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吧……”易炎恶质地笑着,“你明明有反应了哦~~
”他解着魏耿的裤钮。
“可……可恶……!”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门……”
他低吼着说。
“什么啊~~”
“……门没关……”他狠狠咬着下唇。
……
易轩在家里很无趣的,易涛最近很忙,易爸爸和易妈妈说什么要
去长城再游一次,就这么飞走了,易炎又天天有行情……没有人陪他呢……
“大少爷,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买些东西呢?”也许是古伯看出
了易轩的落寞,便开口要他出去走走。
“嗯?”原本低着头的易轩抬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要去商场买些日用品,你要一起去吗?”
易轩连忙点头:“要哦。”只有有人陪就可以出门,这是易涛规
定的。
易轩对商场里摆放的一切物品都很好奇,时不时拿起来看,又小
心翼翼地放回去,然后跟上了古伯的步伐。他有多久没像这样在商场里走了呢?好
像自从四年前在易涛面前昏倒了后,易涛就禁止他单独出门了。
“大少爷,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结账。”
“嗯,我知道了。”易轩笑笑。
在等待的时候,易轩又到处看来看去的,觉得外面变化好大,有
了好多新奇的事物……
“……易轩?”
有人叫他?易轩转过身去看,却在一瞬间僵硬了身体。
“真的是你?!”掩不住欣喜的来人是个20出头的男人,穿着灰
白色的西装,眼神里却透露着狡诈。
易轩害怕地后退了一步。
“好久不见了,自从那次之后……”
古伯呢?在哪里?
“易轩,我可是对你念念不忘啊。”男人慢慢向前。
来往的人流都好奇地看着这两个人。
易轩只是后退,眼睛四处寻觅着古伯。
“别这么害怕,我又不会吃人。”男人上前捉住了易轩的手腕,
“我们去喝一杯聚一聚吧。”
“不要!”易轩猛地甩开了他的手,“我……我有家人在……
.在这里的!”声音竟也开始颤抖了。
“哦?在哪里啊?我怎么没看到?”完全不相信的语气。
“他只是去结账了。”易轩想要稳住自己的声音。
“大少爷?”古伯的声音适时地传来了。
“古伯!”易轩应着,终于松了一口气。
“切!”男人低骂一声,又狠狠看着易轩,“我们会再见面的。
”勾起阴笑,然后转身就走了。
“大少爷?”古伯不安地问,“你怎么了?”
易轩颤抖着身体:“古伯……怎么办……”他靠在古伯的肩
膀上,“他回来了……”
办公室里的易涛忽然皱紧了眉头:“方克刚?……”他翻阅着
资料,“……他回来了吗?”
“……喂!”魏耿推了推身边睡死了的某人,“你怎么还不回
去啊?”
“干嘛回去?”易炎懒懒地应着。
“拜托,是你自己说不在别人家过夜的。”
傍晚在办公室里做完后,易炎又厚着脸皮跟他回了公寓,没吃晚
饭呢,又被他吃了。
“已经很晚了。”
易炎伸手揽他入怀,嗅着他刚沐浴出来的味道,“你洗了好久。
”
“你还敢说?!”魏耿想推开他,无奈已经没力气了,“叫你不
要射在里面,可你偏要射!你是不知道我会多辛苦!”
“是是是,我错了。”他揽得更紧些。
“喂!你不回去了吗?”
“……”
“……喂!”魏耿咬了他的手臂一口,“不许睡!”
易炎吃疼地半睁开眼睛,“小耿~~人家好困哦~~”口气
里那个委屈。
“……你要在这里睡吗?”
“嗯~~以后都要。”易炎打了个哈欠。
“啊?”
“人家是你的人了,当然要和你住一起啦。”易炎理所当然地应
着。
“……你是说真的吗?”这样……是不是代表他对这份感情
……不是玩办家家?像他这样的人……会吗?
“……”
“……易炎?”
