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众人离开,张浩帆跪倒在我的墓前,流着泪,用哀伤的语气缓缓地说:“世界太大,我还是找到了你,世界太小,我还是丢了你……小玉,我的爱……”
然后镜头拉成远镜头,张浩帆倒在我的墓前,嘴角带笑,不醒人事,然后特写不远处的小瓶子上面清清楚楚地标着“安眠药”三个血红的大字……
远处,夕阳如血……
End
——潘玉脑中剧场之潘玉和张浩帆的结局之《对不起,我爱你》版
————————无处可逃————————对9当歌————————————
“想什么呢?潘玉!!没看见车啊!!”张浩帆气急败坏地拉住我,在马路的正当中……哦买高,原来一切只是我的幻想,为什么不打个雷劈死我?我暗自饮泣……为什么?不过还是活着好……我可不能死了,便宜了张浩帆这混蛋臭小子!他可不会为了我殉情,说不定还很高兴甩了我这个牛皮糖!!
(9歌:潘玉,你变得也太快了吧?)
“我们要好好谈谈,你走什么走?”张浩帆拉着我说。
“有什么好谈的,你不是要结婚么?”我没好气。
“那个……我们去一个可以坐下来的地方?”他商量的口气,“小玉,你不是小孩子了。”我当然不是小孩子了,我都和你“没克拉夫”这么多次了,我怎么还是小孩子?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那去我家!”我丢下这么一句话,离开了……
辛苦的只有自己
“回来啦?怎么样?”在我的脚步声响起在我的家门口的时候楚啾啾这个八婆冲了出来。
“没你的事,边待着去!”我恶言相向。
“潘玉你好心当成驴肝……张老师来啦?欢迎欢迎……”瞬间变脸,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什么嘛,好像这个是我的家吧= =
“走吧!”从浴室里走出来的齐小天穿着我的衣服,虽说有点小,但还马马虎虎过得去。我杵在门口,用纯男性欣赏的目光看着头发还滴着水的齐小天……不对啊,为什么他又在我家洗澡?这几天这两个损友把我家当成了临时旅店,楚啾啾还顾及着她女人的外表每天不得在外露宿。
齐小天确实缺乏地嚣张,吃我碗里的饭,和我杯子里的牛奶,睡我的床,玩我的电脑,用我的帐号玩死了我的角色……总之劣迹不甚枚举……想起来就牙痒痒……
“走吧!”齐小天拉走了准备看热闹的楚啾啾,楚啾啾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被拖了出去,马上,室内的空气冷到了极点……
“滴……滴……滴……”墙上石英钟发出清脆的走秒声,我感到窒息。
“小玉……”张浩帆先开的口,“我很难启齿……”
“难启齿就不用启齿了……”我连忙打哈哈。
“但是不说清楚,对你……不公平……”他一脸的痛苦,好像内心在承受着什么煎熬一样。我有点不忍心听他说出结局,我已经分不清是害怕承受这样的结局还是害怕看到他无奈的表情。
不要,张浩帆。这样的不是真正的你。你应该是把什么都握在掌中,笑看天下的男人。你应该是在讲台上游刃有余地说,“你们要找的张教授和张处长都是我”的那个骄傲的男人;你应该是在哄生气的我的时候装可爱说“你再不理我我就成了狗不理包子的”那个顽皮的大男孩;你应该是那个日文很好,工作很好,什么都很好只有别人羡慕你的份,你永远不会羡慕别人的男人……
为什么,现在的你那么犹豫、那么痛苦?
