佾昭身子往生门方向冲去,却在接触到剑尖前,猛然一个转折,切入生门与死门之间的破折处,此时,剑阵整个倒转过来,原本的生门变死门,死门变生门,佾昭就是趁著剑阵转变之时,硬冲出阵。
结果是佾昭冲出来了,代价是身上的气机被破得七七八八,没个三五年想必是横不起来的。
「哼,不过如此。」佾昭闯出剑阵後,还不忘嘲讽一句,便立即飞身离开,虽然很想杀光眼前的所有人,却不是笨蛋,以一对百的事情,他还做不出来。
「宗主。」众人被佾昭冲出剑阵,脸色变得难看非常,纷纷向宗主请命要去追杀佾昭。
宗主眼中闪著狠戾,手往佾昭方向一挥,便不再看他,开口说道:「这件事情就到此结束。」
知情的人,内心暗喜地转身回派内,不知情的人,则是说道:「宗主,难道就放过那家伙?」
宗主厉声道:「你们是想让我樱岳派言而无信吗?」
这话一出,众人皆低著头,不敢回应。
回到派内,才被资深的师姐们悄悄地说出佾昭在离去的时候,受了宗主一掌的事情,这才让众人释怀,依佾昭闯出剑阵後的伤势,再受宗主一掌,看来没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干!那个死人妖。」佾昭捂著胸口拼著仅存的真气飞往自己的住所。
一点回天合门的念头都没有,就算死也不愿死在天合门,这是佾昭的想法。
勉力的打开自己所设的禁制,缓慢地回到房间,一进到房间整个人就气尽力歇,眼前一黑便晕死过去。
早上时,师父带著广泽、小武、和佾法三人离去後,一直没有回来,都要傍晚了,却还是不见人影,心想,可能三五天暂时不会回来,没想到回来就看到这样一个陌生人在房间里。
这让琉璃有些慌张地赶紧推了推地上那人,想叫他赶快离开,免得师父回来看到会生气。
却怎麽推也无法将男子唤醒,心里更加著急。
这时,房外传来阵阵的脚步声,琉璃听得出这并不是师父的脚步声,但是若被其他人看到他房间出现这麽一个陌生人,到时候师父会怎麽处罚自己,心里一慌,胡乱地将男子扛到床上去,床帘也都垂放下来,只要不是师父回来,任何人都不会知道这里躺著这麽一个陌生人。
「大师兄。」门外来人喊道。
「有事吗?」琉璃回道。
「不,没什麽事情,大师兄要不要出来跟我们一起喝一杯?」门外来人再问。
「不了,我累了,要休息了。」琉璃虽然讶异师弟们怎麽会想找他一起喝酒,但是,现在不是喝酒的时候。
「是吗?」门外来人犹豫了一会,还是说道:「那就不扰大师兄了。」
琉璃在房内听著门外的脚步声渐离,这才松了口气,有了心思打量在床上的这名男子。
赫然发觉到从方才一直感觉到的熟悉感原来是因为这男子的面容跟佾法有几分相似,想起佾法就想到稍早时佾法哀求师父的景象,这让琉璃的眼神黯淡下来,对於佾法无法留在师父身边这点,其实,还是觉得难过。
「唔……」床上那人呻吟了一声。
琉璃回过神来,发现那人并没有真正醒来,只是无意识地呻吟,这时仔细端看,浓密的睫毛,微上俏的眼角,直挺的鼻梁,细薄的嘴唇,不禁让人期待若是他睁开双眼,会是个什麽模样的美人,这让琉璃第一次有相见形惭的感觉。
师父还没归来,琉璃也不敢先睡,何况,这床上还被这人给占据著,琉璃百般无聊之下,也只能看著他。
床上这人给他的感觉好熟悉,跟佾法给他的感觉全然不同,甚至有些眷恋的感觉出现,不自觉地用手触碰著他的额头、脸颊、鼻梁……嘴唇。
第一次产生了想碰触他的感觉,但是,一想到师父,蠢蠢欲动的欲望又平息了下来。
