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四同人]兽----属下不敢

作者:  录入:04-17

冷血面色苍白,眼里如同覆了一层幽光,明明痛得连唇都在轻微的抖动,但是看到凌小骨的眼神,竟然也不由自主的往後蹭了一下,虽然双臂都使不上力,脚却在地上一蹬,试图往後退。
凌小骨猛地埋下去,撕咬般的吻疯狂地落在冷血的侧颈。
身下冷血的身体猛烈的挣扎起来,凌小骨不管不顾,一手撕开冷血的前襟。
“嗤──”
凌小骨眼神疯狂,一手覆上冷血的胸膛,却未及动作,肩上突然一阵剧痛,凌小骨蹙眉,冷血一口咬在他肩头,深可见骨。
凌小骨大怒,挣脱出来,一巴掌甩过去:“你敢咬我?!”
力度之大,冷血的头偏向一边,唇边顿时见血。湿粘的乱发贴到脸上,看不清冷血的脸,但他知道冷血在痛。冷血的手无力地拖在地上,渐渐有血迹在地面洇开。但凌小骨此时什麽也看不见,心中只有恨。
凌小骨在冷血衣摆上奋力一撕,撕下长长一溜儿衣料,他捏起冷血的下巴,将衣料勒进冷血嘴里,在脑後死死打了个结。
他伏下去,吻冷血无法咬合的唇。感觉到冷血脸上的肌肉瞬间咬紧。
但这样的反抗已伤不了他。
凌小骨疯狂地笑起来:“我早就说过,把这样的你压在下面,肯定比上次那样对住一个昏过去的木偶,有趣得多。”
他含住冷血薄削的下嘴唇,覆在冷血胸膛的手屈指一捏,按住了,揉弄起来。
冷血喉咙里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声音,凌小骨分辨著,努力想从那种痛苦中听出一点绝望来。冷血双眉紧皱,皱得眉间似刻下了一道深纹,身体挣扎得越发激烈,屈起膝盖朝凌小骨撞过去。
“砰。”他的膝盖撞到凌小骨身上,凌小骨冷笑,一手摁住冷血的胸膛,加重了手劲。
他抚摸冷血。从脖颈,一直下来,流连过胸膛,腰腹,他做著这些本应温存的举动,却用著毫不相符的力道。冷血平日里冷硬如铁,给人一种仿佛连他的身体发肤都坚硬得跟石头一样的错觉。但是凌小骨的手在他身上狠狠揉弄,手掌下的触感却是如此温润而柔和,当他的手掌覆在冷血的胸腔时,他能感觉到手掌下冷血的心脏一下一下的跳动,清晰又急促。他的手继续向下,一路肆虐,最後停在冷血的胯骨之上。
骨感分明的一块突起,支在他手掌里,如此契合。
凌小骨埋下去,咬上冷血的胸口,一边用膝盖顶开冷血闭拢的腿。
冷血的胸腔的起伏渐渐急促,呼吸声也越发的重起来。
凌小骨一把拉下他的裤子,褪到小腿,趴到冷血身上,压住冷血双腿的挣扎,一面拉住他一条腿抽出裤管,架到自己肩上。
他的手从胯骨往下滑,滑到冷血身下,罩住一片因为腿被高高抬起而悬空的冰冷皮肤,狠狠地揉起来。
冷血终於无法忍耐,无法冲破桎梏的嘶吼在喉咙里几近低哑。
“这就等不及了麽。”凌小骨喘著气,冷冷地道,“放心,我一定让你□。”他一面说,一面掀起自己下摆,握住了,硬生生地顶进去。
“唔……!”冷血狠狠一颤。
这一下用劲太狠,不止冷血痛得身体向上弓起,连凌小骨自己也忙不殊退了出来。
太紧了。夹得他痛出一身冷汗。
凌小骨心里涌起一种滑稽的愤怒,冷血,连这种时候你还能让我痛!他心头的火越发烧起来,伸手到冷血腿间,发狠的将手指捅了进去。
疯了一般,越来越快,越来越狠,连接十几下。老子不信弄不松你!
