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忆----朝雾云夕

作者:  录入:03-31

背,长长一声叹息,“最近总觉得不大好,早先防患著,我不想後面出什麽岔子……”
“尤其,不能让他知道……”
手指颤了一下,浓重的液体顺著杯沿流到桌面,晕湿一片。和明急忙用纸巾擦干。
男人正好打完电话笑著走过来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好香!新煮了咖啡?”说著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立刻现出满足的神情。“嗯。好手艺!以後我只喝你做的,每天都要喝,好不好?”
和明笑著点头。心神却不在这里。
“怎麽了?是不是觉得无聊?”
“……没有。”说不出原因,但是他没有预想的告诉介次他会法语的事实。
“看你刚才打电话很累的样子,在聊什麽?是不是有什麽不顺心?”
“法国分公司里的一点事,不算什麽。”男人轻描淡写,注意力转移到爱人做的果盘上。和明听到他的回答,心里说不出突然空了一下。
晚上,他连说累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分开腿,涨紫的性器抵在他的下身,赤裸的躯体纠缠在一起,亲吻摩擦。
前戏做的差不多,男人立即迫不及待的进入,然後又深又狠的开始律动,把和明的思绪击的七零八落……
一整夜变著姿势狠狠压著做了三次,男人才放开他,抱著他冲洗清理後,又搂著他沈沈睡去。
和明感觉这些日子介次床上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但每次完事後都像负重行军走了几十公里似的疲累不堪,到头就睡。
他平常虽然也是粘床就睡。可今晚看著爱人脸上睡著时放松的线条,心里却越来越乱,一点睡意都没有。隐约中有什麽东西在向他靠近,是他渴求的又无比惧怕渴望闪躲。
‘介次,我爱你,很爱很爱,所以,可不可以不要……’
可不可以不要什麽,他却想不出来了。

流年忆23-2(弱受强攻,微虐)

流年忆
23-2
和明一直坚信爱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忠诚。所以,当他这麽做的时候,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介次又在用法语讲电话。
他借口送东西进去,或者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杂志,玩游戏机。
其实只要一次就好,只要一次让他从介次的嘴里得到和他毫无干系的讯息,他一定马上停止这种偷听行为,诚心向介次道歉。
可是,每听一次,心就会下沈一点,那些模糊不清的代指,即使不能让他清楚明白究竟发生了什麽,无疑他就是谜团的中心。
在夏威夷住了一月有余,终於要踏上归途。
置身在几万米的高空,机窗外,白云清晰可见,当真有漫步云端的感觉。
心也被高高的吊著。
“介次,等回去,我想试著恢复宫下堂。”
“怎麽突然想到这个?”男人的表情颇为惊讶,近乎惊愕。
“嗯。”和明点头。迟钝的又解释:“也不是突然想到,一直在想。到夏威夷的这些日子放
松了好多,觉得应该面对家里的事,所以,想这麽做。”
男人把他搂进怀里,像是在思考他的话。过了一会儿,微笑著答应。
“好。”
又拉著他的手在自己掌心摩挲,专注的查看他的脸色。“医生说你身体不适宜操劳,所有的事,我帮你办就好。”
男人的态度实在温柔,并没有找借口搪塞推辞。和明几乎立刻有坦白的冲动,责怪自己多疑,想忘掉那些电话里的内容。
介次说到做到。回去之後便命令横德规划昔日属於宫下堂的产业。著手开始准备恢复宫下堂的分属。
和明这才知道,因为当年的事,藤堂组已经把宫下,下田,术巳三个堂口废掉。其他现存的所谓堂口,已经和过去堂口的意义不同了,不是诸侯王的关系,而是直接的上下属级关系。
但介次说没关系,既然能改过来,就能再改回去。
他却迟疑了……
黑道能做到统一号令收归权力他光凭想象就知道有多难,当年介次为了保护宫下家的产业不惜和下田,术巳对立,到最後将权力集中,通过几年的时间整合完毕。
现在又另立堂口,下放权力,自然就会成为别人效仿的借口。
……
次日,介次陪他去查看自家的产业。
他难以想象这样规模庞大,气派非凡的夜店是属於自己的,印象中好像只是比周围店面大一点,可一样乱糟糟。
介次说他收购了周围的两个店,统一进行了改造装潢。其他几处也和这里一样,这几年,人们的生活档次提高,娱乐场所当然也需要整改,只有以豪华的设施一流的环境才能收揽不一样的消费阶层,在同行业中拨得头筹。
走进店里,和明所见所闻,果然和介次说的一样,一切都今非昔比,使用的,都不是他他熟悉的道具,装潢。
经理见老板过来,立刻把晚上的营业额递上来请他过目。介次却笑著把沈思状的和明推到身前,当众说,以後这才是你们真正的老板。
经理显然训练有素,一听组长这麽说,立刻笑著躬身将账目捧到和明面前,请他看看给於指导。
和明迟疑的接过帐单,只看到末一行的收入总计,就吓了一跳,那麽多的0,居然,居然比他记忆中旺季一晚所有夜店收入的总合还要多。
但那人似乎错会了他的意思,急忙向新老板解释说,现在时间还不是很晚,後面的两个小时,依照平日来看,一定可以突破现在的首位数字……
公司里,整栋现代化办公楼里,部门分明,大家穿著得体时尚,每个人桌子上都放著电脑,电话,统一配备所谓的基本办公工具──传真机,打印机,复印机,扫描机。到总裁办公室,奢华舒适的环境布局让他难以想象这里是办公的场所。还有可以不在一起,却能看到每个人的远距离视频会议。
和明坐在豪华舒适的办公椅上,如坠冰窟。
时代,在他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走了好远。
而他,显然是脱节的人。五年时间,原来真的是那麽遥不可及……

