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生(第一部)----路人甲甲甲

作者:  录入:05-14

手下的抚摸渐渐变得狂热,经过一切因为刚才的疼痛而变得异常敏感的地方。双真有些把持不住理智的脱轨,微微喘息起来,试图平静自己。
“讨好我哦,双真殿下,不然我可是会杀了你的。”风炎凉凉的说道,抚摸双真渐渐抬头的下身。
双真知道这只是纯粹的羞辱,但他只能照办。
他使力抱住风炎,反吻了回去,打开双腿缠住风炎的腰。
“……我记得你第一次也试图讨好我吧?虽然技巧有些生疏,显然是不常做这样的事,但确实撩人。现在这一次我可不会宽待。”他笑着撑起身子俯视他,“你无须再隐藏自己。尽情勾引我吧——就像一个妓女一样使劲用你的身子取悦我,以换来你的苟且偷生,哦,还有你身体里的这个孽种!”
…… ……
双真有些失神,面无表情的按风炎的要求极尽所能的勾引。他衣衫早已被撕裂,就这么赤裸裸的在天牢阴暗的隧道里大敞着腿跨坐在他身上。抚摸、亲吻,曾经显得温暖的动作完全暴露出了它的残忍。血还粘稠的粘在他身上,映着他白皙的皮肤异常妖媚。
风炎眯着眼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任他动作,气息却早已是不稳。
“坐上来,快点。”他沙哑着声音命令道。
双真只有一刹那的迟疑。这样屈辱的姿势他从未做过,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撑起疲软的身子,用后庭抵着身下的硕大缓缓坐了下去。
“嗯……”未经润滑和前戏的部位传来撕裂的疼痛,双真不得不停止了动作,用力咬住唇,却仍旧发出了一声呻吟。
估计这时候的风炎也好过不到那里去,他却还是硬生生的道:“怎么停了?我说了可以停吗?”
“是。”双真无力的应道,硬是咬着牙狠狠坐了下去,两人都忍不住叫出了声。
双真能感觉到身体里巨大的钝痛,血沿着他的大腿流到了地上。
“该死,你好紧。”风炎终于忍不住了,他狠狠骂了一句,握住双真的腰上下动作起来,强烈的吞吐他的欲望。
双真被这激烈的撞击抽走了最后的力气,软软倒进风炎怀里。
一看不见双真的脸,风炎便恨道:“起来!不要给我装死!”边说边搂住双真的肩背,用力得将指甲都划破了他的肌肤,陷进了他的肉里。
双真受痛,竟忍不住习惯性的在这人肩上咬上一口,就好像当初对芸做的事。心口又一阵痛,双真嘴下更是使了力气不肯松口。
风炎竟没有呵斥他,傻傻的被双真咬着,只是收紧了搂住他肩背的手,像是很不得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一般用力。
“……动啊!我没叫你停……偷懒会有惩罚哦!”风炎的声音完全走了样,再不见平常的温文尔雅和潇洒,再不见淡然。
双真没有回答,依然保持着咬着风炎的姿势,只是张大了双腿,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了结合的部位,用力夹紧。
双真一下子感觉体内的硕大胀了一圈,诡异的疼痛和快感同时袭来。
风炎却突然怔住了,因为肩膀上感觉到了温暖的湿意。他知道不会是血。
他突然猛地推开了双真。
体内的东西一下子抽出体内,激的双真颤栗不已,无力的倒在地上。
他抬头看风炎,对上他冷冽的眼。
风炎捏住他的下巴,凑近他湿润的眼,“为什么哭呢?”
“……我……”
“很疼吗?”
“……”
“……第一次也这么问你来着,对吧?”风炎突然笑了,绚烂的好像他那一头炽烈的发,“你那时说,很久没做了。”
“……陛下……好记性……”双真泪还未干,声音却极致的呆板。
风炎伸出舌头舔去他脸上的泪,“现在呢?你——又要用什么理由?”
双真低不下头,干脆闭上了双眼,但这却更惹恼了这个已经莫名其妙地濒临抓狂的男人。
“殿下,你找不到理由,我给你一个如何?”
