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知道的人知道这是林稍的订婚party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奢侈品展提前了呢。
改称全世界的奢侈品都汇集到这来了,更不要说Happy姐这一身标了不知道几个零的装备闪的我
的眼睛都快折了。
我和赵霜刚进场Alley这眼尖的立刻发现了我们,其实要发现Alley并不难因为他身边站着一个
今天摄氏温度比南极还低的林立,正常人都会自动绕开走,我和赵霜向他们走过去,会场里的
Happy姐像是一颗砖石闪耀着无比的光芒,无论身边站着谁都无法盖去她的光芒,傻瓜都看得出
来Happy姐有多高兴,傻瓜都看得出来有多喜欢她的未婚夫。
所以我身边的傻瓜林立看出来了,林立拿过侍应盘子里的白兰地仰头一口蒙了模模糊糊的说着
“我出去透下风。”便冲出了宴会厅,Alley看着林立的背影似乎怎么也无法理解林立的行为,
用无奈的声音说“真是傻瓜。”
我遥遥头制止了Alley,从侍应手上拿了两杯红酒向宴会厅外的船头走去,林立撑着护栏海风把
他的衣服吹得呼呼作响,林立的头发无力的在风中飞舞,Prada的外套无所谓的丢在地上,现在
的林立有多颓废就多颓废和Happy姐的笑脸真是讽刺的对比。
我在林立边上坐下,用林立的Prada外套来垫屁股。林立说“算同情我吗?”
我压根没看他只把红酒递上去,他接过在我身边坐下(同样也坐在他的Prada上)我把头靠在他
肩窝处“你早知道会这样的,Happy姐不可能一个人过一辈子,她比谁都幻想爱情,这样不是更
好么,Happy姐至少找到一个她爱的。”
脸上湿湿的有水滴在我脸上,那是林立的眼泪,林立把头靠在我头上,我们像两个没有家的孩
子一样互相依偎取暖,耳边是林立悲哀哭泣他说“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告诉自己
这很好,我可以不用在做梦了不用在害怕看见她不用躲着她更不用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告诉她…
…我爱她,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定了最好的油轮,每一个布置我都亲眼看过,我为了今晚做
了一天的造型,我想对她说‘喂!巫婆!你要是敢不幸福我一定掐死你。’很可笑是不是?我
都快想掐死我自己了……”
林立的痛充斥着黄浦江上全部的空气,只有那个宴会厅感受不到那个在宴会厅里的人也感受不
到。
林立爱Happy姐。
林立爱林稍。
林立爱她的姐姐。
林立爱她。
林立爱上了她的姐姐,同父异母的姐姐。
是爱不是喜欢,是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那个摸不到碰不到让人恨的牙痒痒的爱。
是爱不是喜欢。
对,是□,因为这是□林立从林稍身边逃开了,因为是□林立一辈子都只能看着她,因为是□
所以这种爱被定义为有罪。
我说“我知道,我知道……”
被林立打湿的头发湿粘的粘在脸上,就像我们的心一样湿漉漉的,林立说的很缓很慢却无休止
,就像他对林稍的一样永远没有句号,我只能反复的说着“我知道,我知道。”除此之外我什
么也做不了。
现在的林立就像是7年前的我一样对爱无力。
我跑到厨房偷了些冰块出来给林立覆上,不然等等宴会上就会出现一条会走路的晶晶鱼,林立
站起来时深深的深呼吸当眼睛睁开时他又恢复到了那个嬉皮笑脸的林立,虽然是假的但是除了
知情人又有谁能看出那份埋葬在深处的爱呢。
林立拿起地上的Prada外套抖了抖发现上面不仅有了皱褶还滴上了几滴红葡萄酒,总之3个字‘
没救了’,林立慢慢的转过头来看着我轻轻的吐出一个数字“4万5。”
我看着那衣服万分惋惜的说“那么贵的衣服,真可惜了。”然后彷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走
进船舱,林立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已经换了一套礼服(油轮上的更衣室),他看上去就像
电视里那些花花公子一样邪气、浪荡、腐败但又充满吸引力。
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终于得出结论“恩,很有林立风格。”
林立很顺的接口问“什么风格。”
“水性杨花风。”
“靠!不宰了你我林字翻过来写!”