痛,只有剧痛。凌小骨的手指以极快的频率出入,如同火种,烧灼感随著他的手从那一点开始,逐渐蔓延,遍布全身,冷血终於痛得开始发抖。
凌小骨将手指抽出来,就著肩膀驾著冷血一条腿的姿势,再次往前一顶。
这一下,轻松没入。
他舒服得禁不住呻吟,冷血却惨叫出声。在那种惨叫中,凌小骨精神大振,畸形的欲望涌动,只觉得想把底下这具身躯撕碎。他一手抓住冷血的腿,狠狠压下去,几乎压到冷血胸前,身下更加用力地顶进去。
激烈的进出中,他模糊地看到冷血的眼睛,痛楚是显而易见的,但是痛楚之外,却有一些他说不出来的感觉,那种眼神太杂,无法分辨。冷血的眼睛在昏暗中极其的黑,一泓暗泉在其中滑动流淌,其间的光亮有些摄人,凌小骨稍微慢下来仔细去看,又好似什麽也看不到。
凌小骨突然有点不甘心,他腾出手,解开冷血脑後的结:“想说什麽?”
他看过很多人,得意的时候唧唧歪歪口若悬河,一旦到了绝境却害怕得只会发抖。冷血平常未必说话,但是真正绝望的时候,冷血,你又会不会开口?
冷血的唇微微的哆嗦,嘴唇开合,说了一句什麽。
凌小骨俯下去:“你说什麽?”
冷血却不再出声。
凌小骨禁不住的又火大起来,他总是能被冷血轻易的挑起心中的火。他撑起来,将冷血的一条腿更用力的压下去,大力抽动起来。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求我。
等到凌小骨终於完成这场搏斗般的□,夜色已经垂下来,掩了整个天幕。四周安静得有些不真实,萧萧风唳,隐隐虫鸣,一切幻如一个黑暗的梦境。极度的疲惫涌上来,凌小骨突然觉得自己刚才不是在跟一个人□,而是一场纯粹的发泄。他很累,累得手脚都无力,再也无法支撑,凌小骨从冷血身上退出来,翻倒在冷血身边,意识逐渐远离,他现在只想好好,好好的,睡一觉。
冷血侧著头,胸腔慢慢的起伏著,半响,突然“哇”地朝旁呕出一口鲜血。
等到凌小骨醒过来,天已大亮。
全身像散了架一般的疼痛,他撑起来去看旁边,冷血闭著眼,却不知道是在睡还是昏迷。
冷血肩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凌小骨这才发现,自己的匕首原来还插在冷血的肩头。
他心里有点异样,一种恐惧突然涌上来,凌小骨翻身爬起来,蹲到冷血身边,用手指去试冷血的鼻息。
冷血的气息很缓慢,却并不紊乱,温热的气息喷在手指上,软软的麻酥著。冷血还在呼吸。
凌小骨狠狠的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
那种如释重负让他突然明白到自己在担心什麽。很奇怪,他所有的怒气和愤恨,似乎都随著昨晚那一场发泄而消失殆尽,到今天睁开眼睛,身体虽然疼痛虚弱,头脑却是从未有过的清明。清晨的山谷鸟语虫鸣,阳光洒下来,穿过层层的树木,又被枝条扯碎,投射到他跟冷血身上,如一条条蜿蜒爬行的金色长蛇。凌小骨吸了口气,心里竟极其的平静。他现在看冷血,也想不起他们是有多对立多仇深似海,只是看到躺在地上的这个人,如今有多虚弱痛苦。
他坐在冷血身旁,看了一会儿,伸手去摸冷血的手臂。
右臂上孤零零的支起一小截突起,凌小骨轻轻试探著按了两下,难怪冷血同自己打斗的时候右手使不上力,手臂竟是摔断了。
他慢慢地扳正冷血的身体,伸手握住冷血肩上的匕首,稍微紧了紧力度,然後猛地用力拔出!
“唔……!”冷血痛得醒转过来。
一泓血随著凌小骨拔刀的力度喷洒出来,溅了凌小骨一身。
凌小骨按住冷血的伤口,另一只手也按住冷血的肩:“别动。”
冷血睁开眼睛,朝他看过来。
凌小骨觉得自己很好笑。冷血这些伤拜他所赐,而现在,他又是在干什麽?
他没有看冷血看过来的眼神,随手抽出冷血的腰带,将冷血肩膀的伤处缠了起来。
他的手往下,摸到冷血那一小截断骨,却犹豫了。如果他接好冷血的手臂,冷血一旦稍微恢复,无疑定会杀了他。但是此刻他心里,想的却又是帮冷血接骨。
这样矛盾。从认识冷血以来,他似乎一直在矛盾。
兀自自嘲。凌小骨直起身,四围看了看,折下几条粗直的树枝。
他拉直冷血的手臂,轻轻吸吐几口气,然後用力地一扳!冷血那一截略微支出来的断骨终於接了回去。
冷血禁不住低声惨叫,一口气尚未来得及吐出来,凌小骨却又抓住他的肩膀,突然用力一卸!
