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人龙子----淑柴头

作者:  录入:03-20

圭库等到晚上,城民逐渐散去,架集还是没有现身来寻回自己。一位好心的城民过来说:「我看你那位雇主今天应该不会出现了。要不你先跟我回家休息,明天再来等?」圭库笑著回绝:「谢谢你,我想他可能等下就会来接我,我还是再等等吧!」城民见他这麽坚持,也只好先行离去。圭库继续安静地站在墙旁,他孤独地看著摊贩主人一个接一个地回家。慢慢地街道上已经没有任何人烟,剩下唯一的一人就是他。他不明白为何城主架集没有来寻找他呢?他们是发生什麽事了,所以无法来找他?还是被城主架集故意丢下来呢?他不知道;但是依据契约,他目前还是属於城主的管家,他也必须在此静候城主的到来。若是在三天内城主没有出现,那他和城主的契约就会自动解除。
圭库一直认命地驻守在这里。当他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时,是因为他没有钱购买食物,只能贪婪地想像食物的味道来解饥。好在好心的沧汤城民总会对他施於援手,让他免於肚子一直咕噜叫的窘境。他苦苦地等待了三天,受尽海风吹袭、日照侵害,和饥饿的压迫下,整个人瘦了一圈。他一副颓废的样子,像极了逃难地难民。他有些体力不支地坐倒在地。旁边摆摊贩的人热情地问:「小夥子,你还行吗?」「还行,死不了!」圭库自嘲地说。另一位常在这摆摊的人问:「小子,你那位雇主没来。那你要怎麽办?」圭库遥视远方,淡淡地说:「就找份工作,筹些回家的钱。」「那小子想要找怎样的工作?」热情的城民开始围聚在他身边,好奇地探问他的事。圭库没有被热情围观的城民吓到,依旧维持著他专业管家的身份,冷静地回答:「我想找份管家的工作。」「管家的工作,那要到城堡里找。」「是呀!这里没人需要聘请管家的。」「对,对,要到城堡去。」「阿!我记得善其常送鱼到城堡去,不如我让他帮你问问如何!」「那我先谢谢大姐帮忙了。」圭库朝向大姐鞠一大躬。让那位大姐羞得涨红脸,直嚷嚷:「不好意思啦!」


透过好心大姐的介绍,那位替沧汤城堡送鱼货的善其鱼贩也非常热情地帮忙圭库。善其鱼贩顺路载著圭库进入沧汤城堡。圭库看这沧汤城堡完全不同於岩烨城堡的外观,它像是一座简单的大庄园。城堡是由一道低矮的白色石头墙围住,路过的行人都可以看见墙内城堡的景色。好心的善其鱼贩驾车绕著城墙外围走,说他都是从後门送货的。这围墙里的景象是一片大草地,那远方竖立著几栋建筑物,应该就是城主居住的住所。这围墙也是非常长,一路漫延下去看不到尽头。围墙里的景色也从草地慢慢转变成林地,一棵棵树木整齐划一地呈纵横排列。非常神奇!