话音未落,他猛然抓着双真的手站了起来,拖着双真往牢房走去。
双真全身完全使不上力气,风炎也不管,硬是由着他磕磕撞撞,赤裸着贴着冰凉的青石地板被拖着走。光滑的肌肤因为摩擦出现了丑陋的擦痕,渗出了血,手臂撞上墙壁磕出一块大大的淤痕,但这都比不上手腕要疼——风炎像是要扭断他的手腕一般用力,死命拖着他往前走,头也不回下的直奔那间双真才逃离的牢房。
双真在门槛上重重磕了一下,头猛烈的撞上门边,一阵晕眩让他险些支撑不过去。
看见躺在地上的连,风炎吃了一惊,他蹲下身探了探连的鼻息。
“……是芸帝下的手?”
“是。”
“……罢了。我夺去他的也不少。”
他叹了口气,转过身却又变成了那个狰狞的魔王。
“那么,双真殿下,如果在这里做的话,你会更有感觉吧?”
风炎不等他回答,拉起他的手将他锁在了之前锁住芸的地方。同样是那粗长而可怕的光链,同样的位置,双真仿佛感受到了芸帝的气息一般,突然惊慌失措起来,徒然的用无力的手推着风炎,泪水又不争气的落下来。
风炎却视若无睹,仍嫌不够似的念起咒语,芸的影像忽然出现在双真脑海里!
“不……不要……”被风炎的法术入侵心智的双真完全无法反抗,脑中闪现着最爱的人的脸,身体却正接受另一个男人的抚摸触碰。他从未有过这么强烈的背叛的感觉,背叛了芸,也背叛了他自己。
何其可笑,明明之前就在做这样的事,为什么这一刻却这般痛苦?原来他一直只是自欺欺人。
“如何?”像察觉到了双真的想法一般,风炎冷酷的声音响在他耳边, “背叛的感觉是不是足够成为你哭泣的理由?”他双手将双真的腿抬起,借着血的润滑顺利冲进他体内,剧烈的抽插起来。
双真再也忍不住叫声,但这伴随快感的声音却悲戚的可怕。
他清晰的感觉到风炎带给他的痛苦,但早已经习惯了这个人的拥抱的身体又冒出罪恶般的快感,让双真恨不得毁了自己。
嘴唇早被他咬出斑斑血迹,风炎见了,二话不说吻了下去,纠缠得双真再也合不住嘴,混合的唾液淫靡的流下,混杂在清澈的泪水中,又混进浑浊的血里。
“注意一点。”风炎放开了他,有些喘的说道,“我可不允许你寻死——你现在是我的奴隶,生死也由我定!”
那一刻双真突然清明起来,连芸的脸都莫名其妙被赶出了他的脑海。
是啊,要活着。
只要活着,其他又算什么呢?
背叛芸?
芸不再爱他了,他连说背叛的资格都没有。
背叛自己?
不,他早已心死,说了不再爱芸,这已经不是背叛了。
他只有自己最珍贵的生命,其它的,他无可背叛。
双真笑了。
对着风炎,他灿烂的笑了,带着满脸的泪痕血痕,像是染了朱砂的白莲,又纯洁又妖艳。
他伸出手揽住风炎的颈项,将舌伸进了风炎的嘴里,挑逗的翻搅起来。
活下来,不顾一切。
他张腿紧紧缠住风炎的腰,主动扭摆着腰臀,手也开始在他身上游走起来。
只能自己救自己。
他抱紧风炎的臀部,仿佛不愿与他分开一丝一毫。
“你……”
风炎才从双真那一个妩媚的笑里清醒过来,又坠进了欲望的狂潮。他疯狂的啃咬双真的身体,舔遍他所有染血的肌肤。
他攥紧他的腰,疯狂的冲刺,甚至抬起了他一只腿摁在墙上,完全沉浸在了他温暖的包裹之中……
…… ……
风炎发了好一会儿楞,才猛然退出双真的身体,惹得他一阵轻吟。
风炎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的失控,他望着仍旧一副诱惑表情的吊在光锁上的人,莫名恍惚。
“……不要了吗?”