“啊……!”冷血终於忍不住叫出声,痛得冷汗淋漓。
凌小骨卸掉了他的肩上的关节。
他帮冷血接骨,却又卸下冷血的两只手臂的关节,虽然可笑,但他对冷血,仍然矛盾得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来防备。
凌小骨用树枝将他的手臂固定住,拿过先前堵冷血嘴的衣料,将树枝在手臂上捆起来。
冷血费力地吸吐著,好半天,气息才终於渐渐平稳。
凌小骨一面缠著树枝,一面看著冷血的侧脸。冷血胸膛起伏,眼神却看向远处。他不知道冷血在看哪里,冷血任凭他做著这些事,竟似毫无知觉。他心里其实很想问一句,你在看什麽。但是问了冷血也必定不会回答,他也就不出声。
无力反抗,任人鱼肉的滋味,这应该是冷血第二次尝到。他只是猜测冷血现在为什麽平静下来,有时候他会想,冷血这个人,是否真的冷静到有些匪夷所思,他审时度势,当真走到绝路的时候,也就不做无谓的挣扎。只会养精蓄锐,等待反击的机会。
如果真是这样,其实他并没有理由留下一个祸患。只是他心里,却仍然没有斩草除根的念头。
也许是因为冷血两只手臂都已被他卸下关节无法动弹,也许是冷血如今虚弱平静又任随他摆弄的姿态,他第一次可以这样不再防备,也不用担心害怕冷血下一个瞬间会不会扑上来置他於死地,面对冷血的时候,他似乎终於可以暂时放松心境,不再是全副武装的戒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新的,前所未有的感觉,带著侥幸,矛盾同放任自流,他觉得自己像在进行一场赌博,而赌注,是他自己的命。
这种感觉新鲜又刺激,隐隐地,还含著一点匪夷所思的期待。
也许他是疯了。他想。
凌小骨缠好冷血的右臂,又将他稍微往上提了一下,让他靠在山石之上。
河流就在前方不远,凌小骨走到河边,用手捧著狠狠地喝了几口水,喉咙里烧灼一样的感觉才有所缓解。他回头看了看,略微顿了下,又抽出自己腰间匕首的鞘子,在河里舀了一鞘子的水。
他把剑鞘送到冷血唇边,却没有继续动作,只是挨著冷血的唇,停顿。
很意外的,冷血没有拒绝。他微微低了一下头,就著剑鞘,开始喝水。
这种意外让凌小骨有些无法言说的感觉,像是放心下来,却又像一些隐隐的失望。冷血肯接受他这样的帮助,只能证明冷血不想死。而活下去的冷血,不管是对他,还是对大联盟,总归不会善罢甘休,而他的侥幸,也就落了空。
很快喝光,凌小骨又再去河边舀了一趟。冷血像是非常口渴,喝了很多水,凌小骨一趟一趟的往返,直到他把剑鞘送到冷血唇边,冷血微微偏过头避开,他知道冷血不要了。
他在冷血身边坐下来,偏头去看,不知是不是错觉,无端地就从冷血的侧脸上看出些冷冽,於是凌小骨知趣地把头转了回来。
凌小骨其实并不喜欢安静,从幼时娘亲去世的那个晚上起,他就不喜欢安静。
他不知道怎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想起娘亲去世的那一晚,更深露重的夜里,娘亲静静地躺在床上,房间里只余他跟小刀的哭声,没有回应没有安慰,除了哭声之外,什麽也没有。等到他们哭累了,房间里也就安静下来,那种静谧让人恐惧。自那天起,大联盟的小少主无论走去哪里,都带著一大群手下跟著。小小的人,带领一群舞刀佩剑的大人,在大联盟里来来去去,成为凌小骨幼时大联盟里滑稽又独特的场面。
那是凌小骨自小养成的习惯,走到哪里都声势浩大摆尽排场。他喜欢置身於喧闹之中,人声纷扰,却比安静更让他心安。
但是此刻在这个山谷,他跟冷血之间却只有安静。而这种安静,竟会让他心中发紧,坐立难安。
凌小骨握了握拳,站起身,朝树丛林立中步去。
凌小骨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几个果子。
而冷血闭著眼倚在石上,竟然在睡。
凌小骨走过去,有点哭笑不得。冷血这是听天由命还是破罐子破摔?可以无视他到这个地步。
他在冷血身边坐下来,将手里的野果一个个切开。
冷血睡了很久。其间凌小骨几次想弄醒他以便看他到底是在睡还是昏迷过去,但是冷血气息均匀,却也不像命在旦夕的样子。凌小骨也就任由他睡下去。
星升月起,夜色低垂,冷血终於醒过来。
冷血欠了一下身,似乎想坐起来,但一动才发现双臂完全无法使力,他微微蹙了一下眉,很快便放弃了。
凌小骨正看著他。
凌小骨冷哼一声,讥诮道:“醒了?我们都掉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这下你满意了。”
冷血仍然没有反应,连眼神也没晃动一下。
凌小骨莫名的觉得难堪,顺手叉起一块野果,递到冷血面前,没好气的:“吃不吃?”
