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压抑的很好的情绪完全失了控,只觉得心里一把火熊熊燃烧着。
这一双唇自己都还没有尝试过,怎能被别人捷足先登?
心里一瞬间的想法,让东零轻拭碎舞唇瓣的手顿住,眼中闪过惊讶和失措。
“七皇子?”心慌慌的碎舞完全没有发现东零的异状,只是小心翼翼的轻唤着打进门开始就未发一语的东零。
听到碎舞的轻唤,东零抬头看向碎舞墨色的眸子,晶亮的眸子因自己的不理会蒙上了委屈,波光流转间,动人心弦。
垂眸敛去眸间的一抹笑意,都到这个地步他在没发现自己的感情,那他就太迟钝了。右手抬起碎舞下颌,在碎舞疑惑的目光下慢慢吻
上碎舞红肿的唇瓣,轻啃慢舔着,小心翼翼的好像面对的是自己最珍贵的宝物一般,温柔的吻让碎舞不自觉间轻启唇瓣,让对方的软
舌侵入了自己的口中,卷起自己的小舌共同嬉戏。
“恩!不!”渐渐缺氧的感觉让碎舞微微挣扎了起来,感到碎舞的挣扎东零才松开了他,待他气息稍稍平息,便有吻了上去。
直到碎舞完全软倒在床上任自己作为,东零才抬起头来,看着床上气息微喘的人儿,一头如瀑的黑发不知何时散乱在床上和碎舞自己
身上,晶莹明澈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水汽,红唇经过滋润更显娇嫩,一身嫁衣略显凌乱。
这样的碎舞透着一股绝对的魅惑性感,让东零下身一紧,连忙起身对着碎舞丢了一句“对不起,失礼了”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看着消失在房门外的东零,绝望蒙上了碎舞的眼睛,倒回床上无声的轻笑,笑自己心里的一丝侥幸,他怎么可能爱上自己呢,身为男
子的自己是没有资格的,他的突然离去就是证明吧,该死心了,柳碎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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锣鼓声声,鞭炮阵阵,大红喜轿,红艳嫁衣。
轿外喜乐生生,却传不进新嫁娘的耳中,龙凤呈祥下一滴无望的泪水顺着无表情的脸庞滑落,滴落在嫁衣上湿润一片,变得深红的一片,红的绝望,红的哀泣。
大红绸的另一端牵着自己心爱的人,但自己心里只有一片哀伤。
拜天地,拜皇室宗亲,对拜,礼成。
随着东零牵着的红绸走向洞房,茫然的碎舞没注意脚下的门槛差点绊倒,被身前拉着红绸的东零轻轻一提倒进了东零的怀里,惊吓到的碎舞耳边响起了一阵轻笑声。
“怎么这么不小心?”
边说边抱着碎舞走进了新房,将碎舞轻放在床上,伏在碎舞耳边轻轻开口。
“不用管那些礼节,要是累了就先休息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这个时候东零倒是有些庆幸自己的不得宠,这样他就可以很快脱身回来陪自己的娇妻,轻笑着离开,他已经决定了既然碎舞已经嫁于他,那他就是自己的人了,不会放他离开了。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碎舞疲惫的倒在了床上,一天的折腾让心理负担沉重的他很快就熟睡了过去。
“恩……”
朦朦胧胧中感到自己身上有一双温热的手在游移,唇上的轻触和微微的窒闷,让碎舞的意识慢慢醒了过来,慢慢清醒的意识在温热的手扯掉自己的腰带之际瞬间清醒。张开的眸子在看到身上的人时,顿住了准备推开对方的手。
东零扯掉碎舞的腰带后,又转战到了胸前的衣襟。看着东零有点不稳的双手,和鼻间浓浓的酒味,让碎舞讽刺一笑,放松了自己的身子任着对方作为。
慢慢的碎舞美丽的酮体展露在了东零面前,让东零着迷的轻抚着。低头轻吻上碎舞的唇瓣,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后,便移向了碎舞还没有喉结的优美颈项,留下了一个个湿润而又淡红的印记。
东零温柔的吻让碎舞红了眼眶,他心里绝望的呐喊,不要对我这麽温柔,那会让我陷的更深啊——
轻柔的将碎舞抱进怀里深吻着,温柔的搅拌着碎舞的唇舌,引诱着他发出诱人的呻吟,右手顺着碎舞光滑娇嫩的背脊一路下滑轻揉着富有弹性的肌肤,最后停在挺翘的臀部轻揉。
左手则揉掐着他胸前嫩红的茱萸,直到那柔软的一点发硬挺立才转移到腹部绕着肚脐打圈,最后来到碎舞的私处轻拢慢套。
“唔!不……啊……”
随着东零的渐渐深入,碎舞也沉沦在绝望的情欲中。
“呜!痛!”