被折腾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双真早已失了所有力气,全凭着从小养成的警戒心支撑着才不至于晕过去。
风炎完全没了平日的清醒,茫然的转过了身不再看他。
“这……只是惩罚,你记住。”
“双真谨记。”
风炎不再说话,顿了一会儿,突然头也未回一下快步走出了牢房。
一不见风炎的身影,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纵使再三督促自己不能晕,双真却再抵不住黑暗如潮水般的袭来,就这样陷入了昏迷。
……
“逃不掉的……”
“跟我们一起下来吧……”
“这里很暖和哦……”
双真攀着这个沼泽的边缘,用力用脚蹬开那些叫人见了就恶心的缠在他脚上的低等恶灵——低等,数量却多得令人作呕。他们的话是人心中最真实的反映,是路过的人最想要的东西。
若不是,他也不至于被引诱掉进这个陷阱。
他那才一岁的弟弟坐在他面前的草地上无助的哭泣着,边叫着哥哥边伸手扯着双真的头发,帮不上一点忙。但却让双真完全挣脱了恶灵的引诱,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用法力削弱恶灵的力量。
可是几天没有吃饭的他完全没有力气了。
法力弱得不像话。
“不要挣扎了……”
“这里很温暖哦……”
恶灵的声音又变得更大了。
“不会饿肚子……”
“哥哥……”
“不会担惊受怕……”
“没有危险……”
“哥哥……哥哥……”
弟弟的声音变得很模糊。
为什么会这么困?好想好好睡一觉……
好想在谁的怀里好好睡一觉……
“这里有床哦……”
真的吗……
脚好重……
全身都好重……
…… ……
意识比身体更先醒来。
双真弄不懂现在是什么状况。他能感觉到全身像是被拆了又拼起来一般,乏力而疼痛,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喉咙干涩,眼皮沉重的很。
他不知道费了多久的时间才让身体也清醒过来,总之,待到他睁开眼看清周围时,才发现他早已被人换过了房间。
他有些吃力的支起身子观察起自己现在的处境来。
他的身上依然什么都没有穿,就连血迹都还残留着,只是囚禁他的光锁从手转移到了双脚上,像对待所有囚犯一般穿进了肉里,每动一下都是锥心入骨的痛。他被搁在某间普通牢房的床上,身上盖着薄毯。
天色已经暗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清醒冷静,试图观察看看自己昏睡了多久。
身子一动,全身都在叫嚣着疼痛,身体深处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流了出来,粘稠的流在他的大腿上。
双真咬了咬唇。
好吧,现在知道了,大概连一天都没过,难怪只觉得有一点饿。
多亏了曾经经历过的事,让他的身体比一般人要强韧许多,受了这么多折磨还可以这么快就醒过来。
虽然风炎暂时没有杀他,但风炎说过的话他记得清晰——他不会留下芸的孩子。
这时候想不救他也不成,杀这孩子就等于杀他。他可不想死。
所以得逃。
锁是个麻烦。
惯用的光锁,不用能力根本打不开。之前囚禁芸的时候风炎就亲自下了结界封去了芸的力量才让他没法逃脱。
他周围没有结界。
也是,风炎没有必要设结界。他现在跟被封住没有太大区别,醒是醒了,却仍旧虚弱得很,哪里使得上半点法力……不,或许……半点还是有的……
他记得很小的时候父亲跟他说过,他们的家族是最古老的家族之一,天生就有带着法力的血液。这种时候,如果是在身体里使用法力,照理应该有可能猜对!
一想到有生还的机会,双真差点没高兴的叫起来。
他试了一下让体内的血波动了一下。
好一会儿,费了很大力气双真才感到了动静。
他停下来喘息,感到相当的疲倦。
但不管怎么说,这招可行!
虽然真正实施起来的过程可能要难很多……但只要有生存的机会,他就绝不会放弃!