我同林立一起走到宴会厅时我接到赵霜的电话,我边接通电话边推开了宴会厅的门,赵霜只在
电话里说了3个字急促、不安、恐惧,他说“别进来!”
赵霜只在电话里说了3个字,他说“别进来!”可惜我已经推开了门,看到了宴会厅中央的舞台
上项明渊亲切的搂着林稍的腰,就像夫妻一样,我甚至可以看到林稍脸上从未出现过得红晕,
还有那沉浸在幸福中的快乐——项明渊是Happy姐的未婚夫。
台上的Happy姐看向我们叫了一声“林立。”全场的目光都像我们身上汇拢,包括项明渊的。
……
那是深的不见底的漩涡,他发出刺眼的光亮,只有那是白的。
满目的黑夜;
“把牛奶喝了在上学,下次再抽筋我和你妈都救不了你。”老爸合上报纸用手指指桌上我一口
都没碰的牛奶,妈妈从厨房里露出脸来用筷子指着我“你说过你会喝掉的,对妈妈撒谎的孩子
不是好孩子。”
“老爸你的眼也太尖了吧,能别老是把我当你医院的病人一样对待么。”我按着鼻子把牛奶这
种天杀的东西灌了下去“好了我走了,哦,对了!老妈今天晚上有手术,老爸值夜是吧?那就
是说今天又只有我一个人独守空闺了。”
“不要说的好像深宅怨妇一样。”老妈拿着围裙走出厨房“晚上不要再出去晃悠,睡眠不足”
“别职业病了,走了,BAY。”
就像看到的那样我父母都是市级甲等医院急症科的专家级教授医生,就是属于那种电话24小时
不离身接到CALL立刻5分钟之内到医院,就连假期也没有,汶川地震冲的比谁都快,我的生日
party永远最后几分钟到。
我照常下了楼,楼下停了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吸引到了我,这车真挑。这么挑的车我还是第一次
在楼下看见,明明昨晚还没有。
法拉利的车窗慢慢的摇下,露出一张由工匠细雕慢刻出来的侧脸,刚毅宛如天神但冰冷的没有
任何表情,真是印证了什么人买什么样的车,人比车还挑。我看向远方不在将视线停留在法拉
利上,和昨晚在宴会上一样……扬起下巴高傲的从项明渊身边走过,就当作从来都不认识。
“想逃么?”
我停住步伐不再前行,清晰的听到车门开了又关上的声音,耳朵里有一个声音在吼叫着说“快
逃!快逃啊!”然后脚就动了起来,拼命的往前跑……
……
直到手被抓住,被巨大的力量牵引回来,深深的被拥在怀里……
他霸道的理所当然,我好像就是他的一件物品上面标明了‘属于项明渊’这样的字句。
“还想逃到哪里去?7年的放纵确实野了不少,是要管教管教了。”他就像是有条蛇在我耳边吐
着红色的舌头、毒牙上正盛出晶莹的毒汁,他说“我要吃了你。”
就在这时项明渊的手突然松了开来,我转身看去赵霜的背影正挡在我身前,他前面是为了躲过
赵霜拳头而向后让开的项明渊,赵霜的一只手握着我的手一丝丝温暖从他厚实的手掌上传了过
来,无论黑夜有多深阳光都会照亮大地。
项明渊依旧保持着他的风度,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插在口袋里,妖异的笑着“哟,自以为是的护
花使者。”
我皱眉我不愿意任何人伤害赵霜,谁都不行“什么自以为是。”
项明渊扬起了他张扬跋扈的眉,分外邪气“自以为是的派人跟踪我,碰了一鼻子灰。对么,赵
先生?”