等著等著,天都要亮了,师父还没回来,床上这人也没醒来,不知道什麽时候,琉璃也睡著了。
当琉璃惊醒时,发觉师父还是没有回来,床上这人也没醒。
三天过去了,师父还没回来,床上这人也没醒。
这情况让琉璃有些著急,一方面希望师父别在这人醒前回来,一方面却又希望师父赶快回来看看这人为什麽不醒。
「大师兄。」这时,外边又传来呼唤。
这几天,排行第九的白叶师弟都会招自己过去一起喝一杯,虽然不晓得为什麽白叶师弟会老来找自己,但是,来了三次,也不好意思一直推阻,心里猜测,可能是怕师父知道他们喝酒会怪罪下来,若是自己在场,万一师父知道了,师父也不会太过责罚他们。
琉璃开了房门,走出房间,随同白叶前去,这夜,琉璃没再回来过。
琉璃清醒时,周围已经没有任何人,只剩下自己赤裸地躺在地上,身躯布满著红紫的痕迹,全身更是沾满著白色的黏液,一动身後的小穴便流出红白的液体,随意地将上衣披在身上,光著腿,赤著脚,一步步地走回去。
来到房间後方的温泉,拿著杓子杓水,一瓢一瓢地往身上冲,艰辛地用手指一遍遍地挖出体内的液体,直到再也看不见、摸不出一丝黏液,才将身躯浸入温泉中。
跟师父的时候,跟佾法的时候,都没有感觉到做这件事情有这麽恶心。
昨夜的情形在脑海中不断地浮现。
「要……我还要……」
「快、快点……好难受……嗯……」
这些都是自己说过的话。
琉璃将身子整个沉进水里,自问道:「我的身体怎麽了?」直到透不过气来,才浮出水面。
泡了许久,皮肤都要泡烂了,琉璃才起身,也不拿起那件上头还沾有一些黏液的外衣遮蔽,赤裸著身躯,走回房间,才从衣柜拿出乾净的衣物来穿著。
掀开床帘,看到床上的人,才想起来房间里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别人。
坐在床沿,摸著床上那人的脸庞。
摸起来是如此的光滑柔嫩,看起来更是像陶瓷娃娃般地可人。
「你看起来好纯净……」
泪再度滑落,一滴、二滴、三滴、四滴、五滴,滴滴落在那人的脸上。
「啊,抱歉。」
赶紧用手擦去滴落在他脸上的水泽。
「师父……」求助似地喊著不在房间内的人。
琉璃过於沉醉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有注意到床上那人听到他喊的那声师父後,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隔了一天,白叶又来到房间外,喊著,「大师兄,我们又来了。」
琉璃一听到白叶的声音,身子颤了一下,赶紧将桌子拉到门边抵著房门,「走开!」
「欸~大师兄这话可是过河拆桥,我们可是好心的帮大师兄泄了欲火,怎麽马上翻脸不认人啊!」白叶故意扭曲说道。
「走开!」琉璃捂著耳朵,大声喊道。
「大师兄,你忘了……」琉璃突然感觉到声音无比的接近,抬头一看,白叶不知道什麽时候进来的,只见白叶手指著窗户,「还有窗户呐~」
「出、出去……」琉璃忍不住颤抖著说道。
白叶依然继续走进,「大师兄,我们是来帮你的啊!何苦拒人於千里之外呢!」搬开琉璃抵在门边的桌子,门一开,除了那天夜里的人还多了几个。
琉璃步步退向床铺,直到脚拌到踏脚台,整个人跌坐在床上,才想起来床上还有那人,立即跳起来,背後掩著床帘,喊道:「你们不要过来!」
可惜,从他跌坐在床上时,白叶就已经注意到床上还有人,本来心跳了一下,以为是师父回来了,可见琉璃的反应就知道,不是师父,这就有趣了。