“……”
又睡着了。
魏耿轻轻笑了笑,也算是给自己一场奢华的梦吧,不要追究什么
真假了,能拥有的时候就不要放手,哪怕以后或许会遍体鳞伤也无所谓了。只要不
让他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就好了不是吗?
一切刚刚开始
易轩的身体并不好,所以从小到大都因为生病而不得不休学一段时间,
等到他上大一时其实已经23岁了,当时17岁的易涛却因为跳级已经是个大三的学生
了。
两个人在的是同一所学校,读的不同系,所以很少碰到。不过经常一
起来学校,一起回家,知道两个人是兄弟,学生们倒没有想多些什么。
只是当时19岁的同样读大一的方克刚却悄悄看上了温顺的易轩,只是
因为易涛的保护,一直只能在远处看得牙痒痒的。
但是有一天易轩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他不该觉得时间还早,易涛没
那么快来接他,而答应了老师将体育用具拿回体育室。
然后所有同学都散了,却被一个人悄悄跟上了……
当易涛破门而进时,只看到易轩昏睡在地上,身上散落着或深或浅的
吻痕,破碎衣物洒落一地,唯一动着的,只有墙上因强行打开而摇晃不已的窗户。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易轩什么也没说。
只是从清醒的那一刻起,易轩不再回校了,易涛一直守着他。
他抗拒着易涛的任何触碰,只是一直躲在角落里发抖,甚至没有说一
句话。
易涛只有在易轩终于累了,轻轻睡着了的时候才可以靠近,手指抚摸
着易轩因饥饿和恐惧而迅速消瘦了的脸,触手冰冷,心也就慌了。
易妈妈他们隐约猜到些什么,又不敢确定什么。
只是彼此都知道,这是个禁忌的秘密。
“装什么矜持,你早和人做了不是嘛,看你身上的吻痕就知道。”
“那个人是易涛吧,你弟弟,你们有够变态的了。”
“如果不想我说出去就乖乖听我的!”
“乖乖把腿打开吧。”
“可恶!你敢咬我?!我打死你!”
……
方克刚低低地骂了一声:“该死!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方先生,我们副总裁请你进去了。” 易氏接待员打开门说道。
“哦,是,好的,谢谢!”方克刚欣喜若狂地跟了上去,等了这么久,
终于可以和领导人见面了,只有可以和易氏建立好关系,那公司就不用怕资金不足
了,他也不会失去工作了。
据他所知,这个副总裁是最近才上任的,年纪轻轻,手法却老练,该狠
的时候一点也不留情。其实能不能说服他和公司合作,方克刚心里也没底,不过苦
等那么久终于可以和他见面了,也许事情有转机了也说不定啊。
方克刚越想越有自信。
魏耿疑惑地看着桌上那碟甚至不能称为食物的东西,终于忍不住抬头询
问:“易炎……你说……这是什么?”
“蛋炒饭啊。”易炎兴奋又骄傲地再次宣布。
“……你确定?”魏耿拿起筷子捅了捅那堆黑炭。
“喂!”易炎不满地瞪着他,“给点面子行不?”
“……”魏耿无语地放下筷子,“我饱了。”
“啊?!你说你饿了我才去炒的,你现在看了一眼就饱了?!”易炎不
高兴了,“这是人家第一次煮东西耶!”
“我就是饱了!你咬我啊!”魏耿插腰也瞪他。
“你……你……呜……人家不活了……人家哭死算了……”易炎假哭着真的跑
走了。
魏耿一脸黑线,然后叹了口气,轻轻地说:“什么时候,你可以真的喜
欢我呢?”
女职员慢慢打开大门:“副总裁,我已经带方先生来了。”
“让他进来,你可以回去工作了。”
“是。”她示意方克刚走进去,然后关上了门。
方克刚有些忐忑不安地看着一直背对着自己的男人,气氛很压抑,让他
忘了刚刚准备了半天的话。
“方先生请坐吧。”易涛终于转过身子。
“咦?啊,谢……谢谢。”方克刚赶紧坐下。
“方先生真是年轻有为啊。”易涛也坐下,笑着说道,笑意却传不到眼里
,只是眼前那个人察觉不到罢了。
“哪……哪里,易先生说笑了。”
“在国外不好好生活,回来做什么?”
