必他的操心这人亦能办好一切,却是望著那背影离去时脱口而出。
「好」话落,却是无了身影。
「陛下,南方蛮族似乎蠢蠢欲动」一位臣子说道,顿时让朝中每人屏气凝神。
「哦」不可察觉的冷哼,郢昔川似笑非笑的表情更让人捏了把冷汗。
终於按耐不住,楠天果真没让我失望。想夺宫吗?哼,不自量力。
「陛下,微臣恳请派人将柳将军接回,并非沧相无人才,只是这些年来和南蛮接触甚多、了解南蛮的莫过於他了。南蛮不信守合约,在其中使诈的,或许正是看上柳将军不再便胡作非为。还望陛下三思」这一席话众人无不把眼光落在中书侍郎,柳醉弦的身上。众人皆是怀疑,却是无人敢提及,这话一出口让人又绷紧了一丝神经。
「陛下,御驾亲征如何?古来蛮邦折服於比自己强大的人,他们一度犯我沧相便是不把陛下看再眼里,何不就此机会让他们一瞧皇上本事?」楠天的惊人之语,立即引来朝中纷乱。
「这万万不可阿!陛下」
「沧相国泰民安一段时日了,这时皇上出征,要让其他蛮邦得知,岂不闹的生灵涂炭?」
「是阿!陛下您得三思啊!」
一派臣子说的激动,便一个个跪倒朝中,恳请著。
「好了,孤允了麽?朝中喧哗成何体统?」郢昔川不耐皱眉。
顿时朝中静若寒蝉,众人会说的这般忘形,还不是因为陛下只要萧宰相进言总会听信,才让他们急得该有礼数全忘了。
「今天就到这了,退朝」说罢,立即头也不回往里走。众人有再多话也只能乖乖吞回肚里。
随著众人退下,偌大宫中唯独伫立的二人。
该去找他麽?为何心中有丝不安?见到面又该说些什麽?今早的对话仍是有著什麽东西阻隔著,或是自己多心了?回来的太突兀,所以没调适过来?一连串的问题让柳醉弦蹙起柳眉,鹤竹总说他老练,他却觉得自己猜不透那人想些什麽、需要些什麽?还是相差的年龄让他不能告诉自己?
「唉,问清楚可比自行苦恼好吧?」楠天冲他一笑,随後离开了。
是啊!自己苦恼有何益呢?柳醉弦握紧了双拳,沿著宫道没让人察觉的来到皇上寝宫。
「杵在这偷懒麽?」甫出来便遇见萧熙站在那,楠天勾起笑容走过去调侃。
「小天……」过了一年,那身材改变之速让人大为惊奇,再也不是行动迟缓的萧熙,眼前之人有著俊俏的脸庞,精壮身材,又是位让人倾心的对象。
察觉一丝不妙气氛,楠天顿时收了笑脸,这家伙怎麽了?
「爹、娘昨日把我叫进房里,说我该成家了」
猛地一震,楠天迅速收起错愕的表情,却是装不出什麽也没听见,心中似是压了块巨石,久久喘不过气来。
「小天……」萧熙担忧的看向他,却只能喊著他的名字。
「没事」幽幽一笑,真能没事麽?楠天问著,看来自己可没閒情关照别人了。
「你来了阿!」似是早料到人会来到一般,桌上已有几道精致糕点和一壶散发著幽香的花茶。
「过来坐」看著人愣在那,郢昔川不由得低笑一声。
「有什麽事我不知道麽?」
那人眼中的惊讶一闪即逝,依旧入了柳醉弦的眼底。
「一年又一个季节,你让我等的够久了麽?」瞧见他沉默,郢昔川淡笑後,不以为然的继续说道。
「也罢,若我要你等我呢?弦,你愿意麽?」哀愁替绝美的脸旁添了股无以抵挡的魅力,苦笑更是让人心疼不已。
「我等,不管几辈子」握紧那人的手,眼前之人是这般脆弱,尽管在朝上是这般让人畏惧,卸下心防的他何尝不需要人的呵护、关爱?

