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情人吗?现在当然不是。不过,总有一天他是!我难道真的……真的喜欢上他了?真的只是喜欢麽吗?我喜欢过雷磊,喜欢过本杰明,还喜欢过一位表哥,那时十一岁,初恋的萌动期。当然还有许多喜欢的匆匆而过的人,可是没有一个象现在对小豆芽的感觉。其实归类到喜欢的人里是不甚确切的,那麽对我或是对他,这将意味著什麽?
艾迪临认真的问著自己关於小豆芽的问题。当他问了九十九遍,我不会爱上小豆芽了吧?以後终於睡去。
第二天下午,如约在岳思琪的摄影棚进行最後一段的拍摄。
由於一点才开工,大家事先都有了充足的睡眠休息。娱乐界的人本就是晚睡晚起的生活习惯,这样的安排几乎是不成文的规定。
艾迪临虽然最初“失眠”,後来却是一觉“日上三竿”。直到管译介中午来叫他一起去摄影棚时才醒来,所以下午的精神出奇的饱满。
散弥给他一连换了好几个形象,捣腾来捣腾去的也没见他烦,不似已往与化装师常常一脸厌烦的懊恼神情。
“岳大摄影,你不是说我的助理很上镜麽?证明来看看啊。”他还提醒岳思琪给他的小跟班也顺几张。
“放心,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不过,那是以後的事,现在是把你弄象样了再说。”岳思琪不理会他的要求说。
他可不知道具有拍人像经验的岳大摄影自有主张。岳思琪深知,象管译介这样的“幕後型”男孩子,在镜头前绝对是手足无措,十有八九是要“抱头鼠串”的。好在管译介还是个“新人”,对平面拍摄工作的程序还不甚了解,脑筋轻转便计上心来。
在散弥给艾迪临的换妆间隙,她让管译介坐到背景纸前的模特位置,随意的解释说是帮忙测光。果然小袁拿著测光表,在他坐定後的脸前,按的闪光灯哗哗直刺眼。
即使如此,管译介坐在刚才艾迪临占据的位置依然是如坐针毡。
“小管,麻烦你拿掉眼镜,因为眼镜的反光对测光有影响。”岳思琪的下套语句立即让专业的小袁和阿花儿明白。
两位“助手”装模作势的将闪光灯位调整,亮著灯且无须用闪亮做光源的位置。就是说,这样即使岳思琪在拍,灯也不会闪动了。
不知情的管译介依要求取下眼镜,好奇的看著小袁调著明亮的闪光灯箱。
“小管对灯光很有兴趣吗?”岳大摄影开始引开注意的问。
“还第一次进摄影棚参加拍摄。”自他接管艾迪临的事务,这是第一次的平面正式摄制。
“噢,这样啊。”如此就更容易了,岳大摄影想著,该调动一下他的情绪了,“小管平时喜欢做什麽?”
“逛书店。”应该说喜欢读书,可他几乎没什麽钱买书,幸而五爷开的是书店。而他现在既不能买书就只能“逛书店”看别人的书了。
“逛书店,我也喜欢。下次一起去吧,我可以介绍这里最棒的书店哦。”岳思琪投其所好一找一个准。
“真的?”他两眼放光,四周也跟著明亮了起来。
“小管喜欢旧书店吗?”她不动声色的悄悄按动快门。
“我最喜欢旧书店啦!”眼睛再一次光芒四射,“五爷就是收购贩卖旧书起家的,我一直帮他整理那些旧书籍。”
“小管原来出自‘书香门第’呀!嘻嘻。”怪不得他身上有种“怀旧”情怀。
“书香没闻到多少,不过纸糟的味倒是熏的满身都是。”管译介也笑了起来道。
“小管的理想一定是开家自己的书店吧?”岳思琪大学心理学的选修课还真不是白上的。
“恩。”他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谁想开书店啊?”艾迪临换了一套白色休闲西装,意气风发的从化妆间走出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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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麽借口了,犯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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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星小跟班[轻虐]29
