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打扰一下,我的房间在哪里?这些东西我自己放到衣橱里就行了,今天真的很谢谢你,曹先生。」夫妻应该剑拔弩张的画面看起来倒像是哥哥被妹妹接受拷问。
「我带你过去。」曹义民很快反射性回应。
「姊……姊!!!姊姊你好好好好漂亮喔!」曹禹宸醒来了,看见朱立群换装後的模样,兴奋的挣脱开母亲的怀抱扑了过去,被曹义民占有欲的拦住了。
「禹宸,回房间去睡觉,很晚了。」曹义民冷淡的对曹禹宸说道,总之就是要把他赶到一边去就对了,他希望可以和朱立群两人独处。
「朱先生,你的房间在禹宸的隔壁。」曹艾琳不给朱立群好脸色,臭著娃娃脸说道。
「姊姊我带你去!!!」曹禹宸拉著朱立群的手直冲房间,但进的是他自己的房间。
没多久朱立群便冲了出来,要躲到左边的房间里,打开门看见是曹义民与曹艾琳的婚纱照,大大的挂在墙上,隔壁那间应该就是他的房间了吧,他趁曹禹宸还没有冲过来赶紧躲了进去。
曹禹宸太嗨,吓死他了。
要不是曹禹宸已经进房去了,曹义民真想大骂他,曹艾琳在他身旁,狐疑的眼光一直没有停过。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不对劲。
「艾琳,你先去床上躺著睡觉,今天听海绵宝宝的原声带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欢海棉宝宝的吗?」曹义民哄著曹艾琳。
可以的话,他希望可以把婚纱照拿下来,他宁愿订制一只超大的海绵宝宝贴在墙上。
想当初两人结婚还真是乌龙不断,不是曹艾琳出问题就是自己出问题,拍婚纱照时,曹艾琳死要抱著娃娃拍,而自己则是被闪光灯闪得眼睛痛得受不了,好几次都对不住焦距,拍了很久才有他们所说的俊男美女好成品。
「那你会不会抱著我睡觉觉?」曹艾琳开心的咧开嘴笑。
「当然会,等我洗香香就会陪你睡觉觉了。」曹义民跟著童言童语,也习惯了,儿子都二十多岁了,也讲了二十多年了。
哄住了曹艾琳,确定她进房去了之後,曹义民才慢慢走到门口去拎起那一袋袋的服饰,走入朱立群的客房。
「看来连你老婆都发现了,我看得出她对我非常有敌意,这样吧,我过几天就搬出去。」继续开他的卡车去送货比较自在。
「我不准你搬出去,这些东西你自己整理吧!只是内裤忘了买,你───」说著曹义民便要伸出魔爪前往朱立群的下半身。
「我可以自己去超商买免洗裤,但你要借我钥匙!还有一百块就好。」朱立群赶紧躲开。
「我帮你开门。」曹义民积极的说道。
「你快点去洗澡,陪你老婆吧!等会让她看见你在这里,她一定会生气的。」朱立群推著曹义民走,很不巧的曹艾琳就站在门口,头上夹著蝴蝶结发夹,手上抓著一只KITTY猫娃娃,和她的睡衣一模一样的造型,极为梦幻的模样,一点也看不出她已经三十七岁了。
「曹先生帮我把衣物拿进来,把他还给你罗!」
就这样,曹义民本想把朱立群扑倒,起码吻个几下也好,计画失败。
「朱先生,你的脖子怎麽了?」曹艾琳眼光锐利的刺向朱立群。
「被蚊子叮伤的。」那是曹义民留下的吻痕!朱立群红了脸。
「你收好东西洗好早也赶快睡吧,晚安。」曹义民匆匆的离开,滚到自己的房间去洗澡。
但他忘了曹艾琳还在,「你和我老公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发生?!」
奇怪,曹艾琳不是有智能障碍吗?为什麽她会感觉得出来,像曹禹宸就很明显。
「有呀,不就是买东西,剪头发而已。」
「我不相信!」
「真的没有,你可以问你老公呀!欸,你老公帮你放海绵宝宝的音乐了。」
