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上次让你买的东西带来了没有？”
塞尚别有意味地看着他，说话的时候故意贴近对方的耳朵，他知道许锦书的耳垂尤其敏感，不一会儿就又红又烫的。
许锦书仍旧低着头，用力地点点头，并没有回答。
“拿出来。”
说完，不等许锦书动手，塞尚已经将两只手分别伸进他的裤袋。
“在外套的口袋。”
许锦书脸上通红，支支吾吾地说道。这样的口气不像是拒绝，反倒是一种享受。
塞尚当然不会停下手里的动作，隔着裤子的布料，他不时地用指尖磨蹭对方的□。这样□的动作很快就让许锦书无法克制，他软软地瘫在沙发上，无法反抗，也不想反抗。
“好像不在啊，让我检查清楚。”
塞尚故意皱起眉头，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不给许锦书回答的机会，他已经顺势脱下了对方的裤子。
裤子被拉扯到膝盖的位置，破旧的内裤让塞尚觉得好笑。许锦书涨红着脸，平日里这样害羞的人，此时却没有转过头。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塞尚，贪婪地看着他每一个表情和眼神。
隔着粗糙的内裤，塞尚的手摩搓着许锦书的□，在布料的阻挡下，这样的动作让人更加难以忍耐。
塞尚的手指修长而又性感，指尖按压着□根部，然后慢慢地向前方移动。许锦书不禁嗯哼一声，粗糙的内裤渐渐开始包裹不住他的□。被触摸的地方激起一股滚烫的热流，顺着塞尚的手指不断地燃烧起来。
许锦书的身份不仅仅是塞尚的助理，也是他的床伴之一，甚至是最呼来唤去的一个。但是，这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
内裤被塞尚粗鲁的拉扯下来，他忽然笑了起来，然后慢慢地低下头，亲吻着毛发稀疏的地方。在感觉到许锦书身体的颤抖时，他不由地笑意更浓。
塞尚喜欢玩弄床伴的□，只是单纯的占有已不能激起他的快感。他乐衷于掌控对方的感觉，每一次的快感都必须由他引导。舌头添着毛发根部的地方，顺着这个方向慢慢移动，直到接触到□的时候，塞尚忽然温柔地亲了一下，柔软的嘴唇在敏感的地方激起一阵颤栗。
许锦书紧紧地抓着沙发的把手，湿润的舌头在□处不断游走，灵巧的动作极富□。他却不得不克制自己的情绪，一旦让对方看出自己的失控，这样的举动会立刻中止。
在塞尚面前，许锦书也只有这样一点小算计而已，甚至早就被对方看在眼里。
不知什么时候，塞上已经脱去了浴袍，他笑吟吟地抬起头看向许锦书。许锦书会意地点点头，慢慢脱去了自己的衣服，他的动作很慢，神情始终青涩。彼此□相对的时候，他甚至不由地想要用手去遮掩下身。
塞尚见状，不由得大笑了起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将他按在了沙发上。看着塞尚的脸不断地在面前放大，即便知道对方不会与自己接吻，许锦书也舍不得闭上眼睛。
嘴角含笑的样子很性感，当他咬住许锦书的耳垂时，许锦书甚至不由地身体一颤。不舍移开目光，他始终紧紧地盯着塞尚的脸孔，看着对方得意地啃咬着自己的耳垂。
塞尚的手慢慢地抚摸在了许锦书的□上，动作带着几分玩弄的意味，甚至算不上温柔。他不断地揉捏着，不一会儿就让那个地方挺立起来。就在许锦书有些出神的时候，塞尚忽然将他压在了沙发上，整个人跨在他的上方，修长的手臂紧紧地按着他的肩膀。
塞尚低下头，用一种近乎于啃咬的方法玩弄着对方的□，许锦书的身体带着一种粉嫩的红润，但是，向来害羞的人竟然没有转过头。即便不与对方对视，塞尚仍能感觉到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自己。这样的感觉让他非常满足，他喜欢无时无刻都享受着注视的目光，况且，他在许锦书的眼中看到的是旁人所不及的仰慕。
在许锦书的面前，塞尚始终占据了居高临下的位置，无论是在工作还是□。
“套子呢？”