归林12

「也罢,若我要你等我呢?弦,你愿意麽?」哀愁替绝美的脸旁添了股无以抵挡的魅力,苦笑更是让人心疼不已。
「我等,不管几辈子」握紧那人的手,眼前之人是这般脆弱,尽管在朝上是这般让人畏惧,卸下心防的他何尝不需要人的呵护、关爱?
蓦然,郢昔川起身走近後跨坐在柳醉弦身上,埋首,吻落,是说不尽的诱惑。
微微一愣,随後柳醉弦将人抱回榻上,如雨点般的吻上那薄唇,极度的温柔似是害怕弄坏般,倒是让那人有些忍不住了,伸出舌尖撬开齿贝闯了进去,极尽的挑逗、吸吮,柳醉弦不愿败阵下来便也强烈的回应著。
随著时间一长,两人不情愿的放开彼此,努力的张开口喘息著,柳醉弦先有了动作,将人按回床面,俐落的将那人身上衣裳一件件解开,那是一副精健身子,毫无赘肉,甚至因情欲染上了淡淡粉色,诱使著人去触碰、怜爱。
久违的体温,诱发著男人本身的欲望,柳醉弦埋首含上那小巧突起,时而吸吮、挑拨,或是用牙齿轻啃,惹来身下人的轻颤,不觉又将身子靠近了点,只手握住了那以高举的分身,有一下没一下的抚著,蜜液已渗出些许。
「唔……快、快点」再也受不了这挑逗,郢昔川呻吟出声。
柳醉弦嘴角一扬,抚著那分身的手加快了节奏,没多久那人便弃械投降。自己亦忍耐到了极限,却是小心的沾了些蜜液往那穴口探去,耐心的拓展著,直到能探入三根手指,柳醉弦立即取出手指挺身将自己炙热送入。
「阿……」突然的痛楚使得郢昔川惊呼出声,却是极力的放松自己的身子,好让那人持续下去。
「川儿」低声呢喃,伴随著一阵阵的抽插,似是永不满足要将人疼进骨里,这场久违的欢爱,两人都失了分寸。
「唔……阿!」完全放纵自己的喊出声,郢昔川抱紧身上之人,散落的发丝遮不住欲望满布脸庞,却是将滑落的液体给带走。
弦,你说过等我、原谅我。
一夜纵欲换来了一身疲倦,却是照常来到前殿,众臣似是察觉那阴沉的气氛无人敢多说话,因而早早退朝。
「总是这麽逞强」一边责备,却是一边替那人揉著发疼的腰。
郢昔川却是推开他的手,缓缓起身,「孤有话跟你说」
孤?似是有什麽紧紧揪住心头,柳醉弦徐缓的扯开笑容,这异样的感觉是为何?
「柳醉弦听令,即刻赶往南境,平定南蛮之事」没人察觉,那紧握的双拳,以致指尖陷入了肉里,然而他已毫无痛觉。
「这事我正要去办,你先躺著休息,别操心了!」努力的平复著自己的心情,无论如何告诉自己没事,眼前的人看去却是这般令他不安。
「渚攸」一声低唤,带著令人生寒的口气。
「怀胎八个月」渚攸已站在两人身旁,恭敬的答道。
「谁?谁怀胎?」柳醉弦小心问道,声音低的几乎不可察。
「茉清」犹如一把利剑插入那人胸口,那人惊惶、痛苦,自己又何尝不是?
「骗人的,川儿,你骗我是不?不是你的孩子对吧?我会去平定南蛮,不需要用这种谎言逼我走,这不好笑!」完全失了方向,柳醉弦朝著人说著逐渐的变了腔,一双灵眸使力瞪著,想从他身上得到否定的答案。
「是,他会是我的孩子」
「不、不是的,川儿,你要等我的,对你来说这不算什麽是吗?」像是发了疯的大喊,再也抑制不住这一连串的打击,整个人跪倒在地,发冠散落在地,狼狈不已。
「是的,你不过是我创造盛世的一粒棋子」越陷越深,有什麽温热的液体缓缓流出掌心。
似是听见了什麽可笑的事,柳醉弦低低的笑了,半晌後说道,「只是棋子?还有麽?」
「没,只是棋子」
话落,换来一阵大笑,笑的让人心惊、让人心碎。「不、我不会去的!」柳醉弦大喊,犹如野兽般的哀号。
「渚攸,送柳将军一趟。记得,南蛮,一日不平,一日不得返京!」深吸了口,郢昔川平缓的说著,似是努力维持著自己的语调。

归林13

「渚攸,送柳将军一趟。记得,南蛮,一日不平,一日不得返京!」深吸了口,郢昔川平缓的说著,似是努力维持著自己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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