是因为我么?我瞬时觉得我全身的血液都冷掉了。张浩帆,是因为我么?因为我的存在,你的潇洒你的骄傲全部都套上了羁绊的枷锁?恐怕是的吧!我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在脸上扯出了一个微笑,我的确就是你的包袱,虽然你没有说出来,但是事实并不会因为没有说出口就改变……
从来只有你照顾我,没有我体谅你的份。临到分手,就让我男人一回,就让我包含你紧皱的双眉一回……
“张浩帆……我们分手吧!”我淡淡地吐出这几个字,深色平静。
“你说什么?”他倏地站起来,眼神中有不解有疑惑有深深的痛苦,仿佛那个负心薄幸的人是我。好笑,张浩帆,你来不就是来和我谈分手的事情的么?为什么要用这样受伤的眼神看我?罢罢罢,假如这么做能让你好受些,你就用你的心思尽量地揣摩我吧……
我突然觉得很累,这样无望的爱情,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了烟花爆炸的声音,真是很好的氛围啊!去年和你一起在这间屋子里枕着礼花的声音睡觉,我是那么的幸福,现在,换我们在这样的喜庆的声音里面分手,也不失为一个好的结局。
“小玉,我就是你说放就放手的对象么?”他站起,握住我的肩膀,拼命地摇,我被摇得头昏脑胀,但是还是隐忍着对他微笑。
“你不是要结婚么?”
“是的,我要结婚,因为我无法一个人面对所有的责难和标签……但是小玉,你就这样轻易地放手了么?”他看着我,眼神深邃不见尽头。
“那你要我怎么办?要我做你的地下情夫?还是用学生的身份做掩盖?”我受不了了,张浩帆你怎么可以如此待我?“还是说,我们各自婚嫁,以后暗中来往?难道我就是满足你偷情的工具么?”有热热的东西划过我的脸颊,我抽回自己的手,堵在眼睑的下面,但是没有丝毫的用处。
“我没有……”他喃喃自语。
“什么叫没有?我只不过是放手……放手不再纠缠你,是我爱你最后的标志……张浩帆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你不是不知道……但是走到这一步,我无法再爱你,或者说是你不再需要我的爱……你让我除了放手,还能做什么?”我吼道,什么尊严,什么自信,我都不要了,我都要说出来,说出来了就好了,张浩帆,从此我们一到两断,你开心地做你的新郎,我独自在杂草中舔我的伤口……
“小玉……可是我爱你啊……”他倏地像泄了气的气球,掩面跌坐在沙发上,“我一直爱你……第一眼看见你就爱上了你……你记得么小玉,我对你说过,在石库门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被你吸引,然后十几年,念念不忘……你都不记得了么?”
“我记得,我当然记得,你对我说,你把我当成了女孩子……”我的脸上也是一片狼藉,当初我不明白为什么说的时候他又一丝的忧郁有无可奈何的表情,现在我知道了,我们是不同的,我是不折不扣的GAY张浩帆;而你不是天生的同志,你只是喜欢我,或者说是你对我的爱太伟大?伟大到了忽略了性别?我无奈地想无奈地哭泣。
“张老师,我觉得我们还是做回简单的师生比较好。”我擦干泪,面无表情地对他说,“这样结束不是很好么?反正以后等我毕业,说不定我们也要分手,现在分手你还有如花美眷在旁……而我可以重新审视我的人生,很好……”边说边打开门,“今天很累了,老师的未婚妻也在咖啡店,您还是去接她吧!”我看向了别处,深怕他再逗留我会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情,就这样让我自己舔伤口吧……
“小玉……”他还是用哀伤的眼神望着我,我有一瞬间醉死在他的目光中的错觉,有这样一个男人曾经对我这样的好,这么爱我,我是不是已经很幸福了?虽然他注定不属于我,虽然他有着那么一丝的懦弱,不愿与我一同面对这个苛刻的社会……就这样让他走吧,别再说什么……
一瞬成永恒,假如知道我们一起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一年半,我死也会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时光,但是太晚了我知道,张浩帆……在他离开后,我跌落在门口,真的就这样走了?外面的礼花还在持续地放着,我呆呆地听着它在高空爆炸的声音。思绪一点一点地飞离我的身体。我在想什么?我还能做什么?不断地问着自己,没有回答。我只能质疑自己,我的放手到底是成全了他还是辛苦了自己?