流年忆24-1(弱受强攻,微虐)

流年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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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次知道了他的心结,安慰他说,没关系,慢慢来。往他的住处搬了电脑和新仪器,手把手教他使用。说很快就能学会的。
他却渐渐不再提恢复宫下堂的话了。
其实在自己手里,也未必能向介次管理的这麽好,而且那些产业,介次全部花心血整改扩大,已经不是真正意义上宫下堂的东西了。单那晚所见一家夜店现在的市值,就已经涵盖了昔日他们家所有的资产……
看著日历,六月的那一天,被他用黑笔做了记号──
祭拜母亲的时候向母亲说明好了,母亲会原谅自己的放弃吗?
忌日当天,介次陪他去陵园。
一排三个,恰好是父亲,母亲和平姨的墓。
男人站在一步开外的地方,看和明跪立在墓前,向父母认错,责怪自己没用,没能保护家里,现在还丢了弟弟。
又说这几年多亏了介次才保住了公司和堂口的产业,而且都做的很大,和过去一点也不一样。夸赞他的能力,说由他掌管这些更合适。
然後就听见和明郑重的说,“父亲、母亲,其实介次是我的爱人,你们会生气吧。但是和他在一起,我很幸福,他对我很好,你们会原谅我吗?”
男人当然懂得和明在父母面前承认自己的深意。马上走到和明身後,誓言一样说会尽全力给予和明幸福,请他们放心。也请求他们原谅……
拜祭完父母,和明说想去拜祭高谷他们,因为在同一座陵园。藤堂便陪著分别到高谷、铃木和一濑的墓前祭拜。
和明面对他们的墓碑,突然不知道说什麽好。只有摆下鲜花祭品,将烧埋之物举过头顶,拜祭呼唤。
陵园里的老头恰好从这里经过,便走过来,接过和明手里的东西,带到远处的焚炉烧毁。
和明道谢,却因手里塞进的东西一颤,老头佝偻著身子,戴一顶陈旧的帽子,始终没有抬头,径自慢慢走了。
和明的心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零乱。他假意蹲下身整理墓前的东西,只见纸条上简练的写著:若知真情,顿留!
这其中的意思不言自明,他转头,介次正站到远处接听电话。又看了一眼纸条,待介次过来准备带他回去的时候,他突然开口:
“介次,我想再陪陪父母和平姨。你先回去吧,留两个人在大门口等我就好。”
男人不疑有他,只认为和明想单独和家人呆一会儿,便安排了人留下,又嘱咐了几句,离开了。
和明一直注视著介次的身影离开,直到走下坡角,看不到为止。
……
“宫下堂主近来可好啊?”身後猛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和明一跳,回头辨清来人的面孔,不禁喊出声:“是你?下田──”
下田走近他,苍老的面容淡淡一笑,“是我。好久不见了。有五年了吧。”
和明退後一步,想到下田的所作所为,诡计多端,立刻转身就走。
“难道你不想知道害的你家家毁人亡的真凶?”
和明顿住了。
“字条是你给我的?”
“是。”
“你想说什麽?”和明警惕的看著下田和周围,以防有埋伏。
下田似乎看穿了和明的心思,为了让他放心,便主动不再往前走,动作缓慢的坐在阶梯上,然後挽起袖子,露出胳膊上两道深深的刀痕。惨不忍睹。
“你不用担心我伤害你,我的手已经废了。”
面对触目惊心的伤痕和明愣了愣,然後换了口气。
“你,究竟想要说什麽?”
“当然是掌控这场阴谋的真凶!”
“谁?”
“藤堂介次──”