“说的是小管的理想啊,开旧书店对吧?”阿花儿冲管译介说,见他微笑同意又继续道,“我的宏愿是做一个走遍天下的摄影师。”
“你还打遍天下无敌手呢。”散弥又抬阿花儿的杠,“天下有什麽好走的,呆在家里就是我今生的夙愿。”
“你的夙愿说的简单,实则最是难以达成。”岳思琪也加入话题,“要想无忧无虑的呆在家里,这不是一般的容易。”
“对哦,没钱肯定是不行,除非遗产的继承人。”小袁也顺著这夙愿想,“可我就不喜欢呆在家里,外面的世界多精彩呃。”
管译介在艾迪临出来时,就急忙离开背景纸的被摄区域,让出位子给艾模特。
“给我做光替呐?”艾大明星与管小跟班擦肩而过时说道。
“还替光呢!”小袁听了打趣的笑道。
“说的怎麽那麽难听呢。”阿花儿臆想著笑说。
“嫌难听呀,那就‘北听’呗。”散弥还在搅和阿花儿。
“喂,你真打算困在书堆里过日子呀?”艾迪临不去理会其他人的说笑,低声又问管译介。
“既然说的是理想,所以不一定都能实现。”他也小声解答他的问话。
“有什麽不能实现的,我来投资你来经营不就行了。”他觉的这实在是个容易实现的愿望。
“……”他笑而摇头不语。那是你的店不是我的旧书店,虽然达成愿望的手段可以变换,但是理想的意义依然迥异。
下午的拍摄工作很顺利,五点多锺全部结束收工。因为决定了周末的“庆功宴”,晚饭在影棚附近一家家常菜餐厅速战速决。
吃饭时,岳思琪将管译介拉在身边的椅子坐下,两人先商量取片和结帐的时间和方式。然後他们聊起五花八门的不同时代的书籍装订,共同的嗜好令两人谈的甚是开心投机。她随口问了一些他家中情况,最後岳思琪提出要认管译介做干弟弟。
“来,小管,把这杯茶端给岳姐。”阿花儿对点头同意且满面绯红的艾迪临说,“你们以後就是姐弟啦!”
管译介果然端了杯茶郑重的递给岳思琪,岳思琪接过喝了很为高兴。
“你知道做岳姐的干弟弟的好处吗?”阿花儿问管译介。
“有什麽好处?我怎麽不知道。”岳思琪睨眸著阿花儿问。
“工作不用愁吃饭不用愁娱乐生活更不用愁!”散弥一口气替阿花儿说了。
“跟著我也不用愁这些啊!”艾大明星不忿道。
艾迪临对管译介认岳思琪干姐姐说不出的烦躁,象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去了似的难受,他的脸也是绯红的一片。
“你?小助理都快被你榨干汁了。”阿花儿也装作不忿的说,“所以呀小管,有人要欺负你,只管辞职来找岳姐摆平。”
阿花儿太清楚不过的一副“抱打不平”式姿态,但其实她也看见,艾大明星对管小跟班在转变中的态度的。
“小艾对小管不错啊。”小袁莫名其妙阿花儿斥责艾迪临,从他的角度发表不同意见,“我看人家两位都挺彼此关爱的嘛!”
“是啊,我也这麽想,小艾关爱下属是出奇的过分呢!”散弥又泼醋水了。
“我只认了个干弟,怎麽就惹你们这些家夥这麽多无聊的说话。”岳思琪笑眯眯的继续施加她的“压力”说,“艾迪临,今後就拜托你关照我家小弟啦。”
“好说好说。”艾大明星面上大度暗自咬牙。
如此方了结此话题的不断延伸,所带给当事人的尴尬。
第二日是星期五,大家还要上班,八点锺晚饭一结束,谁也就没有再提过夜生活的打算,於是各位都直落家中而去。
管译介要赶在周末前,将这次平面拍摄的所有账目做好,并在明天与会计和出纳结清。如此今晚最好理清一包的票据,方可减轻明日的负担。因为下个星期二进棚录音,那又是另一笔费用和帐单,他不喜欢将事情搞的堆积如山,尤其是纠缠不清的财务账目。
管译介不是一个善於与数字打交道的人,只是他做事认真仔细,总是肯花时间将单据清理粘贴的干净有序,极受会计师及出纳阿姨的喜欢。在艾迪临假装的随意的偶尔的,邀请管小跟班去他家看最新影碟时,管译介不得已以此谢绝了艾大明星。
艾迪临自从对他的管小跟班上了心,就不知不觉减缓了跋扈的性情,貌似很体谅的点头同意他回家继续做小蜜蜂。然後又叮嘱小跟班星期天来他家帮助准备晚餐的事宜,继续毫无愧疚的欺压盘剥小长工的廉价劳动力。