“乖~舞儿乖,放松就没事了,乖,没事的。”
轻柔的声音让碎舞红着眼眶放松了自己,接受着东零的侵入。随着东零越来越深入的动作,碎舞觉得自己快被撕裂了,可是他却紧咬着唇瓣不发一声,他认为东零只是醉了,如若不是根本不会抱是男人的自己,所以他只是竭尽所能的接受着东零,发现他咬着自己的唇瓣的东零心疼的将手指伸入碎舞口中轻拨着软舌,不再让他咬伤自己。
随着东零的动作起伏的碎舞,慢慢的从中体会到了快感,更是在东零顶向深处的时候全身轻颤。
夜还很长,属于两人的时光还在烛光下继续着继续着,但两个人的心何时才能结合……
碎舞在浑身的酸痛下醒来,愣愣的看着床帐,密处的疼痛告诉他他昨晚不是在做梦,他是真的和东零有了亲密关系。这样的认知让碎舞心中升起了甜蜜与哀伤,高兴于和心爱之人有了更深的关系,却又哀伤于自己陷的更深了,离开时只会让自己更痛苦。
“王妃,你醒了吗?”
翠吟突然出现在床边盯着神游的碎舞,僵硬的声音一点都不像平时开朗活泼的样子。翠吟的不自然让碎舞闭上双眸,掩去了眸中闪过的悲哀。强撑着坐起身子,碎舞没有看向翠吟复杂的眼神,轻轻应了一声。
伸手扶住碎舞有些摇晃的身子,翠吟不发一语的服侍着整理容装,本来贴心的两人陷入有点僵化的气氛。
收拾好自己从新躺回床上的碎舞轻呼了口气,虽然翠吟已经是很小心的服侍自己,但浑身疼痛的他还是止不住冷汗直流。看看翠吟出去后只剩自己一人的房间,碎舞只能疲惫的沉入梦乡,这样他才不会被现实逼得崩溃。
熟睡中的碎舞被突然闯入口中的强势,让碎舞醒了过来,在对上犀利冷怒的褐眸后,瞬间苍白着脸颊挣扎了起来。但碎舞微弱的挣扎怎么推开对方强势的入侵,直到对方主动松开他才得到了自由。
“太……太子殿下,您……您怎么可以?”
挑眉,“怎么?只有皇东零可以吗?”
“太子殿下,文清王爷是妾身的夫君。”冷静下来的碎舞述说着事实,“而且,您是太子怎能闯进刚成婚的皇弟的新房呢?这样与礼不合,请太子自重。”
“与礼不合?哼,本太子用不着对皇东零讲什么礼节,他在本殿面前只是软弱的猫儿一只。”
心里闪过疑惑,不明白那么温柔自信的东零为什么会被太子这样想,但太子接下来的动作让碎舞没有了余裕去想其他的事了。
推开太子扯向自己单薄亵衣的手,但还是露出了一小片白皙的香肩,上面深红中有点发紫的吻痕更是刺激了太子,让他冷眸一寒,大手直接拽过碎舞压制住他的反抗,一把扯开他紧紧抓着衣襟的双手。
“不——”太子一把扯开了自己的亵衣,让碎舞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眼前少年的酮体只是让太子——皇凌霄挑了下眉,但满布在这具美丽的少年酮体上的吻痕才是让皇凌霄寒了双眸的原因,伸出双手摸向那滑嫩的肌肤,感受着手下上佳的触感,皇凌霄的寒眸中慢慢浮上了名为情欲的种子。
睁开眼的碎舞再看见皇凌霄眼中的情绪后,瞬间苍白了脸挣扎,却不知他的挣扎只会火上浇油而已,就在皇凌霄将罪恶之手伸向碎舞的亵裤准备扯落之际,一道呐呐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太……太子,请……请您住手。”
冷眸扫向出现在房门的东零,便无视他继续手上的动作,低头的他没有看到东零懦弱的眸子中一闪而过的冷厉杀意。快步走向前拉住皇凌霄袭向碎舞已经裸露的下体的手,趁着对方微愣之际,一把将碎舞搂到自己怀里。
“呜呜……王……王爷……”
“舞儿乖,没事的没事的。”装作手忙脚乱的安抚着搂着自己颈项哭泣的碎舞,努力克制着自己快要控制不住的情绪。
疑惑的抬头看向东零,东零眼中的挣扎让玲珑剔透的碎舞伸手抚向东零紧蹙的眉际,还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让东零瞬间平息了躁动的情绪。
“舞儿没事的,王爷不要担心。”
两人的互动,碎舞的体贴让被无视的皇凌霄的理智烧毁,冲到两人身边将东零怀中的碎舞扯进自己怀里,一双妒忌狠毒的眼睛瞪着还没反应过来的东零。
皇凌霄的举动让东零刚刚平静下来的怒火又升了起来,就在他准备不顾后果的动用武力夺回碎舞时,发现一阵微风吹过,本在皇凌霄怀里的碎舞被承君抱到了自己眼前,接过碎舞用眼神示意承君快点将皇凌霄赶走,他便抱着碎舞退到承君的身后。
“呦——二皇兄,您什么时候变成登徒子了,跑到别人新房抢人家的新娘子了?”接到东零冷怒的示意,承君明白七皇兄是真的生气了,所以再不将这个祸源赶走那后果就严重了,他可不想准备那么多年的计划因为意外而毁掉。
