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於独占欲极强的上丞当然是再好不过。眼前的人,直接的反应,青涩自然。身经百战的上丞一眼就能看破,有人的确可以在活了一辈子的三分之一後,还纯情堪比芳龄少女。想到这儿,如获至宝般令上丞越发激动,伸出舌头,轻轻地舔打著童年的乳首。
“啊……嗯……嗯嗯……”很舒服的感觉,童年主动地把胸膛贴了上去。
彼此欲焰越发高涨了,上丞这才开始抽动起来。体重已经飙降到只剩一把骨头的人抱起来可以省力许多,他可以轻松地把人抱高後再挺入,顶到了最深处。
“嗯嗯……啊……啊……嗯嗯嗯……嗯哼……”就象颠跛在风浪里的小船,童年本能地搂紧了上丞的脖子,後穴“啪嗒啪嗒”的被撞击得厉害。平日里几乎不可能上心的地方被插进那种东西,居然能渐渐适应,童年已经有点难以置信,就象之前的那次一样。然而最最匪夷所思的是,这次的性爱还飞速地产生了快感。立式的姿势,上丞的力量,都促使彼此能够最大限度地进行结合。
上丞的速度越来越快,童年的呻吟里渐渐染上了轻微的哭腔,“啊……啊……慢……慢点……嗯哼……哼……”
速度放缓,上丞用汗湿的脸贴著童年的颈窝,轻咬著他的喉结,低语,“叫我丞。”声音喑哑性感。
童年扭动著腰,“嗯……嗯……丞……啊……嗯嗯嗯……慢……慢点……嗯嗯嗯……”谁知道他刚喊出“丞”字,上丞就又开始加快速度。
後穴里的某处被反复撞击著,越来越麻,相应的,童年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欲望也跟著越来越发涨,身体紧绷。不知过了多久,他猛地又搂紧了上丞,随著一声高亢的呻吟,精液喷射而出,落在了上丞的胸前,馀欢未尽的几小滩则拖拉挂在自己的小腹上。
童年羞耻不已,上丞却抽插得越发厉害。直到他低吼一声,也跟著解放了。精液射入後穴的感觉很奇妙,童年感觉得到那瞬间的温暖,後穴跟著反射性地紧缩了一下。
上丞慌忙退了出来,捏著童年的鼻子,用对待小朋友的口吻佯怒教训,“坏孩子!再勾引我我可不客气了!”
童年吓得不敢动。
上丞哈哈大笑,温柔地拨开童年的浏海,“吓你的。一次性射太多次,我还怕你吃不消呢。”一边往浴室里走。
童年这才意识到上丞只释放了一次,而自己……脸红得跟熟透的龙虾一样,他习惯性地又低下头,不好意思开口。
趁童年没注意,上丞笑得无比无比的贼,突然明白了什麽叫“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还有,幸亏他早有准备,在看录影带时给童年喝的牛奶里加了份药量不重的催情剂。
走进浴室的後,上丞又不得不开始唾弃自己,某人可是带伤在身哪,就算已经不严重了,那也不能下水,不能做得那麽……那麽严重。看著累到极点,最後在自己怀里睡下的童年,上丞不禁再次感激起那份催情剂,至少让童年在意志薄弱加手无缚鸡之力的情况下被自己吃干抹净後也无所察觉。
宽大的浴缸里,玫瑰精油的香味四溢,殷红妖豔的花瓣飘浮。
一副瘦弱苍白的身体静卧在一个身材精瘦高大的男人身上恬睡,成全了一片火红水面的平静安祥。
原来,云泥也有契合的时候。水上云,水里泥,以水为衔接点。万般皆如此,只要有共同的交点,焦点。
起风的秋季,兴许心不再冷憔悴会淡去,尽管依旧落叶飞天。
汗哪,寒哪……H,某伪的死穴= =以後会多加改进,咱写得顺点手儿,童鞋们也看得顺眼点儿- -
对了,有意见的童鞋一定要提啊,帮帮忙哪……多谢!