曹艾琳心喜,没再拷问便离开了,还甜甜的对他说了一声晚安。
以後遇到这种状况,只要把海棉宝宝搬出来就行了,虽然他不知道什麽是海棉宝宝。
曹义民裸著上身,下半身穿著休閒裤,在床上看报纸等曹艾琳。
「派大星我回来了。」曹艾琳抱著KITTY猫进房,跳到床上,听见海绵宝宝的音乐,很进入情境。
他一点小腹都没有……不过曹艾琳也不是正方形的,不用太计较。
「海绵宝宝,欢迎你回来。」如果不陪曹艾琳一起进入情境,她会抓狂尖叫。
「老公,你真的和朱朱没有关系?」曹艾琳环抱著曹义民,闻著他香喷喷的身躯,好奇的玩著他的乳头。
「谁是朱朱───噢,当然没有关系,我只是要报新菱的恩而已呀,说白鹤报恩的故事给你听?」曹义民下意识的躲开来,他希望曹艾琳赶快睡觉。
「不要,已经听过了!」
「那就听海棉宝宝唱歌就好罗,睡觉吧。」
「不要!」曹艾琳噘起小嘴拒绝。
「小艾琳!你不睡觉就打屁屁喔。」曹义民将曹艾琳压平在床上,低头俯视著她,头发只吹了半乾,滴了水在她的脸上。
「晚安亲亲。」
曹义民俯下身去吻住曹艾琳的嘴,心里想著的是朱立群,他更渴望能好好的吻他那张小巧的嘴。
想著想著,真的以为是朱立群了,舌头便伸了进去,曹艾琳不晓得该如何反应,闭著眼睛,回伸舌,两人亲密的吻著,曹义民解开了她的睡衣拉鍊,整件扯了下来,胸罩与底裤也是满满的蕾丝,曹艾琳依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她该怎麽做?应该说他们现在在做什麽?
「嗯……?」曹艾琳的胸罩与底裤都被扯下了,赤裸裸的,很娇细的身材,却有著丰满的胸部,曹义民根本无心去看,他只知道自己心里满满的想著朱立群,他好想和他做爱,失去了理智,即使身下是异性也无所谓了,他需要发泄的空间!
「老公……为什麽要脱我的衣服?好痒喔……别舔我¨……」曹艾琳笑嘻嘻的挡著曹义民吸吮她的举动,她并不了解男女之性事,这是他们结婚二十多年来,曹义民头一次对她这麽做。
尿尿的地方湿答答的……老公却在帮她舔掉,感觉好舒服喔。
曹义民褪下休閒裤,进入了曹艾琳的体内,猛烈的冲刺著,曹艾琳的笑声停止了,剩下舒服的娇喘声。
「这是什麽?好舒服喔……」曹艾琳拥著曹义民精瘦的身躯,红著脸问道,一声声的呻吟止不住,她自然的张开大腿,让他更加深入。
床铺猛烈的摇晃著,喘息声盖过了海绵宝宝唱歌的声音。
最後曹义民在曹艾琳的体内,没有戴安全套的情况下射了精。
他不爱她,只是将他当成了朱立群───
曹艾琳只是一个牺牲品,但这个牺牲品而後却带给他一条巨大的绳子,将他彻底的捆绑住─── 一切都是少了套子惹的祸。
「不……不要碰我!去你的……啊……」另一间房里,朱立群梦见曹义民压在自己的身上,侵入著自己,当他惊愕起身,平口裤湿了一大片。
为什麽会梦到这种烂梦呀,他还梦遗了,该死!朱立群无奈的拿出新的免洗裤,到厕所去换掉。
天也快亮了,他想他看看电视,别再睡了。
可以用一种形容词,远方被讲坏话的人会打喷嚏一样的感觉。
最好不要吻我!9
完事後,曹义民用卫生纸擦乾自己的下体,再为曹艾琳擦乾净。
老天!他後悔了,他身下是一个女人呀!为什麽他会做这种傻事?以後也许艾琳都会一直要求他了。
P.S.───那麽朱立群作恶梦的机率会更大了。
曹义民好奇的看著曹艾琳洋娃娃般的睡脸,掀开棉被盯著她的身体瞧,原来女性的身体是这样子的,纤细的腰肢,隆起的胸部,少了一条东西的下体,一般男人应该是难以抗拒的吧?
但他没兴趣,他真不晓得自己为什麽昨晚会做下去───他翻翻白眼,将棉被盖上,到客厅抽菸去。
想不到客厅已经有人进驻,就是朱立群。
「你没睡觉?」曹义民关心的问道。
「睡醒了。」罪魁祸首就是曹义民,该死!