流年忆24-2(弱受强攻,微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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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藤堂介次──”
“介次?”和明的心空了一下。
转念想到下田的为人,马上又厉言制止,“够了。我不会信你的。”
“你使些卑鄙下作的手段害的我家破人亡,现在又要中伤藤堂介次?”
和明没有勇气在外人面前单呼介次的名字,说完这些话,已经不自觉的感到气愤。他性子温软不代表没有脾性血气,虽然知道下田的儿子当年因为弟弟带人闹事意外死去,术巳也被判终身监禁,两家同样家毁人亡,但他依然难以平静的看待这个罪魁祸首。
想到介次在黑白两道通缉他,就有意招呼外面等候的人趁机抓住下田。
“中伤?”老头突然发出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和明把手伸到兜里,暗自拨键要打电话给介次。却被天外飞来的一句话顿住。
“你和藤堂的关系不止五年……那他结婚是你默许的?”
“……你,你说什麽?”和明的手松动了。
下田从臃肿的衣袋里掏出一沓报纸,展开扔到地上。
早报、政报、国民报……几乎所有的日本权威报纸都大版面刊登著一对男女身穿日法婚服的恩爱照片,彩印大字在一旁眩目──
藤堂组七代目昨日迎娶法国埃弗尔集团长女……
头嗡嗡的作响,胸口空的发慌。
和明捂著心口半天才顺过气,他抬头看著下田,希望可以寻找出一点虚假的端倪。下田也看著他,眼睛里却满是悲悯。
“难得你这麽维护他,果然是不知道的。”
“你入狱半年,他收拾了我们三个对他最有威胁的堂口,当然是该依靠联姻对外扩张了。”
“什麽意思?”和明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你难道一点都没怀疑过吗?当年的事和你入狱以後堂口瞬间倾覆?”
“你做的事你最清楚!!!”
“我???”下田这次笑的苍凉。“可笑我和宫下夫人都算的上老谋深算的人,可惜呀,可
惜,最後还是栽在了藤堂介次手里……”
看和明又想反驳,下田抢先一步说道:
“当年藤堂介次挑断我的手筋,将我活埋,幸亏我的手下以死救护,我才能捡回一条命。他知道我没死,封锁了所有外逃线路,下格杀令一定要杀我。这个时候,我还会选择暴露自己来欺骗你吗?”
“何况,你们家倒了,现在最大的受益人是谁?”
“藤堂介次做了那麽多事,我不信他可以事事都做的完美,你一点……也没觉察到!”
身体没来由的一颤,那些法语电话的内容越来越清楚。
和明越来越慌,几乎使尽了所有力气,才按压著心脏没跳出来。全身瞬间麻痹,连起码的阻止都做不到,被强制呆在原地忍受下田摆出来的“疑问”。
“你母亲身边的平子,一直被人外人称作‘冰偶’。你不觉得她为情背叛和你家的什麽人很像吗?”
“你找平子对峙当天,你母亲怎麽会提前回来?事发後警察又偏巧及时赶到?”
“你弟弟带人来找我示威,我们两个老大还未下令,事态就已经失控?”
“还有後面的高谷、铃木、一濑,宫下堂的三鼎足,突然之间就起了冲突?”
“和明,”下田的声音缓下来,“难道你不觉得,沿著这条线走下来,你周围所有的人就都消失了吗?……”
老头眼疾手快,用手臂接住瘫倒的青年,扶著他座到石台上,深有体会,“这就是他的手段。我和术巳当年也是这样,看著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最後,轮到自己……”