话说,那个啥~某伪这两章字数都有点缺斤少两= =SO,正文不知道会不会再拖一章,没妨碍吧?归去来兮,明後天OR今晚咱们再见哈……
童年 第四十章
横行了数日的雾气总算退了。窗外,阳光淡薄,连带著颜色也显得冷漠。标准的秋天清晨的太阳,比不得夏日,却总比雾气腾空,阴霾一片的时候要强。
童年早醒了,昨晚的事历历在目,即使想打哈哈地混过去也为实高难度。後背紧靠著的胸膛比记忆里的又温暖浑实了许多,不象自己越活越回去,活了十几年的时间反而退化成了一只名副其实的白斩鸡。
暗叹一口气,童年又开始对现状感到莫名其妙。没记错的话,三天前的两人还陌生得连路人都不如。最起码,路人还能相互问个路,可他们呢,中间就跟隔了个台湾海峡,说句话都难。再看眼下,一夜大转弯,转啊拐啊,最後就上了床。人家烤箱使用前都还要预热个十分钟呢,他们俩儿顶多有的也就把拌嘴抬杆当准备运动。都是有一定年纪的人了,没见过象自己跟他这麽交流感情的。果然,习惯就是习惯,相处模式一旦确定了,要想一夜间就扭转回来,那……那还是做白日梦容易些。
抽丝剥茧般,童年又用现状过渡到了昨夜,事情便跟著越发明朗,暂时扔在一旁的悲愤又死灰复燃,只是烧得已经没昨夜旺。
他想到了那盒录影带,播了一个多小时,却只有一个画面。温暖暧昧的灯光,素雅的木制床上,静卧著一个妇人。她的头发梳得很整齐,爬满皱纹的脸上泛著病态的红。童年从来不记得那个守了自己二十年的女人有这般孱弱的模样,即使是在爸爸下葬的时候。鼻尖发酸,视线水雾腾起,模糊不清,他恍惚想起了,从那女人苍白的双唇里曾吐出过三个字,“抑郁症”。她在说起那些过往时,神采奕奕绘声绘色,当怒则怒,当恨则恨,当哭当笑……没有一处是马虎的。对照著如此老态的容颜,童年曾以为那是妈妈回光返照,害怕得要死。当他开始在心底说服自己事情并非自己所想那般严重时,孱弱的女人却笑著亲了亲镜头,她说,“年年,妈妈永远爱你。可是,我最爱的还是你的爸爸啊。”一切仿佛就以这句话做出了了结,连带著把两个女人与一个男人的爱恨埋葬了,独独撇下了他。
记忆里,妈妈是那麽那麽的爱著自己,倾其所有,连她的一生也搭了进去。反复地翻出过往,反复地对比著,童年突然懵了。他以为那样的妈妈是陌生的可怕的,可他开始能从这样的妈妈里提取出自己熟悉的成分,比如说她对丈夫对儿子那份共同的执著,共同的牺牲……开始拨雾见天时,童年蓦地害怕了。他害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地肯定起妈妈的一切,包括对自己生母的伤害。可思维不受控制地继续往下走……素未谋面的生母是咎由自取?!自食恶果?!
“啊——”不甚复杂的问题却把童年的思维搅和得一团乱,他发狂地往上丞的怀抱外挣扎。他想他需要冷水醒醒脑,他也只剩下这个想法了。
早察觉到童年不对劲,上丞静静等待著他爆发。他并不指望昨晚的那些小伎俩能够彻底转移开童年的注意力,该来的事情终归是要发生的。他明白,但他只允许这些事发生在他眼前。他也会害怕也会恐慌的,当然,他知道童年不知道。他也并不打算要求童年真正明白,所以他只能依靠自己的行动去避免那种真正的绝望产生。
抱紧童年,上丞温柔地在他的耳边低喃,“没事的没事的。我会陪你一辈子,一辈子只对你好,疼你爱你保护你……”
奇迹般,童年果真安静了下来。
上丞仍是不放心地紧紧抱著童年,在他的耳边一遍遍地重复著自己的承诺,“……一辈子只对你,疼你爱你保护你……我爱你!”
许久後,童年才平静地开口,“上丞,你的爱好绝决。当你说爱我时,我就在想,即使没有我的身世做退路,你也能使法子把我们一辈子都绑在一起。只要到最後我能变成你的,即使我流血,即使我疼得要死……唔……”上丞突然吻了上来,他只本能地推了推,之後就屈服了。
上丞没有深入,浅尝辄止,手臂依然紧紧搂著童年。他目光深沉,凝视著枕边的人,“我现在要说,我宁可一开始就流血就痛不欲生的人是我,你信吗?你信我吗?信吗?”