管译介似乎已经习惯了被人无偿使用,虽然不能做到毫无怨言,却也能处之坦然。
“你把拍片用的服装放在公寓大堂,我明早来取送洗衣店。”这属於公司报销行列,是管译介负责的工作,“廖姐说你明天可以休息,不用去公司练歌了。”
“那你呢?”艾大明星仿佛关心备至的问。
“要去公司报帐。”管小跟班理所应当的答,不到周末哪里来的休息,合著这个周末还有一天不是自己的。
“你的手心还好吗?”他声线越发飘柔的探问,以为是柔肠百转的了。
“那你的脚心没事了吧?”他摇摇头算作回答,又礼尚往来的反问他。
“小‘凯司’,你没见我活蹦乱跳的麽。”他咧嘴笑著说,满足於这样的互相关怀,“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管译介点点头转身骑了车子就要走,艾迪临站在原地不免一阵惆怅。
“噢,对了,要恭喜你哦!认了个很好的干姐姐。”艾迪临酸稀稀的冲他的背後说。
“谢谢。”管译介回头望了他一眼,淡然回谢道。
艾迪临知道管译介对他不过是一般的“同志感情”,既说不上喜欢更谈不上爱。甚至时有讨厌反感也说不定,虽然放下架子一路做著关怀状,可他还是对做“收买人心”的这种事感到棘手。
艾迪临是没有讨好过人的经验的,这个一直被宠溺厚爱过度的环境里长大的小子,也注定他是个永远长不大的男孩子。对管译介也只是凭著直觉去接近,并表达自己的喜好。至於对方的接受程度,他的心里是七上八下的忐忑著的,也因此尝到了不同以往的情感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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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家军”的戏总算过了。
呕-咽!(>_<)
大明星小跟班[轻虐]30
管译介一回到自己的小屋就开始忙活,赶著洗澡洗衣服清理房间,然後做公事。
租住的平房没有洗浴设施,而管译介是南方人,有著每日“冲凉”的习惯。因此他在入住之前与房东商榷过,自己无须在这里生火做饭,但每天只要他回来住,都要借房东的炉子烧一壶热水,仅供清洗之用即可。
如此“微薄”的要求,房东当然乐的答应。这比租客在房内生炉子做饭,弄的乌七八糟的脏乱要好的多,如此便宜的帐谁会放过。
管译介这样的房客算是房东家的运气了,不声不响的又常出差在外,还能满足儿子小峰的“娱乐”要求。他们到是时常碎碎念著,管房客尽量的多住些时日呢。
房东家利用两墙间的空隙,用油毡和铝合板加盖了个屋顶,镶了扇破烂的旧屋门,里面接了个水龙头,挖了条排水沟,凑成一间为洗澡用的窄小浴房。秋冬季太冷,一般就不使用了,一家人到洗澡堂解决。
管译介很不惯澡堂“文化”,即使再冷也坚持独自在小浴房洗澡。而如今十一月的天气,他在这里是越洗越冷,往後根本不能想象。於是最近不得不计划,下月提了工资,就去找家有卫浴的房子租住。
正一边哆嗦著快速冲洗时,房门被人推了一下的轻响。他浑身哆嗦加颤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小管哥你回来啦?”房东的儿子小峰在门外叫著每逢必喊的话。
“呃。”这孩子又找我什麽事啊!上次签名的照片不是都给他了麽。
“洗澡呐?我到你屋等你啊。”小峰趴在门缝上对昏暗灯光下蹲在脸盆边擦洗的他说。
“呃。”他下了一跳,恨不得起身将灯拉掉。
“别紧张我看不见你的。”他还在找大点的门缝。
“看不见你怎麽知道我紧张?”他背对著身体,扭头怒视著木门。
“你的声音在抖啊抖的,哈哈哈。”冯小峰模仿著影视剧中的反派猖狂大笑著跑了。
管译介端著脸盆回到小屋,见小峰正半躺在他的床上,一边翻弄著他床头上的几本书,一派悠闲的等著他。
“你这书是那年那月的啊?这麽旧还这麽厚,看著就累。蒂-伯-一-家,魔-山,那国人写的?怎麽听都没听过呀?”