“承君?”面前一脸轻浮的男子,让皇凌霄的理智回到了脑中,蹙眉看着突然出现的承君。本来他还以为又是承恩来捣乱,却没想到竟然是最难对付的承君。
“你不是奉旨巡视各地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哎呀,二皇兄您是知道的,我最怕麻烦了,所以就让手下的人去劳心劳力去,让他们碰到什么贪赃啊枉法啊什么的都收进牢里去就行了。至于我嘛,就哪凉快哪乘凉了呗。啊,对了,不要告诉父皇哦~”
恨恨的看了承君一眼,他就是拿这对双胞胎没办法,他们身后母亲娘家的势力还不是他现在能动的,特别是这个平时吊儿郎当的承君,总是在轻浮不着边际的谈话中让人恨得牙痒痒,而且他的心思是所有兄弟中最深沉的,也是对他威胁最大的。
看着挥袖离开的皇凌霄,在踏出房门之际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碎舞一眼,承君惊讶的挑挑眉,转身看向身后的东零,东零看向房门的眼神让承君冷丁丁打了个寒蝉。二皇兄,您保重,您这次是真的惹到七皇兄这条还在沉睡中的龙了,请您自求多福吧。
“对……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怀中的声音让东零转头看向怀中的碎舞,碎舞还含着泪水的眸子让东零一阵心疼。
“没事的,你休息一下。”将碎舞放到床上,东零看着碎舞闭上双眼才带着承君离开。
感到东零关上房门,碎舞才又睁开红肿的眸子,呆愣的任由思绪漂流。他只会给他惹麻烦呢,而他还是对自己那么温柔。慢慢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碎舞才逃避般的沉入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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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君,准备的怎么样了?”
坐在主位上的东零,向来淡漠的眸子中难得蒙上了冷怒狠厉,厅上的几人互看一眼,由承君向着东零汇报着这些日子以来的各项事宜。其他人的心中都浮起了一丝欣慰,沉静了多年的主上终于不再像是那即将醒来却要离去的龙了,这条龙终于留了下来,为了那个已经成为他的逆鳞的人儿。
翠吟复杂的看着厅上的男子,她本以为这样的男子是不会为任何人停留的,她那个温柔善良真正的主子也只是在逝去后,在这男子心中留下了一道内疚自责的痕迹而已。
“鎏凤,我要你以最快的速度在江湖上建立起自己的势力。仞虎,我要你协助鎏凤之余掌握全国的情报,并且慢慢渗透他国。其他人就继续培养自己的人手渗入朝廷和宫廷,弦夜,你从手中挑选一个最好的影卫随护在碎舞身边,我不想再看到今天的情况。”
“是!”领命的几人立即起身离去办事,只留下待命的几人。
看看这些可以说是从小就跟着自己的人,特别是承君和承恩两兄弟更是在他还在冷宫时年幼时光除了母妃外,唯一让他觉得暖心的存在。低头掩去眸中的思绪,本来他只是顺着他们的意思,却没怎么插手这一切,但是想到今天碎舞颤抖着却强装坚强的安抚自己,就让他一阵心疼,只有自己站在最高位,才能让那个总是能勾起自己一切情绪的人儿拥有一片自由快乐的天空。
抬头看向身边的人,东零清冷的声音回荡在大厅之中,“我明白你们都想让我坐上那个位子,但是我不想被绊住,所以,你们几人的命令就是尽一切代价帮皇凌霄扫清一切障碍助他登上皇位。”
东零的话让厅中的人一阵骚动,“这怎么……”
没等他们说完,东零便起身走到门口留下一句让骚动平息的话,“但是,不要让他拥有任何一点实权。”
承恩看看自己的胞兄嘿嘿一笑,大大咧咧的开了口,“看样子,这次二皇兄是真的惹到了七皇兄呢。七皇兄竟然想都不想就让他当傀儡皇帝呢,真想早点看见到时二皇兄的表情呢。”
懒得理承恩一脸的白痴笑容,承君直接起身离开,免得自己又抓狂,他可不想又被七皇兄处罚。看到不理自己而离开的承君,承恩连忙大呼小叫着跟了上去。随着他们的离去,厅里剩余的人也都相继离去。
“太子,您要的人已经带来了。”
“恩,你可以退下了。”
眼前柔弱似水的人儿让皇凌霄满意的点点头,对上对方畏缩的眼眸,不耐的开口,“明白你该干些什么吧?不用我再重复了吧?”