他稍稍平静下来,开始集中精神在穿过双脚的光锁上,在血液里寻找光锁的位置。其实很容易就察觉得到,因为那是一种炽烈的烧灼,想要把血肉都煮沸——要不是他已经痛麻木了,这苦还真是难忍。
感受到光锁,下一步就使用法力切断——哪怕只是一小口子,只要切断一点,破坏掉它的法力就好。
他调动全身力气开始念咒,将那部分的血在身体力凝成利剑,试图割断光锁。
除了痛还是痛,没有别的感觉。
时间无情的溜走,双真开始有些心急,因为光锁完全不为所动,他的力量几乎已经到了极限。
他咬牙用力,突然,他感觉到双脚的血液里有什么猛然跳动了一下——切到了!
最后的法力也消失殆尽,但没关系,只要切到一点就足够了,剩下的……用蛮力就可以!
双真停下来喘了会儿气,重新努力振作精神,咬咬牙,双手握住右脚上的光锁,开始使力往外拉扯。
他的脸色苍白,冷汗大滴大滴的从额头流下来,整条右腿几乎都痛麻痹了,但每次他用力,却又仍能够感觉到更进一步的痛苦。
该死,做的真结实。
双真有些无力的想道,手下的力气却不敢放松半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呲的一声,又一阵刺痛,光锁终于被扯成了两段,硬生生拉出了他的脚踝。
双真喘着粗气却仍以止不住笑意。
他丢开断开的锁,又开始和另一边奋斗。
等到他两边都解决完毕,天已经全黑了。
他缓了口气,尽自己最快的速度将床毯扎在身上,从床上爬了下来。
因为双脚无力,他重重的从床上摔了下来。他晃了晃脑袋,抬头看他的目的地——出这个牢房,然后是隧道。只要出去,就可以向奇然发出讯号了。
但是现在的他如同废了双脚的人,只能……爬着出去。
没有双脚比想象中要费力很多很多,所有带动身体前进的力量全部由那两条才有些透支的手臂提供。但人就是在危机时刻才会发现自己有多大的潜力。
双真就这么一直爬着,如同最卑贱最低等的生物,一点点慢慢爬出去。开房间的锁这件本来极简单的事对他来说都花了他很久的力气,开完门的他像经过了一场仗似的,喘了很久的气才缓过来。
暗黑的隧道此时显得异常的狰狞和漫长。青石地板依旧刀割般的冰冷,他挪着身子前行。
很久很久。
久到他以为他要就这么爬一辈子了,才终于听见了夜的风声。
他几乎要喜极而泣了。
就快到了,再坚持一点他就可以逃出去了!
就在这时,风声突然变得迅速起来。
双真心头一沉——难道风炎回来了?
不……不要……他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连这么个让他生存的机会都不给?!
“陛下。”休有些无奈,叫了声从天牢回来就一直发呆、一张折子从下午看到晚上的风炎。
“有事?”风炎看他。
休叹了口气,“既然放不下心为什么不自己去看看?”还特地要他跑一趟把那人挪到床上去。
“你说谁?”
“您认为我说谁?”
风炎的脸色一下子沉下来,“不要管你不该管的事。”
“属下逾矩了。”语气冷淡,丝毫不见悔过。
风炎头痛起来,以前真是太宠他的手下了。
沉默半晌,风炎突然道:“不是在意,只是在想该不该杀他。”
“陛下,你都变得不像你了。”果真如他担心的那样。
“什么意思?”
“从前你从不会有这般犹豫。”
“你的意思是——我以前一定会除掉他?”
“不,我的意思是,你以前不会这么……”
“说,恕你无罪。”
“……这么……迟钝又不坦白。”
“……”
风炎嘴角有些抽搐,他从未想到有一天会被他的手下说他迟钝又不坦白,这世道……
“您说了恕我无罪的。”见风炎脸色不对,休赶紧冷冰冰的提醒这位帝王才许下的诺。
风炎转脸不再看他,“没说要降你罪。但你得说出个理由来。”
“说不出来,心里有这种感觉而已。”
一句话堵得风炎有点抓狂。
他的心情明显的比平时要狂躁许多,完全无法静下心来处理政事,那一张张的折子每一张都让他产生幻觉,混乱的一塌糊涂。
他丢下折子,转身出去。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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