此时，塞尚的双手握着对方的腰部，舌头和嘴唇亲昵地在□的位置留下痕迹。
许锦书来不及脸红，愣愣地捡起地上的外套，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巧克力口味的□。
差遣许锦书去买各种口味的□也是塞尚的兴趣之一，他甚至故意站在便利店门口看着对方红着脸挑选结账。那种近乎于崇拜的态度让他感到得意，也许，这也是许锦书对于他而言唯一的价值。
拆开了包装之后，塞尚故意将套子凑近来闻，然后，还不忘递到许锦书的面前，鼻孔的位置忽然被套子填满，还来不及去闻上面的味道，许锦书就不得不张嘴来呼吸。
突然，塞尚又捏住了他的鼻子，然后用掌心捂住他的嘴。呼吸的器官被全部占据，许锦书一时没能接上气，脸上涨得红红的。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对方，却见塞尚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淡，就在他几近窒息的时候，塞尚忽然松开了手。
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许锦书早就习惯了塞尚的随心所欲。将套子戴上之后，塞尚挑眉朝他使了一个眼色，许锦书会意地爬起来，转身跪在沙发上。
这是最原始的□姿势，彼此的身体太过契合，甚至不需要多做润滑。塞尚就这样捧着许锦书的腰，瘦弱的身体显得有些可怜，卑微的姿势和态度让他感到无比的满足。他握着自己的□，慢慢地闯进对方的□，这个动作算不上温柔，只是不想让彼此受伤而已。
对方的□又紧又烫，将塞尚的□牢牢地夹住，强烈的快感让他无法忍耐现在的状态，近乎于冲撞的动作将□深深埋入其中。
就在许锦书疼得身体一颤的时候，塞尚突然在他臀部上狠狠地捏了一把，粗暴的举动让对方安稳下来。
沙发上的两个人犹如兽类一般，身体紧密的连接在一起，最原始的欲望在此刻逐渐喷发，□的身体里充满着□的色彩。
对塞尚而言，这只是一场欲望的发泄，对许锦书而言，这是一场卑微的膜拜。当一切结束之后，塞尚优雅地从沙发上走下来，将□随地扔在了地上，披上浴袍便往浴室走去。
他知道，许锦书会处理好剩下的一切，当然也包括他自己。
谈不上是快感还是痛苦，对于□的感觉，许锦书近乎于麻木，所有的反应都只是配合塞尚的要求而已。他有些艰难地从沙发下来，跪在地上收拾着散落的衣物，以及随地丢弃的□。
外套的内侧还有一个口袋，里面装着一个深色小袋子，许锦书将塞尚用过的□小心捡起。在将它们放进自己的袋子之前，他警惕地看着浴室的方向，双手微微的颤抖着，紧张的同时又有一种刺激的快感。
当塞尚走出浴室的时候，许锦书已经不在了，沙发和地板都已经收拾干净，就连用过的□也看不到了。
塞尚不由地笑了，满意于自己有一个这样顺从乖巧的助理。想到许锦书对自己的仰慕和崇拜，他甚至感到有些得意，同时也视作理所当然。
因为他是塞尚，无论是出身还是长相都完美无暇。许锦书是谁？从家庭到长相都普普通通，在工作上也没有任何才能。他当然有资格享受他的仰慕，即便是以一种嘲笑的态度。
第四章
第二天，塞尚是被许锦书的电话吵醒，不管前一天的工作有多劳累，对方总能像闹钟一样的准时。
敷衍地挂断了电话之后，塞尚恍恍惚惚地走进洗手间。还来不及刷牙，他必须先用冷水让自己清醒，然后是每日必须做的事情。
双手撑在洗手台上，他有些恍惚地看着镜子里面的人，脸上冷水还没有擦干，就连鬓角和刘海都被沾湿了。即便是塞尚，这个样子也有些狼狈，他眯缝着眼睛看向镜子里的人，仿佛是不认识对方一样，脸上的表情极为困惑。
突然，他将水龙头再次打开，用冷水不断的擦拭着自己的脸孔，直到头脑彻底清醒为止。再次抬起头时，他的呼吸有些急促，镜子里面的人胸口不断地起伏着，只是眼神清晰了不少。
眼中的茫然慢慢消退，他慢慢地开口，声音显得有些飘渺。
“我是塞尚……”
刚刚出声的时候，他的语气有些迟疑。再次重复时，神情也越来越坚定。
这是他每天要做的事情，在镜子面前将自己的家庭和经历讲述一遍，就好像是娱乐杂志上刊登的履历一样。