他不去理会小峰,径直将背包里前两天的衣物拿出来,合著今天的换洗衣服一起放进脸盆。小峰见管译介丢下自己要出去洗衣服,忙起身拉住他。
“小-管-哥!”他拉著长长的尾音唤管译介,“人家是你的客人嗳。又没要求你好吃好喝的招待,说会儿话总可以吧。”
“你是客人?我还房客呢!”管译介嗤笑道。他很少挖苦人,想必是被小峰缠的急了。
“你们去哪儿了?”小峰不理会他的厌烦紧著问。
“北戴河拍片。”他随口回答。
“真的啊?太棒了!又有新照片拿了。是不是艾迪临要出新专辑啦?”小峰两眼精光的看著“恩客”。
“你还真会猜。”他觉的小峰可以干娱记这一行。
“我是谁呀,冯大仙啊。你们公司是不是在策划情人节的演唱会?”他从娱乐新闻得到的消息。
“两三个月以後的事你还都知道。”他佩服的看了眼小峰。
“当然啦,超级‘贩私’麽!怎麽样?演唱会的票子没问题吧?我可是提前两个多月预订了呀。”小峰得意的要求道。
“向谁预订呢?我又不是买票的。”果然小峰不会白耗在他身边。
“小-管-哥!”还是那声拖著音的呼唤,“看在我是你房东他儿子的份上,看在我们兄弟哥们一场的份上,看在我们同为一个人的份上,看在……”
“撒什麽娇啊,你又不是女的。你让我看的份儿,都不是我想看的。”他必须给小峰些难处,这小家夥最会得寸进尺。
“那你想看什麽呀?难道看你洗澡的份上?”小峰身子上前,伸手抱住了管译介的腰,死皮赖脸的贴著他的背,“管哥哥身材好苗条,现在很流行排骨仙哦。我刚才真没看见你洗澡,别生气嘛。”
“放开你的脏爪子。”他的洁癖劲又上来了。
“放了你,就算答应帮我留票了喔。”见管译介点头他才放开了手臂,“我手怎麽就脏了?我天天都洗的,很干净的。”
“……”一个星期才洗一两次澡,管译介及其不能理解北方人的生活习性。
“咱们这就说好啦,我也不贪心,到时候给我留两张票就行。”小峰振振有词。
“ 如果那时侯还能在这家公司里混的话。”他自嘲式的说,“行了,你没别的事就回屋去吧,我还有的要忙呢。”
“别忙啊,我还有事没说呢。”小峰又忙拉住管译介的手臂。
管译介无奈的站下,一手将端了半天的装满衣服的脸盆放在脸盆架上,转身面对著艾迪临的狂热崇拜者中学生冯小峰。
“要想我帮你引见的事,是万万不可能的。”他先做出拒绝,这是公司规定,不许工作人员私自介绍歌迷给公司的签约歌星。小峰已经要求过无数次,都被他一一拒绝了,因此他预知接下来他将纠缠他的题目。
“小-管-哥!”听听,又来了,“就一次好不好?人家求求你啦!你瞧我都给你跪下了还不行?”小峰果然是跪在他床上的。
“你要不想我被炒鱿鱼,还有希望看他的演唱会。”他毫不退让。
“那还要等两三个月呀!你就让我见他一面吧。”小峰还是不死心的软磨硬泡,跟求见情人似的。
见管译介依然坚不可摧的摇头,他突然兴起,拉著他的手在手腕处收紧,猛的一拉一转别到身後,再一推搡就将毫无招架的管译介摔坐在床上,并反拧著他的手臂。
“怎麽样?试试我的大擒拿手!”小峰一招得手好不高兴,“我师傅可是跆拳道黑段高手,才上了两星期课既见成效啊!这只是略施小计,你这该答应了吧?”他其实上课时和同学员过招,没一次占过上风。此时得手完全是出於管译介对武力的认知态度。
“你的意思是要用暴力胁迫喽?”管译介不慌不忙冷冷的说。
他最是厌恶暴力,上学的时候,常遇到滥用武力欺负弱小的男孩子来找茬。他生的瘦弱知道怎麽反抗还击也不是对手,於是干脆无论遇到强敌还是损友,就牢记解放军叔叔对待老百姓的军纪,坚持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至於既不求饶也不哭喊是他的自我约束,用无声的沈默和满眼的蔑视,作为对打手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