“呃……”他怎么会知道的?“我……我还是比较喜欢在自己国家生活。
”不能让他知道我是因为欠了国外黑帮一大笔债才回来避避风头的,不然合作的机
会更渺茫了。
“哦,是这样啊。”鬼才信吧,“其实我和方先生曾经是同学呢。”
“真……真的吗?”方克刚有些惊喜。
“当然。”
那合作的事不就更好办了:“对了……我们公司非常希望可以和……”
“我今天是第一次见到方先生本人。”
“啊?”
“不过方先生应该不是第一次见到我吧。”眼神慢慢就冷了下来,“方
先生应该还记得我吧?”
“什……呃……”认真看易涛的方克刚心底慢慢涌起了冷意,“易……易涛
?!”对了,怎么就没想到,他们都是姓易的!
“终于想起了?方先生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易涛冷冷地说。
“四年前那件事我还没有报答你呢,所以今天我会要你身败名裂。”
拿着公司的解雇信,方克刚想起了那一天易涛的那句话,冷汗不自觉地
就下来了,好像……还没有结束……
悄悄变化着...
易轩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真的从那次偶遇里挣扎出来的,很庆幸自己这
段时间的反常并没有让易涛怀疑到什么。
四年前那件事易炎并没有告诉任何人,特别是易涛,不希望让他觉得自
己脏了而嫌弃自己,这一次,也恳求着古伯不要说。
但他并不知道,即使他不说,易涛也有办法知道,像是四年前,又像是
这一次,于是,悄悄地,一切就慢慢变化着。
易妈妈易爸爸也回来了,带回来好多土产,其中包括两只北京烤鸭,易
妈妈兴奋地说着有多好吃多好吃,为了带着它还特地坐了好几天的火车。
结果袋子一打开,那个榴莲飘香啊。
易妈妈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和郁闷,易炎笑翻了,被易妈妈瞪了一眼,易
轩并不知道什么叫变质,第一次见到北京烤鸭的他以为那鸭就是那味道,拿起叉子
正要尝一口时,被一直无语的易涛按下了动作,易涛眼神示意古伯可以拿去销毁了
,古伯点点头,无视易轩不解不舍的眼神挽留,提起两个袋子走出了大门。
“涛……”易轩也郁闷了。
“那已经坏了,你想吃,找一天我带你去。”易涛不紧不慢地说。
“我说过会这样的,你还不信。”易爸爸无奈地摇头。
易妈妈还在瞪着二儿子:“你笑够了没有?!”
“易炎。”易爸爸警告道。
“好了好了,我没笑了。”易炎连忙讨饶。
“人家怎么知道它那么不经放嘛!”易妈妈委屈地看着易爸爸,“都怪
你,人家本来没想带的,你偏偏说什么轩没吃过的,人家才会买……”
“妈……”易轩没想到是为了他才买的,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感动。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易爸爸再度无奈,“消消气了,丫头,我们
还可以下次一起去啊。”
“对哦!”易妈妈又恢复了精力,“那我们约好了,找个时间把那无聊
的公司关几天,一起去北京玩!”