那是塞尚的秘密，也是他从来不肯留人过夜的原因。从犹豫到肯定，他将自己的声音不断地刻进大脑，哪怕像是刻意的催眠，也是他不得不做的事情。
犹如背诵一般，声音自己停了下来，再次抬头的时候，塞尚的脸上已恢复了一贯的样子。刚才的一切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他的神态仍旧淡定从容，哪里还有半分慌乱的影子。
下楼时已经八点，即便塞尚飞车赶往，到达剧组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等在了那里。没有人敢指责塞尚，一路走过去，只能看到许锦书低头站在导演面前，不停地道歉着。
导演将满肚子的怒气发泄在许锦书身上，他忍受着恶劣的怒骂，尤其是制片粗鲁的脏话。现场没有人敢吭声，何况，许锦书的态度向来懦弱，人人都可以将他踩在下面。
“抱歉，导演，我睡过头了。”
如果换了平时，塞尚是不会走上去的，他完全可以等着导演发完脾气，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地投入工作。
只是，许锦书的态度太过卑微，甚至有些可怜。这让塞尚想到了昨天晚上，当他面对少年的嚣张跋扈时，脸上露出的窘迫和尴尬。
在这一点上，塞尚的态度有些矛盾，他既享受着对方的卑微，又希望只有自己是是受他仰视的。
突然听到了塞尚的声音，许锦书有些诧异的转过头，竟然看到对方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向来高傲的人是不会低头认错的，但是，即便只是这样一句话也让导演和制片一时无话。
“这次就算了，还有几天就要杀青了，塞尚啊，准备一下就开工吧。”
导演笑着拍了拍塞尚的肩膀，友好的态度与刚刚完全不同。
等到导演和制片走开了之后，许锦书才愣愣地对塞尚说道，
“那个，谢谢你。”
作为塞尚的助理，即便迟到的人是他，许锦书也不得不代他被导演狠狠骂一顿。
闻言，塞尚觉得有些好笑，恰好附近没有什么人，他故意凑近到许锦书的耳边，小声地说道，
“这是昨天的奖励。”
说完，果然看到许锦书满脸通红地低下了头。将对方的情绪掌握在自己手里，这也是塞尚的恶趣味之一。
也许是心情不错的关系，这一天的工作尤其顺利，刚刚天黑就能收工回家。许锦书照旧得拎着大包小包的袋子，里面全部都是塞尚的戏服和衣物。
当他刚要离开的时候，塞尚忽然叫住了他，许锦书心中一怔，疑惑地转过头。
“我送你回去吧。”
说完，不等许锦书反应过来，塞尚已经快步走向停车场。许锦书的大脑还来不及转动，脚步已经跟着他走过去了，犹如条件反射一样，他无法拒绝塞尚的每一句话。
将袋子统统放进后座，坐上车之后，许锦书认真地低头摆弄安全带。看着他一脸严肃的表情，塞尚不由地笑出了声。
怎么会有这么笨拙的人呢，在这样的世界上简直有些不可思议，可是，又有趣得让他觉得好笑。
塞尚这样想着，不禁生出一种优越感。即便他知道自己与许锦书之间是没有可比性的，无论哪一方面，他都要胜过对方太多。但是，这种得意和满足让他感到非常的兴奋。
因为工作的关系，许锦书的公寓并不算偏远，短短半个钟头的路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到了楼下。
看到许锦书愣愣地看着前方，塞尚忍不住想要作弄他，手掌猛一拍他的后脑，开玩笑地问道，
“连自己家都不认识了？”
许锦书脸上一红，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小声地说道，
“不是的，只是……”
不等许锦书说完，塞尚已经接过了他的话。
“哦，我第一次送你回家吧。”
许锦书一怔，赶紧摇头，他说道，
“不是不是，应该是我送你回家才对，只是我不太会开车……”
许锦书一脸认真的解释，却让塞尚更觉得好笑。
正当许锦书要下车的时候，塞尚也跟着下来，把后座的袋子一一递到他手里。这样的举动太过寻常，但是，许锦书脸上的表情却是受宠若惊的。