匕首举在半空,但是凌小骨很快发现冷血四顾周围,静静地观察著,审视著,完全没有在听他讲话。
凌小骨气恼得将匕首扔到地上:“不吃饿死你!”
这个山谷虽深,好在河流就在身侧,树木葱郁,想来也不会缺乏野果同小兽。
心脉牵扯著有些疼痛,冷血闭上眼睛,微微喘息。
刚醒过来看到凌小骨的时候,凌小骨正坐在他身旁,并没有很防备的样子。他的确动过杀念。
但是也很快发现自身的状况,并不足以去完成。他的恨意屈辱愤怒,在无法借由报仇来疏导的时候,也就全数按捺下去,积存起来。
在冷血天生的本性里,情绪并不是排在第一位的,在攸关生死的时候,对於负伤的野兽,首要的,是养伤。
但是很快,不会缺乏食物就变成一厢情愿的想法。
凌小骨并不擅长捕猎,也不擅长寻找食物,有时候走开很久,拿回来也是几个野果,或者一无所获。不过几日,冷血和凌小骨都是急剧的消瘦下去。
这种境况并不是凌小骨所乐见,当有某种渴望而无法达成的时候,会更加发现自己的无能。他能做的,似乎只有将摘来的野果切成两半,分给自己和冷血。
冷血什麽都吃。凌小骨这几天里发现,对於食物和水,冷血极少抗拒。有时候他给冷血吃野果,间中突然恶作剧的拿一片树叶,一根草去试探,他预计冷血发怒,抗拒,但是冷血并不如他所愿,唇边的是树叶便是树叶,草根便是草根,他似乎并不看面前的是什麽。看得凌小骨直皱眉,没等冷血张口,自己便先将那些拿回来丢开了。
有时候,他的手指会碰到冷血的唇。
是温热的,但是时间太短,也不够他多感受一点什麽。凌小骨心里有些诡异又不合时宜的好奇,仿佛那唇上隐著什麽秘密,只要抚上,便能揭晓。
他开始有意无意地碰触冷血。
渐渐的凌小骨发现他无论对冷血说什麽,做什麽,冷血并不似先前那般轻易地愤怒或恨意喷薄,或者说冷血并没有能力做什麽来抗拒他的试探,他也就慢慢肆无忌惮起来。
有时候他会去擦冷血唇边残留的水痕,有时候会拈拈冷血的头发。山谷中,天地无声,但虫鸣鸟语却一刻不停。这种静谧和喧杂奇异的融合在一起,让人有种不知身处何地的恍惚。但靠著这种间或的试探,也总算可以消耗一点无事可做的百无聊赖。
也有时候,他看著冷血在阳光下泛著微光的身体,虽然消瘦不少,但仍骨肉均匀。他会有冲动。
这样畸形的欲望,原本不合世俗,但是做过两次之後,却也仿似顺理成章起来。
他会轻轻抚摸冷血的皮肤,也会很仔细的检查冷血的肩头是否还是脱著臼无法动弹,摸到那个因为被卸下而触感怪异的关节,便会心安。
冷血从来不看他,也不说话。他并不知道冷血到底在想什麽,但这并不妨碍他做自己想做的事。只是有时候,他能感觉到手掌下肌肉的僵硬,或是低垂著的抖动的眼睫,他靠这些细微之处,知道冷血仍然会羞耻。但他已经习惯这样一个无力反抗的冷血,即便他预料到这种无力反抗的时间不会太长,但至少在现在,他仍可以为所欲为。
这种时机不加利用,更待何时?
所以他放任自己的欲望。
仇敌间的亲密姿态,是不是更加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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