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不要和我说对不起。真正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史昂的头慢慢垂下来，下巴搭在我的肩上，就贴在我耳旁，轻声地说着，“如果不是我当初带你来这里，你不会走上和我一样的不归路，是我害了你，是我。”
“不是的，是我自愿的，这就是我的命！”我拼命摇头。我不要让他有负罪感！“史昂，虽然不能和你同生，只是和你同死，我也会感到很幸福。”艰难地说完这句话，我侧过脸，轻吻上他的唇。
他显然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他便热烈地回吻我，用手托住我的后脑，纵情地吸吮我的唇，在我口中肆意掠夺。我紧紧闭上双眼，放任自己的感觉，随着他的节奏，与他互相追逐。我放弃了主动呼吸，全然被动承受，等到这个深吻结束，我的身上早已没有一点力气。
史昂很体贴地搂住我的腰，让我不至于摔倒。他看上去也有些动情，但他仍然比我冷静。他温柔地为我理顺头发，浅笑着对我说：“卡妙，我们总不能就在这个地方和世界告别吧？这样的坟墓，未免太寒酸了些，怎么能配得上我们的爱情？”
也只有他，在这种时候还能开得起玩笑。
“我知道这里有一个地方很合适，你大概没有去过吧？跟我来。”
我牵起史昂的手，从后门走出，来到院子里，凭着记忆找到通往地下迷宫的暗道。我很庆幸那暗门的机关还完好如初，很轻松就打开了。我先向下摸索着走了几步，在一侧的墙上找到开关，按下去。暗黄色的灯光应声亮起，地下通道显现在我们眼前。
“来吧，我带你去那里，我保证，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把史昂带到了撒加的地下宫殿。五年的时光没有磨灭我对这里的记忆，尽管那记忆并不是很愉快。我熟悉这房间的一切摆设，熟悉到就像自己的另一个家。按亮顶壁镶嵌的水晶灯，环顾蒙尘的空间，和史昂十指交缠，拉他一起坐在曾经属于撒加的那张宽大的高背皮椅上，我看向他，笑了：“亲爱的，还满意吧？这里曾经是撒加的教皇殿呢！”
“果然不错，呵，撒加那小子，还蛮会享受嘛！”史昂也笑着，随着我的目光打量起这间颇有气势的殿堂。洁白的大理石铺设的地板，暗红的玛瑙拼嵌的墙围，金镶玉制的茶台，紫檀木的壁柜，尘土掩不住曾经的辉煌。如今，这里的一切都要随我们一起归于虚无，这葬礼的排场可真不算小啊！
从这里出门右转，直行一百米再左转，右手边第三个房间，是圣域的弹药库。当年我被修罗和迪斯马斯克押送去见撒加时曾经路过，自那时起它就在我的记忆中打了烙印。我们来到弹药库，撬开房门，很愉快地收获了堆满半间屋子的炸药和引信。把这些东西组装成数十枚炸弹，用长长的导火索连接，从撒加的教皇殿向外，每隔五十米放下一枚，沿地下迷宫外围的一个环形回廊铺成一圈，最后又引回教皇殿，把最大的、也是最后的一枚炸弹同最初的导火线分别放在皮椅的两侧。我完成了铺设黄泉路的任务。
“大略估算一下，引爆后，爆炸蔓延到这里大概需要三十分钟。时间还充裕吧？”拍了拍手上的火药末，我站起身，抬头问史昂。
“足够了，来，让我们好好享受这最后的三十分钟，我保证把你带上极乐的天堂。”史昂灿烂地笑着，拍了拍皮椅，示意我坐上去。
我向他点点头，踩碎玻璃管包装的引信，引燃导火索，然后，做了一次深呼吸，坐在椅子上。
我知道，这一次一定会是非同寻常的体验。三十分钟，我们只有三十分钟。如果在平时，这时间还不够我们做前戏的，可现在，我们要在这短短的三十分钟时间内走到尽头。也许，会很痛吧？但比起死亡的永恒，一切痛苦都渺小到不值一提。