「原来大师兄早就找好了替代对象,难怪不需要我们,不过,就他一个人,满足得了大师兄吗?」白叶示意旁人拉开琉璃。
「放手!放手!」琉璃使命的挣扎,使出了师父所教的拳脚功夫,却没有师弟们来得熟练,没几下就被制服在地上。
白叶掀开床帘,一看,乖乖地隆冬!是个美人胚子,急色地爬上床,嘴里说道:「大师兄,你可真是不厚道,竟然瞒著师父藏了这麽一个大美人到床上来了。」手里不停歇地脱著美人的衣服,见美人一点清醒的迹象也没有,又道:「大师兄,好手段,到现在竟然还没醒。」不一会,床上那人的衣服尽退,露出陶瓷般的光滑身躯,看得让人无法移开眼。
琉璃看到白叶竟然如此亵辱床上那人,红了眼,大吼一声,硬是挣脱了出来,扑上白叶,猛打。
「快、快拉开!哎哟!痛死我了!快拉开!」白叶在床上躲无可躲,被琉璃狠狠地打了几下,琉璃被拉开前,还咬了白叶一口,痛得白叶踹了琉璃一脚。
「你们在干什麽!竟然让他过来打我!」白叶气得指著其他师弟骂道:「还不快点!」
师弟们这时才恍然,开始进行他们今天来的目的,一人一手地扯掉琉璃身上的衣物,而白叶则是抚摸著床上这人,手上的触感不比琉璃来得差,当他的手指探向底下的小穴时,看到床上那人娃娃般的脸庞皱起一丝眉头,呼吸渐粗,也不管什麽油膏,拉开他的腿就将自己的硬物往小穴捅去。
「大师兄,看来你还没用过的样子,好紧呐!不过,真爽!」白叶兴奋地说道。
「是吗?」房间内突然出现了一道声音,不属於白叶,也不是琉璃,更不是其他正在琉璃身上逞凶的师弟们,而是白叶身下那名正被他捅的美人嘴里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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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的真面目是不是让人有些没法适应啊~
当初,我很犹豫,到底是要维持中年控还是诱脸控……其实,我还蛮喜欢中年控的,但是,考虑到大众的适应程度,只好含泪改成诱脸控了~′ `
调教之路11
「啊啊啊——」白叶突然捂著胸口,整个人倒飞了出去,倒在地上没再爬起来过。
其他人看了白叶被打飞出去,其中一人前去查看白叶的情形,一看,颤抖地说道:「死、死了……」这话一出,众人皆倒吸了口气。
只见床上那人手再一挥,剩馀的几人纷纷倒地不起,只剩下琉璃还能动。
琉璃也被床上那人的手段给吓了一大跳,回神时正想要向他道谢并询问他一些问题时,却见他整个人倒了下去。
琉璃见他一倒下,连忙过去看看他的情况,只见他再度陷入晕睡中,彷佛刚刚举手间杀人於无形的不是他。
将他的身躯摆放整齐,被子也先盖在他身上,琉璃便匆匆去提水过来。
小心翼翼地擦拭著,方才白叶碰触过的地方,一再擦拭著,当来到他身後那小穴时,温柔地用手指探了进去,转了一圈,还好并没有受伤。
手指退出时,见他有了轻微的反应,说了声:「对不住。」小心地不再刺激他,稍微帮他穿上一件衣服,再用棉被盖好。
床上的人儿恢复成最初那整洁的模样。
这时琉璃看著依旧闭著眼睛的他,回想他方才睁开双眼时,果然是当初所想的那般灵动眼眸。
呆看了一会,突然觉得有些冷,才想起来自己的衣服没有穿好,又看著房间内躺著的那几个人,走过去一看,果然死透了。
对此,琉璃并没有觉得床上那人有做错,他们竟敢想指染那人,该死!