我只能看到赵霜3分之1的脸,赵霜派人去跟踪项明渊,为什么?赵霜握着我的手紧了许多,他
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不想你再受伤。”
我看着赵霜的侧脸眼泪从眼中划出,一直都是赵霜在照顾我像我的盾牌一样挡在我前面把所有
的威胁都与我隔开。
项明渊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然后他笑了,转过身去慢慢的走向他的法拉利,从口袋里抽出握向
车门的手略略停了停,他看着我微笑开启唇齿,那声音淡定平稳就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他说
“若一你是我的。”
要想尝试就要准备接受尝试成功后的喜悦和失败后……所要付出的代价。
我能接受惩罚,但我接受不了赵霜因为我而受伤。
项明渊这三个字无论是哪一个字都让我不想再提起,我和项明渊之间简直就是小说情节比小说
还小说,7年前我爸的一个故交突然打电话找我爸说许久没见要请我们吃饭,地点就定在佘山的
一栋别墅里,爸妈谁都没有怀疑悻然接受了,等我们到了那里才发现等待我们一家的是一场鸿
门宴。
我爸的故交黎单求我爸妈救一名连名字都不能说的人,可笑的是他在求人的同时让他后面的小
弟拿出抢来对我们比划,这种情况下是个人都会答应的,到最后我被他们留了下来,说是让我
在叔叔家住两天,可实际上谁都明白是威胁我爸妈。
我看到项明渊的时候他躺在床上简直就是个死人,白色的衬衫染成了红黑色,就连头发都在淌
血,那是他最脆弱的时候,父亲剪开了他的衬衫说“他身上伤口虽多但是都不致命,最危险的
是胸口偏左的枪伤,子弹打破了动脉除了桥接把子弹拿出来,别无他法。”
佘山别墅的医疗器械很充沛,甚至比医院里来的还要好,父亲把子弹拿出来后说“如果他在48
小时内醒不过来手术还是失败了。”然后父亲和母亲被黎单请去休息,而我被留在了床边,手
术后的他比刚才干净了很多,浓厚的血腥味变成了苏打水的味道,浑身缠着纱布的他和木乃伊
一样,他很英俊,才20几岁就成为那么多人的老大,他和我的懦弱胆小是不一样的,是的,7年
前的我胆小的无事不可的躲在壳里不愿见人,项明渊就是我向往的自主、勇敢、充满力量,即
使是伤痕累累的躺在那也一样让我害怕。
我一直看着他他都没有醒过来,然后我用手指画着他的眉、滑过他的鼻梁、轻抚他的唇线,每
一下都落的很轻因为我怕他突然醒过来,让那些人把我给杀了。他真的很英俊,很纯正当男人
气质,谁都喜欢这样的人,他能撑起一片天。
“摸够了没有。”
我慌的把手缩了回来,椅子没坐稳掉到地上发出了很大的响声,那些父亲、黎单和带枪的人冲
进来问我“怎么了”我指着床上的木乃伊有些结巴的说“他……他醒了。”事实上确实很吃惊
因为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就是一个死人的样子,突然变活人我一下子接受不过来,后来我把这事
和项明渊说,项明渊嗤之以鼻“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
项明渊在高科技的帮助下好的很快3个月后已经像个没事人一样活蹦乱跳,父亲说“只要不是过
激都已经可以了。”也就是说现在身为手术室医生的爸妈已经没什么作用了,那时项明渊正再
看笔记本电脑,他说“让他们回去,若一留下。”他说话的时候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过,为了这
话我震惊了许久也高兴了许久,我那时有多么崇拜他不用撒谎掩饰什么,7年前的他在我心中就
和神一样的存在。
后来我才知道我在他心里只不过个代替者,我有3分之1的脸像极了他爱的人,项明渊的风格很
霸道他不准我和任何人接触,不准我放学后逗留,不准我出去玩,甚至不让我回家看我的父母
……其实这种状态稍留心就会发现我的崩溃,赵霜就是那种对我留心的人,比如下课之后不用
和他一起回家总是有专车定时的停在学校门口(上课亦是如此),约我出去玩总是被我找任何
理由退掉,打电话去我家我永远不在……后来赵霜问我“是不是遇到麻烦了。”我告诉他没有
,但这种话简直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所以我答应下课之后和他们一起去游艺城,那天我晚回去
了3个小时,那天是我第一次和项明渊顶嘴他说“以后不要再和他(赵霜)说话了。”凭什么!