没有思想,却有呼吸,清晰地呼吸,我可以听得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有力地一下一下,我到底还是活着的。张浩帆,虽然在几分钟之前我放走了他,但是愿意为没有他我会心痛得死掉,到底我没有死掉,我到底还是活着的……
——————————当当当,煽情结束—————但当当,摸摸小玉——————
9歌:小玉啊,爱情的路上伤心总是难免的,最主要的是哪儿跌倒哪儿爬起来。
潘玉:哭泣……
9歌:你表哭啊~
潘玉:555,你答应不虐我的……
9歌:我保证给你一个好结局好不?你表哭啊……你起来,你别拽我的裤管……你起来,鼻涕不准擦我身上……你起来,不准揪我头发……潘玉!!!你混蛋(抓狂中……)
男男生子未来畅想曲
“小玉啊,你别想不开……分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第一局输了么,有什么?以后还可以掰回来的,据说现在男人已经可以生小孩了,所以你不会输给那个女人的……”说话来安慰我的是楚啾啾。她对我把张浩帆弄走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一位地埋怨是齐小天把她拉走才导致了这场悲剧的产生……
“小玉啊,你听姐姐给你分析……张公子不和你在一起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你们没有办法生小孩对不对?因为没有办法生小孩所以就是古话说的‘不孝有三,无后最大’。你知道为什么不孝有三,无后最大么?这也是有原因的,据说古人要自己的后人给自己烧之前,而且是不仅烧给自己的,还要烧给列祖列宗的,万一没了后,就是说没人烧钱给自己了没人烧钱给列祖列宗了,所以是大不孝!!”楚啾啾一脸地学术气息。
“您这有什么意义么?”去厨房拿了一听可乐的齐小天无趣地白白眼睛。
“当然有,我是给小玉分析张浩帆为什么痛苦的原因。”楚啾啾对齐小天不加理睬,现在他们的关系很差,因为一个主张要和张浩帆和,一个主张要和张浩帆分,总之两人的利益面不同,冲突在所难免。
“所以啊,小玉,你要理解他……”她对我依旧谆谆教导。
“我理解他……”我闷闷地说,“所以分手了……”
“对!啊不对!!不是叫你们分手……“
“……”
“你知道么,现在两个男的也是可以生小孩的!!”新袋鼠男人?“可以这样……”楚啾啾指手画脚地比划,“你们找一个在乌拉圭的代理妈妈,然后把你们两个各一个的精子同时植入这个代理妈妈的子宫,然后她就会生出一对双胞胎,一个是你的小孩一个是他的小孩,怎么样?这两个小孩还是亲兄弟!!”楚啾啾两眼放光,说得像真的一样。
“你等等,你这是哪儿看来的谬论?”齐小天拉住楚啾啾,一脸看到大便的样子。(主啊,原谅我不雅的比喻~)
“什么叫谬论?”楚啾啾白白他,“参见《幸福小孩刘小源》!”一脸不懂你别插嘴的样子。留下石化中的齐小天……
然后楚啾啾抓住正准备开溜的我,“还有哩!你知道么,最近有一个叫龚秀人的博士,他发明了男子生子的新医学奇迹!所以你想替张浩帆生小孩还是可以的……等我们找到他就好……”
“你等等?什么博士?我怎么不知道?”齐小天再次不知死活地打断楚啾啾。
“详见凌豹姿的《玩火自焚》!!你白痴啊,别打岔!!”楚啾啾伸手夺过齐小天手里的可乐,喝了一大口,说了句“好爽”,回头打算继续轰炸我的耳膜……
饿滴天~饿都招惹了什么人捏?我终于体力不支晕倒在楚啾啾兴奋的未来畅想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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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玉华丽地阵亡鸟……
“楚啾啾,你别添乱!”齐小天气愤地将我从她的魔爪中多过来,“别再折腾潘玉了……”
“小玉,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做,别受这个妖妇的影响……”还是小天说了句人话。“或者你可以和张浩帆再在一起……”啥米?这是齐小天说地?
“和他在一起,让他深深地迷恋你,让他为了你肯抛弃一切,这样地爱你……”齐小天说,此时楚啾啾上前保住他,“你终于开窍了啊,小天,我就说小玉和张浩帆是一对!!”
“然后,在把你们XXOO的视频放到网上,只把他的脸放出来,你的处理一下,然后全校的人都知道那个男人不仅是同性恋,而且是衣冠禽兽!!他不是最要面子的么?我们就让他无脸见人!!”好可怕,齐小天的脑袋上长了两个恶魔的角……我背后拔凉拔凉滴……
楚啾啾:你这个……齐小天你是恶魔!!