琉璃不晓得自己竟然开始以床上那人作为思考中心,凡事都先想到那人,不再是师父至上。
又过了三天,他们渐渐发出了臭味,琉璃不想那人醒来时被臭晕,只好一个一个的拖到後山去,往悬崖下一丢,一乾二净。
看著他们消失的悬崖深处,琉璃并没有特别的想法,这是琉璃长大後第一次看到的死人,虽然他们曾经是自己的师弟,却没有任何难过的情绪。
师弟们发觉白叶他们那一夥人不见时,琉璃给他们一个很简单的回答:「师父带走了。」第一次说了谎。
不管他们信不信琉璃,他们知道琉璃不会说谎,而且只要是扯上师父,其他人什麽可能都是有的,也就信了琉璃,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床上那人依旧没再醒来,师父也是还没回来。
佾昭被樱岳派宗主打了一掌後,全身的气机在也无法控制,不停地往外泄出真气,一丝也无法留住,再不赶快制止真气的泄出,没多久就会去找大神重修了,所以,佾昭打算将全身的气机集中在胸前的一点心脉间,缓慢地修复著残破的筋脉,当佾昭把心神全集中在心脉里,赫然发现事情并没有自己想像的那麽简单,一进入心脉时,身躯的控制权也跟著进入的同时消失,这让佾昭有些慌乱,不过,很快就沉下心来,仔细观察著自己的现状。
虽然失去了身躯的控制权,但是,并没有阻碍自己接收外界的讯息,但也只限於自身周遭,不再是整个地方的监控。
夜里,看到琉璃在身边哭泣的时候,更是焦急地想恢复身躯的控制权,无意间,看到心脉间的一丝间缝,试著将一丝心神分了出去,但仅能动动手指罢了,却让佾昭非常地高兴,藉著分出去的心神,让他更加地了解自己身躯的情况,目前,因为这个地方是当初自己千找万找才找到的灵谷,而自己又在谷地的四周摆设聚灵阵,只要身在这里,不管受了多重的伤,只要心神不灭,身躯都会自动复原,而现在他只要把这丝间缝,慢慢地扩大,让心神出来恢复身躯的控制权就可以了。
没想到,在他慢慢地撑大那小小的间缝时,被白叶给摸了上来,怒及攻心,不顾一切硬是冲出了心脉,将仅存的真气用来杀去他们几人後,再也支撑不住,自动陷入沉睡,只要身躯的气机修复完全後,真气也会慢慢恢复过来,到时候自然而然就会醒了。
佾昭体内的情形,琉璃一点也不晓得。
每天,打理著他的仪容,虽然不晓得为什麽,好像不怎麽需要帮他整理,他始终维持著乾乾净境的模样,也不用吃喝,一点消瘦的迹象也没有,渐渐的,习惯他的存在。
琉璃一整个早上都待在後山里,直到下午才回到房间,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将一个有二个轮子的木头椅子推到床旁。
高兴地对佾昭说道:「你看,有这东西,你就能出来晒晒太阳了,这是我从书中看来的喔!」
试坐在上头,在房间滑来滑去的,好不兴奋。
「嗯?这样坐下来好像不怎麽舒服,没关系,我帮你加上软垫。」
装修了一阵子,回到床边,继续对著昏睡中的佾昭说:「走吧!我们出去走走。」
漫步来到了唯一算是风景区的後山亭子边,琉璃将佾昭停在亭子里。
「虽说要带你出来晒晒太阳,但是现在是正午,我们先在亭子里坐坐,晚一点,等太阳没那麽烈了,我们再出来晒晒,好吗?」
露出温柔的微笑,细细地打理著佾昭被风吹乱的发丝。
「呐~你真的好好看喔!比佾法还好看哩!你不晓得佾法是谁齁?我跟你说,佾法是师父的徒弟之一,跟上次那些坏徒弟一点都不像喔!从我跟著师父来到这里,只有佾法会跟我说说话,不过,现在他被师父带走了,所以你没法看到。说真的,你跟他真的有些相似,这细细弯弯地眉毛,直挺的鼻梁,薄俊的嘴唇都有几分相似。」
忘情地顺著嘴里的形容,抚摸著佾昭的脸庞,碰触到他的嘴唇时,不晓得怎麽搞得,觉得它放大了几倍,直到自己的嘴唇上传来微凉的触感,才意识到自己的嘴唇贴著他的嘴唇。
红了脸,小小地舔了他一下。
「好奇怪喔?」
摸著自己的嘴唇,回想著先前师父也曾这般亲了自己,却没有今天这样的感觉。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发愣著,直到阳光从旁照了进来,才回了神。
「算了,想不透。」
看了佾昭一眼,再度小小地亲了他一口,得逞後,得意地笑著。
时间就在琉璃这样无时无刻地偷袭著佾昭的嘴唇中流逝,很快天色就暗了下来。
「本来是想跟你一起看星星的,但是,出来的时候没有带毯子,怕你会冷,所以,明天再来吧!」
琉璃推著佾昭踏著愉快的步伐,缓缓地推回去。
「大师兄。」
突然一声,让琉璃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掩住佾昭。
「小虎,怎麽了,有事吗?」
「大师兄,小虎只是来请大师兄用膳……大师兄,他是谁?」
「哦……师父……师父说要我照顾他一阵子。」
琉璃发觉自己越来越会说谎了。
「师父回来了啊?那个人是什麽身分啊?会不会是师父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