我不能有朋友么,我连交朋友的权利都没有么?我回了他“做梦!”
他说“在你心里那种黄毛小孩比我还重要?”
我和赵霜从小在一起那种感情的分量是不能重要和不重要来衡量的,我可以为了项明渊去死,
但我可以为了赵霜杀了项明渊,然后自杀“赵霜在我心中的地位无可替代。”
那晚就连月色也蒙上一层血雾,那是个残暴的夜晚,他打了我一下比一下狠一次比一次绝像是
要抽死我才甘心,打完后是疯狂的□不知清醒了几次又昏迷了几次,一直到天明清醒的他看到
浑身是血的我时整个人傻了。
那次我2天后才醒了过来,又在床上躺了3个月,我就像死了般……我情愿死。那3个月项明渊对
我很好,好到无微不至。他请自喂我喝药吃饭,一口一口吹温了才给我,他说等我好了我们一
起去大溪地旅游,他说他不会再打我了,他说他那晚听到有人在我心里比他的地位还高简直要
疯了……
他说,他爱我。
我对他说我也爱你,但是我现在不想再爱你了,我想回去。
去没有你的地方。
Start.2.0
赵霜走的很快几乎是用跑的,快得我都快跟不上他的脚步了“喂,慢点!慢点!还没轮到我们
投胎呢!”
赵霜猛地停住脚步,我一个措手不及就怎么撞了上去,靠!停下也不打声招呼,我的鼻子啊…
…
“刚才是不是我不出现,你就会走跟在他走?”赵霜抓着我手腕的力气已经可以用残暴来形容
了,我看着他反复消化着这句话的意思,他几乎没给我解释的时间,拉开保时捷的车门把我塞
了进去,他去另一边的驾驶座坐下。
一路上赵霜的速度彪到了160码,我不只一次的和他说“赵霜你冷静点,现在是在上海大马路上
不是F1跑道。”赵霜对我的话置若罔闻,用奇迹般的时间彪到了他中山公园的家,我几乎是被
他从车库扯进他家的,赵霜把门关的很响,用手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按在他们家透明厨房的玻
璃上,空出一只手来解我皮带的扣子,我只能用一只手低着赵霜另一只手被他压着发不出力道
,我对他吼“赵霜你疯了!”
赵霜低低的笑了起来,看着我的眼神无比凄凉“疯了?我早就疯了!从7年前看到他吻你、他上
你的时候我就疯了!你不觉得我TMD就是个疯子么!”
这话和有人在学校广播里大叫“宗若一你是个贱人!”一样,我傻傻的看着赵霜他在说什么?
他和项明渊见面也不过10次“你……你……”我不知道我要说些什么,其实我根本解释不了什
么,赵霜说的是事实我早就脏了,赵霜你那么干净在你身边的我丑陋而又肮脏,对不起对不起
……我真的不想离开你……都是我的错,我们从小就在一起如果连你都离开了……对不起,都
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
我拽着赵霜的衣服不住的往下滑,眼里的泪水控制不住的冒出,赵霜清澈的瞳孔照出落魄的我
,他冰冷的俯视着我,我滑落到他脚边,眼泪模糊了一切,赵霜不要这样看着我,这种温度我
承受不来,赵霜求你不要嫌弃我……
赵霜说“7年前你刚离开游艺房就有人请我去佘山别墅欣赏一场现场版的激情戏……”赵霜微笑
着蹲下来用手抬起我的脸,他的笑就像一把一把尖刀狠狠的刺进我伤痕累累的心,他说“你在
我心里干净的没有一丝瑕疵……”
别再说了……赵霜求你别再说了……
“我就像个傻瓜一样。”
赵霜……赵霜……“对……不起……”我反反复复的说着这3个字,对不起……对不起……赵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