齐小天:那是他让小玉伤心的代价……
楚啾啾:小天姐姐抱抱,你是不是受刺激了?还是你那位……
齐小天:别给我提卫明
楚啾啾(委屈):我还不知道他叫卫明哩……
齐小天(睥睨地看她)
楚啾啾:那个……你是怎么想出来的,这么恶心的计谋?某不是你看过《十大酷刑》?
齐小天:什么《十大酷刑》?
楚啾啾:就当我没说……
9歌:参见《恨一个人by寒衣》
潘玉:你们都是人么?太可怕了……
9歌:没事没事,宝宝别怕,现在楚啾啾和齐小天的目标一致了,国共第一次合作形成,然后你就放心和他们讨论计谋,先把张浩帆骗到手再说吧……
都是我的错,是我给你的自由过了火
开学,新学期的时候张浩帆依旧是我们的老师,教的课程是很让人头痛的基础课和阅读课还有文化课,于是乎在周二的那一天可以从早上上到晚上,一天八节的课都是张浩帆给我们上。
“这个学期的课很要命啊,大家也要多多指教。”讲台上的张浩帆温润如玉,笑着对我们说道。
“指教个P!”我在下面用眼神凌迟着这个男人,刚刚还在和我缠绵,马上投入另一个女人的怀抱,难道真的是女人软软的很好抱才抛弃我?哼!不能这么自暴自弃,张浩帆不是东西,喜欢的女人还来招惹老子!该死!!
“长个包子样就别怨狗跟着!”楚啾啾凑上来在我的耳边说着,“这个男人是你喜欢的,你就认命吧……”
“哼!”
“不过小玉,想想怎么把他追回来吧!这么放走他,你舍得?”楚啾啾恢复了正经的样子。
的确,我不甘心,为什么我爱的人,也爱我的那个人,不能和我在一起?就是因为见不得别人的眼光?是的,以前的我,现在的我也太软弱,我一直窝藏在张浩帆的羽翼里面不愿意面对外面的风雨。这个也是张浩帆最终失望的原因吧!我有些无奈。
回想以前在一起的日子,我只是固执地要求张浩帆适应我的生活,我喜欢的时候就去他家,不乐意的时候就赖在寝室里面,我是任性的恋人,我愧对爱我的照顾我无微不至的张浩帆。
我没有办法和他一起抵抗风雨。
人的一生中,有两种遗憾最折磨人。一是得不到你心爱的人,二是心爱的人不幸福。所以如果有一天我得不到心爱的人,那我会抽身而退,起码让我心爱的人幸福。张浩帆,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有给你同样的回报,你才觉得不幸福吧!那好,我抽身而退,但是你一定要幸福!
我悲哀地坐在倒数第二排的位子上,看讲台上讲着笑话调动同学们积极性的张公子,很是寂寞。我终究还是爱着他的……
“既然爱他,就去追回来。你也不算做错什么,就是以前太小孩子气!”说话的是齐小天,他在刚刚趁着张浩帆回头写板书的时候留了进来,坐在我旁边的位子上,小声对我说道。
“追……回来?”我低声自语。
“是啊!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么?再来一次的表白吧!”他眼看着张浩帆,只是动着嘴唇,对我说道。
“可是……别可是了,你想想我的建议。小玉,我喜欢卫明,但是他做了让我无法原谅他的事情。所以我拒绝原谅他,但是我故意学习,故意工作,故意生活,故意活得像个人。我原本以为,没有他我一样可以幸福,但是我错了,小玉,没有他,我的生活很平静,但是,幸福不起来。”齐小天没有看我,但是语气略有哀伤,就像一个受伤的王子。
“张浩帆和你也是一样的,我和卫明的问题比你们多,你们的问题只是你们自己,你们还没有遇到实际的困难,比如你们的家长,就一个莫须有的女朋友你就退缩了,我要是张浩帆,我也伤心我也失望……小玉……”齐小天字字珠玑,打得我的耳膜和心跳不再一个频率上了。