“等我觉察到不对,派人去查,虽然知道了真相,却还是晚了。”
下田望向远方,不理会青年苍白低垂的脸色,自顾自继续说:
“牧业集团的科研的确是平子带出来的,却不是给我,而是藤堂。外人只当她跟我合作,其实不然。我从来都没有和平子接触过。而且平子看上的牛郎,……是藤堂特地选给她的,恐怕她到死都不知道……”
“我和术巳之所以会无视同组道义,大量购买牧业集团股票,派人暗地陷害你家堂口,也是接到藤堂暗示的缘故。可笑我们对你和藤堂介次的关系毫不知情,只认为他刚刚做稳位子不能再看著你家做大,有意除去,我们也乐得分一杯羹。谁知,新产品在他手里,他根本就没打算让牧业集团再存活下去,我们倒陪了几千万,他间接也打击了我们的实力。真是一石三鸟的好计策……”
“藤堂介次知道高谷向来反对你母亲掌权,又利用这层关系,提前把平子的事透露给他,高谷果然提前请你母亲回家,自认为一来绝了平子的生机,二来打击了宫下夫人。可以按堂规执掌平子的生死,限制你母亲的权利。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後,藤堂通知了警方,让你们没有根本没有详细审问平子的机会,对真相一无所获。只有他给你的几张照片为证。平子自知是死,加之牧业集团濒临破产,愧疚之余,必然自杀无疑……”
“和浩带著你家本部的一些属下来示威。而我得到的消息,是一濑调遣关东部众要血洗下田堂为宫下夫人复仇……”面对和明呆滞的眼神,下田解释,“这当然不是真的……後来我仔细追查,消息也是藤堂放出来的……”
想到为了这样一条虚假的消息中计失去了儿孙,老头满脸悲愤悔恨。
“我为此没了儿子、儿媳、未出世的孙子。在知道真相之前,当时的恨意可想而知。一直伺机想要报仇。你入狱我就准备派人去做掉你。可你知道为什麽没能得逞吗?”
“……”和明对未知的答案感到恐惧,听见下田平静无波的声音:
“你,失踪了……”
“调出你的监狱档案,入狱当天晚上,你被人袭击,送医抢救一周後失踪。”
一周?……和明回想到刚入狱的日子,当晚的确被黑岩袭击,可一周後正是自己伤势好转被遣返监狱的时候……
下田帮他解答了疑惑。
“你没有失踪。而是根本没到过那座监狱。”
“我前些日子才知道,你关押的地方是津北,可所有的人包括法院羁押令上显示的,都是东京地北少年教导所。”
“……”
“你应该能猜到为什麽会转了监狱。藤堂办的这麽干净利落当然有些难,但他和日本第一家宫佐家向来有来往,这种事就算不得什麽了。”
下田回头,看和明靠膝盖勉强支撑著脑袋,身体缩成一团。依然不停歇的自顾自往下说:
“你不奇怪他为什麽要给你换监狱吗?”
“因为只有你消失,才能完成他的最终计划──”

流年忆25-1(弱受强攻,微虐)

流年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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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奇怪他为什麽要给你换监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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