“是……”
微弱如猫儿的声音更是让皇凌霄不耐,挥手让对方退下,倒在床上心里回想着那具美丽的少年酮体,片刻勾起唇角笑了出来,“很快你就是我的了,美丽的人儿。”
无奈得将碎舞一直低垂的头抬起,东零低头和碎舞的额头相抵,眼里带着一丝笑意轻刮了一下碎舞小巧的鼻头。东零眼中的笑意更是让本就羞怯的碎舞窘红了一张小脸,那天因为太子的关系让碎舞忘了前一夜和东零发生关系的事,这几天面对着东零他反而没有那天那么自然了。
“好了,不逗你了。身体还疼吗?”
东零的话让碎舞红着脸摇了摇头,抓着被子盖着自己只留下一双大而晶亮的眼眸露在外面。可爱的样子让东零轻轻发笑,正要说什么的他被突然响起的撞门声打断,蹙眉看向气喘吁吁的翠吟,安抚着受惊的碎舞的双手在看到翠吟身后的人儿而停顿离去,让促失温暖的碎舞顺着起身的东零看向了门口,门口同样气喘吁吁的另一名温柔似水的人儿让碎舞墨眸中充满了疑惑。
背对着碎舞的东零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人儿,快步走到她的身边伸出右手迟疑着摸向对方因奔跑而红润的脸颊。手下温热的感觉让东零有那么瞬间差点流下泪来,一把将之紧紧的抱进怀里。
东零的失态让碎舞看向了将人带来的翠吟,发现翠吟只是在不停的抹泪,但眼里的惊喜却是显而易见的。低头从床上下来,经过三人身边离开了房间,另三人却没有一人发现他的离去。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也足够碎舞看清被东零抱进怀里的人儿,绝美的容颜,如水的气质,娇柔的身姿,都与东零那么班配。仰望天空的墨眸慢慢的暗淡,本来因为东零的呵护而有些期待的心从新沉入了谷底,转身间被风吹起的衣摆飘舞在空中,抬眸看向被风吹向天际的长发,悠远空灵的气质从碎舞身上散发出来,就像快要羽化而去的仙子。
拭去眼角还没有流下的泪水,碎舞慢慢的漫步在蜿蜒曲折的回廊之上,走着走着眼睛被出现在花园中人影吸引,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东零轻搂着怀里的人儿,脸上的笑容就像是搂住了一生的幸福一般。垂头敛去了眼中的一切情绪,再抬头时只剩下一抹淡淡的笑容,却透着一种即将消失的梦幻。再看了园中的两人一眼,碎舞转身离去的身影就是下定了什么决定一般。
躺在软榻上的碎舞伸手将被风吹到眼前的一缕长发拢到耳后,窗外的天空上一抹抹流云飘飘荡荡之间,分了又合合了又分,就像是人的一生,总是在聚散离合之间游弋。自从那个女子来了之后,东零就没有来看过碎舞了,但这不意味着他就不关心他了,虽然将翠吟调到了那个据说是翠吟真正的主子,东零真正的妻子身边,但还是派来了好几个伶俐的侍女服侍着他。垂下的眼睫轻颤,定了定神起身唤来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