「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麽你们家电视就只有三个频道?三个都是卡通台!」
「怕禹宸与艾琳会学坏。」曹义民不能说,曹艾琳已经被他教坏了……骗她说一生只能做一次,如果再做海绵宝宝会死掉,不知道有没有用?
曹义民点起一根樱桃雪茄菸,顿时空气里充满了香气。
「我有点想睡了,这该死的卡通台倒帮上忙,先回房了,我门会上锁,你别想溜进来喔!」朱立群先放了话。
被识破的曹义民只好无奈的继续抽他的雪茄,躺在沙发上睡不著,便躲到儿子房里去了。
「把拔———」曹禹宸朦胧间叫了声,缩在曹义民的胸膛继续睡。
「乖禹宸。」曹义民回拥著他,还是男生抱起来舒服许多,虽然这是他的儿子,而且还和他一般高,一般瘦。
每间房间都会放精油,曹禹宸的放的是薰衣草,他和曹艾琳的则是曹艾琳最爱的草莓,客房则是迷迭香。
天亮了,曹义民才睡著。
货运公司里,曹新菱接到了来自曹义民的电话。
『曹新菱,你姨丈说你有了新的爱人,是真的吗?』出声者却不是他姨丈,那杀气腾腾的声音,铁定是朱立群。
「天哪,你听他在乱放炮,我没有啊!倒是你有没有爱上我姨丈,他很帅很温柔很绅士吧?」
『并没有,你希望我爱上他吗?』
「他帮你改造的怎样?」曹新菱懒得回应朱立群爱挑他语病的习惯。
『他花了十几万有!,我剩下牙齿了,倒是你下班可以去照顾他吗?他今天去台大动眼睛手术了。』
「他应该是很希望你住下,不然不会帮你买那麽多,有空过来晃晃,大家都很想你。我没空去照顾他,到时候他又欠我人情了。你去就好了啊!」
『可是他───』他喜欢自己,但他是有家室的人了!
「我早就知道了,我姨丈他看上你了,他有来找过我,跟我谈论你的事,他希望我退出,我没有回答他,总之我会等你,但选择权在你手上。」论外貌论事业论钱财,他都是比不上他姨丈的,倘若朱立群最後选择了曹义民,他无话可说。
是他自己要将心爱的人送入虎口的───
结束通话後,朱立群显得闷闷不乐的,没多久有一通来电,他以为是曹新菱,很兴奋的接起,结果是台大医院打来的。
「喂?我是。噢,好,我这就过去。」曹义民在手术前指名要朱立群去当他的助理,请台大医院打给他。
唉!朱立群显得闷闷不乐的,他找Tammy过来,和她交代一些事情,但Tammy国语不太灵通,逼得朱立群绞尽脑汁挤出一些破烂的英文。
「Mr.Tsau go to hospitol a week abt his eyes,And I back to my home────Plz don’t talk to Mrs.Ai Lin’n Yu Chen Know!Do u know what I mean?」噢,他不确定Tammy听不听得懂!
「Okay!I know 。」Tammy比出OK的指示。
到台大时手术已经进行到了一半了。
「你是他请的助理吧?他的眼睛需要一个星期才会复原,届时视力会渐渐的恢复,重见光明,这段期间就麻烦你了,毕竟是他指定的。」主治医师对朱立群说道。
「好吧。」
「你是他的女朋友吗?」这可是一对俊男美女,主治医师忍不住多嘴问道。
「我是男生。」朱立群咬牙切齿的扬起拳头。
「立群……你来了吗?」曹义民眼睛裹著厚厚一层的绷带,手盲目的挥著。
「嗯,你还好吧?痛不痛?」朱立群攫住他的手。
「为了可以看见你,痛也无所谓。」曹义民说道,嘴唇微启著。
「你要动手术为什麽不想让家人知道?我已经跟你们家的佣人说了,要他们不要告诉你曹小姐跟禹宸,但是我不晓得她懂不懂我的意思,所以就见招拆招吧。」
「没有必要让他们知道,届时他们到医院来乱闹乱玩,只会造成麻烦。」曹义民说得很无情。
「还有你为什麽要造谣说新菱坏话?」这一点都不像是曹义民应该有的作风,有够下流。
「你别忘了,我喜欢你───」
「你有老婆跟小孩了。」
「我可以跟她离婚,大不了我离开家里,另外买房子住,固定付赡养费。」这是他一直以来的计画,和不爱的人在一起了二十多年,谁会不感到寂寞?