童年只是呆呆地迎著自己看都看不出丁点儿端倪的目光,不发一语。
上丞目光黯淡下来,忧伤地看著童年,“如果可以我的血我的伤,来换取我们之间的非血亲关系,我愿意啊。真的……”说话间,他松开了童年,探身从床头矮柜里取出了一把华丽复古的金鞘匕首。
童年的表情开始恢复平静,平静地侧躺著,平静地看著上丞。
他终究不相信我是爱他的!上丞苦笑,一边拔开金鞘。
依旧显得淡薄的阳光照在匕首上所反射出的光,还是晃得童年头晕。他抬手遮眼睛,正好也遮去了上丞举起匕首的姿势。
随著一声闷哼,童年感觉自己的视野一片血红,手心和脸颊上有股黏湿感,还有那股突如其来,浓荫得散都散不开的腥味儿,把人熏得窒息。他放下自己的手,看著身边半卧的人。
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匕首插在了上丞的腹部,血很快便染红了身下的床单。
童年怔了怔後,失声痛哭,声音凄厉无比,仿佛正在被人活活剜著心脏。他全身发抖,颤颤巍巍地用手去捂上丞的伤口。可是血还是义无反顾地往外涌,他开始撕床单,双手却抽搐般不听使唤,撕来撕去只是两手相互抓出一大片血痕。
上丞痴痴看著,笑了,唇角一抹血星儿洇开,豔丽无比。他用沾满血的手抚摸著童年的脸,“年年,我欠你那麽多。我没胆量一一还你,我怕我再见不到你。我怕寂寞怕得要死,我只要你陪,只要你一个人,你知道吗?我只爱你,一辈子都只对你好,爱你疼……”苍白的笑脸轻轻歪在一旁。
童年抓著满是血的床单,手心里慢慢渗出的血,被上丞的血所覆盖。他盯著上丞仿佛睡觉的笑脸,喃喃,“……疼你保护你……”突然,他双目圆睁,失声尖叫,“丞——丞——丞——”歇斯底里地呼唤,周而复始。
宇文诺一行人破门而入时,正见童年用血肉模糊的手腕给上丞喂血。随行而入的记年,当场晕倒,被安范抱了出去。
“先让他侧卧著……轻点,轻……慢慢放下……”明澈强做镇定,开始分配工作来稳住上丞的情况,之後冲著电话咆哮,“……老子说什麽是什麽!!院长不想当就给老子滚……”
宇文诺也慌了神,“刘管家……刘管家!!现在不是你忏悔的时候,快去把医药箱找来,还有……”
……
童年蹲在离上丞一步之远的地方,眼睛依旧睁得圆大,一眨不眨地看著。仿佛那儿有一缕魂魄,只要他眨一眨眼,它就会悄悄溜走,再不回头。就象刚刚那样,匕首扎了下去,他只接收到一个结果,後悔莫及。他想他再也赌不起了,老天总对他挑三拣四,连他眨眼的时候也不放过。所以他认命了,他会小心翼翼地对待自己的每个动作每句话。只是,只是头开始发晕,杂乱的人影依旧在眼前不断地晃动,连视线都跟著发眩。
意识模糊间,有人靠近,“笨蛋!你的手还在流血。”
“丞……”很温柔的声音,童年半眯著眼,只看得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轮廓。
那人停了一下,只说,“他命大,会没事的。”
随即,童年感觉一只冰冷的手握住自己的手腕,然後自己被抱了起来。他困得睁不开眼,可却依然记得上丞双手的触感,温暖有力,不会这样冰冷。他挣扎起来,嘴里胡乱叫著,“不是丞……丞……丞……别走……”渐渐地,意识陷入一片黑暗中。
昔涵轻易地就把人抱到了沙发上,轩凌寒握起童年的手腕,不禁皱眉,“他疯了。”
昔涵没介面,只拿著绷带给童年做简单的抱扎。
“涵,我有句话,一直忍著没问。”
“说吧。”
轩凌寒用指尖轻轻地抚摸著童年紧蹙的眉间,“你真觉得他象澄?”