史昂伏下身子，衔去我身上披的衣服，轻轻丢在旁边，把手探到我背后，由下至上，一边抚摸，一边用牙齿在前面配合着，脱去我的背心。他灵活有力的手指一直在揉捏我胸前的突起，只用舌头和牙齿解开我的皮带，我也没闲着，很快帮他除掉了身上的衣物，并且抬高双腿，让他脱去我的长裤。第一颗炸弹爆炸的冲击波传来时，我们之间已没有任何障碍了。
史昂在我面前跪下去，把头探进我的禁地。他温暖滑腻的舌头恰到好处地撩拨着我的欲望，很快，我腿间的那根东西便抬起头来。他朝我笑了笑，低头张口把它没根吞下。在一阵阵渐远去的爆炸声和震荡波的伴奏中，他耐心地吞吐着我的欲望，并且用舌头在顶端不住地划着圈。熟悉的酥麻感觉一波波涌上来，我不由得一反常态，抓住他的头发，疯了一般，把他的头一次次摁下去，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肉体的摩擦声和水声让我神迷，我感觉自己到了极限，一阵剧烈的抽搐后，我终于在他口中一泻如注。
“呵呵！卡妙很快嘛！”史昂仍然笑着，伸手到唇边，把一些乳白色的液体抹上手指，“下面，我们可要一起去了哦！”
“来吧，我都要等不及了。”高潮余韵中身体还在微微发抖，我牙关紧扣，有气无力地答应着他。
“对不起，可能要比平时快一点，如果疼，你就叫出来吧！”话音未落，史昂的三根手指已猛然探入我的后庭。虽然有所准备，突如其来的异物感还是让我痛叫出声，冷汗直流，紧紧扣住他的背。
爆炸声和震动已由远及近，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史昂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很快便抽出手指，把他的分身挺进我的身体，一刺到底。天啊！真的很痛！虽然有手指开拓过，但那尺寸和硬度又怎能和这相比？不过，我不能让他等太久。我把腿缠上他的腰，竭力屏住呼吸，把几乎脱口而出的哭泣声咽回肚子里，断断续续地催促：“我……没事，快，快一点……”
虽然没有哭出来，但是，泪水还是很诚实地落下了。
史昂没有照我说的去动作，却把头凑近来，用温热的唇覆上我的眼角，吻干我的泪水。他的手包覆住我的分身，一上一下地揉捏着，套弄着，借以减轻我的痛苦。
已经很敏感的身体禁不住这样的刺激，很快，我的肉茎便再次挺立，后穴也渐渐湿润麻木，不觉得有多疼痛了。于是，我双臂搂住他的脖子，示意他继续。
“我就来。”史昂低低地念叨了一句，开始慢慢地活动起来。他的动作很轻柔，生怕再弄疼了我，而我却是心焦异常。我能感觉到，死神的脚步越来越近，一阵强过一阵的震动让整个屋子都开始摇晃，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也让我听不清史昂的低语了。我把他的头拉近，贴在他耳边，大声对他说：“再快一点！用力啊！难道你想让我带着遗憾走吗？”
史昂明显僵硬了一下，而后，不再犹豫，开始大力冲刺，一次比一次猛烈，一次比一次深入。我从未感受过他这样的激情，即使是我们的第一次也不及现时。体内的敏感点被不住碰撞，激动的泪水从我眼角溢出。我的身体不停地颤抖，后穴不由自主地收缩，夹紧他炙热的欲望。他的手也不曾放开我的肉茎，更加快了上下的速度。
最后的最后，我的脑海中浮现的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原，阳光斜斜地从地平线不远处射过来，却刺得我睁不开眼。一股奔涌的热流注入我的体内，我全身上下都被这炽热的流波吞噬，燃烧，爆发，毁灭。耳边传来的是史昂温柔的声音：卡妙，我爱你，永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