“好。”易爸爸点头。
在家里,易爸爸最大,他答应了一般就没人会反对的。
易涛想,易轩从没去过远地方,这半年多看来身体也确实好了很多了,
带他出去走走也好,也就没说什么,等于默许了。
没人反对,易妈妈更欢喜了,她抱了抱亲爱的老公,又展示起别的特产了
,不是吃的,所以不会变坏,易轩好奇地拿起了一些来看。
正说着呢,门铃忽然响起来了,知道古伯出去还没有回来,易轩起身想去
开,却被易涛按回了身边:“二哥。”易涛叫道。
用意很明显,要惩罚某人好久没回公司也好久不在家的行为。
自知理亏的易炎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去开。
“请问找……呃……?!舅舅!”站在门口的易炎愣住了。
“干啥子这么久才开门哩?俺本来想要用脚踹了。”门外的男人40岁左右, 似乎平时也记得锻炼什么的,所以不会很瘦弱,个子一般高,胸前挂在一部相机,是 摄影家打扮,有些不满地瞪着易炎,“炎娃子可不能这样对待别人。”
没等易炎开口就径自进来了,顺便把提着的行李扔给易炎:“帮俺放起来
噻。”进门就叫着,“姐,姐夫,在家不?”
“咦?”易妈妈探头看,惊喜地笑了,“火石,咋回来也不打个电话哩?!
”
“打了打了,可没啥人接,下了车就直接来了。”火石走进了客厅,看到桌
上的土产,“姐去北京了?”
“啊,刚回来哩。”
“咦,涛啥时回来的?”
“半年前。”易涛回答道。
“舅舅!”易轩喊道。
“诶,乖,轩娃子可比那炎娃子好。”
“那当然!”易妈妈骄傲地说。
也跟着进来的易炎手里还提着行李,听到这话有些欲哭无泪了。
“照片!”易轩接着说。
一旁的易涛吃笑道:“舅舅,你现在知道轩为什么那么乖了吧?”
“那没啥,俺就喜欢轩娃子看俺的照片,轩娃子你等等,舅舅洗好了就给你
看啊。”
“好!”
“怎么今年那么快回来?”易爸爸问。
“报社忽然要俺三年前在伦敦时拍的照片,俺手头上没有,只好回来拿磁盘
复制几张,这次要待久些了,过完生日再走噻,反正工作也不紧,放自己一次假咯
。”
“那感情好,你快给俺说说这半年又去哪里了?”易妈妈好奇又兴奋地说,
“那公司的事给他们几兄弟去折腾,俺和你姐夫要和你一样到处去玩!有啥好地方
介绍一下哩?”
“很多啦,不过,姐,俺现在好困噻,等睡完了再说行不?”
“啊……”易妈妈失望了,不过看到弟弟眼底的黑眼圈,知道他又为了工作
忘了休息,只好答应了。
古伯倒完垃圾回来准备晚饭的时候,刚好火石睡醒后下来找吃的,两个人
在楼梯口毫无预警地相遇了。
“嗨,古伯,俺打了好多电话回来,咋没人接哩?”火石睡眼朦胧地说着
。
古伯是掩饰不了的诧异,他后退了几步。
见古伯没出声,感到奇怪的火石稍稍提了神:“咋不回答俺?”
还是沉默,古伯转身逃离了。
“诶……”火石一脸无辜,“俺说错啥了吗?”
吃晚饭的时候大家都聚一块了,今天吃火锅,材料很多。
“古伯,你也坐下来吃吧。”易爸爸边为妻子烫菜边跟一直站着的古伯说
。
“不了,我还有些事要做。”古伯轻轻回答。
“咦?古伯你声音怎么了?”易轩抬头问,感觉很嘶哑。易爸爸他们也注
意到了,停下了动作看着有些无措的古伯。
“没……没有……就是刚才吃了上火的东西,伤到了。”古伯略嫌慌乱地解
释着。
“哦……”一旁的火石点点头,“俺也试过,贼难受的!”
“……没什么事,我先下去了。”
“嗯。”易爸爸默许了,“实在不行去看看医生。”
易炎笑道:“要医生我可以介绍哦,我和医院很熟的。”
“谢谢关心。”慢慢地,就离开了。
“怎么忽然就病了?”易妈妈十分不解。
“话说舅舅搞不好是古伯的克星哦。”易炎坏笑道。
“咦?”所有人抬头。
“你们不觉得每次舅舅一回来古伯就生病吗?”易炎接着说,“病得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