善其鱼贩载著圭库和鱼货停在一道小门前,门後就临接著一栋造型简单的三层砖造房。鱼贩按一下门铃,砖造房里就出来几人,快速来到小门这。其中一人说:「善其,今天稍晚哟。」善其鱼贩笑著说:「抱歉,中途帮人忙,担搁了。」那人看一下箱里的鱼货後,才发号说:「来,把鱼货搬进去。」其馀人纷纷搬著几箱鱼货进入砖造房里。善其鱼贩趁机说:「可大管家你能帮这小夥子一个忙吗?」可大管家皱纹遍布的脸庞露出精明的眼神:「小子,你会啥?」圭库恭敬地回答:「做一位合格的管家。」可大管家松下紧绷的神情,微笑地点头:「行,等一会你跟我进来。」他转向善其鱼贩说:「善其,明天多送些鱼货来。」「行勒!小夥子剩下就靠你自己了。」善其鱼贩拍拍圭库的肩膀。「多谢,大叔。」圭库向善其鱼贩深深做一鞠躬礼,表达他的感谢。善其鱼贩害羞地红了脸,直挥手:「不好意思勒!」他驾著马车离开了。
可大管家开口问:「小子你叫啥名?怎麽会来这?」「我叫圭库。我本是跟随雇主来此地,但是无端遭雇主遗弃。现在身无分文,想赚点回家的旅费。」「你是从岩烨城来得吧?」「是的,我是岩烨城民。」「目前堡里是有些空缺的管家职务,但是依照本城规定签订期限契约,最少是一年期限。从这到岩烨城的旅费不需要做上一年期,那你还是决定要签此契约吗?」圭库想了一下,才回答:「是,我需要这份工作。」「那好,你跟我来吧。」可大管家转身走进小门。圭库在经过小门时,特别注意一下门边的电子萤幕。电子萤幕里出现:「圭库。
二十岁。
目前无签订任何契约。」
小门到砖造房之间有一条小径,小径上铺了些石板,小径旁边还种上小菊花,有股非常温馨的居家感觉。从砖造房的窗户外看进去,能看见里面一直有人忙碌地走来走去。「这里是下人们工作和居住的地方。我们会先处理好从外面送来的食物,才会再送进去城堡里。」可大管家打开大门,先行走进去,圭库紧跟著进入。「我先带你到人事处那里,让你先和城主签订期限契约後,再让他们分配你的职务。」「谢谢你!」「别谢了,出门在外遇到麻烦,帮助有困难的人一向是沧汤城民的习惯。」圭库从内心涌起一股感动的心情,这是他从小到大遇到第二次热心对他的人。他会永远记住这份善意。
可大管家带著圭库走上二楼,进入楼梯旁的一间房间。房门上就镶嵌著人事处的牌子。圭库被带到人事处後,带他来的可大管家简单交代一下圭库的事,就先行离去。他和人事处的全介管家先进行面谈,让对方了解他个人的工作专长。对方再和沧汤城城主通讯报告有关他圭库的聘请是否过关。得到上级的许可後,人事处管家才和他正式签订工作期限契约,为期一年必须在沧汤城堡里工作,工作期间不得离城。之後,全介管家针对城堡里的职缺思索一番,才安排他到客房处去当客房管家的职务。


第五章 客房
圭库随著全介管家前往客房处。他们坐上通往主建筑物的小型马车,马车上还载乘著要送往到主建筑物的食物。车上五味杂陈;但是坐在车上的众人依旧表现出高超的专业表情,无一人露出反感的神情。
马车先经过一片林地,郁郁葱葱地树叶笼罩在车上面。阳光透过叶缝照射到地上,形成一道道光束,非常漂亮!出了林地後,是一大片的草地。草地上夹藏些因地势低洼而积留雨水的小池塘。还有单独一棵树木竖立在草地上的孤独景观。圭库记得在书上读过以前古人常在草地上狩猎,只是现在已经没有可狩猎的动物了。马车行经一段路後停在主建筑物的後门,全介管家先带著圭库离开。两人绕著建筑物的墙壁走,走过一个转弯处,临接主建筑物旁有一座美丽的蓝顶白屋。它有三层楼高,还有许多窗户,像是仿古的欧式房屋。「以後你就负责这里。」「是,全介管家。」