塞尚看在眼里，更是觉得心情不错，被人仰视的感觉让他无比的优越。
“不请我是上去坐坐？”
塞尚挑眉轻笑，言语里透着几分暧昧的意味。
闻言，许锦书有些吃惊，甚至有些慌张，他支支吾吾地说道，
“家里很小，好几天没有收拾了……”
塞尚是知趣的人，笑了笑之后，便不再多说什么。
“那么，下次吧。”
确认了明天的日程后，塞尚就转身上了车。他们的关系并非情人，当然也没有必要目送对方离开。
车子启动的同时，许锦书提着袋子往前走，他的脚步极慢，等到车子开远了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并非期待对方去而复返，相反，许锦书害怕他突然闯回来。房间里有太多的秘密，那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回到公寓之后，许锦书仍旧不能平静，这一天发生了太多，除了受宠若惊之外，他更是感到无比的兴奋。他从来没有奢求过塞尚应该记得什么，应该做什么，作为一个仰视者，他卑微地用自己的方式占有着对方，心甘情愿地痴迷于这种状态。可是，一旦发生了改变，他也不可避免地贪心了。
一个星期以来，他第一次打开了灯，房间里有他得到的一切。一个个封口袋被贴在墙壁上，除了各种□之外，还有长短不一的烟蒂，床边收藏着几件床单和浴袍，统统都沾染着塞尚的味道。桌子上的餐盒和筷子是塞尚用过的，他曾经主动提出帮他带饭，而现在它们被保鲜袋小心装好。抽屉里还有几包饼干，全部都是塞尚吃剩下的。柜子里唯一几件名牌都是塞尚让他扔掉的衣物，没有人知道这些东西被他偷偷带回了家。
许锦书就是用这样的方法卑微地占有着塞尚，他记得每一样东西的来历，记得每一个相处的画面，甚至是当年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刻。即便知道塞尚什么都不知道，他也痴迷于这种近乎膜拜的感情。
如同祷告一般，他坐在了地上，将今日的事情重复一遍。回顾细节的同时，那种兴奋和激动让他有些颤抖。余光扫过电脑屏幕里的自己，他突然跳了起来，慌张地跑到门口将灯关上。
黑暗让他感到异常的平静，他可以尽情幻想四周的一切，同时，更不必面对懦弱的自己。老旧的公寓隔音并不好，他却已经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周围的空间在慢慢延伸，逐渐脱离了现实的环境。整个人变得轻飘飘的，完全被自己的情绪所包围。视线所及的地方之中，只有塞尚的痕迹闪闪发光。
许锦书无比满足地享受着此刻的一切，即便是以这样膜拜的姿态。他把自己锁在一个苍白的世界里，并将塞尚视作唯一的光明。
为什么是塞尚，为什么只有塞尚，除了许锦书之外，不会有人知道这个秘密。就好像只有塞尚知道，浴室的镜子见证了多少个狼狈的自己。
第五章
电影杀青之后，各种商业活动接踵而来。这一次，塞尚参加了某知名品牌的时尚派对。进入会场的时候，他意外地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安藤。
原本，塞尚正与几个圈内朋友聊天，当他看到安藤从不远处走过的时候，脸色明显得变了。一种难耐的兴奋让他顾不得身边的人，匆匆打了招呼之后，他便快步往那里走去。
会场的灯光并不通明，彼此的距离也很远，许锦书根本就没有看到安藤，他正诧异于塞尚怎么突然走了，茫然之际也只得赶紧跟上。
当塞尚赶到安藤面前的时候，对方正悠哉地坐在角落里吃东西，向来不顾规矩的人手里捧着满满一碟食物。
“很饿啊？我请你吃饭啊。”
出现在安藤面前的那一刻，塞尚的脸上已没有了刚才的匆忙，他从容悠闲地坐在了安藤旁边。
安藤抬头看了他一眼，敷衍地说了一声嗨，然后又低头吃起东西。
“上次的电影听说卖的不错啊。”
塞尚示意许锦书帮他拿了一杯酒，冰蓝色的液体在酒杯里不时的晃动，姿态优雅而又从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