「……你在开什麽玩笑,我觉得一点也不好笑。」朱立群眼睛飘到窗外。
「我是认真的。」
「我要出去抽根菸,你先好好休息吧。」朱立群使出烟盾,说完便速速离开病房。
「我要上厕所,你先帮我忙。」曹义民拉高了声音,生怕朱立群真的跑了。
朱立群只得停下脚步,扶起曹义民,领著他到厕所,他的病房很高级,有音响有电视有浴室有厕所,就像是小房间一样。
曹义民久躺站得不太稳,朱立群只好从背後搂住他,挺著他到厕所去。
好重……
「我有没有尿准?」曹义民的脚在发抖,他是真的快站不住了。
本不想看人家小弟弟的朱立群不得不探头去注意,「有。」他红著脸回应。
最好不要吻我!10
接著曹义民要求他为他洗澡,这不是他熟悉的环境,他没有办法自己来。
朱立群从头到尾脸都红的像蕃茄,他还是处子之身,他没有交过男朋友,工作都忙不过来了哪有那美国时间?初次看见男人的裸体,拿著浴巾的他有些下不了手。
「你自己擦好不好?」朱立群将浴巾放在曹义民手里,後者却调皮的将沾了沐浴乳的浴巾擦到朱立群的衣服上。
「喂!去你的!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这样我待会也得洗澡了……呃。」朱立群生气的看著自己湿答答还有泡泡的衣服骂道。这话是不是有些惹人遐想?至少对曹义民来说是的。
「一起洗……」曹义民盲目的去抓住朱立群的手,拉拢到自己胸膛。
「不要闹了,你洗完我再洗。」
曹义民的香水味因为水蒸气而散发开来,又是那股充满诱惑的男香,朱立群想掩住鼻子,本能在告诉他,他也许会答应───
「一起洗吧……」曹义民的声音也充满了诱惑。
他要在病房的浴室里,把第一次给这个四十五岁(虽然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的已婚男人?
朱立群想了好久,香水味最後战胜了他的理智,他脱掉了衣服,吻上了曹义民的嘴唇,曹义民得到了回应,疯狂的摸索起他的美容後光滑的身躯。
两人一路退到浴室墙边,狂烈的吻著,为了方便,他跨上了曹义民的大腿间,用地板上的泡沫做润滑剂,听著曹义民属於男人的低沉呻吟使得他理智全失,只想好好的做一场爱。
原来拥抱男人是这样的感觉,但他想他没脸见新菱了。
第一次性爱,在曹义民的病房浴室里,用的还是主动的骑乘式,今天是八月十一日,现在是八点十一分,他想他忘不了了。
「你爱不爱我?」一个吻结束,曹义民深情的问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变成第三者了,忘了这一切吧……」
「我们俩都不能忘。」曹义民挺入朱立群的体内,规律的运动著,朱立群酥软无力的趴在曹义民的身上,朱立群上下摇晃著身子,闭著眼拨开了湿答答的头发,嘴唇不断逸出呻吟。
「你是我第一个男人……我要你……负责。」
「我一定会,这几天我就办离婚手续,我累了,带我回床上吧。」
朱立群脸一直无法退烧,红通通的,或许是害羞,他套上了曹义民的衣服,衣服很长,足以遮住他的大腿以下,就这样穿著和曹义民相拥而眠。
隔天曹义民的眼睛出了状况,理由是做了激烈运动。
「你昨晚都陪著他吧?为什麽不阻止他?」主治医师问道,看著朱立群穿著宽大的衣服,以及宽大的运动裤,脖子上还有一块块的,疑似某种代称植物的东西。
「我中间有去吃晚饭,我不清楚。」朱立群撒谎道。
「朱先生,因为你的冲动,曹先生要晚出院了。」
「有什麽办法,当时在浴室────是他───呃,没事。」朱立群激动的辩解,然後发现自己该死的说错话!
「等他病好再这样,还有他洗完澡请帮他把绷带换掉,一直泡著水不行,就这样了。」主治医师眉头皱得可以夹苍蝇,对朱立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