「明天就有客人要来,你可要好好接待。」「是,我一定会让客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那就好。客人需要什麽,这里没有的,你就到刚刚马车停的那里去询问登记,就可以拿到你想要的东西。记住绝对要好好招待客人。」「是。」全介管家颔首示意:「你可以进去了,还有要先向客房处的总客房管家报到。」「是。」全介管家唠唠叨叨地训话一番後,才满意地离开。圭库提起胸膛,深吸一口气,才走进这栋蓝顶白屋。
蓝顶白屋的大门是打开的,圭库小心翼翼地走进去,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他看看房里四周,大门进来就看到一座典雅的木造楼梯,楼梯的右边是一间布置优雅的客厅,左边是一间房间,房门上还有号码。他看了一圈都没看到客房处,是在楼上吗?突然在楼梯後面好像有人影闪过,他前往一探。发现楼梯後面有一道虚掩上的门,他打开门往里看。里面是一间布置很怪异的房间,有一张老旧的餐桌和五张很华丽的高背椅,还有一组黄花红地的沙发。他慢慢地走过去,四处张望都没发现人迹。在他不知道要怎麽办时,无力地把手放到沙发背上,垂下头时却发现有一人正睡在上面,他吓得往後一跳。他深吸了好几口气,让心情平稳下来,才又静静靠近沙发。圭库憋住气近身观察睡在沙发上的人,那人睡的很沉,没有任何醒过来的特徵。他不知道要不要叫醒那人;最後还是让那人继续睡觉好了,免得他被扫到起床气。圭库离开沙发这里,走向房间另一边,那里有两道门。他先轻声打开一道房门,门後面有一座白色的楼梯,通往上面。另一道门後面是一间装设非常流线型的漂亮厨房,圭库真是太惊讶了!这里还有电梯把做好的餐食运送到楼上,有大型的烤箱和冰箱,流理台上擦拭得非常乾净,各种器具和餐具都摆放地非常整齐,看得出来使用厨房的人一定是非常爱护这里的人。圭库感动地东看看西摸摸。「是那只没有通报就偷跑进来的小老鼠?」一道声音突然在圭库後面响起,他吓得跳起来。圭库有些担忧地转过身来,看是在沙发上睡觉的人。圭库很抱歉地向那人鞠躬:「对不起,我是新报到的客房管家。请问你是总客房管家吗?」那人交插双手於胸前,侧站在门旁:「是呀!你在这做什麽?」他不客气地质问。圭库有些措手不及地僵硬在现场;但是他迅速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冷静地回答:「我是看见这间厨房建造地非常漂亮,才会心仪地到处看看。」那人继续不客气地质问:「你叫啥名?」「我叫圭库。」「哪个圭?哪个库?」「是两个土相叠的圭,和宝库的库。」「你刚刚看我在睡觉,怎麽不叫醒我?」「我看总客房管家睡得沉,怕打扰到你的睡眠;所以不敢吵醒你。」「你知道怎麽烹煮鱼类吗?」「我较少处理鱼类,所以不敢说知道烹煮鱼类。」「会打扫房间吗?」「是的,我会打扫房间。」那人停下问话,仔细地审视圭库:「行了,你暂且合格。我现在饿了,你去煮一道鱼料理来。」「是。」圭库听话地烹饪起鱼料理,他非常高兴能在这麽漂亮的厨房工作。
等到两人饱食一顿後,总客房管家才又开口说:「平常我还有别处要巡视,所以这里大致上是由你一人全权负责,知道吗?」「是,总客房管家。」「啊,别叫我那麽长串名字。以後就称呼我牟眉管家好了。」「是,牟眉管家。」「明天会住进来一位贵客,你等会把二楼好好扫扫。」「是。」「还有就是你以後就住在後面楼梯上去後的那间房。」「是。」「若是你缺少什麽,就到人事管家跟你说的地方去登记,就能拿到你所需要的东西。」「是。」「等下你先去领回你的制服,别老穿岩烨城的服装做事。」「是,牟眉管家。」牟眉见圭库的表现一直都非常乖巧听话,也没事再吩咐,就挥手要他先去做事。