昔涵手上的动作放缓,包扎好後,才淡漠地说,“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再不见往日的温和。
轩凌寒显然对这种回答不满,只是识趣地没再往下问。过会儿,他又开口,“他是不是急疯了?才忘记出来找人帮忙。”
昔涵目光一沉,若有所思,“他应该是害怕在自己走开後,丞就死了。”
轩凌寒摇摇头,“他这麽守著,丞照样会死。爱情果然会让人变傻。”
昔涵没说话,只是抬头望著窗外。
近午了,阳光逐渐强烈起来,暖洋洋的,天地一片明媚嫣然。
郁闷+难产的一章= =……明天继更啊……周天果然是好日子的说……童鞋们,周末愉快啊……
对了,要看著纠结的童鞋,留言哪,多谢!!
童年 第四十一章(最终章)
白驹过隙,落叶飞天的季节一晃间,便入了百草枯折的冬季。
安麒墓园,市里最好最贵的墓园,葬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每到清明时,守墓人都会依人所托买花祭上,有些墓碑前还残留有腐败的花梗。
童年穿著黑西装,手里捧著三束白菊,严肃地走在前面,脚步依旧一瘸一拐的,背部依旧惯性地佝偻著。上丞套了件黑色的大风衣,脸色带著病态的白。他跟在童年身後,脚步不急不缓。
不多会儿,童年停在了一块特别划出来的墓地,指著一块没有刻字的墓碑,“这是我爸的?”
上丞抿抿嘴,“是我们的爸爸的。”说话间,他上前抱住童年的肩膀,叹息般继续道,“其实它只是一个空的墓穴。他们两人的骨灰被我爸的心腹葬在了其他的地方,防的就是那些想破坏的人。这些也过了二十多年,老早就没人去追究了。”
童年明白上丞的意思,是啊,既然他们纠缠了一生,连死後的骨灰都是烧在了一起,那麽就是黄泉之下或是来世轮回再度相缠相绕,也已是无可厚非了。
无字碑旁依偎著一块新的墓碑,童年知道那是妈妈的,上丞说她是在六年前的冬天自杀的。童年不敢也不想去想像那是一个怎样的画面,只惦记著上丞的另外一句话。他说,“她恨人恨已,清醒的时候,生不如死,自杀也算是种解脱罢。”
轻轻地把三束花放在两块墓碑间後,童年闭上眼,静默了地站了会儿,又张开眼,忧伤地说,“我妈就是到死也不知道这是个空墓穴吧?”疑问句型,肯定语气。
上丞点点头,握著童年的手伸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後,又伸出手搂紧他的肩膀往来路的方向走。
不是清明时节,墓园里静得出奇,偌大的空间里只有轻慢的脚步声,以及两人间安静平缓的对话。
“谁都不想他们三人在死後都还纠缠不清。”
“我知道。可我总觉得我妈好可怜。”
“也许吧。有时候我也会觉得我妈可怜,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却爱著另外一个男人,世上大概没有比这种事更让女人对爱情绝望了吧。”
“……”
“……下次出门前多穿点衣服,手都冻得跟冰块一样了。”
“我的体温天生比常人低,冬天里就是抱个火炉也暖和不到哪儿去。”
“那就少出门,呆屋里也不无聊的。”
“嗯。那些事处理完,我就放心了。”
“等会儿是去城郊还是去接记年?”
“城郊,跟陈诺约的是晚上。”
“好。”
……慢条斯理的对话,随著车门的关上而终止,上丞把童年裹在大衣里,两人小憩起来。
城郊的绿化做得比城里要好得多,两边都是郁郁葱葱的松树。尽管树下一地的细碎泛黄的松叶,可入眼的终归是以绿色居多。
童年一下车就觉得呼吸顺畅许多,人也仿佛活泼了起来,跟小孩子一样东张西望著。
上丞好笑地摸摸童年的头,“我们在这儿买幢房子吧?”
童年顿时皱眉,“浪费!不说上家祖宅迟早都是你的,单单你四处买置的别墅、房子就不知道能住几个世纪了。”
上丞乐呵呵,“嗯,那我们真得相守几生几世了!哈哈……”
童年羞红了脸,径直往前走,“再不进去,探访的时间就该过了。”
“哎,你慢点!”看著摇摇摆摆的身影,上丞总会担心,大步流星地追了上去。
医院里的安静显得飘浮不定,总会有尖叫声、狂笑声或哭喊声等声响打破静谧的氛围。
跟在护士身後,穿行在一路都有铁栏的冗长走廊上,童年不时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一跳。这种时候,上丞都会很及时地捏捏童年的手心,暗示著自己就陪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