圭库听话地遵从牟眉的命令,先换下他原本岩烨城制服红衣黑裤的装扮,再穿上白衣黑裤加上蓝色的围裙。他走上二楼,那里只有一道很华丽的双开门。他用力地打开门,里面是一间非常优美典雅的房间。正对著门是一组淡蓝色的小碎花镶银边的沙发,门旁边就放著一架电视机。在沙发的左边是一组铺上紫蓝色花样布巾的餐桌椅。右边是一张湖蓝色的大床,罩上白色的纱帐,非常梦幻。在餐桌那边有一道白色的门,打开门後是整面用水蓝色瓷砖铺设而成的盥洗室。水蓝色瓷砖还画上古代鲸鱼和海豚的图案,在这里洗澡就像和鱼群一起游泳般喜乐。这房间还有六扇窗户,全对著主建筑物的侧面。坐在窗边的小垫子上能晀望主建筑物的美丽。主建筑物是一座五角型的建筑物,外墙由石砖搭成,并涂上银蓝色的颜料,像是在草地上冒出的一道泉水,令人赏心悦目。圭库觉得在这麽美丽地环境工作,真的会令人心情轻松愉悦。
圭库认真地清洁客房里的尘埃,再喷上清新的香水,让房里飘散令人舒爽地感觉。最後,他閤上窗户和客房门,等待明天贵客的到访。他关上房门後,有些好奇地看著楼梯上的空间,不晓得上面的房间是不是如二楼的摆设一样好看。他看看四周,有些心虚地缓慢走上楼去。楼上一样是只有一道房门,圭库轻巧地打开房门,里面不同於二楼是一片蓝色系,这是一间纯白色的房间,只有沙发和床铺使用银白色的布料,盥洗室同样也是一片雪白色。纯白而简单的房间,没有二楼那令人叹为观止的华丽;但也有另一种让人清新舒畅的心情。
圭库觉得这沧汤城堡好新奇,完全不同於岩烨城堡那密闭安全的感觉,而是非常清松无负担,像是在渡假。他的心情也自然地浮现在脸上,带著愉悦的神情整理房间。
圭库带著笑容打开楼梯後的门,他轻跳著脚步滑进去。他一转身突然看到牟眉管家就站在旁边注视他。他吓得马上僵住自己的手脚。「想不到你还会跳舞!」牟眉笑著说。圭库慢慢放下手脚,僵硬地说「你还在呀!」牟眉低头捂住嘴偷笑。「牟眉管家有事吗?」牟眉摇头不语。圭库见牟眉没有回声,也不知道要接下说什麽话。牟眉好笑地注视他,他拂一下自己的长发:「你会跳舞对吧。」圭库无措地点头。「要不要我陪你一起跳?」「不用。」圭库慢慢移往另一边的房门。「你还没看过自己的寝室吧?我带你去看看。」牟眉主动带头走向楼梯,圭库无可奈何地尾随牟眉走上二楼。一上到二楼就看到一组简单的桌子、椅子和书架,房间中间有一道蓝色布帘隔开里面卧床的摆设。牟眉掀开布帘,露出里面画有可爱小鱼的淡蓝色床铺和绘上彩色圆圈的可爱墙壁。圭库惊奇地微开嘴,说不出任何话。「如何?还喜欢吗?」「这里好漂亮!这真的要让我住这房间吗?」牟眉微笑道:「喜欢吧!这全是我设计的。」「真得!」圭库不敢相信,这里的房间都是牟眉设计的。「牟眉管家真厉害!能设计出这麽棒的房间。」「喜欢吗?」牟眉靠近圭库的身边问。圭库侧转头直视他,笑说:「是,我很喜欢。牟眉管家。」牟眉换上一副迷惑的表情说:「你长得很普通,但是你有一股特别的味道,让人感到安心。」他轻轻抚上圭库那梳理整齐的短发。圭库第一次遇到被人调戏的情况,他呆滞地不知要如何反应。他微微偏过脸颊,移开视线:「那小鱼的图样好像画得不对。」牟眉收回心思,解释道:「我是仿照古代鱼的图案画上的。现在的鱼丑死了,一点也不可爱。」圭库也笑说:「是呀,若是画上现在鱼的图样,可能会吓得睡不著。」「说得也是。」两人相视皆露出会心一笑,一扫刚才暧昧的气氛。


第六章 客人
隔日,圭库起个大早。先把窗户和门打开让空气流动,再准备好茶点好迎接贵客来临。
他站在门口往外瞧,一直盯著五角屋这边。是什麽贵客呢?今天牟眉管家也没有过来是因为在招待贵客吗?他等候了几个小时,见人始终没来,改坐在窗边的椅垫上,直盯著五角屋。等了一天,夜色低沉时,才有一堆人领著一人走来。圭库赶忙站好立在门旁,一群人没有理会他,直接走过去。「飒轴城主,请往这边走。」「孔和长老,不用特别为我费心。这里我常来很熟悉的。」「不,飒轴城主是沧汤城的贵客,怎麽能让飒轴城主单独来客房呢。」飒轴城主微笑不语,其他长老们则围在城主周围七嘴八舌地说些恭维话。圭库站在人群後面好奇的看著飒轴城主的背影,他的发色竟是深黑色。他的黑发在一群深蓝色头发的长老们中,显得鹤立鸡群。他仔细想:他是黑褐色发,而岩烨城民大都是偏红色系的头发,那沧汤城民则是呈蓝色系的发色,这位飒轴城主却是深黑色发。不同的城民,有不同色系的发色,真的很特别。当他在沉思时,飒轴城主却走到他身边指著他说:「你们不用招呼我了,就让客房管家服侍我就可以了。」圭库马上被长老们耳提面命要认真地服侍飒轴城主,他连忙低头应话。长老们见飒轴城主非常坚持不需要他们的陪伴,才死心地离去。「你叫什麽名字?」圭库听到飒轴城主的问话,赶紧回答:「回飒轴城主,我叫圭库。」飒轴城主轻松地坐在沙发上问:「怎麽写?」「两个土字相叠的圭,和宝库的库。」「挺特别的名字。」「是。」飒轴城主见他一直很死板地站在门边回话,觉得太沉闷了。「你过来陪我坐这。」圭库听话地坐在旁边。飒轴城主突然故意拥抱住圭库,直搔他胳肢窝那。圭库发痒地直推拒飒轴城主:「飒轴城主,别抓了。」「要我不抓痒,行!可你可别再摆出那副死人脸,我可不爱看。」圭库难受地直回话:「是,是,我知道了。」飒轴城主见圭库还有诚心就先放他一回,他收回手改放在椅背上,好奇地直盯著圭库瞧。圭库顺顺自己的衣服,规矩地坐好,回视飒轴城主。「你是岩烨城人吗?」飒轴城主伸手抚摸圭库散落在耳边的碎发。圭库又再次被人调戏,他涨红耳朵,垂下眼帘:「是,我是岩烨城民。」飒轴城主第一次见到这麽纯情的人,他故意凑到圭库耳边问:「你怎麽会来这工作?」圭库微涩一下,回答:「我是因为被雇主遗弃在这里,为了赚取回家的旅费,才来城堡工作的。」飒轴城主继续往圭库身上贴:「圭库今年几岁呀?」圭库身体微微向後倾:「我今年二十岁了。」「那比我大一岁。」飒轴城主热情地勾住圭库的手臂。「那我以後叫你圭库哥可好。」圭库惊吓地不知所措,张著嘴说不出话来。飒轴城主暗想这圭库真是纯情可爱。「圭库哥,你以後就叫我周占。别在喊那什麽飒轴城主了。」周占摇晃圭库的手臂,装著可爱样。圭库真的被周占的行为吓到,第一次有身为城主的人低下身份称他哥。他无措地涨红脸,完全说不出话来。周占见他没回应,继续撒娇道:「圭库哥,难道你不喜欢周占吗?」圭库忙摇手否认:「没那回事。」周占扬起他那张娃娃脸,期待地看著圭库:「那圭库哥为什麽都不叫我的名字呢?」圭库吞咽一口水,紧张地开口说:「周占弟弟。」周占乐得贴近到圭库脸边:「叫我周占就行了。」「周占~」圭库紧张死了,这称呼城主名字可是要非常亲密的人才会被允许此行为。这位飒轴城主为啥要他叫他的名字呢!真的让他弄不懂。周占嘴角微微扬起,继续装可爱地靠在圭库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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